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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近。
池妍能嗅到男人身上的香水味。
是姜軟軟的。
燕老太太發話了，“妍妍，你來說吧，我們都聽你的。”
池妍心酸，她何德何能？大家都聽她的決定。
桌下的手，輕輕摸著小腹，想了想，平靜道：“過幾個月再公開吧，我把工作交接好，以後就不做燕禛的秘書了。等我離開公司，公開可以嗎？外公，外婆。”
三個月後，寶寶才能穩定下來。
那時候公開是最好的。
當然，她想過永遠不公開，直到離婚。
但眼下怕是糊弄不過去了。
公開也好。
就算離婚了，她也是燕禛的前妻。
以後寶寶出生後，不會被詬病是私生子。
池勝心情好了，“嗯，那就這麼定了。”
趙映芳心情也不錯，終於把外孫女的終身大事拍板了。
晚飯後。
池妍送二人回房休息。
然後回到客臥。
她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燕禛，這幾天我們睡婚房行嗎？若外公外婆看到我們睡客臥，怕是會多想。”
男人起身過來，低頭輕輕啄了下她的唇，“好。”
她下意識後退，不想被他親。
再次回到住了三年的婚房。
一切回憶湧上心頭。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或許，當初沒和他結婚，她就不會慾壑難填，不會失去自我，不會總想得到他的心。
靜靜守在他身邊，做個簡簡單單的秘書不好嗎？
明知愛得太痛，卻沉淪不能自拔。
他是解藥，更是毒藥。
燕禛從後往前抱住女孩纖瘦的腰肢。
下頜擱在她的肩窩上，低聲說：“在想什麼？”
池妍全身僵硬，本能地說：“不要抱我。”
男人身形一緊。
“你身上有香水味。”
他緩緩放開，淡淡說：“我去洗澡。”
池妍累了。
連澡都懶得洗，白天沒出汗，索性換上睡衣，去洗手間洗臉刷牙，完了後直接回來躺下，閉眼，逼自己睡去。
為了寶寶，她必須好好休息。
不一會。
男人的腳步聲逼近。
很快，床微微塌陷下去，他掀開被子躺了過來，大手一攬，便將她抱入懷裡。
沒睡著，但她始終閉著眼。
聽到他關臺燈的聲音。
他身上，沒了姜軟軟的香水味。
她心情舒服一些，但還是不想被他抱著。
不著痕跡假裝翻身，想掙脫開他。
豈料，他抱得很緊，根本逃不了。
索性睜開眼。
一室黑暗。
幾秒後，他的大手精準挑起她的下巴，溫熱柔軟的薄唇覆住了她的嘴。
溫柔纏綿的吻。
她的心，真的疼。
像壓了塊大石頭，喘不上氣。
忍無可忍之際，她推搡他，“燕禛，你別碰我。”
男人聲音微微訝異，“你沒睡？”
“不管我睡沒睡，你都別碰我。”
他沉默了，但十幾秒後卻沉聲說：“你是我妻子，我不親你，親誰？”
池妍心一窒，“你還知道，我是你妻子嗎？”
他的手緩緩探進她衣服裡。
很快，輕輕揉捻著她的芯兒，聲音染上幾分啞，“我惹著你了？這麼不高興。”
池妍很癢，握住他的手腕，氣息微喘，“你出去。”
他非但沒有出去，反而變本加厲，將她的心攪動得溼漉漉，“為什麼不高興？告訴我。”
他倏然咬住她的耳垂，輕輕吸了口，“嗯？”
她耳廓酥麻，忍不住嚶嚀一聲，咬牙道：“燕禛，你夠了。”
男人絲毫沒有停下之意。
手欺負著她，唇咬著她的耳垂，輾轉廝磨......
池妍終於忍無可忍，冷聲說：“燕禛，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愛姜軟軟可以，為什麼要來作踐我？你和她耳鬢廝磨了，再來動我，不覺得噁心嗎？”
男人大手一僵，聲音也緊繃了分，有些詫異，“耳鬢廝磨？”
“難道不是嗎？”
“你憑什麼說，我和軟軟耳鬢廝磨了？”
池妍心如針扎，“你身上的香水味，還不能說明一切嗎？還有，我曾經在你的領口看到過口紅印。若說不是姜軟軟的，誰信呢？”
燕禛低低笑了聲。
心情莫名好了幾分。
他抽出手，捏捏女孩的小臉。
黑暗中，那柔軟滑嫩的觸感很真實，像剝了殼的雞蛋，Q彈。
“原來是因為這個，跟我生氣。”
下一秒，檯燈被開啟。
粉色的燈光溫柔恬靜。
男人撐在她身子上方，幽幽望著她，說：“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解釋。”
池妍心一酸，說：“要我相信你，憑什麼呢？你相信過我嗎？”
“不是一碼事。我相不相信你是我的事，你相不相信我是你的事。我現在只問你，你相不相信我說的？”
她看著他的強勢霸道大男子主義，氣得難受，“我不信。”
只許他放火，不許她點燈。
她就那麼好欺負嗎？
靜默許久，誰都沒再開口。
直到燕禛淡淡說：“我沒必要騙你。還有，我只說一遍。在我和你離婚之前，不會和軟軟發生過分的肢體行為。”
池妍酸澀一笑，“過分的？什麼算過分的？什麼算不過分的？你和她摟摟抱抱，怎麼定義？”
男人眼眸眯了下，“你要這麼說，我也翻舊賬。你和姜輕寒，沒有肢體接觸嗎？還是你和邊君野，沒有？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你還和周辰拉拉扯扯，不是麼？”
池妍啞口無言。
第一次聽到他說這些。
有些奇妙。
他不像是會翻舊賬的人。
他竟然會記得這些？
她下水救過姜輕寒。
還被姜輕寒和邊君野在路邊拉過手。
吃燒烤那天，周辰救過她，也確實拉過她的手。
可是，她和這三個男人，跟他和姜軟軟，不可同日而語。
她清清白白，沒有任何糾葛。
而姜軟軟是他的前女友，是他摯愛的白月光。
“沒話說了？那就扯平，誰都別再翻舊賬，別找茬。”
池妍抿唇不語。
他繼續道：“我最後說一遍，我和你婚姻期間，沒有和軟軟有過分身體接觸。”
靜靜盯著男人清貴俊美的臉。
池妍的心，一點點柔軟塌陷......
她是真不爭氣啊。
聽瀾說得對，她真是挖野菜的一把好手。
他今天狠狠打了她一巴掌，現在來給個棗，她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竟然想就這麼原諒他......
燕禛長指捏住女孩的下巴，字字逼人，“所以，現在能給我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