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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們眼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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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掠過奈良鹿丸的臉頰,夾雜著春夜特有的溫和,帶來緘默與思考的空間,晶瑩透亮的月光之下,心事彷彿也變得透明。

奈良鹿丸獨坐在緣側上,遙望著天空。

他撐在地板上的手輕輕摩挲了下,感受著來自指尖的冰涼,無端令他回想起了次次早間晴子坐在他身旁的夜晚。

他們兩人都是安靜的性格,比起在漩渦鳴人吵吵嚷嚷面前的聆聽,只有他們兩人時,早間晴子往往是話多的一方,她會輕聲細語講述著看過的書或者其他什麼,而他則是時不時應兩聲。

經常山中井野和他說話時,都會生氣地質問他有沒有認真在聽。

但早間晴子不會,這讓他有一點好奇,即便是自已一個人在絮絮叨叨,早間晴子也不會因為覺得自已被敷衍而不再說話。

起初,奈良鹿丸以為她是覺得他們兩人光坐著太尷尬,所以才會說這麼多話,直到後來一次奈良鹿丸主動問起她。

“我知道鹿丸在聽。”她是這麼說的。

聽到回話時,奈良鹿丸還笑了聲,其實他自已也不知道自已在笑什麼,放到現在回憶起來,或許他是在笑早間晴子傻吧。

面對他這麼一個沒意思的人,聊天都聊不盡興,那個笨蛋竟然還這麼執著於要跟他交朋友。

朋友什麼的……果然最麻煩了。

樹影婆娑,沙沙作響中投下了斑駁陸離的光點,萬籟俱寂中,利器飛刺的破風聲打破了這份沉重的靜謐。

宇智波佐助扔出最後一枚手裡劍,緊接著喘著大氣彎下身來,他右手撐上膝蓋,左手不在意地抹去頭上的汗水,他很久沒有整夜修煉的時候了。

不一會兒,他便緩過氣直起身,無意瞥見草地上倒映出的影子,他轉過身仰頭望向天上的皎潔。

如果說漩渦鳴人是太陽,他是風的話……

或許早間晴子就像今晚的月亮一樣吧。

溫溫柔柔的,說話也細聲細氣的,像永遠不會生氣一樣,待在她的身邊會不知不覺安定下心來,感到恬靜又舒適。

不過,偶爾也傻里傻氣的,自從知道他喜歡吃番茄後,經常上門都提著一袋番茄,還興致勃勃跟他介紹說今天是在哪個大叔大嬸店裡買的。

後來她似乎對宇智波地盤裡的一家蔬菜店很中意,驚奇地問他為什麼那家的番茄格外的好吃。

宇智波佐助也嚐了,不得不承認確實很好吃。

結果到了第二天,她、媽媽、哥哥各買了一袋那家的番茄回來,看著他們哭笑不得的表情,宇智波佐助的嘴角也忍不住翹起。

心想,那家蔬菜店的老闆估計都要把他們一家記住了。

不過由於家裡的番茄太多,漩渦鳴人、早間晴子和他不得不一起坐在後院裡拿著大紅番茄往嘴裡啃。

漩渦鳴人那個白痴吃得滿嘴都是,早間晴子像見怪不怪樣熟練拿出手帕幫他擦臉,漩渦鳴人還在那裡傻樂,讓他實在沒眼看。

這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吧……那兩個大白痴,有了他的加入後才顯得聰明瞭些。

一聲劃過的夜鳥啼鳴將他喚回神,宇智波佐助抿了抿嘴,欲蓋彌彰般抓了下自已冒紅的耳朵。

“……繼續吧。”

亮窗之外,街燈緊密,光芒昏黃卻匯聚成河,為寧靜的夜景增添幾分無聲的熱鬧與喧囂。

回到家後的漩渦鳴人趴在窗戶上,歪著頭用目光描繪著底下的萬家燈火。

他住的房間在頂樓,雖然有時候會漏雨,但能夠在高處俯視著木葉,一番景色看起來還是令人心曠神怡。

以前瞧見朦朧夜色下的萬家燈火時,他會控制不住去想為什麼自已沒有家人,為什麼他要遭到大家的排擠,為什麼沒人願意聽他說話……

不過,在和晴子成為朋友後,被人需要的幸福感完全包圍住了他。

他可以一刻不停奔向被自已需要的她,他可以隨時隨待在她的身邊,他不用擔驚受怕自已會被拋棄。

因為是她需要他,她不能離開他不是嗎?

但那個番茄頭說他吵的話像一隻毫不留情的大手,把他從沾沾自喜的自我情緒中扯出。

他恍然想到,如果晴子覺得他吵或者對他厭煩了,卻因為朋友的關係無法離開自已……他們的友情不就歪曲了嗎?

一想到這,他自已都沒發覺自已哭了,還是晴子驚慌地找出手帕給他擦眼淚,詢問他怎麼了。

得知自已有這種焦慮後,晴子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說——

“吵也沒關係,我會全部聽完的。”

不是漩渦鳴人無理由無條件相信著早間晴子,而是早間晴子在他任何彷徨的時候都堅定不移陪著他,他才有勇氣去堅持自已沒有被拋棄。

忽地一陣風吹過,倚在窗欄上的漩渦鳴人下意識眯起了眼睛,以模糊的視線去看這和以前一模一樣的景色。

他不太明白,為什麼在和晴子短暫分開後,下面的燈火卻變得比沒認識她前更刺眼了些……

今夜高掛的皎潔,深深靜淌在幾人的心底,潤物細無聲。

砂隱村的天空偶爾閃爍著幾顆星星,但很快又被厚重的雲層吞噬,只在夜幕中留下唯一的明珠。

早間晴子雙手撐在窗前,凝視著空中漂浮起的風沙,專注的神情像是在思考什麼人生大事。

回去的伴手禮……要不帶沙子吧!

敲定了人生大事,早間晴子流利地關上了窗戶,前去睡覺。

……

雖說是請了一週的假,但因為任務執行的很順利,早間晴子跟著爸媽還提前了一天回來。

早間晴子覺得算是個好事,她可以趁這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溜去看一下主角的友情發展狀況。

算了算時間,學校應該放學了,即便是她也不能肯定漩渦鳴人在哪裡,於是早間晴子決定先去學校碰碰運氣。

沒想到還真讓她看到了主角,彷彿回到了他們認識之前的時候,漩渦鳴人一個人坐在鞦韆上晃悠,低垂著頭,神色不明,而早間晴子則是躲在樹後遠遠看著他。

話說鳴人很久沒有待在鞦韆這裡了,還真是讓她意外。

正當早間晴子奇怪他一個人坐在那幹什麼時,另一邊來了三個男生靠近漩渦鳴人,好像是同班的,但根據他們囂張的表情來看,應該不是漩渦鳴人新交的朋友。

“喲,怪物又一個人躲起來哭了。”領頭的男生雙手抱胸,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

被挑釁的漩渦鳴人倒是出乎早間晴子的預料,他沒有第一時間炸起,反而有些沉鬱地反問:“有什麼事嗎?”

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太好啊……是發生什麼了嗎?

罪魁禍首早間晴子不斷在心裡猜測原因,身體湊得更前,想要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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