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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他還是被谷苑葶的微信轟炸起來的。
【呱呱】:起床了,懶傢伙!!!
【呱呱】:攻擊!攻擊!伽馬射線暴攻擊!
【呱呱】:聽靈說你生病了,病的嚴重嗎?要不我讓冷局給你漲工資治治?
陳槐憬頂著一頭炸毛摸到手機,掙扎著睜開眼睛。
【C】:我在睡覺啊大姐,這才幾點
【呱呱】:都中午1:35了,你還不起床?!你往常只睡到12:30就起來了
【呱呱】:怎麼最近又窮了,現在又開始節省午飯了?
【C】:怎麼了?說事兒
【呱呱】:簡董給你帶了個相親物件,扔你們家門口了
【C】:?????他還敢再離譜一點嗎?
【呱呱】:你快回去看看,人家小姑娘已經在門口蹲了二十幾分鍾了
【C】:要不你想辦法先把她叫回去?
【呱呱】:我沒有她聯絡方式
【呱呱】:靈又不捨不得叫你起床,只能我叫了,你快去看看
【C】:哦
陳槐憬把手機扔到一邊,一邊咒罵簡靈一邊收拾自己。
(死傢伙,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竟然用這一招來逼我)
十分鐘以後陳槐憬就滿頭大汗的出現在家門口。
而門口的臺階上坐著一個姑娘。
年紀看起來不大,眼睛卻大大的,是滲人,滲人的精神力是能感覺到的,她沒有隱藏。
穿著一件粉色薄紗連衣裙,坐在髒兮兮的的臺階上等他。
見他來,眼睛突然亮了起來,起身拍了拍衣裙沾上的土。
“終於等到你啦”
她笑著關掉手機。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要不我們……回靈管局?”
小姑娘不理解的,眨吧眨吧眼睛問他“為什麼不直接進你家呢?”
“我……我忘記鑰匙了,扔到辦公室了,你放心,我打車,走吧?”
陳槐憬一隻腳下了一個臺階回頭看她。
她倒也沒有多問,很開心的跟著他走。
小姑娘叫司嶼沂,十八歲獲得了精神力,其實根本不用問,和他們一個年代的。
“簡靈說你的病又嚴重了”
司嶼沂主動開口。
“啊……是。你別聽他給你傳輸的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放心我的病不嚴重”
“你得的什麼病啊?代價這麼大,還要失身才能治?”
陳槐憬:……
(簡靈啊簡靈ꐦ≖ ≖)
“呃……沒有,不是失身,你聽他吹。只是給我治病會很麻煩,我體內的莫名精神力會傷害你的”
莫名精神力:????????
“我不怕你上次任務救了我一命,我就應該要幫你治病!你放心,這幾年我的精神力大漲已經很厲害了!!!”
司嶼沂自信滿滿的看著他,那種‘我能讓人起死回生’的目光實在是讓陳槐憬無法拒絕。
“啊…哈哈,恭喜啊恭喜。但它很不聽話,除了把它扔回到主人那兒,其他任何地方他都具有很強的破壞力”
“它的主人,它的主人是不是死了?”
(這個問題我要怎麼回答……)
(死了我就放十八串大鞭炮)
“大概……沒有吧。這不重要,你吃午飯了沒有?”
司嶼沂點頭“我吃了。那就沒有什麼其他的可以幫助你減緩病情的方法嗎?”
“我看到錢病情就自然減緩了”
司嶼沂“啊?前?小意思!國異會你要多少都有,我幫你偷出來!”
司嶼沂果然還是小孩子心性,單純的緊。
活得比誰都久,心思比誰都單純。
這種小姑娘一旦放出去可能就騙不回來了。
“你放心,簡靈答應給我一筆了,我的病很快就能好了。”
“可是為什麼看到錢就能減緩你的病情啊?不應該更難過了嗎?那麼多錢活著花不完,死了帶不走”
陳槐憬“怎麼會呢?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有錢能使鬼推磨’。
你看啊,人活了一輩子奔波來奔波,去為的不就是個掙錢嗎?
我只要有錢了,把它全部用在我想花的地方,其實就可以死了。
我的任務只是提前完成了而已。”
人一輩子都是有價值的,社會價值和自我價值用完了以後,其實來這一趟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
“恩……說的好像很有道理誒!大師,我明白了!”
