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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哭的真情實感,很難說是演出來的。
曹智這才相信他們。
沈雲帆鬆了口氣,凝重道:“曹兄,賀承運那個老狐狸做事很細膩,你若想出城去找御林軍,絕對沒那麼簡單。”
“那該怎麼辦?”
“得有人護送你。”沈雲帆有些憂愁。如今他的人折損大半,剩下的人也大都受傷。
還有誰能護送曹智出城呢?
一時間,他陷入了思索。
剛巧發愁的時候,外面又跑進來一個五路鬼的人,他傳來一個訊息。
聽聞此訊息,沈雲帆眼睛一亮:“他回來了!”
……
慈寧宮。
賀承運大發雷霆,整個宮殿的地面一片狼藉。宋淩兮等人跪在旁邊,一句話不敢說。
“一群廢物,殺個人都不會殺?”
“主公,今日那群人實在來的太過突然,殺的我們措手不及啊!”下面一個人喊道。
“你的意思,是怪我沒有安排妥當?”賀承運一眯眼睛。
“屬下不敢!”剛剛辯解的人趕忙求饒。
可賀承運已然抽出佩劍,毫不猶豫地砍了下去。
鮮血飛濺,其他人似乎早已司空見慣,都低著頭一言不發,任由血濺自己一身。
殺完人,賀承運才冷靜了些,沉聲道:“傳皇上聖詔封鎖全城,一隻鳥都不要放出去。另外,查清楚今晚救曹智的那些,究竟是誰的人。”
“遵命。”宋淩兮等人應下,然後紛紛逃離。
賀承運一臉愁容,越是這個節骨眼上,就越不能出事。曹智沒死,這可是天大的壞訊息。
萬一有什麼差錯,那可就完了。
可偏偏他也等不得,因為明天就得帶兒子去找皇帝請罪……他總不能,真的讓兒子斷去雙手吧?
“只有賭一把了,明天就逼宮!”賀承運喃喃自語。
宋淩兮等人,趁著夜色出宮,開始辦事。
家丁們動作很快,以皇帝的名義通知禁衛軍戒嚴全城,然後又各自帶領禁衛軍,把守住京城的各個要道。
至於宋淩兮則是跑去晚上激戰的地方,支開聞聲而來的禁衛軍,隨即親自在這裡調查起屍體。
這裡的屍體都被燒得不成樣子,但宋淩兮心思縝密,仔細搜尋之下,還是發現了端倪。
一具屍體臉上,有半截沒燒乾淨的鬼臉面具!
“我早年間曾潛入南魏京城,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摸透了這裡的各方勢力。喜歡戴著鬼臉面具行動的組織,應當是五路鬼。這是丞相劉誠的勢力。”他沉聲道。
“劉誠不是倒臺了?”旁邊的家丁聞言稍顯疑惑。
“狡兔三窟,那種人沒那麼容易被扳倒,更何況他有個義子還活著呢……先把這訊息傳回去吧。”
“得令!”
傳令的家丁很快回宮,過了大概一炷香的工夫才跑回來。
“軍師,主公有令,要我們逼死沈雲帆。”
“如何逼?”
“封鎖訊息,栽贓嫁禍!”
宋淩兮聞言點點頭道:“行。”
……
第二天一早,曹家滿門被殺的事情傳開。
京城三大權臣之一的曹善,竟是一夜慘死。這事情流在清晨流傳開,弄得人心惶惶!
一時間,京城的很多世家子弟還有富商紛紛出面,關注此事。這些人,要麼是跟曹善有利益聯絡,要麼是害怕殺人滅門的事情落到自己頭上,所以他們都很積極。
京城衙令還有宋淩兮作為宮中代表,各自帶人,上門調查此血案。
當天上午他們就公佈結果,說是有人對曹善懷恨在心,所以下了死手,這血案顯然是仇殺。
可問題是,誰敢幹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面對京城眾多士子還有百姓的疑惑與追問,宋淩兮跟衙令三緘其口。追問之下,衙令才支支吾吾道:“是個大人物,下官不敢說!”
“你說出來,我們不懼!”百姓們義憤填膺。
此事若是不查清楚,他們可不安心!
除非是皇帝殺了曹家人,否則他們絕不放過後面的真兇!
似乎是被逼無奈,衙令才說:“此人勢力不小,是個小貪官,而且最近跟曹侍郎有些衝突。曹侍郎為人正直,不肯同流合汙,才最終被殺。”
眾人聽到種種暗示,腦子裡都浮現出一個人。
丞相家的世子,沈雲帆!
“丞相雖然倒臺,但多年積攢的勢力卻沒有煙消雲散!”
“世子沈雲帆,為人狂妄囂張,前段時間還殺人搶錢!可見,他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而且,曹侍郎先前告發他斂財一事,他定然是懷恨在心!”
一切矛頭,都指向沈雲帆。
有人納悶道:“可是,沈世子那天還帶頭衝殺,為我們擊潰了鄭國軍隊。”
“那就是些殘兵敗將而已,算得了什麼?我覺得他只是裝模作樣罷了!”
“不錯,他能幹出殺人搶錢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是好人?”
人群中,許多有心人故意引動矛盾。眨眼間,群情激奮,沈雲帆在眾人口中儼然成了個十惡不赦的罪人,被眾人戳著脊樑骨。
衙令故作害怕,小聲道:“你們可千萬別說是下官說的,下官還想多活些時日。”
這番卑微的姿態,更加激怒了眾人。
“那個姓沈的,當真如此厲害?”
“我看,我們去領教領教!”
京城的世家子弟還有富商聯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他們集合起來,氣勢洶洶,便直奔京城大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