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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宇智波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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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天

月影下幾個黑影一閃而過,待人去樓空才驚落幾片竹葉。

緊閉的石門外憑空出現許多面色冷淡的忍者,他們目光凌厲,眉目間充斥著自信的傲氣。

這是宇智波祠堂,

宇智波富嶽從人群中走來,抬手推開石門,率先進入其中,其餘人陸續而入,沒人注意到,人群中有一個小小的身影也溜了進去。

她是偷溜進來的宇智波月,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盤膝而坐,等候片刻,人員到齊,謀反大會正式開啟。

如今宇智波鼬已經將木葉暗部戰力調查清楚,宇智波一族的準備工作已經全部做完,箭已上玄,就等發射,經過族長與三位長老商議後,決定在三日後發起叛變。

接下來就是毫無營養的戰前鼓舞。

在月的不遠處,有兩個面色悲傷的忍者,其中一個問另一個:“鼬,村子和家族真的沒辦法共存嗎?”

鼬沒有回話,他也不知道正確的答案該是什麼。

幫家族,有可能攻陷木葉,但必然會使木葉分裂,那時虎視眈眈的外敵可不會在意什麼和平條約,假如外敵攻破城牆,木葉和宇智波都將不復存在。

幫木葉,就得與自己的親人為敵,與血脈為敵,與祖宗為敵,從此揹負著走狗的名號。

這是一個難以選擇的問題。

宇智波鼬掃過那些激動不已的鷹派族人,他們是不知道後果嗎?

不,他們知道,但這就是宇智波,高傲的宇智波,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常年的打壓必然會導致他們爆發出極端的思想。

正在鼬陷入天人交戰之時,一個小小的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臂,鼬沒低頭就聞到了熟悉的香味,緊繃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溫順不少,他半蹲下身,細聲詢問:“月,怎麼跑到這裡來玩了?”

月對鼬微微一笑,抬頭看向同樣在看她的宇智波止水。

這位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反骨仔,被火之意志洗腦的宇智波內奸,同時也是擁有最強瞳術別天神的男人。

宇智波止水外表是個很無害的忍者,笑起來很溫柔。

他對月柔柔一笑,月卻說:“你的眼睛很好看。”

這話讓止水身體一頓,不過止水並未當回事,轉而說:“你就是月吧,鼬時常提起你。”

月回:“哥哥也經常說你是個很厲害的忍者呢。”

此後無言,一直待到會議散場,鼬牽著月的手與摯友止水在月光下別離。

止水走遠後,月抬頭問鼬:“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行走的腳步頓住,鼬低頭與月對視,那狐狸眸子深邃的宛如深淵,又像佈滿星辰的夜空,他竟是看不透。

“為什麼問這個?”鼬儘量發出溫柔的聲音,這個問題,是他從戰場到現在以及未來一直都在糾結的問題。

月鬆開鼬的手,踩著月光跳出一步,雙手展開,像個精靈一般在圓月下旋轉,扭身回頭,雙眼眯成月牙,嘴角含笑輕喊而出:“遇事不決,可問春風,春風不語,既隨本心。”

話落,有風吹過,宇智波月抬手掃開額前遮眼的髮絲留下一串銀鈴悅耳的笑聲跳走。

宇智波鼬停留在原地,任由大風吹面而來,許久,他才縱身往家的方向趕去

回到家中,鼬站在走廊,抬頭看著皎皎明月,不知何時起,天上的月變成了一雙彎起來的狐狸眼。

月遲遲而歸,哼歌的聲音迴盪在幽靜的夜裡。

烏鴉啼鳴而散,走廊空空如也。

月回頭看向烏鴉飛走的方向,神色不悲不喜。

火影辦公室內,宇智波止水將宇智波商議叛變一事全部告訴給了猿飛日斬,猿飛日斬聽聞面色沉重,餘光看向牆角的黑暗處,那還站著一個人。

站著黑暗中的傢伙將抱在胸前的手臂放下,走進燭光的照耀裡,他是猿飛日斬的摯友志村團藏,木葉根部的首領,自稱是木葉埋藏在泥土中的根。

志村團藏用陰狠的目光掃過止水,隨後對猿飛日斬咆哮道:“立刻下令集結村中所有的忍者,我們要趁今夜宇智波一族沒有防備將這個罪惡的一族徹底從世上抹去。”

