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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橫屍街頭的毒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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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喃喃自語向外踱步的老太太,中年男人沒有跟上來,只是在後面說了一句:“阿姨,您相信我們一定會抓住他,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老太太沒有回應,還是繼續喃喃自語的向外走去。

翠翠本來想留下來照顧徐濤,但是又不可能讓老太太一個人離開醫院。也只能追了上去。

“老師,濤哥已經脫離危險了,只要多加休息就沒事了。他本來就是警察,濤哥的同事一定會幫他報仇的。”翠翠只能這麼安慰老太太。

走出醫院的大門,老太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抹了摸臉上的眼淚。

“老師,我先陪您回家吧。我再回來照顧濤哥。”翠翠說道。

“真是個好孩子,謝謝你。”老太太摸著翠翠的臉說道。“你知道家的地址麼?”

“嗯,我記在紙上了。”翠翠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紙。上面記著電話號碼,地址等重要資訊。

“你先回家,照顧好大白。醫院這邊有醫生和警察。”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攔下路過的計程車。

“老師。我怎麼能自已回家呢。你在外面太危險了。”翠翠說道。

老太太不由分說,把翠翠推進計程車,讓司機走了。

望著老太太堅定不移且充滿睿智光芒的雙眼,翠翠心中滿是狐疑,但冥冥之中卻彷彿有個聲音不斷地在耳邊迴響:“相信這位老太太吧,她知曉一切應該如何去做。”於是乎,懷著一顆躁動不安、怦怦直跳的心臟,翠翠再度折返至那座房屋。

白日裡與老太太鬥嘴、爭吵以及隨後的和解,所有這些場景都好似發生於須臾之間。此刻,只剩下她獨自一人佇立在這寂寥空曠的庭院之中。周遭的景緻依舊如昔般美麗動人。那隻胖乎乎的大白貓正慵懶地趴在院子中的躺椅上酣然入睡。當它察覺到翠翠歸來時,便抬起頭來,朝著翠翠輕柔地喵嗚叫了兩聲。

翠翠,木然的走到躺椅旁邊,抱起大白貓。蹲坐在躺椅旁邊。

“不知道濤哥什麼時候能好起來,也不知道老師要去哪。你知道麼,大白?”翠翠一邊撫摸著大白貓的脖頸一邊低聲說道。也不知道這話是說給大白貓的還是說給自已聽得。

一人一貓,就在院子裡蹲坐到深夜。空氣中的熱氣也逐漸散去,似乎還能感覺到胳膊在一陣陣風的刺激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大白,我們回屋裡等著吧。”翠翠抱著大白回到屋裡。她沒有回到自已房間。雖然她無比想要趕緊試試那張寬大舒適的床。白天的時候她就在想著,在這樣的床上睡覺一定能做一個美美的夢。

但這突然發生的事情,讓她根本沒心思回房間睡覺。只是在沙發上半躺著。

此時的翠翠開始越來越後悔。當時不該把老太太一個人留下。已經深夜,老太太還沒回來,萬一要出了什麼意外。她真的是一輩子都要活在內疚中了。

正在翠翠感到不知所措的時候,聽到一陣大門被開啟的響動。

翠翠趕緊把大白貓放在沙發上。快步跑到院子裡。

“老師,您終於回來了,嚇死我了。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下自已回來了。”翠翠激動的迎上去,攙扶著剛進家門的老太太。

“沒事了。你還沒休息啊怎麼?”老太太問道。

“您一直沒回來,我嚇死了。幸好您安全回來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這怎麼跟濤哥交代了。”翠翠邊哭邊笑的說道。

“你啊還真是個孩子。趕緊睡吧。明天早點起來給你濤哥燉個豬骨湯給他送去。”老太太一邊往房間走一邊說道。

“老師,這半夜您去哪了了?”翠翠問道。

老太太沒有回答,關上自已的房門。

雖然翠翠沒有得到答案,但總算老太太平安回來了,她也安心了。趕緊回到自已的房間。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睡著了。

一陣崩崩崩的敲門聲把翠翠從睡夢中拉到現實裡。嘴角還掛著甜蜜幸福的笑意。

她手忙腳亂地套上外套,快步衝出房間。“我已經把冰箱裡的豬骨拿出來解凍啦,你快去燉一鍋熱乎的豬骨湯,給小濤送過去,他得好好補一補身體。”老太太輕聲吩咐道。

儘管老太太並未責怪她半句,但翠翠仍然感到十分難為情。要知道,自已不過是個外來務工人員而已,上班頭一天竟然就膽敢睡懶覺。於是她迫不及待地鑽進廚房,動作利落地開始擺弄那幾塊豬骨頭。

等將豬骨放入砂鍋並燉煮起來後,翠翠終於稍稍鬆了口氣,雙手也得以暫時空閒下來。此刻,她呆呆地凝視著那跳躍不定的小火苗,目光緊隨著從砂鍋縫隙間升騰而起的縷縷熱氣。不知不覺間,翠翠的心神再次飄回昨夜那場奇異的夢境之中。回憶至此,一股甜蜜的感覺湧上心頭,令她不由自主地面露緋紅,宛如春日綻放的桃花般嬌豔動人。

經過兩個小時的小火慢熬,一個小砂鍋的水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翠翠把豬骨湯盛進飯盒。又把這期間做的兩個菜各盛了一些放進飯盒。

“老師,您還去醫院麼?”翠翠把飯收拾好,走出廚房問道。

“我不去了,你把飯送去吧。問問醫生哪天能出院。”老太太看著電視新聞說道。

“這老太太真是奇怪,昨天還傷心欲絕的,今天就像沒事人一樣了。”翠翠心中疑惑。

雖然不理解但還是按照老太太的吩咐。自已打車去了醫院。

推開病房門,看到濤哥已經醒了。背靠著枕頭半躺半坐著。房間裡面除了昨晚的中年男人旁邊還有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

“你是誰?”警察問道。

“這是我家保姆。”濤哥趕緊解釋道。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問你。”中年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做個手勢讓翠翠去外面。

翠翠先把帶的飯給徐濤放在飯桌上,便跟著走出了病房門。

“你和徐濤母親昨晚都去哪了?”那中年男人問道。

“回家了啊。怎麼了?”翠翠問道。

“你們兩個一起回家了麼?”

“老師讓我先回家的,她半夜才回來。”翠翠答道。

那中年男人眼睛轉了轉好像明白了什麼,然後很嚴肅的說道:“記住,不管誰再問你,你都要說你跟徐濤母親離開醫院一起回家了。聽明白了麼?”

翠翠被突然變臉的男人嚇了一跳,趕緊順從的點頭表示認同。

“張所,我們問完了。先回去了。”兩個穿制服的人從病房裡走出來說道。

“吃完飯再走吧。你們這也夠辛苦的了。”

“嗨,沒啥。誰讓咱們攤上了。這多少年也沒這麼大的案子,都驚動市局領導了。毒販砍傷警察,當晚毒販又橫屍街頭。真是一團亂麻。”穿制服的警察說道。

翠翠聽到這裡,背在身後攥緊的手心裡已經滿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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