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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老闆說:雖然很辛苦,不過也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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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我們一直處於高強度的加班狀態之中,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那富有創造力和奇思妙想的老闆突然間靈感湧現,構思出了一個她極其看好的專案主題。

在我們夜以繼日地努力下,這個專案終於進入到了最後的收尾階段。恰好在此時,一場藝術展正在招募參展商。我們的老闆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絕佳機會,她毫不猶豫地報了名。

在她心目中,這個專案的創意實在是太精妙絕倫了,必定會在這次藝術展上引起轟動,大放異彩!

為了給布展留下更充足的時間,我們又加快了收尾工作,儘量給布展騰時間。

好不容易收尾工作也完成了,接下來又是策劃布展階段。

從精緻華麗的展臺到引人注目的展板,從別具一格的展示道具到恰到好處的展示燈光,從獨具匠心的展品擺放方式到萬無一失的展品安全措施,每一個細節我們都需要反反覆覆地仔細琢磨、深思熟慮;每一次都需要絞盡腦汁地想出不同的方案以供選擇;每一回都需要與老闆不厭其煩地進行溝通協商,確保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能夠讓所有人都滿意。

經過好多輪的方案討論與修改,終於確認了最終的方案。在展覽開幕的前一天晚上,我們加班加點的在展廳佈置。

一開始,整個展廳里人頭攢動、熱火朝天,參展商們正忙碌地佈置著各自的展位。時間悄然流逝,待到月上柳梢頭時,原本喧鬧的展廳已變得冷清許多,只有寥寥數家參展商仍在繼續佈置著他們的展品。此時此刻,老闆也露出倦容,表示有些疲憊不堪,決定先行離去休息片刻。

隨著時間的推移,偌大的展館內僅剩我們一家還在堅持不懈地佈置著。此刻,時針早已指向凌晨時分,我們幾人睏意如潮水般洶湧襲來,眼睛幾乎難以睜開,哈欠聲此起彼伏。思維彷彿被抽離一般,變得異常遲鈍,布展工作人員與我們交流時,話語猶如耳旁風,完全無法進入腦海。

經過漫長而艱苦的努力,直至半夜三點多鐘,所有的佈置工作才算大功告成。此時的我們已睏倦至極,精神恍恍惚惚,彷彿行屍走肉一般。考慮到此時再打車回家已然太遲,一來不夠安全,二來深夜時段著實不易叫到車。百般無奈之下,我們只好在附近尋覓了一家賓館,並共同入住一間房。進入房間後,大家毫無顧忌地將自已重重摔在床鋪之上,頭腦一片空白,身軀一接觸床面,便迅速陷入沉沉的夢鄉之中。

直到鬧鐘把我們從睡夢中喚醒時,時針已經指向了上午九點鐘,仔細一算,我們滿打滿算也才睡了五個多小時而已。不過,這五個小時對我們而言,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休息時間了。匆匆起床、簡單洗漱後,我們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展廳。十點將舉行展覽的開幕式,我們必須提前到達那裡做好準備工作。幸運的是,賓館距離展覽館非常近,步行只需十來分鐘即可抵達。由於時間緊迫,我們甚至來不及坐下安安穩穩地享用一頓早餐,只能在路邊隨便買了一屜包子和一杯豆漿,然後一邊吃一邊朝著展廳走去。

當我們趕到展廳時,發現老闆早已提前到達,並正在忙碌地來回撥整著展品的擺放位置。看到我們幾個姍姍來遲,手裡還拿著包子和豆漿,老闆的臉色明顯有些不悅。然而,也許是想到昨晚我們一直忙碌到凌晨三點多鐘,而她自已則先行回家休息了,最終她還是沒有說些什麼。

她不斷地除錯著,一會兒將這個物品往左移一點,一會兒又將那個物品往右放一些,一會兒把這邊的燈光調亮一點,一會兒又把那邊的背景顏色調暗一些……如此反覆,不厭其煩。終於,她似乎對自已的佈置感到滿意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我好奇地走過去,看了一眼她調整過後的展臺,沒看出有什麼不一樣。

