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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兵救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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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做法和其他諸侯的做法完全不同,其他諸侯喜歡做一些堅壁清野的做法,而我則喜歡屯田種糧。故此我治下所有府庫充實,糧倉稟實。我又和匈奴交好,所以購得軍馬眾多,又多以糧換鐵,打造的兵器也足夠。年輕一代也非常樂於參軍屯田,此時已經擁有七萬軍馬。

我不僅與其他各諸侯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宛城張繡自然不必多說,那鄒夫人時常來長安探我,問些內政方面的問題,又和蔡文姬大小喬有說有笑,回去之後又把學到的經驗教給張繡,張繡又有賈詡相助,學了個七七八八,所以宛城也漸漸富足起來。

當其他諸侯郡縣遇到困難無法求助時,我也總是毫不猶豫地慷慨解囊相助。每當各州郡遭受蝗災、旱災或水災等災害時,我都會以朝廷的名義進行大量的捐贈和救濟。這時,漢獻帝和諸位大臣們不禁感慨起往昔在長安時未能採納我的政策,自然也是懊悔不已。然而,千萬別指望這些人心存善意,他們無非是受到了曹操的挾持,同時又感念我的好處罷了。倘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再次奉命侍奉天子頒佈詔令,這群人肯定又會指責我是權臣,然後千方百計地設法趕走我。此刻,他們對待曹操便是如此,而曹操眼見朝中大臣的心思都向著我,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怨恨之情。曹操手下謀臣眾多,所以出計謀反在宮廷中散佈謠言說我是漢室宗親有取代天子劉協的野心。這在資訊繭房內的劉協果然又信了,眾大臣也又紛紛附和說我有謀逆之心,不可委以重任。

這一日,我拿了些小喬做的糕點去小冰住處。

小冰見了我只是淡淡一笑,說道:“大哥,你來了,裡面請。”

我笑著說道:“嗯嗯,我帶來些小喬做的糕點,我知道你很喜歡,特意多帶了一些。”

小冰依舊不冷不熱地說道:“多謝大哥,大哥有心了。”

我聽她這話一出,心中涼了半截,說道:“小冰姑娘,你為何總是對我冷冰冰的。”

小冰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大哥何出此言。”

我說道:“我記得有一個雨夜你和小蝶在房子有說有笑,甚為開心快樂。而今你在我身邊,幾乎不見你笑,即便對我笑,也是敷衍冰冷。唉,說實話,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還在怨恨我把你推給了董卓呂布,倘若如此,你打我幾下,罵我幾下都好,只出了這口惡氣,從此以後日日開心。”

小冰有些吃驚,說道:“我,我豈敢怨恨大哥呢。”

我說道:“不敢就是有。小冰姑娘,我也知道當時我很過分,但,但,其實我也很捨不得,我也覺得我那麼做對你不公平,對你很殘忍。可是,可是,唉,也沒有什麼可是了。總之,你打我罵我都行,不要在這樣鬱鬱寡歡了。”

小冰悠悠說道:“大哥,我並沒有怨恨你,是甚至覺得能幫大哥些忙很快樂。再說,若沒有大哥替我求情,我可能找一家死在王司徒府中的地牢裡了,在北地大哥又冒死救得我和小蝶,大哥對我的恩情,對我好,我豈能不知。大哥,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心中就是開心不起來,我就是不敢面對大哥。”說著淚如雨下。

我急忙把她抱在懷裡,好一會才放開她,給她擦拭眼淚,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當真心碎一般。我長嘆一聲,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結沒有解開,若是有和我說,我能幫忙的一定給你幫忙。”我本以為她是忘不了呂布這個天下無敵的飛將軍,但又不可明說,因此才這樣相問。

小冰哭道:“大哥,你會嫌棄我嗎?”

我說道:“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嫌棄你呢,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小冰哭著說道:“我,我曾懷了董卓的孩子,董卓死後,王司徒給我吃了一劑藥,把肚子中的孩子打掉,我,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說著又是一頓大哭。

我聽完,急忙安慰她說道:“別哭了,別哭了。實不相瞞,小冰姑娘,你可知道大哥是什麼人嗎?”

