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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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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尾巴,

時間過得太快了,不知不覺就到三月的結尾了。

“今天開始有三天月假,你們怎麼安排?”四人走在上完課的路上朱桃引出話題。 “這個嘛,我也不曉得,一直待在學校也沒什麼意思。”李墨說,

“你說咧,蘇織!”朱桃衝蘇織面前,

“這······”蘇織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她把視線從朱桃臉上移開時,就瞥見了一處引人注目的地方,

“那···那個怎麼樣?”蘇織指學園電杆上的廣告,上面寫著: 買一杯“大滿貫”奶茶可獲得抽獎機會一次,一等獎是遊樂園門票四張(新店開業)。

學校新開了家奶茶店,開店促銷吧。

“哦,遊樂園啊,可以啊,月假一起去吧,對,我現在就訂票。”李墨從褲口袋中拿出手機。

“等一下,”我拉住了李遇的袖子,

“那裡不是有嗎?”我指了指店前擺滿花的奶茶店。

“不是吧,天羿,你要去抽出來?那東西很上頭的。”李墨說,

“我想試試。”說完,我就向奶茶店走去了。

“天羿,我說你啊,就是太天真了,這種商家辦的活動中獎機率很小的,再說了,天知道它裡面有沒有放一等獎嘞……”李墨仍在原地喋喋不休。

“恭喜,這位帥哥摸中了一等獎,獎勵請到店裡領取!”一位店員小姐興奮的高呼;我手握一顆上面寫著“1”的小球。

“不是吧,兄弟?”李星姍姍來遲,“真讓你抽中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運氣怎麼這麼好。”我說著,

“你這哪是這運氣好啊?!一發抽中,你怕是上輩子救了太上老君吧!”李墨明顯過於興奮了。

我捏著四張門票走了出來,其他三人樂呵呵地跟著我,我回頭看看他們,再看看我中的票。

“要不我先把票分給······”

“好的!”×3,還沒等我說完,他們瞬間從我手上一人拿走一張票。我尷尬的笑了笑。

“好啦,明天直接到遊樂場大門口集合,就這樣,好, 解散!”朱桃大叫,說完就拉著李墨的胳膊朝另一邊走了。我也只好和蘇織回公寓了。

四月一日,天晴,微雲,烈陽。

“一大清早蘇織就出門了,為什麼不等我一起去。”

“她和朱桃一起先去了。“ 我們走在搭公交的路上,李墨滔滔不絕地和我聊著,說他昨天他有多興奮,說遊樂場有什麼。突然向我丟擲一問題:

“對了,天羿, 你會游泳嗎?”

“我?”我小驚一下,“我不會”。

“哦,那就不行了呢。”

“怎麼了,什麼不行?”

“其實遊樂場對面還有一個水上樂園,既然你不會游泳,那就不去了吧。”他抬起頭,“還說想要看看美女的泳裝的······”

說實話李墨本可以不顧及這麼多的,不過大家都在水下玩,只有我在一邊看著,他不想這樣,他在顧及我的心情。

二十多分鐘的車程,終於到了。下車就是遊樂場的大門。

“嘿,在這!”

朱桃一棵樹邊呼喊著,旁邊的是蘇織?!

我們倆馬上小跑過去,

裡面一件潔白的襯衫 ,外面一件敞口(大袖口)的袖子的淡藍色單衣,嵌著蕾絲。一條勿忘草花瓣顏色的格子短裙,長筒白襪,一雙童話般的黑色皮鞋。相同的髮型,黑色長髮披在身後。

“怎麼樣,今天早上六點半就起床,一起去服裝市場精心挑選的,順便提一下,這條裙子是我挑的,夠短吧!”朱桃還很興奮。

“嗯,非常好!我覺得非常合適!”李墨馬上回答,

馬上,朱桃直接一記重拳擊在李墨腹部,打得他直接跪在地上。

“誰讓你回答了,又沒問你!”

一臉怒氣,下一秒就變臉,溫和地看著我,“怎麼樣,天羿,你覺得這一身。”

“好······好。”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喂,費時費力挑了一早上,你就一個字。”又變臉了,朱桃生氣地湊過來,嚇得我直後退,怕她也給我來一拳。

幸好,蘇織拉住了她。

“算了,朱桃。”蘇織看了看我,“我們進去吧。”

說完二人就先走了,看樣子我的笨拙好像惹她們生氣了。 而李墨仍在地上疼得想叫叫不出,畢竟是來自跆拳道冠軍的威懾。

“他們走了,李墨。”我說,

他用嘶啞的聲音抱怨:“我去,朱桃那暴力女都不知道輕重,啊一~一 ”