開幕式結束後不久,人流如潮水般湧入其中。大批前來觀賞展覽的遊客們源源不斷地擠進這個空間,每一個展臺周圍都迅速擠滿了人群。或許是因為剛剛全面放開\"口罩\"限制,人們似乎還帶著些許被禁錮已久的陰影。如今終於獲得自由,大家紛紛開始盡情地四處閒逛。儘管人數眾多,但\"口罩\"的痕跡仍然清晰可見。大多數人依舊戴著口罩,彷彿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即使環境已經相對寬鬆,他們也不敢輕易放下對防護的警覺。

我們幾個人在自已負責的展區間來回忙碌穿梭,耳邊充斥著嘈雜喧鬧的人聲。人實在太多了,讓人有些應接不暇。往往一個人需要同時應對好幾位遊客的詢問和關注,雙眼幾乎忙不過來,只能緊緊盯著展示品,生怕一不留神就弄丟了任何一件展覽物品。此時此刻,能夠保證展品的安全已屬不易,至於能否成功銷售出去,反而成了次要的考慮因素。

就這樣,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已至正午時分。在此期間,我們甚至無暇喝口水,更別提去洗手間了。午飯時間到了,逛了一上午的遊客也都三三兩兩的外出就餐,展廳內的人數相對減少了許多。經過一番商議之後,我們決定派出兩人前去購買食物,然後我們一塊吃。而其餘的人則繼續堅守崗位,看守著展臺上的展品。

展會一共持續了四天。每一天,我們都處於這種忙碌的工作狀態之中,身心俱疲,彷彿隨時都會累癱。終於來到了最後一天,我們已然精疲力竭,再也無力應對前來觀展的人群。於是乎,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那些展品之上,生怕有任何閃失。值得慶幸的是,這已是最後一天,待展覽結束之後,我們便可獲得片刻喘息之機。

本以為展覽結束之後,我們便能夠迎來一段閒暇的時光,可以讓疲憊不堪的身心得到充分的休憩。畢竟自從這個專案啟動以來,我們已經忙碌了許久許久,久到連我自已都記不清到底有多長時間了,只知道真的已經很久很久了。在這段漫長的日子裡,我們甚至都未曾擁有過一個完整而正常的週末,彷彿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被這個專案吞噬殆盡。

當展會落下帷幕,我們又開始默默地收拾著那些展示用品,將它們小心翼翼地放回整理箱,然後再逐一搬運回公司。回到公司後,每個人都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座位上,絲毫不願挪動身體,更無人開口說話。此時此刻,大家都已精疲力竭,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生氣與活力。

就在這個時候,老闆走了過來,臉上笑容可掬,對著我們說道:“這次可真是辛苦大家啦!展會進展得非常順利!原本我計劃明天是週二嘛,想讓大家集體休息兩天放鬆放鬆,剩下的工作我一個人來處理就可以了。可是誰能想到啊,這次展會上來的人實在是太多太雜亂了,五湖四海、天南海北的人全都聚到一塊兒來了。我這頭啊疼得厲害,好像又染上病毒了似的,所以我恐怕沒辦法過來了。不過辦公室裡還是需要有人值班的,要不這樣吧,大家分成兩組輪流上班,一組負責週二和週四,另一組負責週三和週五。你們看這樣如何?嗯……那就由佳佳和芝桉組成一組,小紫和樂瑩一組,佳佳、芝桉,你們兩個明天上班哈。好啦,其他也沒啥事兒了,今天大家就先下班回家吧。”

沒錯,芝桉就是我,我就是芝桉。

說完以後她就先走了,手裡提著她那個小挎包。

剩下我們四個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小紫打破沉默說道:“咱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必須得明天來做嗎?”

我語氣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道:“哪有什麼事情啊,只不過是她覺得累了,所以不想來罷了。”說完,我更煩躁了。

大家聽後再次陷入沉默,沒有人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坐了大約十分鐘之後,每個人都默默地拿起自已的物品,然後相繼離開了。

第二天清晨,我像往常一樣的時間到達辦公室。推開門,發現佳佳已經到了,此刻正坐在那裡專心地玩著手機。看到我進來,她微笑著向我打了個招呼。

我無精打采的坐在工位上,今天早上起來就感覺不太對勁,感覺身上沒什麼力氣,今天早上來的路上都是拖拉著腳步挪到公司的,每一步都那麼沉重的東西。

就那麼半趴不趴的在那待了一會,症狀非但沒有好轉,又開始感到頭有點疼,有點暈暈的感覺,半坐著都感覺到累,於是我徹底趴在了電腦前。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就這樣一直趴在桌子上,懶得動彈。突然間,有細微的聲響,隔壁老闆辦公室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幾分鐘後,門開了,她走進了我們的房間。我慢慢地撐起身子,又重新調整成半坐的姿勢。

她快速地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我身上時,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常。於是,她走近幾步,帶著一絲關切的神情問道:“芝桉,你還好嗎?”

