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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花落了,她的心也跟著掉落在地。
“什麼解釋?”梨花痴痴地問道。
“你養在後院裡的蛇是做什麼用的?”清秋沉聲問她。
“用來釀酒的,南宮相公以前不是傷了腿嗎,聽別人家說,用銀環做藥酒可以治跌打損傷。”梨花口內雖然清楚說著,卻始終不敢看清秋的眼睛。
“哦?真的?璞玉的腿如今還沒好全嗎,我怎麼不知道。”
清秋一面說,一面掰著硬抬起梨花的下頷,眼中閃過失望與憤怒:“你在對我撒謊。”
梨花使勁搖頭否認。
“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務必要相我。”她帶了哭腔,一雙狐狸眼中盛滿了淚水,看起來既魅惑又可惹人憐愛。
清秋抓起她的手,冷笑道:“你從小有個習慣,恐怕連你自己都沒注意,你且張開手來我瞧。”
梨花心急,極快地攤開手來想要證明。
清秋一摸。
臉色沉了又沉。
頓時一個巴掌耍了過去。
罵道:“好你個梨花,我本以為你定是無辜的,沒想到……”
“打小,你只要一撒謊手上必然出汗,如今你自己看看你手上出了多少虛汗!什麼好的不去學,淨學了些坑蒙拐騙的本事。”
“如實交代,你把這些蛇搞來究竟是什麼目的,你若如實交代了,我便留下你,若沒有……你便給我滾出林家大門!”
梨花聽了這些,跪倒在地上,囁嚅道:“小姐,此話當真?若我真說了,你能原諒我留下我嗎?”
清秋雙手環抱於胸前,從上而下地看她。
“說,如實說了便不趕你走。”
梨花抹去眼淚,嘴角扯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那蛇……專門用來除掉給小姐帶來麻煩的人。”
清秋愣在原地。
“這是什麼意思?你都幹了什麼?”
“不過除了幾個絆腳石罷了。”梨花掰了掰手指頭數道:“那個用木棍打了小姐的老頭兒、拿走了小姐三百五十兩銀子的老女人……哦,還有那個小男孩。”
清秋的汗毛慢慢地豎了起來,她目瞪口呆。
“你殺了多少人?那個小男孩也是你殺的?你為什麼要殺他?”
梨花笑意更深。
“不過四五十個?不太記得了。那個小男孩啊,誰叫他靠近小姐的身子的,這也是他活該。”
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了梨花姣好的臉上。
“你,現在,就,給我滾。”
這句話幾乎是從清秋的牙縫裡擠出來的,她的怒火已經淹沒了理智。
梨花的笑容驟然凝固在臉上。
“小姐!你說好了,不論我說什麼,都會原諒我留下我的!”
“林家沒有你這樣殘忍惡毒讓人噁心的奴才,你馬上給我滾。”
清秋不再看他,快步走進大門,轉身便想把門合上反鎖。
“小姐!”
梨花一股腦爬起,雙手扒著門縫,側身便想擠著進來。
清秋用盡了全身氣力。
“哐”地一下,門徹底關上了。
“小姐,小姐!”
梨花還在門外喊著。
她像有無限的力氣,接近喊了兩個時辰。
門始終緊閉。
“小姐,至少讓我再看你一眼……”
門依舊不開。
“小姐,您不好奇南宮相公那日為何早產嗎……”
門,嘩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