小冰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你是漢室宗親——”

我打斷她的話,說道:“我不是什麼漢室宗親。我告訴你,我其實是未來來的人,在我們那個年代,很多女子嫁人之後都做丁克,也是不生孩子的,她們也會開開心心風風光光過一輩子的。”

小冰似懂非懂,問我道:“什麼是未來人。”

我直接明說了,說道:“兩千五百年後的人。”

小冰聽了張大了嘴巴,睜大眼睛看著我,說道:“你,你——”

我點點頭,說道:“小冰姑娘,我給你看些東西。”我說著把她拉到房內,關上門關上窗戶,拉上窗簾讓房間按了下來,隨後就把眼睛腫奈米角膜相機的照片投宿到了牆上,說道:“小冰姑娘,這是那天我讓你擺幾個姿勢拍下的照片。”隨後又投射出那日在北地偷拍她洗衣服的影片,說道:“這是那日我和你在北地重逢時拍的影片。”我見她看得呆了,就關掉了奈米角膜相機,和她面對面說道:“小冰姑娘,其實這是時代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只是自我來到這個時代,所有的歷史程序都變了。我以為我拍完你的照片之後,本來我想著可以不再過來,可是,可是我見到你之後,我發現,我發現我不捨得回去了,你明白嗎?”我見她依舊在吃驚中,接著說道:“小冰姑娘,實不相瞞,我來這個時代已經已經死過十一次了,我實在不忍心見這亂世中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多次想救民於水火,可是一次次都失敗了。我最後一次死在這裡就是被王允用毒酒毒死的,怎能不心寒。歷史記載貂蟬在董卓之亂後就失去了蹤跡,我回到未來後就非常擔心小冰姑娘的安危,所以我就再次來到了這個時代,四處尋找小冰姑娘,希冀能夠找到姑娘,天見憐可,終於找到了你,可是見你這般日日鬱鬱寡歡,我實在是心疼不已。”

小冰似懂非懂地聽完,哭了,哭得很傷心。

我抱著她撫摸著她的長長的秀髮,說道:“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小冰卻突然止住了,對我笑了一下。那笑容是如此地燦爛,彷彿春天裡綻放的花朵一般,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一股溫暖的氣息。我立刻明白過來,她的心結似乎已經解開了,那些曾經困擾著她的煩惱與憂慮,此刻都化為烏有。在黑暗中,我們緊緊相擁,熱烈相吻,彼此的身體相互交織,彷彿要將對方融入自已的生命之中。激情過後,我輕聲告訴小冰,我跟她說過的話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曉。她溫柔地點點頭,回應道:“大哥,你尋找的是貂蟬,而貂蟬早已離去。我是小冰。剛才,我既沒有看見,也沒有聽見。”我微微一笑,輕輕應道:“嗯嗯。”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小冰明顯變得開朗了許多。小蝶閒暇之時,依舊常常來到府中燒菜,並找小冰和小喬聊天。原本總是喜歡獨自發呆、最多隻和小蝶說幾句話的小冰,現在也開始主動加入到她們的談話中,與大喬、小喬一道閒聊,學習些做糕點和釀酒的手藝。蔡文姬敏銳地察覺到了我和小冰的變化,好奇地詢問我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何事。我如實地告訴她,小冰姑娘心中的結終於解開了。蔡文姬聽後,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說道:“那就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理解和欣慰。

我們二人說話間,一匹快馬飛馳而來,滾入府中,懷中掏出一封信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將軍,宛城告急!還請將軍速速發兵救援我家主公。”

我一聽,急忙拆開書信,卻是張繡親筆信,信中內容大致說曹操讓人假持帥旗佯攻宛城引呂布軍攻打兗州,又派劉備領軍讓關張二將敵住呂布,又詐騙過張遼等將前去增援呂布,曹操暗中領典韋許諸等將攻下下邳,陳宮死守不住,呂布回軍時被關張典需四將所擒,與陳宮高順一起身死白門樓,張遼等諸將降曹。現率軍向宛城而來,劉表不發兵救援,只等將軍領軍相救。

