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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兵回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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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德見我抽出長劍,以為我要殺馬岱,面色一變,急忙擋在我的身前。他瞪大眼睛,滿臉都是驚愕和不解之色,彷彿在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微微一笑,並不解釋,而是將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揮,劃破了自已的手指。鮮血頓時湧出,但我並沒有停下動作,反而將染血的手指伸向馬岱的傷口處。然後,我把劍扔到一邊,看著龐德說道:“將軍,請讓開一下。”

龐德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按照我的要求退到了一旁。他緊盯著我的一舉一動,眼中滿是疑惑和擔憂。而我則專注地將指尖的鮮血滴落在馬岱那已經化膿的傷口上,心中默默祈禱著奇蹟的發生。

龐德見我如此舉動,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我究竟想要幹什麼。他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我將鮮血滴入馬岱傷口的瞬間,原本化膿的地方竟然開始冒出正常鮮紅的血液!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我自已在內!

我驚喜萬分,急忙讓軍醫過來給馬岱包紮傷口,並喂他喝了一些清水。沒過多久,馬岱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終於悠悠轉醒過來。

眾人歡呼雀躍,龐德更是對我投來感激的目光。他走上前來,緊緊握住馬岱的手,聲音略帶顫抖,說道:“將軍終於醒來了,太好了。”隨後對我感激不盡,說道:“多謝將軍救了馬岱一命!此恩此情,龐德沒齒難忘!”

龐德見馬岱悠悠轉醒,不禁喜極而泣,他深知自已不僅未曾加害於馬岱,反倒以自身鮮血將其救活,於是趕忙跪地叩首,涕泗橫流道:\"將軍仁義之舉令在下欽佩至極,倘若將軍不嫌,龐德願誓死追隨將軍,效犬馬之勞,萬死不辭!\"

我見狀連忙伸手將龐德扶起,欣然笑道:\"甚好!得龐將軍相助,如虎添翼,我軍實力必將更上一層樓。\"

龐德再次躬身施禮,這回已然改口稱呼道:\"主公在上,請受龐德一拜!\"

我趕忙伸手相扶,和顏悅色地回應道:\"龐將軍快快請起,不必多禮。\" 眼見眾人皆面露欣喜之色,我順勢高聲宣佈道:\"今日設宴,歡慶龐將軍加入我軍!\"

酒宴已經備好,我對龐德盡說了馬超馬鐵和馬騰之事,龐德長嘆一口氣,說道:“馬騰無義,馬超無謀,興不義之兵,攻仁義之師,故而才招此敗。但馬騰其終歸是我舊主,主公,龐德求主公讓我一道祭拜馬騰父子。”

我點點頭,自然應允。宋雲和龐德二人不打不相識,打著打著竟然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我見二人歡笑,心中想起馬超,心道:若不是馬騰興兵前來,我和馬超豈不是也能這般融洽。席間楊阜訴說了當日去請張魯之事,我深感佩服和感情,隨即拜他為我軍軍師。楊阜和我說道:“主公,眼下張魯撤兵,主公正好以風捲殘雲之勢,攻取雍州涼州全境,至此之後後方無憂。”我深以為然,就讓楊阜李晉李順率本部騎兵去招降。

第二日一早,我就帶著宋雲龐德等一干將軍率軍回去眉塢。把馬騰屍首和馬超馬鐵放在一起,又把馬岱接回眉塢養傷。馬琳在靈前大哭幾日,只恨殺不了我。

龐德見了身受重傷的韓遂,二人各有一番嘆息,自然不必多說。韓遂見我救了馬岱,對他也是百般照顧,就也歸降於我。韓遂部將張橫、梁興、李堪、馬玩、成宜也盡隨韓遂歸降我軍。楊秋、侯選、程銀、三名武將被斬殺於亂軍之中也都好生安葬。

我又接了馬琳的母親來眉塢,對她好生照料,母女見了又是大哭一場。馬母說道:“我多勸你父不要興兵攻打長安,他就是不聽招有此敗,當真是咎由自取。只是馬家從此絕後了。”說著大哭起來。

