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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幸福的第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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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這個牛奶都過期了,你還在喝嗎?”

早間晴子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漩渦鳴人藏著內心的甜蜜,小碎步跑向她,不加思考重複她的話,“過期了嗎?”

“你看看上面的日期。”早間晴子微微靠近了些,指給他看牛奶盒的日期。

鼻間飄過她身上的清香,漩渦鳴人明明心不在焉,還要假裝認真端詳。

但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驚醒道:“怪說不得我早上還拉肚子了!”

“喝之前要先檢查一下日期呀。”瞥見他清澈掩飾不住迷惑的眼神,早間晴子遲疑了下,“鳴人你該不會……不知道怎麼看日期吧?”

被她說中,漩渦鳴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個……就是……怎麼說呢……”

看他扭捏想不出理由,早間晴子恍然間想起漩渦鳴人一直都是自已一個人生活,根本沒有人能夠教他怎麼去看牛奶的日期,更別說好好照顧自已。

她的心情沉重了些,漸漸溢位酸澀。

前世的記憶她已經不太記得了,但記事起便是孤兒的身份深深紮根在她的心底,這就是為什麼她對同樣獨自一人的漩渦鳴人如此關注的原因,也是為什麼她如此珍惜擁有家人的第二次生命的原因。

一個人的生活很難,非常難,幼小的身體被生活無情驅使著變化長大,圍繞在周邊的,是無數異樣和憐憫的目光。

如此環境中長大的漩渦鳴人,不僅沒有悲觀哀嘆,反而將每一份幸福都牢牢記住,放在心底如數家珍,他生來就被這個世界所否定,卻從來不曾妥協。

“吶吶!晴子!”漩渦鳴人舞著手將她喚回神,露出期待又緊張的微笑,“晴子的病……已經都好了嗎?”

“嗯?啊……對,都已經好了。”被他突然提起這個事,早間晴子還差點沒想起來。

得到肯定的漩渦鳴人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他絞緊了手,支支吾吾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一眼就看出他的糾結,早間晴子詢問他:“鳴人你是想說什麼嗎?”

“就是……那個呀……”漩渦鳴人閉了閉眼,終於鼓起勇氣問出口,“晴子病好了之後,是不是就不會像以前那樣需要我了?”

“誒?”

“其實……我很高興能夠被晴子需要的,雖然這聽起來太過分了,但是、但是我真的很喜歡陪著晴子!”

他句句都好像是早間晴子離不開他,卻沒發現,句句潛藏的意思都是他不想離開早間晴子。

“鳴人……也是需要我的嗎?”早間晴子不敢確定他的態度,又問了一句。

“當然!”漩渦鳴人誇張地張開了手,“有這麼這麼多的需要!”

早間晴子啞然失聲,她原本認為,自已不應該待在主角的身邊,一方面是會給自已帶來危險,另一方面主角也並不需要她。

因為漫畫裡的主角都是這樣的,靠自已的人格魅力結交到各種同甘共苦的朋友,這樣的主角,怎麼可能缺她一個關心,早間晴子不斷告訴自已別把自已想得太重要了。

可是,現實沒能達到她的預期,即便交到了朋友,認識了善良的大人,在漩渦鳴人受欺負時,也沒有人能夠好好保護他,他依舊過著無人照顧的生活。

或許這本就是主角的生活,主角本就該經歷這些……

但是……

鳴人說需要她。

“我來教你吧。”像下定了某種決心,早間晴子牽起他的手。

漩渦鳴人反客為主雙手包住了她的手,雀躍道:“晴子要教我認日期嗎?好啊!”

“不。”早間晴子搖了搖頭,一字一頓盯著他說,“我來教你怎麼照顧自已。”

將他茫然的表情盡收眼底,早間晴子展顏一笑,“鳴人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肯定很辛苦吧!”

才清晰的視線又被水汽氤氳得模糊,他從來都是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聊天,現在終於有人告訴他,說他一個人很辛苦,說來教他照顧自已。

漩渦鳴人嗚咽著上前一步,伸出手緊緊環抱住她。

在舊小的房間被她溫和踏入時,得到了她帶來期許和希望時,得到幸福的第一反應卻是委屈。

知道自已或許過於貪心,可漩渦鳴人抑制不住去想如果的可能性,如果他能早一點遇到早間晴子、如果他見到早間晴子的第一眼就主動搭話、如果……如果……

“晴子……”漩渦鳴人埋在她的頸窩,哽咽出聲。

“怎麼了?”

“你說的話永遠作數對吧?”

“你是說教你照顧自已這句話嗎?”

漩渦鳴人輕微搖了搖頭,細軟的頭髮撓得她脖子癢癢的。

“還有……喜歡我待在你身邊。”

想不到他把這句話記得這麼深,早間晴子被逗笑,危險就危險吧,大不了她好好努力成為厲害的忍者來保護他,畢竟……他們是朋友不是嗎?

“嗯!只要鳴人需要我,我會陪著你的!”

“我永遠都需要晴子!永遠的永遠!”

*

見漩渦鳴人和早間晴子手牽著手來到教室,秋道丁次感嘆著像恍如隔世一樣,隨後默默看向了旁邊的奈良鹿丸。

他姿態閒散,撐著一邊臉隨意看著下方的兩人走到位置上去,如果不是秋道丁次瞭解他,還以為他真無動於衷呢。

不過之前就惹他發火了,這次秋道丁次什麼都不敢提,開啟了袋零食開吃。

結果被顧及的人自已先開了口,奈良鹿丸站起身,“丁次,讓一下。”

“啊?哦哦。”

秋道丁次有些匆忙地起身給他讓路,目送他一路走向早間晴子的位置,邊往嘴裡投了塊零食,邊搖著頭嘖嘖稱歎。

漩渦鳴人才剛屁股捱上座位,還沒來得及拉著早間晴子聊他的修煉進度,就被不速之客打斷。

“晴子,出來一下可以嗎?”奈良鹿丸雙手插兜,表情看起來有些難為情。

漩渦鳴人眯了眯眼睛,搶先問他:“幹嘛?”

奈良鹿丸這才移開看早間晴子的視線,朝他看了眼,好脾氣地敷衍他,“我有事情和晴子說。”

“你能有什麼事情……”漩渦鳴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早間晴子拍了拍肩膀,只得把自已的話嚥了回去,有些鬱悶地瞟了眼奈良鹿丸。

奈良鹿丸:……一天沒見,這傢伙怎麼變得更像看門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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