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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亂世中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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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身體一陣哆嗦,我的神志也恢復過來。我見眼前的昏死過去的甄姬頓時傻眼了。我見她衣物凌亂不堪,才意識到剛剛我犯下了彌天大錯了。我既然回過神來,理智也隨之恢復。我急忙給甄姬鬆開綁著的衣帶給她穿好衣物,抹去她嘴邊的血水,用乾淨的衣物擦臉,整理好她凌亂的頭髮,見她不醒,只是昏死在席上,急忙想要喚醒她,但哪裡喚得醒來。我怕她就此死去,急忙用手去探她呼吸,只見她呼吸急促,只是昏死過去,心中也是寬慰不少。又頓時覺得自已實在是禽獸不如。可是眼下卻不是自責的時候,只想讓她早點醒來,我又按了她的人中,用涼水給她洗臉,卻全然無效。沒辦法,只好抱了她,出了院門,把她抱在懷中去城中找大夫。中山城甚小,沒什麼好的大夫郎中,我一面讓人報知楊阜讓楊阜找鄴城中最好的大夫過來,一方面去甄府報信。

甄姬父母死於黃巾賊亂,由祖父母把她拉扯長大,到此時也已經過世已久。兩個兄長都隨袁紹軍出征曹操,二哥戰死,此時只有大哥隨袁紹遠走北平。所以甄府中人都是先前袁紹安排的服侍人員,和甄家其實並無什麼大的關係,見我軍到時都已經鳥獸散了,外面都是我軍值守。府中的幾個下人,至此見我報信給他們,他們卻不敢過來,反而一窩蜂的散了,最後只來了一個平時服侍甄姬的小丫鬟趕了過來。小丫鬟是個十來歲的小丫頭,也是什麼都不懂,見甄姬昏睡不醒,只嗚嗚哭,我被她哭得煩了,就此把她遣散回家了。只剩下自已在邊上急的團團轉,心中急盼望楊阜帶來好大夫過來。

過了五六日,楊阜和大夫到來,大夫問我時,我無法直說,只說可能是撞到了柱子暈倒了。其實我自已也不知道我當時做些了什麼,只如禽獸一般揪著甄姬的手猛力的亂拱,至於甄姬有沒有撞到什麼,我是真的記不起來或者說是完全不知道。楊阜見我眼神雖然急切但有閃爍,知道我瞞著大夫一些不方便說事情,於是就先讓大夫下去了。

楊阜問道:“主公,你是否有些難言之隱未和大夫說明。”

我長嘆一聲,說道:“軍師,實不相瞞,我當時獸性大發,把甄宓姑娘給玷汙了,甄姑娘是怎麼昏死的,我全然不知。”

楊阜半晌沒說話,只長嘆一聲,嘆道:“主公,這——唉,我讓人護住宅院就是怕閒雜人等進去騷擾袁家家眷,沒想到,卻是主公自已進去了,真,真是,唉!”隨即又問我說道:“除了主公你之外,還有人知道此事嗎?”

我搖搖頭,說道:“哪裡還敢讓人知道。”

楊阜說道:“主公初來冀州也去袁府打探過甄宓姑娘,莫非主公和她相熟,鍾情於她?”

我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只見過她一面,我本想只是看看她,哪裡會想到話不投機,一時憤怒就做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我,我此時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做。”

楊阜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主公,此事有上中下三策。”

我急忙問道:“軍師請直說。”

楊阜說道:“主公,我且試言之。上策,殺了甄宓姑娘以及所有府中人員,以防訊息外傳。中策,主公立即迎娶甄宓姑娘,讓世人皆知甄姬已是主公之妻,如此一來,便無人敢多言半句。下策,主公可先將甄宓送往長安,待她甦醒之後再作定奪。”

我聞言心中一沉,上策過於殘忍,實在不忍下手。至於下策,若甄宓永遠沉睡不醒,難道要她一生都被困於長安嗎?想到此處,我不禁搖頭嘆息,輕聲說道:“上策不可行,我不能濫殺無辜。就選中策吧!此事皆由我引起,就算甄宓姑娘從此長睡不醒,我也願陪伴她一生一世。哪怕受到千夫所指、萬人唾棄,我亦無怨無悔。”

楊阜聽了我的話,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平靜,他輕聲勸道:“男兒娶妻,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天下之人怎會唾罵主公呢?”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地道:“可我所娶之人,乃是他人之妻啊……”