看來我還要等他緩過來。

“在外面待那麼久幹嘛?等你們好久啦。”朱桃抱怨著,

李墨捧著腹躲在我後面,竊竊私語:“自已出的手,不知道有多痛。”

“李墨,躲後面說什麼悄悄話呢,走啦,我要玩雲霄飛車!”她一把抓著李墨的手,就跑了起來,我們也只好跟上去。

“啊!爽——!”天空中飄蕩著朱桃的歡呼聲,一千多米的天空激情終於結束了。

“嘔——嘔——” 我的反胃感停不住了,腦袋有點暈暈的。 下來了,朱桃和蘇織一點事沒有,只有我難受極了。而李墨沒有去, 說是肚子還痛,先不去。

“天羿,就這?就這不行了啊,不就個過山車嗎,看你這,太沒用了。”李墨在一旁陰陽怪氣起來,

“太好玩了,李墨我們兩個再去玩一遍吧!”朱桃說,

”啊·······這······“李墨猶豫了一會兒,”好,去就去。”

十幾分鍾後, 兩人一起幹嘔,都趴在垃圾桶旁。 ”嘔——“x2

”你們兩個行不行啊,今天才剛剛開始,走吧,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朱桃說完就來拉他

“不行,不行了,讓我再緩一會兒。“

我緩過來了:“李墨,男人就不能說行不行的,別停啊,繼續玩,這就不行了?“我就想報復一個剛才的嘲諷。

”好啊!天羿,我就稍微放一下水,你就膽肥起來了啊。“

”你不也和我一樣嗎?“

”這不比一下?“

”好啊,說幹就幹!“

“啊————” 兩人一起怒吼衝出去,把她們倆拋在了腦後,我也徹底放開了,畢竟第一次和朋友來遊樂園。

接下來,不知道多次,雲端衝刺、瘋狂乾嘔、雲端衝刺、 瘋狂乾嘔······

玩了不知道多久。

“唉,所以說,男生的勝負心啊。”朱桃搖頭嘆氣, 天羿他沒事吧?“蘇織說,

”沒事,不用管他們,我們先去玩會兒吧。“ 說完兩人走了。

玩了兩個小時的雲霄飛車,我們兩人一人癱躺在一個長椅子上,面黃肌瘦。

“怎麼樣,還比嗎?”李墨說,

”比,這怎麼能不比——嘔—— ”

”嘔——“李墨看到我,也開始了。

”算、算了,不比了。“x2

停戰了,我們在長椅上躺了三十多分鐘。

”天羿。“

”怎麼了?“

”你這樣不挺好的嗎?“

”我?我哪樣了?”我很疑惑,

“這是現在這樣,可以放開了一起玩。以前,總感覺你一直在防備著什麼 ,所以說話聲一直很小,有時緊張還會結巴。但我總覺得你不是一個自閉的人,從你平時的行為,說過的話,可以看得出你是個很好的人。

”我······“我其實很感激他能為我想這麼多。

”我的意思就是其實你就可以像現在一樣,暢心地與大家交往,沒有人會怪你什麼。“

”謝謝你,李墨。“

”謝什麼謝,都是兄弟!”李墨笑著說。

“你們玩夠了沒有?”她們倆來了。

“噢,你們來了,我和天羿打平了。”李墨站了起來,

“平你個頭,誰關心你這個了,走啦,”朱桃過來直接拉著李墨要離開,“昨天微信上不是說了要為他們倆創造機會的嗎?你硬拉著天羿玩那麼久,這不讓我早上精心挑的衣服都白費了嗎?“

“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天羿不也玩得挺開心的嗎?”······

“等等!先拍張照吧,難得出來一次。”朱桃說,

我和蘇織站在中間,他倆各站一邊,請路人用手機拍了張合影,

”好啦,晚點手機上發給你們,我們先走啦!“朱桃說。

也就是說只剩我和蘇織兩人了。

場面有點尷尬,都不說話,在聽了李墨的一番話後,我覺得我要先開口:

“那個。”×2

我們同時開口了,

”你先說!“x2,又同步了。

”卟哧。“兩個人又同時一起笑了。

”沒事,你先說吧。”蘇織止住了笑容,

“也沒什麼,先走走吧。“我建議道。

遊樂場在一片湖泊的西側,湖名為“臨東湖”,湖面很清澈,湖底是沒什麼水草等植被,呈碧藍色。

我們在遊的場邊緣也就是湖邊上散步。

“那個,剛才和朱桃玩得怎麼樣?”我來打破安靜。

“到那個叫什麼旋轉木馬的,還挺有趣的,”

“你小時候沒有玩過旋轉木馬嗎?”

