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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幾人就等到了六點。
派送物資的員工很是敬業,僅僅是過了幾分鐘就敲響了何安他們的房門。
“你好,物資派送,請開啟門簽收一下。”
何安放緩了腳步緩緩的走到了門前,染櫻也端起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個物資他們是必須領的,不然冰箱的那點可不夠吃好幾天的。
何安湊近了貓眼,閉上一隻眼睛看著門外的景象。
是一個身穿藍色制服的工作人員,看不清他的臉,但可以確定是一個男人。
說是男鬼也可以。
“藍色衣服的。”
何安小聲的告訴了楚星和從座椅上站起的染櫻。
既然規則有問題,那就用武力打破規則。
染櫻已經將槍瞄準了門口,楚星也掏出了那把審判之劍。
“準備,我開門了。”
茲拉。
門被何安從裡面向外推開了。
值得慶幸的是藍色衣服的工作人員並沒有幹什麼,只是遞來了一支筆。
“領物資的話,在這個表上找到自已的房間號打個勾。”
那個工作人員說著,又遞來了一個寫字板,板子上有著幾頁表格,表格的前面是豎著排列的房間號,有一些的房間號被用紅色的筆劃掉了,不出意料的話這些被劃掉的都是已經全部陣亡的房間。
何安接過了筆,在寫字板上找著308這個數字,染櫻和楚星也沒有放下防備,時刻準備著應對意外情況。
第一頁沒有308,於是她向後又翻了一面。
找到了,她用那支黑色的筆在308後面打上了一個對勾。
將筆和寫字板都還給了工作人員後,工作人員留下了兩個大紙箱後就向著樓上走去了。
見工作人員沒有要回來的跡象,楚星也是收起了審判之劍,想要將兩箱物資搬進屋裡。
但卻看見何安一個人就將兩箱物資搬了進來,放在了房間的角落裡。
見楚星看著自已愣神,何安提醒道。
“門關上。”
楚星急忙的把門關了上去,疑惑的問道。
“如果今天的規則二是正確的,那理應來說昨天的規則二就是錯誤的,可我們觸及錯誤規則卻並未死去。”
何安的內心已經有些動搖了,昨天的規則二和今天的規則二是衝突的,一定有一個是錯的。
可現在看來,兩個都沒有錯。
除非...
其中一個規則遭到了修改。
納叔不是說了,被月下注視的人可能會遭到月下的修改,而因果會自動補全歷史的內容,將那些不合理的事情變的合理。
如果他們看到了月下,就意味著他們至少活到了看月下的時候。
而喝水的時候是在看月下前。
也許那時候的規則二是正確的,而現在可能遭到了月下的修改而變成錯誤的了。
這時一旁拿著手機的楚星盯著螢幕開口說道。
“我問了其他的倖存者,他們說昨天的規則二是錯誤的,喝了水的人都死了,冰箱裡的東西也不能吃,但是可以把冰箱裡的東西丟掉,把新的物資塞進去儲存。”
這條訊息讓何安更加確信了自已的想法。
應該是月下沒錯了。
“害,人與神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呢?”
何安感嘆著,聽到了何安的疑惑,納叔也是解釋道。
“人無法想象的差距,任何一個神都擁有毀滅所有宇宙的能力,但往往會有其他的神明限制神這麼做,你知道的,月下在之前無法直接摧毀地球,並不是月下沒有那個實力。而是祂還不忍心將這個世界毀滅,而後來星神阻止了祂。”
“人與神的差距就像是,一個生活在螞蟻洞裡的螻蟻與一個可掌控宇宙命運的高階文明。在神眼裡,人和螞蟻並無區別,哪怕是你再強,也逃離不了‘存在’的法則,你存在,就一定接觸到了現實,而接觸現實就一定處在神明之下。”
何安看向染櫻手裡的槍繼續追問著。
“那神是不存在的嗎?神存在的話是不是就也會被現實影響?”
納叔回道。
“好問題,有一個好學的心是好事,現實是基於神而誕生的一種狀態,而‘存在’則是連結這一狀態的觸發條件,規則是基於神而誕生的,而神則是最底層的最底層。”
“打個比方,你們人類不是有計算機這種東西嗎,一個系統的運作是不是在處理器上的,處理器就可以看作是在這個系統之內的現實,而系統內部的檔案在執行的時候,就算是多小的檔案在執行,都一定是中央處理器來完成操作的。
也就是說,處理器身為現實,一定與這個正在執行的檔案有聯絡,而執行就好比是存在,物質的存在就在不斷的運動,三維中所謂的‘時間’只是一個記錄物質運動過程的尺度。
你身為檔案,存在就是在執行,就一定與處理器有聯絡。
而神則是構成處理器的物質,就是矽等材料,處理器是在神的基礎之上被創造的,宇宙差不多,雖然系統是人創造的。
但構成最基本物質規則的是神,宇宙必須有法則支撐才能穩定下去,而法則就是神明。
人與神的差距就是這麼的懸殊,跟那種在神話故事中的神是完全不一樣的,自然的,神也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而神域則是在宇宙之外,由每個神自身的神識組成的領域。
這個神域就可以說是神的靈魂,神意識的主體,一旦神域消失,神也會消失,星神就是這麼死的。
星神被月下殺死在了星空之上,其神域為了保護人類,被打造成了星空穹頂,被人們譽為宇宙穹頂。”
“你不覺得諷刺嗎?月下究竟遭遇了什麼樣的待遇才會變的這樣,對人類充滿了無窮無盡的痛恨,卻又在痛恨中試圖饒過人類。月下對人類的恨達到了足以讓祂成神的高度,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感能讓一個人因為恨一個種族恨到了讓自已成神?
月下根本就不在乎自已是否會消失死亡,因為祂只對人類感興趣,即便與所有的神明為敵,祂也想要毀滅人類,而祂僅存的善也在不斷的給人類創造活下去的機會,這種極力想要毀滅卻又不想毀滅的感情對月下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何安似乎有些感同身受,她曾經在月下神域感受過月下的心靈,那種感覺讓她徹底打消了成神的念頭。
那是一種知曉了全宇宙所有物質運動的感知,是一種超脫了人能接觸的高度,那種她望不盡的資訊洪流可以輕而易舉的撕碎她那脆弱的靈魂。
而摻雜在那無數的資訊洪流中的是被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罪惡,那種對某種東西無盡的痛恨是她無法承受也無法理解的。
成神又何嘗不是一種痛苦與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