楊阜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說道:“若這樣就罵,那曹操之妻妾多有別人之妻者,豈不是被天下人罵死了?即便是甄宓姑娘兩位兄長,其妻子中也是幾門是他人之婦。況且這甄宓姑娘與袁熙僅有婚約,尚未迎娶過門,並未行禮成婚,如今主公娶之自然不算奪人之妻,主公何必為此事煩憂?”說罷,他輕笑一聲,似乎對我的擔憂感到有些不可理解。

然而,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卻又笑道:“方才我反倒擔心主公選擇上策,那樣一來,楊阜恐怕只能向主公告辭了。”

聽到這話,我不禁苦笑一聲,心中暗自感嘆楊阜的聰明才智。我連忙追問:“軍師莫要再取笑我了。還請將軍詳細說明一下中策的具體做法,需要做些什麼事情呢?”楊阜見我如此著急,便不再賣關子,直接回答道:“主公只需公告天下,宣佈您已將甄氏娶進門,並邀請眾將士一同歡慶,共享這樁喜事即可。”

我聽後,眉頭微皺,疑惑地問:“就這樣簡單?是否真能行得通?”

楊阜笑著捋了捋鬍子說道:“其實主公只需要親自護送甄宓姑娘前往長安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需要做。”

我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明日我就啟程送甄宓回長安。”

楊阜點點頭,問道:“不急,不急,等在下先安排。對了,主公,若是宋雲活抓了袁熙,是否就此斬殺?”

我搖搖頭,說道:“不用,放過他一命讓他回去北平,若再來犯時,就此斬殺無妨。”

楊阜點點頭,笑了笑,說道:“既如此,我這就去安排。”

楊阜是真的懂我的心知我的行,第二天他就讓人準備好了一切,去城中請來了甄姬的嫂子等一眾相關人員,找了一個替身,只蓋了頭巾坐在房中不出,眾人也不敢進去看甄姬的廬山真面目,在外又大擺筵席,張燈結綵敲鑼打鼓一番,就此昭告天下我娶了甄宓為妻。到了晚上人群散去,楊阜就和我說可以護送甄宓的車帳回長安了。夜間我面對一聲穿紅沉沉昏睡一動不動甄姬心中充滿歉意,只握著她的手,說道:“真是對不起,若是再來一次,呃,不我絕對不會再來。”那假新娘也不敢問話,只在邊上等我過去。我掀開頭巾時嚇了一跳,卻是哪個十來歲的小丫鬟,見是她,就讓她繼續服侍甄姬。那小丫鬟什麼都還不懂,我反而也是省下了許多心事。我問時,她也姓甄,叫甄嬛。

第二日我辭別眾人之後,就此帶著十員親衛隊護送甄姬甄嬛的車隊緩緩向長安前行。

過了月餘車隊緩緩進入長安城中。到了府中,沒等我安頓好甄姬,蔡文姬就拿過了諸葛亮的書信來給我看,蔡文姬見我滿臉疲憊,就叫了小冰和二喬一起幫忙安頓甄姬。甄嬛舟車勞頓早早讓她去了小蝶的房間休息。而甄姬因為需要靜養,所以房間安排在不怎麼說話的小冰的房間附近。

我見是諸葛亮的書信,就急忙拆開看了起來。書中大意:高祖劉邦攻下咸陽之後封府庫散美女而有天下,現在叔叔既然已經按計劃打下了幷州冀州和幽州大部,怎麼能不思進取,開始貪圖美色,要娶美女了呢?就該一鼓作氣滅了袁紹,而不該讓袁紹盤踞北平。須知時不待我,若遷延日久,袁紹勢力恢復之後和曹操等結盟一起來攻,那兩面受敵,豈不危險。再者,若再等下去,等麥子成熟,曹操軍糧貯備充裕,到時候再出兵伐曹,定然不易。還望叔叔思之慎之。

我讀完信後,將其放在桌上,沉默良久。身旁的蔡文姬見狀,輕聲問道:“夫君,孔明先生所言何事?”我嘆息一聲,將信遞給她。蔡文姬閱後,亦是眉頭微皺。

“文姬,我也深知孔明所言不無道理。我這優柔寡斷的性格,是不是真的不適合打天下?”我緩緩說道。

蔡文姬凝視著我,眼中透著堅定,“夫君,如今局勢緊迫,確實不應沉溺於兒女私情。但文姬知曉你心懷天下,但子嗣問題也是夫君的頭等大事,夫君既然新娶了甄姬姑娘,也正好在家安心將子嗣問題先解決了。”

