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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盡技巧,卻又避開他本人造詣上,不可能達到的技巧。
他又蒐羅了該用到的所有的絲線,外加一份色彩講解PPT。
易小隻熬夜熬的眼睛疼,科目三都沒管。
終於在利奶奶生日前一天,易小隻完成了這一“鉅作”。
厲清河拿著這個包看了看。
微勾打底,花朵熱烈細緻。
因為配色十分的嚴謹,倒也挺像樣的。
就厲清河的藝術眼光來說,這個包,確實跟藝術是能沾得上邊兒的。
可都已經完成了,易小隻卻問厲清河:“厲先生,奶奶叫什麼名字啊?”
厲清河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但還是說:“……蘭肆芳。”
易小隻好奇了,問:“奶奶姓蘭?為什麼她要讓我叫她厲奶奶呀?”
厲清河看了他一會兒,說:“……奶奶是個挺有名的畫家,以前倒是逢人就知道她是蘭肆芳,爺爺去世之後,她就不辦畫展,也不售賣自已的作品了,名聲自然也就淡了下來,她也開始逢人就說自已是厲太太。”
厲清河也是聽人說的,不過是易小隻想聽一個解釋,他才轉述了一遍。
易小隻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拿起自已的筆,寫上了:送給厲太太——蘭肆芳。
又花費了好一陣功夫,易小隻把這幾個字也鉤好了。
易小隻把包放好,然後跑著,撲到床上,也撲到厲清河的懷裡了,然後可勁兒地在他的懷裡蹭了蹭,一副非要蹭的讓厲清河感受到他的情緒的架勢。
厲清河掰著他的身子,給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在自已的懷裡摟著,笑著問他:“怎麼了?”
易小隻悶聲,卻到底說不出話來。
他有一點兒理解不了,為什麼蘭肆芳要放棄自已的一部分,去成為厲太太。
為什麼要跟一個死去的人,一塊兒成為一個人。
易小隻又往他的胸口埋了埋,“厲先生……”
厲清河:“嗯?”
易小隻:“難受?”
厲清河在他的身上摸了摸,檢查了一下,“哪難受啊?”
易小隻又拱了拱,說:“厲先生親我一下我就不難受了。”
這是這個月的第四次,易小隻要的,厲清河給的。
還是易小隻哭著說,明天要早點兒起床,厲清河才在易小隻的鎖骨上落下一個咬痕,在天亮之前罷了手。
起來的時候都快10點了,易小隻急的不行,覺得有點晚了。
他的腿都有一點兒站不住了,還一直急著要走。
厲清河卻不慌不忙地看著他,拿了一個高領上衣過來,要他穿上。
易小隻看了一眼,說,要熱。
厲清河說,乖,穿上。
厲奶奶住的,是厲家的老宅,序林莊園。
厲清河開車,進了莊園大門,又緩緩開了幾分鐘,路過一個巨大的噴泉,才算是過了院子。
易小隻這從窗戶看著,還說:“厲先生,這小區的綠化好好啊,房子也好特別。”
厲清河隨口說:“這不是小區,這是我家。”
易小隻立馬扭頭看厲清河。
厲清河將車停下,已經有一個年過40,西裝革履,手上戴著白手套的男人在等著了。
在厲清河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男人親切又恭敬地叫了一聲“少爺”。
他似乎是認識易小隻,也對著易小隻叫了一聲“易小少爺”,態度跟厲清河沒什麼區別。
厲清河拉過易小隻的手,說:“走吧。”
易小隻被厲清河拉著手要走的時候,還回頭學著人家的樣子,跟人家打招呼:“你好。”
他要跟人打招呼,厲清河也就等著他。
那個男人都有一點不知所措了,只能笑了笑。
路上,又有幾個人打招呼,易小隻都是一一回應。
還是到最後厲清河覺得太繁瑣了,在易小隻又開口之前說:“走吧。”
別墅的客廳門像教堂一樣宏偉,足足高有八米了,入眼更是輝煌的讓人覺得眩暈。
厲清河拉著易小隻進了客廳之後,裡頭點頭鞠躬的傭人,更是讓易小隻回應不過來,就只能作罷,緊跟著厲清河走了。
主客廳的巨大拱形沙發上,已經坐了不少人,個個放在外頭,都是極其有身份的樣子。
易小隻唯一認識的江霆,這會兒連一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只跟幾個年輕人一塊兒站著聊天兒。
厲清河過來,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主位上坐著的一個年過五十的男人放下茶杯,率先說了一句:“清河來了。”
其他人都是十分的熱情,都是表示重視地喚著人。
幾個珠光寶氣女性站起身來,朝著易小隻過來,一副很是喜歡他的樣子,以長輩的口吻問厲清河:“清河,這就是那孩子吧,長得真好,不愧是咱們家老太太親自挑的孩子。”
易小隻覺得這些人的熱情,就像是這堆砌起來的像宮殿一樣的別墅一樣,繁榮的讓人覺得不真實。
這除了誇易小隻長得高,其他的,倒是什麼都沒有問。
這讓易小隻覺得自已一個男生跟厲清河一塊兒見親戚,好像是一種很正常的事情。
易小隻隨著厲清河的介紹,叫了幾個人。
厲清河明顯沒有要把易小隻放在這裡,隨人誇獎的意思。
他這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說要帶著易小隻在家裡逛逛,帶著他朝著偏廳去了。
厲清河這帶著易小隻一離開,剛才還誇讚易小隻長得好看的那幾個珠光寶氣的女人臉上的表情一點兒一點兒的變了味道。
這坐在那裡的一幫男人,也是笑的意味深長。
一個跟平輩兒的,這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笑著問他:“就這個啊?”
江霆覺得他煩。
再覺得這件事情離譜,這人也只敢在厲清河走後,露出一個揶揄的表情來。
這在厲清河的跟前兒,還不是得老老實實的。
畢竟厲清河才是厲家未來的掌舵人,日後誰不是在他的手下討地位。
江霆這喝了一杯酒,說了一句:“想說到厲清河跟前兒說去!”
那年輕人的父親臉色變了變,呵責了一句,那人就縮著脖子,老實了。
厲奶奶80歲大壽,確實也不算是大辦。
也沒人敢將這一場生日宴會搞成一場商業聚會,來的人都是家裡人。
只是家裡人,互相也算不得親近。
厲清河帶著易小隻,去花房找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