我看完書信,讓他先吃些東西,立即點了張進將軍親率一萬精銳騎兵,從武關而出。臨行前大喬小喬哭拜道:“夫君,請你一定要保住宛城,救得我們家人性命。”我只說道:“好的。”就此出發。二人還在哭泣,倒是蔡文姬安撫二人,讓二人放寬心,我自然會保住宛城護住二人家小。

韓忠、劉喜二位將領並沒有一同前往,而是留下來鎮守後方以防萬一。畢竟此番出征之後,我必然會與曹操徹底決裂,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弘農只有一萬多名守軍,如果袁紹從河內渡過黃河前來搶奪,或者曹操暗中派兵攻打,都難以防守得住。因此,我讓韓忠將軍率領一萬士兵暫時駐守潼關。如果真有敵軍來襲,他們可以一邊轉移百姓,一邊做好防禦準備,等待援軍的到來。

至於劉喜將軍,則被留在長安。留下他不僅是因為他性格沉穩,更關鍵的是他姓劉。我此次出征並未攜帶帥旗,只打著“劉”字旗號,而城中依然高懸著我的帥旗。同時,劉喜將軍的旗幟也是“劉”字。如此一來,馬騰自然會權衡利弊,大機率不會輕易發兵攻打有我親自坐鎮的長安城。

宋雲這位驍將本想也隨我去救宛城,我讓他留下以防馬騰,畢竟若真打起來,馬超龐德二將也只有宋雲一人能敵住。況且我的乾妹妹小蝶姑娘已經有了身孕,需要有人照顧,也沒有讓他一起出徵,讓他跟隨劉喜將軍鎮守長安。

過武關,必定途經南鄉,南鄉太守是張進的叔父張鈺,寒暄一番之後張鈺說道:“將軍,這南鄉本就是將軍食邑,今日路過可取南鄉作為將軍治下。”

我自然搖手作罷。

張進對我說道:“曹操新滅呂布,威震天下,能爭雄者只剩河北袁紹和江東孫策,這袁術無能之輩,劉表又不思進取只知道作樂襄陽,對張繡將軍困境不聞不問,必定也是無謀之輩,定被曹操所並。眼下將軍大軍至此,趁機取了這南鄉郡,不費一兵一卒,東可助張繡,南可守劉表,豈不美哉?”

我搖搖頭說道:“張將軍此話雖然有理,但眼下不可取之。”

張鈺說道:“將軍,將軍治下雖然百姓安居樂意,兵強馬壯,但治下終究不多,弘農南有曹操北有袁紹,不可久守,必為二人所得,能守長安,只憑潼關天險必然不夠。馬騰韓遂久有攻取長安之意,將軍豈可之守這孤城?”

我說道:“太守說得極是。不過眼下卻不可和劉表交惡,若曹操來攻,馬騰必定覬覦長安,如若劉表也興兵來攻,那一對三,必定滅亡。劉表無意治理南鄉,我不取他州郡,他自然不會北上。況先生現在為南鄉太守,故不急於一時也。”

張鈺點點頭,說道:“既然將軍暫時不取,我可兵住將軍。”說著要給我們添一千軍馬。

我急忙止住,說道:“多謝太守好意,但這軍馬是劉表部下,若隨我軍而去,劉表必定心中不悅,他即會責怪太守也會與我交惡,所以不能帶走,還請見諒。”

張進說道:“是啊,叔父,我們去救張繡將軍,所帶軍馬都是騎兵,步兵跟不上我們。您就放心吧,不消多久就會回來的。”

太守張鈺見我們如此說只好作罷,給我們增了糧草,這我倒是收下了。我又寫了一封書信讓人送給劉表,陳訴厲害關係,書中大致意思是南陽郡為荊州門戶,南陽若破,曹操南下襄陽也是幾日的事情,張繡將軍又和景升兄交情深厚,現在張繡將軍守住宛城,就是守住荊州門戶,還望景升兄勿再遲疑,速速發兵救援張繡將軍。

話不多說,軍貴神速,我們得立刻趕往宛城。

從南鄉到宛城路上已經有大批南陽郡逃過來避難的百姓。我問道:“鄉親父老,可知宛城戰況如何。”

眾人皆是搖頭不止,只有一個老者說道:“我兒在城中當差,曾送信出來讓我們儘快離開避難,這已經是七八日前的事情了,後來再無訊息,想來宛城被曹軍圍困了。”