我在旁說道:“馬琳還在,馬家血脈並沒有斷,還望老夫人切莫悲傷,身體要緊。”

馬母謝道:“多謝將軍不殺之恩,還望將軍以後善待琳兒。”說著就讓馬琳跪下。

馬琳哪裡肯聽,但攝於馬母的命令,還是對我跪謝。

我急忙扶住,不讓她跪下去,說道:“還望馬琳姑娘不要再那麼衝動,日後安心侍奉老母。”

馬岱此時身體極為虛弱,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支撐著自已坐了起來,但當他得知馬騰軍已戰敗且身亡,而馬超、馬鐵和馬休等人也都已經戰死沙場時,內心的悲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他無法承受這樣沉重的打擊,大哭一場後因過度悲傷再次暈厥過去。從此以後,他便開始絕食,拒絕進食任何食物。

我見狀急忙派遣馬母和馬琳前去照料他。當馬岱見到馬母和馬琳後,三人相擁而泣,哭聲迴盪在空氣中,令人心碎。也不知道三人後來聊了些什麼,這場痛哭過後,馬岱終於重新開始進食。龐德見了馬岱後又將我灑血救他這事說了,自此馬岱心中對我也有些感激之情,對我的態度也發生了轉變,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我叫罵不休。韓遂也勸慰馬家三人,自此才又有一絲笑語。

吉日到,馬家的親屬們以及馬岱、韓遂等一眾馬騰勢力的傷員們,在馬騰馬超馬鐵的靈堂上放聲大哭,盡情宣洩著內心的哀傷。隨後我按照諸侯之禮隆重地安葬了馬騰,豎一石碑“已故漢徵西將軍馬騰之墓,”並將馬超、馬鐵等諸位將軍一同厚葬在馬騰墓邊之間,以表達對他們的敬意和追思。我心道:曹操曾經說過心願就是死後墓碑上刻字徵西將軍之墓,沒想到曹操沒用到,馬騰卻先用上了。

完成這些事情後,我率領軍隊啟程返回長安,一路上思緒萬千。這次戰爭雖然大獲全勝,但也給無數人帶來了無盡的悲傷。因此心中毫無戰勝強敵的興奮感,只有一些面對無盡死亡的失落感。回到長安,犒賞三軍,自然不必多說。

楊阜、李晉和李順軍所到之處,各地守軍無不紛紛開啟城門請求投降,因此涼州得以安定下來。羌族首領想要率領軍隊為馬騰報仇雪恨,但卻被李順在陣前斬殺,於是羌族部落也就此被平定了。三人正在回師途中,張魯向楊阜求救,楊阜便帶著李順繼續進軍張魯,幫助張魯成功擊敗了劉璋軍。李晉則率軍返回北地駐守,楊阜和李順在擊退劉璋軍後才緩緩班師回朝,返回長安。

馬母以及馬琳、馬岱三人也都被妥善安置到了長安城中,張進還特意為他們安排了住所。張進自掏腰包買下了一套離自已家很近的房子,並將其改名為“馬府”,作為這三人日後的居所。這套房屋寬敞明亮,內部裝飾精美典雅,各種生活設施一應俱全,可以讓馬母等人住得舒適安心。此外,馬府周圍環境優美,交通便利,方便他們日常出行及與外界聯絡。這樣一來,馬母一家人終於有了一個安穩的落腳之處,開始了新的生活。而張進的善舉不僅贏得了馬家眾人的感激之情,更是得到了眾人的讚譽。更重要的是馬琳對他態度也大為改觀,但二人相互不服對方武藝,話不投機就拿了傢伙開始比武,一來二往反而相熟了起來。

蔡文姬與大喬小喬早就在家門口翹首以盼地等著我歸來,當我踏入家門時,她們便像歡快的鳥兒一樣圍繞著我團團轉。我見唯獨少了小冰,以為她在放在,叫她又不在,我就好奇地詢問起小冰的去向,得知她前去照料身懷六甲的小蝶了。聽到這個訊息,我喜出望外,立刻奔赴軍營,將宋雲拖拽回家中,希望他能多陪伴一下小蝶。

