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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親人、兄弟,還有她,是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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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誰,我只是來這裡,找你算一筆賬!”劉亦軒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但口中仍舊帶著怒氣。

“找我算賬?我想......我應該並不認識你吧!”寨主邪魅一笑,冷冷地說。

“是啊,你不認識我;但你可還記得,十九年前,你在冰凌村邊界,殺死的一對夫婦?!”劉亦軒的憤恨幾乎完全衝破了理智,但他又不想讓面前這個十惡不赦的男人就這麼死了。

“十九年前?呵,殺的人多了,想不起來了。”寨主依舊冷笑著,由於戰力偏差過大,寨主並不能察覺到劉亦軒的真實戰力;只是死了一寨小弟,殺死這群廢物,並不需要多強。

加之眼看劉亦軒是個毛頭小子,寨主便更不把劉亦軒放在眼裡。

“殺的太多?想不起來?生而為人,你是怎麼坦坦蕩蕩得說出這種話的!”劉亦軒本就氣憤,再聽到這話,他更不想讓他太痛快的解脫了。

“等等,讓我想想,呦呦呦,我好像想起來了~你說的,是......是......是吳劫夫妻倆吧?”

“呵,虧你還記得;那......既然知道我為何而來,便應該知道我要幹什麼了吧。”

“哦?我當然知道,你是來給我這些小弟們償命的嘛!來吧!”說到最後一句話,寨主露出了他的陰狠與猙獰。

劉亦軒在意識中對赤紅說道:“前輩,不需要您出手,這次,我要自己解決!”

赤紅點頭預設,劉亦軒收起紅翼,猛然衝出,只一個照面,劉亦軒左手化出光刃一擊,返回到寨主面前;寨主“撲通”倒地;劉亦軒右手提著的,正是寨主的右小腿。

“啊啊啊啊~!”寨主趴倒在地,大聲嘶吼。“你......你偷襲?”

“呵,偷襲?我可是在你說完‘來吧!’以後才出手的;你自己太弱,察覺不到,關我什麼事?”這次,換劉亦軒面無表情,冷冷笑道。

寨主勉強用冰元素化出假肢,支撐自己站起。

“接下來,是左手!”劉亦軒向寨主輕聲說。

寨主立刻做出防禦,僅剛剛那一個照面,他便明白,劉亦軒說取他左手,便必能做到。

他把左手窩在胸前,用右手防住,將靈能飆到最高,撐起防禦力場;劉亦軒這次沒有再快速出擊,而是一步步慢慢逼近;那迎面而來的巨大壓迫感,激得寨主冷汗直冒。

劉亦軒一步步走著,並在身邊凝練出數道光刃,好似點點繁星飄在劉亦軒身側;隨著劉亦軒發動靈能,光刃一道接一道地射向寨主,寨主被打的連連後退。

就在劉亦軒走到他面前時,光刃剛好擊碎了寨主的防禦力場;他抓住寨主的左臂,手起刀落,便把左手削去。

“啊啊啊啊~!”寨主叫得更大聲了;劉亦軒從他身邊走過,他連忙忍著痛,轉身對著劉亦軒跪拜,思想混亂,嚷嚷著:“你殺了我這麼多兄弟,還如此蹂躪我,和我們這些兇匪......有什麼區別?!”

“呦!?現在想起來兄弟啦?剛剛看你也沒關心他們啊。誰說我和你們有區別了?我有說過我是個大好人嗎?不不不,不要我在打你們這些壞蛋就以為我是好人嘛!誰讓你們,對我最最珍視之人動手了呢?”劉亦軒拍拍身上的灰,不屑的說道。

聽到這話,寨主害怕了;他知道,有如此心性的人,必然不會輕易放過他,於是寨主決定將整個兇匪集團的內幕合盤托出,以換得一條賤命。

“老大......老大,您饒了我吧!小的安子願效忠於您,我......我什麼都告訴你!我只不過是,這個山寨的寨主,其實我上面,還有......”

話說到此,劉亦軒的左手化出的聖刃已經頂著安子的脖子;安寨主後邊半句話被嚇得生生嚥了回去;劉亦軒斜眼看著他,說道:“喂喂喂,安寨主,和我有仇的,只有你而已;至於其他的你上級什麼的廢話,和老子沒關係!”