我謝過老者,下令眾軍加速前進,直趕宛城。

我們來到了宛城地區的邊境,遠遠望去,前方揚起一片塵土瀰漫,滾滾如浪,顯然曹操的軍隊尚未攻克宛城,敵我雙方仍在激烈戰鬥之中。我心中焦急萬分,不禁高聲呼喊,催促眾人加快行軍速度。

張進見狀,趕忙勸阻道:“主公萬萬不可輕率地直接進攻曹軍啊!”我疑惑地問道:“這是為何?”張進答道:“依屬下之見,咱們應當先以禮數示人,採取先禮後兵之策。主公可以親自撰寫一封書信給曹操,闡明您與張繡將軍之間深厚的情誼,並表明您並不想與曹操為敵。如果曹操能夠撤兵離去,那麼您願意為兩家重歸於好牽線搭橋。倘若曹操不肯退兵,我們也只能拯救張繡將軍於危難之中,屆時與曹軍交戰實在是迫不得已之舉。如此一來,曹操或許就不會輕易冒險攻打我軍與其接壤的弘農了。曹操見我軍來,心中也會忌憚我軍進攻,攻城之勢必定大減。還有一點就是我軍連日趕路已經疲憊,曹操即便不同意,能緩一天是一天,待恢復了起來,和他廝殺也不遲。”

我聽了張進的建議,頻頻點頭,表示贊同,說道:“張進將軍所言甚是有理。等大軍列陣完畢,我立刻寫信給曹操。”此時此刻,我深知張進的計策乃是當下最為明智的選擇,既能避免不必要的衝突,又有可能化解這場危機。於是,到宛城三里處,我就勒住兵馬,列陣整備,寫好書信,讓人送信給曹操。

早有人報知曹操有援軍奔赴而來救宛城。曹操本以為來救宛城的是劉表,見了我的書信才知道是我來救張繡。曹操見一時間攻不下宛城,援軍又到,就和手下謀士商議。

曹操問道:“諸位先生,看了這書信,這雍州牧劉開是幾個意思啊?”

郭嘉說道:“主公,雍州牧此信乃先禮後兵也。他懼怕和主公直接交惡,但又不得不救張繡,故而寫此信。”

荀彧說道:“主公意思如何?”

曹操笑了笑,捋了捋鬍子,“嗯”了一聲,說道:“這眼前的肥肉就要到手,卻要拱手棄之,實在可惜啊。”

郭嘉說道:“主公既要吃此肥肉,只可緩吃,不可急戰。”

曹操說道:“奉孝此言何意啊?”

郭靖說道:“此劉開曾在陣前與馬超血戰一日,不分勝負。此時他率軍前來,士氣正盛,若貿然攻之,恐怕不妥。”

程昱說道:“主公,這劉開連日從長安奔赴宛城,必定疲憊不堪,主公帳下有典韋許褚二將,一個劉開,無需懼怕。”

曹操笑了笑,說道:“一個要急戰,一個要緩戰,嗯,文若,你意下如何啊?”

荀彧點點頭說道:“主公,我軍雖然以逸待勞,但多數由步兵組成。而那劉開之所以能夠如此迅速地趕來增援,想必率領的一定都是精銳騎兵。如果貿然與戰,這些騎兵發起衝鋒,對於我們的步兵來說將會非常不利。即使有典韋、許褚這樣的猛將,恐怕也難以抵擋啊!依在下之見,目前形勢緊急,但卻萬萬不能輕率開戰。主公可善待來使,下令停止攻城,以此迷惑劉開。同時,修書一封讓信使送給劉開,表示我們願意撤退,與張繡修好——”荀彧見眾人都看著自已,便繼續說道:“劉開的軍士歷經長途跋涉已經疲憊不堪了,如果今晚能夠得到充分的休息,肯定會陷入沉睡之中。到那時,只要等到半夜時分敵軍防備鬆懈之際,主公可率軍劫營,必能大獲全勝!”

曹操聽後微微一笑,點頭說道:“文若此計甚妙,正合我意!我立刻下令停止攻城,並修書一封向劉開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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