我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早上起來就感覺渾身沒力氣,現在頭還有點疼。”說完,我輕輕地揉了揉額頭,試圖緩解一下疼痛。

實際上,我的身體的不適感沒有那麼強烈。然而,真正讓我感到不快的,或許更多地來自於內心的煩悶和壓抑。正因如此,當面對老闆時,我不禁流露出了一些略帶誇大的表演成分。這種表演成為了我釋放內心負面情緒的一種途徑,儘管它可能並不完全真實,但卻反映了我當時心境的一部分。

她語帶歉意道:可能是累著了,這幾天確實辛苦大家了,連著加班熬夜的上了好幾天班了,雖然很辛苦,不過也還好。

她看我和佳佳都沒說話,於是又接著道:我也是頭疼的不行,都好幾天了,可能真的是又感染了病毒。你倆再堅持今天一天,明天就可以休息了。好吧,辛苦大家了。

說完又掃視了我們一眼走了。

看著她關上的門,我真的覺得很可笑。

什麼叫:雖然很辛苦,不過也還好?你的意思是說你明明知道我們很辛苦,但就是不願意正視和承認我們的辛苦付出嗎?

你讓我們在連著加班很多天後再不停歇的連續上一天,那我們來上班了,你也看出來我不舒服,不指望你會說:哎呀,芝桉你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沒什麼事。但也真是沒想到你會來一句:雖然很辛苦,不過也還好。

有些話不是非要說的,你可以不說。突然想起杜飛的一句話:那就別說了,反正沒一句是我愛聽的。

一直到下午下班之後,我那煩人的頭疼還是沒有得到絲毫的緩解。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後,我更是連動都懶得動一下了,草草地洗漱完畢便早早地爬上床睡下了。

第二天輪到我和佳佳休息,樂瑩和小紫上班。

我本以為我會睡個懶覺,一覺睡醒睜眼十點的那種,結果天剛亮我就醒了,可能是被頭疼疼醒的,自已的身體狀況比昨日要糟糕許多,各種不適感愈發強烈起來。憑藉著這些症狀,我大概能猜到自已應該是感染上了最近流行的病毒。

聽人說自從那場展覽結束以後,好多一同前去參展的同行們都陸陸續續病倒了。如此看來,我肯定也是被這種病毒給找上了。

於是乎,我毫不猶豫地向老闆請了週四這一天的病假。至於當時的心態嘛,該怎麼形容好呢?就好像是我本身並不擅長去做某件事情,但對方卻硬要逼著我去做一樣。我雖然滿心的不情願,但又無法直接開口拒絕,所以最後只能硬著頭皮去做了。可想而知,最終的結果自然是不盡如人意的。

不過對此,我的內心不僅沒有一星半點因為自已沒把事情辦好的歉意,反而還生出了那麼一絲絲報復成功後的快感:哼,我都說了我做不好吧,叫你非要逼我去做,這下可好了吧(一邊無奈地攤開雙手,一邊不自覺地撇了撇嘴)。

我給老闆發完請假的資訊後,沒多久老闆就回復了:好的好的,好好休息,快快康復。

就這樣,週三週四我連著休息了兩天。本想著經過兩天的休整之後,週五可以精神抖擻地去上班了。然而,週四下午的時候,我依然覺得有些疲憊,整個人依然沒有精力,無精打采的。儘管身體的不適已經有所緩解,但那種疲憊感依然存在,讓我根本提不起興致去工作。於是,我下定決心再次向老闆請了週五的假,理由當然還是身體尚未完全恢復。

不出所料,老闆並不是很情願批准我的請假申請。但面對我以身體抱恙為藉口的請求,她也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拒絕。最終,老闆還是勉強答應了我的請假要求,並囑咐我要好好休息,爭取早日恢復健康。

“雖然很辛苦,不過也還好”!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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