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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範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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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程意和範霆的過往,說長也長,說短也確實挺短。

如果說那次烏龍只是讓程意對範霆有了挺多好感,那這次的事情就讓程意徹底喜歡上了這個俊秀但風流的少年。

自那次烏龍過後,讓當時已有女友的範霆注意上了這個只比自已小一歲的貌美學妹,順便要了她的微信,天天早安晚安,揹著歐陽嗣音偷偷給她帶早餐,每天對著她笑臉相迎,雖然程意並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且都拒絕了他的好意,但內心也是對這個男生很有好感。

程意回想著,那天的陽光耀眼而明豔,中午放學時在教室裡多留了一會,剛想起身時,一摸褲子她就知道完了,女生每個月那點麻煩事又來了。她窘迫地四處張望,可班裡的女孩子們都走了,只剩她一個,孤零零的。這時,高年級的下課鈴響了,提前出了班的範霆看到了有些許狼狽的程意,以及她那條沾了血漬的校服褲,歪頭思索了片刻,便偷偷拿了自已當時女朋友歐陽嗣音的衛生巾,敲了敲窗,從窗子裡丟了進去,絲毫沒有感覺這樣會讓程意很失臉面,他也絲毫不在意歐陽嗣音知道了會不會難受,排在他心裡的第一名永遠是他自已。

那時的程意也是一個傻姑娘,她雖然覺得有些丟臉,但範霆英雄一般的出現還是讓她動了心。

當程意終於鼓起勇氣,在午休的時候偷偷去了範霆的班級,想將寫有自已的心意的卡片放入他的抽屜,但走到門口時,忽然聽到範霆好聽的聲音:“寶寶,不生氣了好不好....”她看見範霆把歐陽嗣音按在桌邊,唇舌翻湧,嘴唇貼緊嘴唇,舌頭纏繞攪動的聲音她聽的一清二楚。程意愣住了,後退一步,踩中了一個塑膠瓶,發出“嘎吱”一聲。裡頭立馬傳來男女慌忙地穿衣服的聲音以及一聲怒吼:“誰???!?”程意快步逃走了。

直到回到宿舍她還是呆呆的,直到一滴眼淚落在了膝上,她好像才有了實感,一滴又一滴的淚珠滑落,還沒體會到戀愛的感覺,就已經失戀了。

當天空徹底變成粉紅色,她徘徊在跑道旁,一個人默默地想著今天的事。忽然,有人叫住了她:“程意?”她回頭一看,吳瑄就站在身後。

“沒什麼,”她笑笑,“失戀啦。”說完便漫不經心地繼續走,絲毫沒有注意到吳瑄臉上那一抹竊喜,攥緊手中那張畫了一個醜醜的愛心的小卡紙,假裝不經意問道:“喂,那你喜歡什麼型別的啊?”“啊?範...範學長那樣的吧......”她扭捏道。

這一刻,吳瑄如遭雷擊,一整個人愣在原地,臉黑得好像能滴水。他好像被人一整個丟進了冰水裡,寒意刺骨。他扯碎了自已寫了很久的情書,很久才回應道:“哦。”說完,他便一言不語地離開了。程意疑惑,不知道自已怎麼惹到她這個名義上的哥哥了,猶豫著要不要追上去,但一看錶,晚自習時間快到了,便回教室了。

吳瑄沒去晚自習。

他躲在廁所裡,一根又一根地吸著煙,幻想著程意回頭奔向自已懷裡,用溼漉漉的大眼睛望向他,用小時候那樣的語氣喚他瑄哥哥,用柔軟的語調哄他,他好像能聽見程意說最喜歡瑄哥哥了,他彷彿能感受到她溫柔嬌嫩的嘴唇貼在他的臉頰,他迷戀著想要更多,但幻想卻戛然而止在那一聲響亮的下課鈴中。

自那以後,吳瑄的脾氣變得陰晴不定,與程意的關係也漸漸疏遠了。再後來,因為到處惹是生非以及與程意間的隔閡逐漸加深的關係,主動提出去國外學習了。

吳瑄出國不久後,歐陽嗣音便也藉著學習的名義出國了。範霆也曾挽留過,但歐陽嗣音甩手留下一句:“阿霆,我們結束吧。”便義無反顧地坐上了去R國的飛機。歐陽嗣音走後,範霆瘋了似的喝酒,跟各種各樣的女的甚至是男的談戀愛開房間,像是無所顧忌了般,成天浸泡在酒精裡,試圖用酒精抹平有關歐陽嗣音的所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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