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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鎮西軍誓死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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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五萬鎮西軍集結完畢,許靜安穩步踏上高臺,他環顧四周。眾人肅穆而立,靜靜地等待著他的指示。

許靜安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地說道:“諸位,今日從京城傳來一份聖旨。”他頓了頓,接著喊道:“混球,你嗓門大,替我大聲念出來吧。”

混球走上前來,定了定神,然後扯開嗓子喊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西將軍許靜安,通敵叛國,其罪當誅,今誅其九族。革去鎮西將軍職務,遣往京城,秋後問斬!”

這道聖旨猶如一道驚雷,在人群中炸響。臺下計程車兵們聽到這個訊息,頓時騷動起來,他們低聲交談著,臉上露出驚愕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然而,許靜安卻面色不改,他靜靜地看著臺下計程車兵,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可憐我許家三代忠烈,對北齊忠心耿耿!想我許家一門,為大齊鎮守邊疆多年,立下赫赫戰功無數,卻不想如今落得如此下場!可能你們也聽到了最近的風言風語,我父親——也就是虎威將軍許博華,已經被那群畜生所殺,而我許家滿門老小,恐怕現在就只剩下我這孤苦伶仃之人了!”

“在此,我想問問各位軍中的兄弟,尤其是那些曾經跟隨過我父親征戰沙場的老兵們,你們可曾知道,我父親他老人家,是否真如外界傳聞那般,是一個公正廉明、深受將士愛戴的好將軍?”

就在這時,士兵中走出一個兩鬢白髮的獨眼伙伕。只見他步履蹣跚,但眼神堅定地走到眾人面前。

“我來講!”他聲音洪亮,響徹全場。

“在下鍾平,原是鶴字營丙字旗的七年老兵!”他抬起手,指向自已那隻瞎掉的眼睛,大聲喊道:“諸位,想當年長平關一戰,老子與那幫草原蠻子廝殺時,不幸被一箭射穿了眼睛!按照規矩,像我這樣的傷兵都要被遣送回鄉。可咱家裡既沒田又沒地,父母早逝,回去只能當乞丐!若不是老將軍心善,見我可憐,留我在鎮西軍當個伙伕謀生,哪還有今天的我啊?所以說,我這條賤命,都是老將軍給的!”

許靜安緩緩地搖了搖頭,沉聲道:“不,不對!你並非賤命一條,而是我們鎮西軍的根!”

“本將一生為國征戰,最後因為宦官的一句我有謀反之意,皇帝屠我全家誅我九族,還昭告天下。諸位將士覺得我該不該反?諸位是不是該有個從龍之功!”

許靜安站在臺上,他的目光掃過臺下計程車卒們,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可憐我許家三代人,一直以來都是忠君愛國之士,可到頭來,我們得到了什麼?”他的聲音平靜而又帶著一絲沙啞。

“我爺爺與先帝交情匪淺,可以說是情深義重。但我們所付出的一切,早就已經還清了,甚至還遠遠超出了應有的回報。”

他的眼神變得越發冷冽,彷彿能夠穿透人心。

“所以,我並不虧欠他們任何東西。”

“我只知道,血債必須要用血來償還!”許靜安的話語如同寒風一般刺骨,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森然的寒意。

“天子寡恩薄情,我們何必再堅守所謂的忠義!”

“這天下已經被他們張家佔據太久了!”

“諸君是否願意與我一同擾亂這北齊江山?即便戰死沙場,我也要讓那皇帝老兒在龍床上坐立難安!”

“馬字營全體將士誓死追隨將軍!”錦玉率先開口回應道。

“玄武軍願追隨將軍,萬死不辭!”混球緊接著說道。

“既然北齊已如黑暗籠罩,那麼鶴字營寧願追隨將軍去追尋那一絲光明!”宋青跟著喊道。

“鎮西軍誓死追隨將軍!”

一時間,鼠字營、象字營、陷陣軍、銀甲衛等將領也紛紛表明立場,表示願意追隨許靜安。

許靜安擺擺手,大聲說道:“人各有志,如果有人不願意留下來,今晚就可以自行離開。”他的聲音在空中迴盪,帶著一種決然和堅定。

“的確,你們沒有必要陪著我一起送死。只要我離開我許靜安這裡,到時候即使敗在狗皇帝手中,也絕對不會牽連到各位。”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眼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決絕。

“逃命去吧,各位!離開鎮西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從現在開始至明日辰時前營門將全部大開,我給你們一條生路。”

聽到這話,一些被強制服兵役的兵卒心中開始暗自盤算。他們知道,造反意味著什麼。無論是出於何種原因成為反賊,都已經不再重要。一旦成為反賊,北齊將會不惜一切代價消滅他們!甚至可能傾盡國內能夠調動的所有力量!

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些人下定決心選擇離開。他們認為,生命比任何東西都更珍貴。與其冒險參與造反,不如尋找其他出路,保住自已的性命。於是,這些人默默地轉身,朝著營門走去,希望能夠逃離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既然造反一事已經說明,那麼今天我們便用唐琦來祭旗,以此祭奠我許家上下整整二百條人命!”

“把唐琦給我帶上來!”

兩名士兵架著唐琦走上封賞臺。

唐琦操著尖銳的嗓子大喊

“許靜安,你是瘋了不成?”

“你竟然想要造反,你必定會遭到陛下派遣軍隊前來圍剿清剿。”

面對唐琦的質問和辱罵,許靜安並沒有開口反駁,他只是默默地拿起手中的刀,然後將其橫在唐琦的脖頸之上。

此時此刻的許靜安心中異常堅定,他抬頭大聲喊到:“我許靜安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困難,也從不懂得退縮畏懼。我只知道得任何事情只要去做,就有可能成功;如果不去嘗試努力,那就絕對不會有絲毫機會!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皆看天意吧……”

說罷,許靜安抬手舉刀虎口猛然發力,朝著唐琦的脖子狠狠地砍了下去!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唐琦的脖頸應聲而斷,鮮血瞬間噴湧而出,如泉湧一般噴濺而出。

濃烈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讓人作嘔。

許靜安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屍體,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他輕輕擦拭著刀身上的血跡,彷彿剛剛做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收拾完畢後,許言轉身帶領著身後的一眾將領,大步返回營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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