我以為只有像我這樣的人小時候才沒有什麼機會去遊樂場呢。

“很可惜,在我家鄉那邊,沒有這樣的設施。”她突然,低下了頭 。

“是嗎,那你那邊有什麼好玩的嗎?”我就這麼一問,忽然她一抬頭,兩眼放光,

“要說好玩的地方,那是我認識的姐姐的地盤,”她開始興奮,張開雙臂,手舞足蹈起來,“那裡有一大片桂花樹,一年四季都不會凋零,香氣四溢,真想帶你······啊!”

由於她動作幅度太大,加上那笨重的皮鞋,只見她一個踉蹌,身體向右側傾倒。

“啊——”

“蘇織——”我沒有抓住她伸向我的手, 撲通一聲,她落水了!

“有人落水啊,“

“看,在那!”聽到附近的人議論起來。

蘇織在水面撲騰一兩下,可能是因為大皮鞋的原因, 根本遊不動,馬上沉了下去。

沒有猶豫,

我一個助跑,衝出去,縱身一躍,以一種不堪入目的跳水姿勢跳入湖中,激起大灘水花。

咕嚕、咕嚕。

湖水中,不停有氣泡從我耳旁刮過,我在水中四肢毫無規律地胡亂擺動,眼睛向水底不停地尋找蘇織。

”找到了!“一興奮,直接開口說話了,大量水似玻璃渣一樣衝劃過我的喉嚨,嗆得我腦子都不清楚了,但我還是強挺了過來,向蘇織的位置,不斷划動雙手。馬上就到了。

接近蘇織後,我一把攏著她腰,準備向上遊。可是,肺裡的氧氣已所剩無幾了,還有剛吸入的水,我一下就沒了力氣,全身就軟了,身體又向下沉了。

碧藍色的湖水,透著陽光,水中的一些小顆粒反射著陽光,像一顆顆星辰一般,不是美可以形容的,沒想到湖底還有這般景色。

我是要死了嗎?

身體已經沒有力氣了,只能隨時間漸漸沉到湖底。

閉上了眼,我認了。

”真是的,自已都救不了,還逞什麼強啊。“

彷彿有一個聲音在我腦中響起。“還是和以前一樣。”

慢慢地我感到一線生機,

“咳、咳、咳······” 把肺裡和喉嚨的水都咳出來, 我又活過來了。

這時我才發現我仍在湖裡,但有一團莫名的大氣泡包裹著我全身,我可以呼吸。

“不知道,要多少次才會明白,不要幹這種無視自已安危的傻事!”這時我才發現蘇織在身邊說話,但又有點不一樣,她的烏黑長髮竟全變成了粉紅色,額頭上多一顆顯眼的紅印兒,瞳色還在散發著一種神秘的光。

“那個,你是蘇織嗎?”我想這麼說,但沒有說得出口。

這團保護罩開始加速上升,直至衝出水面。

\"啊!他們出來了,那個男孩救人成功了。”岸上早已圍起了眾多路人。

我向旁一看,發現蘇織已經暈倒了,頭靠在我的肩上, 我們浮在水面上。她的髮色又恢復成黑色了,又變回原來的蘇織了,剛才那是怎麼一回事?

“天羿,沒事吧?我就拉你們上來。”李墨和朱桃也在岸上,他扔出繩子,把我們拉上去了。

”天羿,我聽說了,是蘇織先落水的,你怎麼搞的就不能保護好女孩子嗎?“朱桃在一旁拉我單獨聊一聊,狠狠地數落了我一番。

救護車來把暈厥的蘇織接走了,李墨走了過來:

”算了、算了、朱桃,剛才醫生說沒事了。“

“真是的。”朱桃一臉氣憤地走開了,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走後,我一身疲憊地坐在長椅上,李墨也在我旁邊坐下,待兩人都平靜下來。

” 天羿,你為什麼要跳下去?“李墨說,

”啊?\"

“我問你明清楚自已不善水性,為什麼還要跳下去?”

“對,我是不會游泳,但,但是······ 蘇織她不慎落水了, 等我反應過來我不會游泳時,我已經在水面上方了。抱歉,是我衝動了。”我垂頭喪氣的 ,

”沒說你不對啊!“

“啊?”

”我說你乾得很好,這正是男人的擔當,奮不顧身,我是挺你!真不愧是我最好的哥們兒!“李墨好像還很興奮,“不過還好有驚無險。”

“我只是怕今後的日子······沒有她······”

“那下次還來嗎,和她一起?”李墨看著我,

“下次一定小心!“我堅定著。

後來蘇織的生命沒有危險,到醫院後,她很快就醒了。

不過,她的身份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我是徹底明白,她的到來是有目的、不偶然的、不尋常的。那副模樣是什麼?我那時仍不清楚,但我有種預感:真相的那天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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