說罷,不等安子再多說一個字,便是手起刀落。再看時,安寨主屍首已然分家;頭顱滾出幾圈,停在一旁草地上。

劉亦軒換了一套衣物,把沾滿鮮血的舊衣服脫下,從手掌引一把火,燒了。在火光映襯下,劉亦軒半身光亮,映出紅光,另一側仍舊漆黑一片,與夜幕融為一體。

做完這一切,確認沒有留下一絲絲痕跡,連燒衣服的灰燼都一片不留的處理乾淨,劉亦軒又召喚紅翼,向驛站飛去,

路上,赤紅問他:“你......向來不都是一身正氣,今天身上這戾氣怎的如此厚重?”

“前輩,我是可以一身正氣,但如果就因為這一身正氣,就徹底忘了自我,那我要著力量又有何用呢?誠然,我可以為了這片大陸、這方天地、這整個世界奉獻自我,讓我死都可以。但是,我必須要保證我的家人、我的兄弟、夥伴、我的愛人平安;如果全世界都要以我的親人為敵,我不介意......屠戮整個世界!

若真有這麼一天,前輩,您可以繼續塵封自己,尋遇良主,不要成為我這個世界的罪人的幫兇,辱沒您最強靈器的名聲。”劉亦軒好不容易恢復了理性,如是說著。

“哈哈哈哈,無妨;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私慾,這是生而為人所必須的;只是在國事和私慾之間,要學會取捨,這是為人的根本;

當然,每個人的‘私慾’中,都要有絕對不能撼動的東西,這是為人的底線。只有將根本和底線全部履行好,才能稱為真正的人。

我相信,以你的性子,一定不會走到叛離全世界的這一天的。”赤紅笑道,他相信自己的選擇,能喚醒他的人,絕對不可能臣服於黑暗。

“抱歉,前輩;今天是我不理智了;一時衝動,殺了那麼多人,這其中,還有許多和那件事根本無關。”

“這又有什麼呢?人本身就是感性和理性共同組成的啊;永遠保持理性的不是人,而是機器。況且,這夥兇匪殺人無數,你這最多隻能叫......替天行道!”

“真的麼?”“真的~,我勸你現在還是想想,怎麼瞞過你那小女朋友吧。”

“這到不怕,我已經把現場全部處理掉了。”

赤紅搖搖頭,暗暗說道:“那可未必。”

回到驛站,劉亦軒便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沒有驚擾任何人;連周圍的夠都沒叫一聲。

第二天,眾人集合,準備出發,吳憂看了劉亦軒一眼,意味深長。

來到冰凌村村長府;村長熱情的接待了他們;正招呼著,突然看到一個女孩,村長頓時眉開眼笑,滿面桃花:“呦,這不是小憂嗎?你回來啦!”

“是啊大伯,我回來了。”

凌夜撓撓頭,問道:“你們......認識?”

“是呀是呀,老師,曾經我孤苦無依的時候,村長大伯資助過我一段時間!”吳憂熱情的為村長和老師介紹對方。

一旁的許夢不禁想到吳憂幼年的遭遇(入學資料需要填親緣情況),不禁溼紅了眼眶,暗自想著:這孩子,遭遇了那麼多,還能保持如此心境,該是多麼堅強啊!

只有劉亦軒知道,她只是沒有可以發洩心中脆弱的垃圾桶;這更讓他堅定,自己一定要好好呵護這個女孩,做他一輩子都可以依靠的人。

眾人隨著村長進屋,村長緩緩開口:“各位,是這樣的;本來呢,按照往年規矩,我們冰凌村給大家準備的試煉,是在寒窯洞內磨礪心性與肉身;

但我們早已聽聞各位的輝煌事蹟,甚至擊殺了火刑村的九頭炎獸;所以冰凌村議事廳一眾長老認為,這樣的試煉,對於你們而言簡直輕而易舉,我們一致決定,取消試煉,直接算你們通關!”

“好耶!”“太棒了!”眾人聽聞,瞬間歡呼雀躍,喜笑顏開。

“只是!我們想麻煩大家,幫我們個小忙。”村長搓搓手,愧疚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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