我微微頷首,“文姬所言極是。我會慎重考慮此事。”轉頭看向昏迷不醒的甄姬,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治好她,給她一個交代。

小冰鋪好被子後,向我行了一禮便離開了房間。

這時,大喬見小喬也要離開,趕忙上前拉住小喬,看向我說道:“夫君,你此次外出已經有半年之久,都未曾回過長安,妾身等都非常擔心你的身體狀況。如果今晚夫君有時間,妾身與小喬願一同侍奉夫君就寢。”

聽到這話,我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感動,伸手輕輕撫摸著小喬的頭髮,轉頭對大喬說道:“大喬,你不要說什麼妾身妾身的,我不喜歡,你是我妻子,並不是妾,所以你還是和之前一樣稱呼你自已為“我”就行了。你們兩姐妹與文姬、小冰一樣,自跟隨我以來已有六年有餘,咱們真是聚少離多。原本,我是很想和你們朝夕相處,可是如今身處亂世之中,我不得不四處征戰,以平定天下。因此,請你們多多諒解。今天剛回來,實在有些疲憊,所以就寢之事還是算了吧。若你們喜歡,可以留在這裡陪伴我聊聊天,稍後便可回去歇息。待幾日之後,待我恢復精神,定會再次與你們共度良宵。”

大喬聽完,說道:“夫君,我知道了。竟然夫君不喜歡,我以後都不會學書上說的用‘妾身’這個詞了。”

小喬聽了我的話,並沒有回應什麼,只是默默地看著甄姬的面龐,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我被她的笑容感染,笑著問道:“小喬,你在笑什麼呢?”

小喬眼睛一轉,走到我面前,輕聲說道:“夫君,這個姐姐好漂亮啊,好像比小冰姐姐都還漂亮。”

我呵呵一笑,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輕聲說道:“小喬妹妹長大了,也知道什麼是漂亮了呀。不過你們都是我的心頭寶,各有千秋,都是很漂亮的呢。甄姬姐姐漂亮,文姬姐姐漂亮,小冰姐姐漂亮,大喬姐姐漂亮,而小喬妹妹也很漂亮。”

文姬聽著我讚美的話語,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沒等小喬說話,她就輕笑道:“夫君的嘴最漂亮了,盡說些好聽的哄我們開心。”她溫柔地看著我,眼中滿是愛意,接著說道:“夫君遠來辛苦,暫且去我房子休息吧,我會在這裡陪著甄姬妹妹的。”

我微笑著點點頭,表示同意。我實在是有些睏倦不堪,多看了看她們,便沒離開房間就地席地而睡去了,不一會兒便傳來陣陣均勻的呼吸聲。大小喬見我如此疲憊,也是心疼不已,輕聲和蔡文姬說了幾句話,隨後就輕輕地離開了房間,各自回到自已的房中去休息了。

只留下蔡文姬靜靜地坐在床邊,守護著我和仍在沉睡中的甄姬。她細心地整理好被子,確保我們能夠安心入睡。然後,她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溫柔地注視著我,心中充滿了對我的關懷與疼愛。輕聲說道:“也真是難為夫君了,在外在內都得征討四方,看把你累的。”

蔡文姬守在床邊,不知不覺也睡著了。半夜,甄姬悠悠,醒了過來,看到伏在自已身邊的蔡文姬,心中充滿了感激。她試圖挪動身子,卻發現自已身體虛弱無力。蔡文姬被甄姬的動靜吵醒,急忙關切地詢問她的狀況。甄姬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告訴蔡文姬自已沒事,只是有些口渴。蔡文姬馬上去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扶起甄姬,讓她慢慢地喝水。喝完水後,甄姬的精神好了一些,她看著蔡文姬,眼中閃爍著淚光,輕聲說道:“謝謝你,這位姐姐。”蔡文姬握住甄姬的手,安慰她說:“別這麼說,甄姬姑娘。我們都是一家人,相互照顧是應該的。你好好休息,爭取早日康復。”甄姬點點頭,靠在枕頭上,閉上了眼睛。蔡文姬則繼續守在她身邊,直到天明。

蔡文姬和我說甄姬醒來過的事情,我聽了心中無比高興,但害怕甄姬醒來看到我受到刺激,就此避開暫時不和她相見。於是多在大小喬的房中休息和小冰的房中休息。

這夜我在小冰處休息,小冰笑著對我說道:“大哥,你是不是對甄姬妹妹用強了,看她都甦醒過來了,你都不敢去見她。”

我見小冰一言戳破我內心的擔憂,就和她和盤托出了,隨後說道:“小冰,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不是禽獸不如?”