當我和宋雲踏進小蝶家時,小冰正與小蝶悠閒地聊天。看到我們突然出現,兩人驚訝不已。宋雲望著小蝶那高聳的腹部,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輕輕地貼近肚子聆聽著裡面的動靜。一番寒暄過後,我與小冰一同返回自已的府邸。途中,我注意到小冰頻頻低頭嘆息,心裡暗自琢磨這位美麗的女子究竟在想著什麼呢。然而,當我向她詢問時,她卻閉口不言。不過我猜到了幾分,定然是嘆息自已不會懷孕這事了。

蔡文姬、大喬小喬見我和小冰一熱一冷地歸來,欣喜地表示已備好豐盛的飯菜,只待我歸家後全家人團聚一堂共享美味佳餚。眾人談起小蝶即將臨盆之事,目光紛紛投向了我。

我正吃著飯呢,突然感覺氣氛有些怪異,便放下筷子,疑惑地問:“諸位夫人,為何這樣盯著我看啊?”

蔡文姬率先開口道:“夫君,小蝶姑娘都已經有身孕了,可我們四姐妹卻一個都沒有動靜,你也得加把勁呀!”

大喬緊接著附和道:“若是我們之中只有一人尚未懷孕,倒也情有可原,但如今四人皆無喜訊,定是夫君的問題。”

我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我從未責怪過你們呀,有無子嗣對我來說並不重要,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責怪賢妻們的。”

小冰一向話不多,當下依舊沉默不語,仍只顧埋頭吃飯。

小喬則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斷斷續續又輕聲細語地說道:“夫君,你與我僅共度春宵一夜,如此短暫的時間,我——我怎能輕易就有了身孕呢?”

我聽後,差點將嘴裡的飯菜全噴出來。三位夫人見狀,紛紛將目光投向小喬,見我把飯噴出,就又一同望向我。

蔡文姬說道:“也對,夫君每次出征都是好幾個月不回府,既然小喬妹妹發話了,今日就由小喬妹妹服侍夫君吧。”

大喬說道:“也好,就讓妹妹服侍夫君。”

蔡文姬見小冰不說話,就問她意見,小冰呵呵一笑,說她沒有意見,讓她們自行決定,既然定了小喬,那就讓小喬服侍我。

我就這麼被四人給指定了,合著不是她們服侍我,而是我服侍她們了。

吃完飯,我要去看些往來公文。蔡文姬說道:“夫君,平日裡的公文我都幫你看過了,最近都沒有什麼要事,我都已經一一批覆了,夫君剛回來,就此去小喬妹妹房中休息吧,我真心祈求小喬妹妹能懷上夫君的孩子。”

我讚道:“文姬,你真是我的賢內助。”說著就要抱起來啃。

蔡文姬一把把我推開,說道:“夫君快去吧,別讓小喬妹妹久等了。”

我聽蔡文姬這般說,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回應道:“既然夫人有此命令,我豈敢不聽從呢。”說完,我緩緩起身,離開了書房,徑直朝著小喬的房間走去。當我推開門時,發現小喬正在與大喬交談甚歡。見到我的到來,她們兩人立刻迎了上來。

大喬輕輕地對小喬低語了幾句,然後轉身準備離去。小喬急忙伸手拉住大喬的衣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惶恐,輕聲說道:“姐姐,我還是有點害怕,你能不能再陪我一個晚上啊?”

