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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秋壞笑著走至榻前,單手掰過素心的臉強迫他與自己對視,素心便索性將雙手撐於背後,將面容呈上。
兩人靠得愈來愈近,清秋清楚地看見素心從耳朵尖一路紅到鎖骨。
“剛才不是很會脫嗎?公子。”
清秋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尖,謔笑道。
素心低垂著頭,不敢再去看來人。
女子的指尖從他的下唇滑到喉結,再到那溫熱的小腹。
或許是惡趣味作怪,忽地又將手抽離開來。
他一時迷亂,眼眶微紅,喃喃自語:“不要……不要離開……求求你了……”
她並不理會。
素心的唇紅得快要滴下血來,雙手緊抓衣角,雙眼迷離,嬌喘微微,通身微顫。
淺紅的、淡粉的和鵝黃的絲巾被人隨意拋起,又鬆鬆地搭落下來。
他的臉被一抹淡粉輕輕包裹,她悄悄將絲巾一緊,他便覺得有些氣悶。
他微微張嘴,伴隨著某處的劇烈顫動,一大滴熱淚滾落在她的掌心。
事畢,林清秋一面喚來梨花打水,一面輕拍素心。
素心將臉深深埋在那堆衣服中,小聲啜泣著。
梨花一臉黑線地將水打來,林清秋撓撓頭以掩蓋自己的尷尬。
林清秋拍拍素心:“樓主大人,快起來,談正事。”
素心將她一推,自己整衣坐起:“林小姐還有正事?快去瞧瞧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清秋可笑不出來,只哭喪個臉。
“喲,這是怎麼了?可是素心剛才服侍地不順心了,下次可別來了。”說著便要把清秋往房外推,
清秋躲開那人,在一旁抱拳拱手,正色道:“樓主大人,小人有一事相求,還望大人相助。”
素心見她如此,一時撐不住,倒在榻上好生笑了一通。半晌方將眉一挑,也作嚴肅狀:“什麼要緊事啊?”
林清秋遂將林家要做麥子霸盤之事告訴於他,素心聽聞,沉吟許久,啟齒道:“聽起來並非沒有道理,只是我如何幫你?”
清秋便道:“你這楚水樓人氣最旺,各鋪掌櫃的俱是常客,只要吩咐下面留意套話便是。”
素心便放下心來,道:“我當是要我做什麼殺人越貨的蠢事,不過這些也值得你跑一趟?”
清秋嘴角浮過一絲不明所以的笑容,梨花只知道自己又要去打水了,臉上的黑線又深了深。
半夜林清秋方回,倒頭便睡。
一覺醒來方覺腰間痠痛難忍,忙喚梨花來按按,梨花手上力道不小,按得林清秋滿口罵街。
不過按後身上真覺鬆快些,二人便往各處商鋪裡打聽行情。
這產量跟林父所言確實相差無幾,只是這價格……
林清秋有些猶豫了,若明年風調雨順,小麥收成自然會好,林家縱今年做了霸盤,也難保在新小麥成熟前脫手。
民間雖以小麥為主食,可當糧價高時,他們只會換些高粱甚麼的度日,林家縱有糧也換不來現錢,又何苦成為那個百姓會指著脊樑骨咒罵的物件。
林清秋心中動搖,便只吩咐收購三分之二的小麥而非全部收購。
道理確實有,可她似乎漏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