小冰皺了皺眉頭,說道:“大哥怎麼會這麼想呢?女子本身就是男人的附庸,你即便是在陣前搶了甄姬妹妹,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也沒有人會對你說什麼的。”

我搖搖頭,說道:“我真無法理解。”隨即又說道:“只希望下次她看到我,不要恨我。”

小冰說道:“不會啊,前幾日文姬姐姐和她說過你娶了她的事情了,姐姐把她安排在我隔壁的房間,你不知道的嗎。”

我一聽,頓時嚇得從床上滾了下來,說道:“什麼,甄姬都知道了?”

小冰點點頭,說道:“知道了。”

我問道:“那她,她沒說什麼吧?”

小冰眨了眨眼睛,說道:“沒說什麼。這個時代,女子能說什麼呢?”

我有些好奇,說道:“小冰,什麼是這個時代不能說什麼呢?”

小冰坐起來,說道:“這個時代的人們人人都是亂世中的一顆棋子,你我皆是如此。給甄姬姐姐替身的甄嬛是,甄姬姐姐也是,我也是,即便是大哥,你也是。”見我睜大眼睛看著她,笑了笑,說道:“這就是每個人的宿命,逃不掉,也無處可逃。”

甄嬛的確是楊阜找的給甄姬的替身,說是棋子我是同意的,後面這些我有些不太認同。後來想到甄宓被我姦汙未醒,隨我怎麼處置,而小冰也身為貂蟬被我和王允作為棋子離間董卓呂布,也的的確確如同一枚棋子,再想到自已又何嘗不是那古怪好生博士的棋子?想到這裡,心中也釋然了。

不過話從漢末的小冰口中說出來,我還是有些意外,也坐了起來,直接說道:“小冰,這話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能說得出來的,莫非你也不是漢末的人,你也是穿越來的?”

小冰聽後一臉的迷茫,說道:“什麼穿越不穿越的,我哪裡知道那麼多。這些都是大哥你平日裡和我說的啊,我只是複述一遍而已,怎麼你自已卻忘記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已剛剛問出的問題有多愚蠢,於是連忙轉移話題道:“呵呵,是啊,是我自已忘記了。”我不置可否的看著小冰,只想著她會不會也是哪個怪博士送過來的。

小冰說道:“大哥。今晚上我就服侍你了,如今你又多了一個妻子,必然很累,就不要浪費精力在我身上,還是多保重身體吧。”

我淡淡一笑,說道:“以前羨慕古人的三妻四妾,現在看來,這事勞神費力不說,還極傷元氣,真不知道是福是禍了。”

小冰看了看我說道:“大哥,其實你沒有必要每個人都雨露均霑。家裡以你為尊,你自已想和誰睡覺你就去誰哪裡去睡就是了。我這裡可以不用過來,你多生幾個子女,文姬姐姐也就不會催著你了,小喬似乎還是天真無邪的孩子,只有大喬那你卻要上點心,她是比文姬姐姐還急,女子沒有多少年青春,她只想給你生個兒子,你多去陪陪她吧。”

“沒想到大喬那麼上心,她為什麼老想著給我生孩子呢?”我又平躺了下去,心裡想著漢末三國時期,因為戰亂的原因,人的平均壽命只有四十歲左右。而現在,大喬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二十多歲,在這個時代,確實是需要著急了。小蝶嫁給宋雲的第三年就生下了宋笑,馬琳也已經挺著大肚子了。李順、李晉、方路、王磊等年輕一輩的將領的妻子們也都已經有了小孩。這些人都比大喬小了好幾歲,她怎麼能不著急呢?

小冰說道:“可能是和喬閣老給大喬的從小家庭教育有關吧,小喬很小就跟了大哥,所以才沒有這個想法。”

我點頭稱是。心想到我平時也有觀察各位美女妻子的身體,除了小冰之外,其他三人的月事都是正常的,那麼不用說問題肯定是出在我的身上的。當下也是長嘆一聲,和小冰說道:“小冰,或許大哥也和你一樣,也是一個不會生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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