猿飛日斬沒有拒絕,而是愁苦的抽了口煙緩緩吐出看向止水道:“難道,宇智波和村子真的水火不容嗎?”

“別猶豫了,日斬!”志村團藏再次咆哮催促。

宇智波止水捏緊雙拳輕輕開口:“火影大人,我會按照一開始向您保證的那樣,親自阻止這場叛變的。”

志村團藏冷哼一聲問:“你憑什麼?”

猩紅色的三勾玉寫輪眼在他震撼的目光中緩緩改變成風車模樣。

止水淡漠的看著他震驚的嘴臉緩緩說出:“憑我的這一雙眼睛。”

志村團藏已經震驚的忘記講話,只因為這種與眾不同的寫輪眼只在記載中才出現過,名為萬花筒寫輪眼,傳聞擁有此雙眼的人能以一人之力對抗一個村子,上一個擁有這雙眼睛的是宇智波斑!

“我的瞳術名為別天神,能毫無痕跡的修改任何人的意志,只要我對族長釋放瞳術讓他永遠忠於木葉就能阻止這場叛變了吧。”止水繼續說著。

猿飛日斬低頭躲避止水的眼睛,餘光與志村團藏悄悄對視達成共識,隨即點頭同意道:“那就拜託你了,止水。”

止水點頭告退,志村團藏也從屋中消失,猿飛日斬默默抽著煙,在他看來,萬花筒寫輪眼的威脅遠比一個宇智波一族強的多,哪怕止水是他看著長大的,他也不敢任由這種力量留在外人手中。

猿飛日斬想,等止水平定了宇智波叛變後就可以讓他消失了,可他低估了志村團藏的野心以及要覆滅宇智波一族的決心,如果真讓止水計劃成功,那就會錯過團滅宇智波一族的機會,志村團藏決不允許。

一處小巷,宇智波止水遭到志村團藏與根部忍者的襲擊,不過止水是宇智波如今最強之人,區區團藏被他兩招就給制服,可惜止水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仁慈,因沒下死手再度被志村團藏使用伊邪那支偷襲成功,當場失去右眼。

這還沒結束,重傷的團藏下令根部不惜代價也要殺掉止水,被逼無奈的宇智波止水只能使用一隻眼睛來開啟消耗極大的寫輪眼終極瞳術【須佐能乎】。

恐怖的查克拉化為數十米高的綠色巨人籠罩止水全身,巨人只是輕輕揮手就將根部忍者團滅,志村團藏見此只能狼狽逃跑。

而失去了右眼的止水知道自己的謀劃已經難以成功,只得用另一種辦法來阻止宇智波的叛變。

止水搖搖晃晃從此地離開,來到南賀河前。

沒過多久,鼬收到止水的傳信匆匆趕來。

止水是鼬的人生導師,也是鼬的摯友,兩人相談許久,止水告訴了鼬萬花筒的存在,並將自己的左眼取下留給了鼬,亦將自己保護村子的意志交給了鼬。

做完這一切,止水笑著掉入懸崖中。

摯友的離去讓鼬悲痛難忍,眼眶的淚水漸漸變為了血水,劇烈顫抖的瞳孔逐漸變得猩紅,眼球上的三顆黑色勾玉在顫抖中瘋狂旋轉逐漸變成旋轉風車的圖案。

“鼬,差不多該覺醒出萬花筒了吧。”赤紅色的刀鋒倒映出一雙眯起的狐狸眼,那悅耳的聲音說出了沒有感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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