大喬微微一笑,溫柔地撫摸著小喬的手,安慰道:“妹妹別怕,今晚夫君可是隻屬於你一個人。”

我看著小喬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愛之情。於是,我開口讓大喬留下來陪伴小喬一同歇息。大喬見我如此安排,便微笑著留了下來,與小喬一起共度這個夜晚。

在這個寧靜的夜晚裡,我們三人相依相伴,盡情享受著彼此的溫暖和愛意,一夜的雲雨之事,自是無需多言。

又過兩日,面對四個美女,我竟然覺得有些腰疼。這日正在書房中瞌睡,弘農急報,說河東發現袁紹大軍,正在尋找船隻,準備渡河而來,似乎對弘農有所企圖。

我心道本可問楊阜參考一下他的意見,只是此時楊阜李順大軍還在漢中幫張魯和劉璋對戰未歸,又有誰人可問呢。我和袁紹平日裡關係甚好,按理說他不會對我治下有些企圖吧。

蔡文姬進來給我送茶,見我眉頭緊鎖,就問我發生什麼事情。我把這封急報給蔡文姬看了。蔡文姬看了急報說道:“夫君可曾記得馬騰約曹操一起兩面夾攻之事?想來馬騰信使見曹操去打劉備和袁術,就跑去見了袁紹,讓袁紹出兵攻打弘農。反正不管是袁紹還是曹操,只要有一方出兵,和馬騰兩面夾攻,夫君必敗,天幸夫君和張魯聯盟率先擊敗了馬騰。”

我點點頭,喝了蔡文姬送給我的茶,站了起來,說道:“我即刻去韓遂將軍處問一問,然後再做定奪。”說著就起身出府,策馬而去韓遂府中。

韓遂還在養傷,見我到以為又是去探望他的,直說道:“主公日日前來探望,韓某感激不盡。”

我見事情緊急,也不寒暄,就直接問道:“韓將軍,今日卻不是來探望你的,探子回報袁紹大軍集聚河東,正在尋找船隻渡河,將軍昔日在馬騰處,可否知道馬騰信使去袁紹處之事。”

韓遂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曾聽馬騰說有密信說曹操因劉備襲取徐州去攻打劉備了,問過我等若袁紹來會怎麼樣。想來那信使見曹操不來,轉而去河北冀州去見了袁紹。”

我點點頭,說道:“韓將軍,多謝相告。”

韓遂說道:“主公何須相謝,但有事時,韓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當我獲得了確鑿的訊息後,心中暗自思忖道:“既然袁紹在河東尋找船隻的目的是指向弘農,那麼我也就沒什麼可顧慮的了。來吧,袁紹!讓我們再次點燃戰火,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吧!有何畏懼呢?”主意已定,我毅然辭別了韓遂,馬不停蹄地趕往軍營。

到了軍中,我迅速召集眾將,點齊兵馬。其中,張進和龐德各自率領一萬精銳之師,分兵兩路,張進一路前往華陰,龐德一路則奔赴弘農,協助守將抵禦來勢洶洶的袁紹大軍。同時,我還下令讓韓忠率領軍隊鎮守潼關,嚴密監視黃河兩岸的動靜。此外,劉喜將軍則統率五千精兵火速趕赴馮翊,以防袁紹軍趁機渡河偷襲。這時,宋雲主動請纓參戰,但我卻搖頭拒絕道:“這次戰鬥你就不用參與了。小蝶即將臨產,你要好好守護在她身邊,確保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期盼著她能順利產下一個健康可愛的大外孫啊!”就這樣,宋雲留在了長安,全心全意照顧家人。分撥已定,眾將就按軍令各領本部兵馬浩浩蕩蕩兵出長安去了。

張進率軍出征之後,馬家便無人照拂。我放心不下,於是多次前往探望。當我再次見到馬岱時,他的傷勢已然痊癒,只需靜心調養,假以時日便能恢復如初。此時,只見他竟然開口稱呼我為主公,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喜悅之情,暗自思忖道:總算是又有一名馬家軍成員願意投靠我方陣營了!

馬琳見張進出徵,沒人陪她對練,就向我提出要與我切磋武藝。我眼見她出招兇狠凌厲,全然沒有面對張進時那般溫柔婉約,心中不禁一動:這小姑娘莫不是在氣我讓張進率軍出征了?對我竟然如此不同。難道說這個小姑娘對張進心懷愛意不成?有趣,實在有趣至極啊!而馬母見我前來,對我一口一個將軍地叫著,態度十分謙恭有禮。一個長輩對我這般謙恭,反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頻繁造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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