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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看清她的模樣後,好看的眉頭漸漸一蹙。
他深邃的目光盯著面前衣衫凌亂,面色潮紅的女子,沉著聲音問:“你在這兒幹什麼?”
江韻清晃了晃不清醒的腦袋,一瞬間她竟然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只看到他那一張一合的嘴唇。
她往前走了幾步,可是步伐不穩,一個踉蹌竟向前倒去,一頭栽在面前男子的懷中。
少女一身火熱地撞進了他懷裡,令他呼吸一促。
他渾身僵硬,緊握著雙拳,忍住想把懷中女子一把掐死的衝動,本想拉開,可接下來懷中少女做的事,讓他原本陰沉的面容上渡了一層寒冷的冰霜。
他亂了呼吸,咬牙切齒怒喊道:“江韻清!”
江韻清跌在他懷中的那一刻,所有的倖存的理智頃刻間分崩離析,她猶如找到了解藥,想更加靠近,汲取更多的涼意。
她小手攀附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一路向脖頸處蔓延,炙熱的熱氣猶如幽蘭,噴灑在他耳邊。
不安分的小手想要拉開他的衣領,蕭承連忙攥住了她亂動的手,擰著眉望向懷中神色異常的女子。
饒是蕭承再不懂,此刻他也明白過來,江韻清是中了藥。
雙手被人攥著,江韻清眯著眼睛,不舒服地扭動著身軀,似是難受,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的從眼角處往下掉,眼尾通紅的厲害。
蕭承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一把提著她的衣領扔到了湖中。
“噗通”一聲,江韻清掉入湖中,冰冷刺骨的涼意傳進了四肢百骸,使她燥熱不堪的身體得到了撫慰。
蕭承看著水裡的人露出頭,被嗆了一口水,正劇烈的咳嗽著,他邁開長腿,消失在黑暗中。
江韻清在湖中泡了足足半個時辰,才挺過了身體裡的藥效,也逐漸恢復了理智。
劉氏,這筆賬她記下了!
翌日一早,周家抬著提親的禮送到了江府。
前廳,江震年忙著與周家派過來的人周旋,劉氏看了一眼他,便悄悄與張嬤嬤對了個眼神。
“老爺,要不我們把清兒叫過來吧,正好聽聽她是如何想的?”
劉氏挽上江震年的胳膊,向他提議道。
江震年一聽,皺著眉頭拒絕道:“叫她過來幹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難不成還想反悔?”
劉氏想把這醜事公之於眾,自然不想這麼算了,她笑著與他解釋:“老爺,這你可誤會妾身了,我早就問過清兒,她說全憑我們給她做主,但是畢竟成親是大事,這事怎麼著也讓清兒提一兩嘴意見不是,等她日後進了周府,也讓他們瞧瞧咱們江府的女兒也是個有主意的,不會讓旁人看不起。”
劉氏三言兩語就讓江震年答應了,於是他轉身坐下,讓劉氏去叫她。
劉氏給張嬤嬤使了個眼神,張嬤嬤會意立馬下去了。
周家派來的媒婆見狀,也坐在一旁休息。
等了片刻,沒見到江韻清的影子,倒看見了張嬤嬤急急忙忙地跑過來。
劉氏見狀立馬開口問:“怎麼了,清兒呢?”
張嬤嬤神色為難地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又垂下眼眸,結巴地說了好幾句,最後竟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說出來。
江震年看出異常,喊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小姐她不在…不在望月軒內,老奴聽到下人說…說在梧桐苑聽到了大小姐的聲音。”
張嬤嬤還想說什麼,卻被江震年率先打斷,他對著媒婆先道:“還請隨下人到後廳稍作休息,老夫把家裡的事務處理完,再作詳談。”
“老爺其實……”
劉氏想要把江韻清的醜事讓周家人也聽聽,於是她拉著江震年的衣袖還想再說什麼,這次江震年反倒不給她一絲面子,低聲呵斥了一句:
“胡鬧!”
劉氏只好不甘地閉了嘴。
屏退了左右,江震年再次問張嬤嬤:“給我老實道來,大小姐到底怎麼了?”
這個大女兒現如今快要嫁人了,他可不想再出些別的事情。
張嬤嬤抬目瞥了一眼劉氏,得到了劉氏的示意後,她才說出來。
“回老爺,大小姐在梧桐苑與下人廝混在一處……”
張嬤嬤此話一說出口,江震年臉色驟變,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上,“這個逆女……咳咳咳………”
他被氣的一陣咳嗽,指著張嬤嬤的手指發顫。
劉氏也故作驚訝,裝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張嬤嬤你是不是看錯了,清兒怎麼會如此不知禮數,做出那等醜事來?”
“老奴相信沒有看錯,還請老爺夫人移步,去看看真相。”
昨晚那迷藥中摻雜了別的東西,那藥效猛烈,她清早從門外細細聽了一番,那羞人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梧桐苑門口,房門緊閉,裡面卻發出了一陣陣難以啟齒曖昧不明的聲音。
劉氏看了一眼身旁江震年的臉色,只見他那張老臉上佈滿了怒氣。
“來人,把門給我開啟。”
身後的家丁上前來把裡面緊鎖的大門撞開。
門應聲倒下,裡面的光景也出現在眾人面前。
門倒下的動靜極大,也驚動了院中的互相纏繞在一起的兩人,兩人還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聲怒火十足的聲音驚住了,慌忙地撿起丟在一旁的衣服胡亂套在身上。
梧桐苑本就是一處荒廢多年的院子,裡面雜草叢生,多年沒有清理過,兩人不知竟如此不知羞恥,直接在院子中幹了那些齷齪事。
劉氏見狀,美目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她上前走了幾步,故作痛心道:“清兒,你糊塗啊,怎可幹這種事。”
裡面的兩人被發現了,嚇得魂都沒了,那女子頂著凌亂的髮絲微微側了側頭。
劉氏看到了女子的側顏後,身形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是她?”
江震年站在她身後,沒看到劉氏的不對勁,直接下令把裡面的兩人拖出來。
等把人帶出來後,那女子哭的梨花帶雨,可那張臉怎麼看也不是大小姐。
“老爺,夫人饒命啊,奴婢什麼也不知道,醒來竟然被這畜牲糟蹋了。”
這下鬧了半天,竟然不是大小姐,下人們看熱鬧的心思瞬間淡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