司嶼沂好哄,三兩句話人就相信了。
不像谷苑葶和霍洺啟。
太聰明瞭不好。
糊弄過了司嶼沂,下午陳槐憬就溜走了。
他的時間所剩無幾,如果不盡快找到第七個人就不行。
現在能入手的也只有空桑槐。
好說歹說,攢工資,也攢了七十幾年了。
這潑天富貴終於輪到他了。
自打源言出現在空桑槐以後,空桑槐地界的審查就更嚴格了。
嚴格有個屁用。
三十米的高牆還打滑。
夜晚的空桑槐就是熱鬧。
嗚嗚泱泱的全是人,昨天凌晨才從這兒跑出去,今天又跑進來了。
陳槐憬想著再找一回殊命。
但是想來殊命即使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會幫他。
除非他手裡捏著何楓眠。
走著走著,在一處高樓外有一眾人圍著什麼東西拍手叫好。
陳槐憬費了好大勁兒才從一堆肌肉男裡擠進去。
只見眾人圍著的空場地抬頭望去竟是一個人飄在空中,看不見用什麼吊著的,反正人活著。
還是個孩子。
正被一旁高樓上的男人用精神力控制扯著,想要把她五馬分屍。
孩子哭的動靜很大。
陳槐憬看見那孩子手腕被勒的全是血痕,肉從血口往出嘣。
控制的男人,不是別人,就是殊命。
陳槐憬想動用精神力,可是如果現在在這裡動用的話,剛動完他就會立刻暈死在這裡。
或許不會再有醒來的機會了。
猛然他的手被人抓住。
回過頭去,是一張很白淨的臉,戴著帽子和口罩,眼睛紅紅的,拉著他離開人群。
“源言?”
那人開口叫他。
“帥哥你認錯人了”
陳槐憬說著就要跑卻被一把拽回去。
“我是何楓眠”
陳槐憬頗為震驚,回頭看看樓上一臉無趣的男人,又回頭看看他。
“你怎麼在這兒?”
“我找了你很久…師兄,我們兵分兩路”
說罷,何楓眠抬手斷開了空中遏制的精神力,殊命感覺到了熟悉的精神力立馬收手。
何楓眠推了他一把,在他耳畔“魘鬼城在見”
陳槐憬又被推進人群,踩了一腳旁邊正蹲下繫鞋帶的大哥穩當接住了空中的小孩兒。
“大哥對不住對不住,祝你發發發”
得到了孩子就繞進小巷。
試圖利用空桑懷複雜的地形,繞開身後追殺的人。
另一邊,何楓眠也拐進巷子。
殊命挑眉起身追了上去。
自己家自己的地界自己當然最清楚不過。
追著,卻怎麼也看不見那人了,遠處天際飛下來一張白紙。
殊命停下腳步接過紙。
上面赫然寫著八個大字。
【大哥抱歉,祝你發財】
殊命:……?????
而另一邊……
大哥氣憤的捏過空中飄下來的紙。
【你毀約了,我也會毀約】
魘鬼城外,小女孩趴在氣喘吁吁的陳槐憬背上,嗚咽著委屈問他“哥哥……我是不是很重……”
陳槐憬輕輕拍著她的頭“很輕,很快送你去醫院,乖”
何楓眠跳到他身旁。
摘了眼鏡和帽子。
入目的就是一副清冷乖巧的面相,格外好看。
“師兄,沒有受傷吧?”
何楓眠伸手按住他的肩頭。
陳槐憬看到這張臉愣了一下又搖頭“沒事,我們先去醫院”
陳槐憬把小女孩從背上移到懷裡。
從魘鬼城旁去醫院路最近。
一路上小女孩不哭不鬧,異常的安靜,只是被風吹亂了眼眸,會抱緊陳槐憬的肩把自己的頭鑽進他的懷裡。
醫院的基本都是陳槐憬的老熟人。
畢竟那三天也不是白蹲的。
看到他又帶回來一個受傷的小女孩,都很疑惑。
手術室外。
何楓眠靠坐在椅子上,一身黑和他的臉不大符合,卻襯的人更加的清冷,皎潔。
“你怎麼會在那裡?”
“我得到了你的訊息,來自於兩張病例單”
陳槐憬微微皺起眉頭,他的病例單是國異會要求過加密保管的,怎麼會洩露出去。
“我的?”
何楓眠側頭笑著看他,那笑很苦,似乎是無奈,也是心疼。
“你瘦了”
“是嗎?靈管局太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這個物價一個月4700,我怎麼養活得起我自己”
何楓眠“你知道病例單是誰給我的嗎?”
陳槐憬搖頭,何楓眠又繼續“國異會的,具體是誰我不清楚,但絕對不是什麼好目的,最近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
“沒有啊…”陳槐憬仔仔細細思考了一遍,真的沒有,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是值得懷疑的“最近生活都挺平淡,我照樣拿著4700的工資”
“……”
何楓眠不知該對這個工資奴說些什麼,畢竟現在外面情況很糟糕,一件一件的,都在把現在和平美好的社會向顛覆推去。
單拎出來看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把他們堆在一起,而且相鄰時間又很緊的去看,就會發現這些事情都指向一個點。
三鬼城之戰。
具體是這場戰爭的什麼,現在還說不太來。
畢竟有什麼事情能把流空中的段儼刺激出來呢?
又有什麼事情能讓國異會前往卜羅河平定呢?
還有什麼事情能使各大組織頻繁活動?
一件一件都在指向這場戰爭。
這場戰爭丟失的不只是人,還有一件東西。
那件東西就是這場戰爭的矛頭,亦或者說還會是第二場戰爭的矛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