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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雲仍然盤旋在空中,久久不散。
宇智波佐助揹著腳受傷的她前行,一語不發。
早間晴子趴在他的背上,溼淋淋的長髮貼在他們之間,仿若理不清的羈絆,她攬住宇智波佐助脖頸的手悄悄收緊了些。
“佐助。”
她輕喚了聲,沒有得到回應也不氣餒,“我媽媽會做很多有番茄的料理,爸爸也會教我們厲害的忍術。”
“我很會照顧人,會好好保護你不讓你被欺負,可以天天陪你一起玩,也不會跟你吵架。”
“每天早上鳴人都會來接我們,我們三個人一起上學好不好?”
揹著她的人依舊沒有回應,甚至連步伐都沒有變化,埋頭自顧自地往前走。
早間晴子知道,他這是拒絕了她。
她將頭往前傾,貼上宇智波佐助蒼白的臉,想讓他暖和一些,“佐助,我想成為你的家人,我想陪著你。”
宇智波佐助停住腳步,連帶著周遭的冷空氣都一滯。
他兀自站了許久,早間晴子都做好被扔下去的心理準備了,宇智波佐助卻什麼動靜都沒發出,停了會兒後又繼續向前走。
“……”早間晴子不再說話,雙手將他攬得更緊,緩緩閉上了眼。
他們一路沉默回到了早間晴子的家裡,見宇智波佐助把自已放下家門口就要走,早間晴子連忙拉住了他的手。
宇智波佐助被扯得一躊躇,立馬站定住腳,犟著性子不轉身看她,使勁想抽回自已的手離開。
早間晴子也難得執拗,雙手抓緊了不讓他走。
或許這就是聯結可悲命運者的最後一絲牽絆,細小,堅韌。
見她不放手,宇智波佐助鬆了力道,他單薄的身影在陰風的肆虐中顯得脆弱又倔強,在早間晴子看不到的地方,他強忍住聲音的哽咽,張了好幾次嘴才艱難發出聲音。
“你……有你自已的家人。”
“你也有我!”
幾乎是他說完就接上,早間晴子不加猶豫的話語燙得他心靈一顫。
緊接著,是小心翼翼的灼熱冀盼。
“佐助,跟我回家吧。”
*
宇智波的地盤被全面禁封,木葉高層給宇智波佐助安排了別的住處,早間晴子和漩渦鳴人跟著他一起去看過,是一間亮敞的頂層樓房,讓漩渦鳴人好一通羨慕。
也給了他理由拒絕再在早間晴子家裡借宿,知道他現在緊繃著神經,早間晴子沒有強求他。
不過早間晴子和漩渦鳴人私下串通了一番,每天早上踩過點的漩渦鳴人都會跳到宇智波佐助的陽臺上,拉著他一起去早間晴子家裡吃飯。
起初還把宇智波佐助嚇了一跳,第二天就學會了拉簾鎖窗,不過在漩渦鳴人苦思如何開鎖時不小心把鎖弄壞後,宇智波佐助就放棄了鎖窗。
但這種情況也沒堅持很久,因為漩渦鳴人開始了賴床。
一直等不到人來接的宇智波佐助來回踱步,糾結了二十分鐘終於說服自已只是去看看那個白痴是不是死在家裡了,沒想到漩渦鳴人只是單純的賴床。
宇智波佐助:……
臭著臉把漩渦鳴人揪起來後,不知不覺中就變成了宇智波佐助早上都得先去他家喊他起床。
放學後,宇智波佐助更是被他們兩人架著一起回早間晴子家吃晚飯,習慣了早間家熱鬧活潑的家庭氛圍後,他再也沒像第一天住在這時失態地躲在房間裡無聲痛哭。
在他們兩個的不斷打擾下,宇智波佐助幾乎沒有獨自一人的時間陷入負面情緒中,不知不覺他已然從仇恨的淤泥中掙脫出來。
不久後,他們迎來了畢業考試。
“被叫到的人到隔壁教室來。”海野伊魯卡站在講臺上,嚴肅掃視了一圈對面的學生,“還有,這次考試的題目是分身之術。”
漩渦鳴人一下子洩了氣,“這次居然考到了我最不拿手的忍術,可惡!”
雖然很想說他應該就沒有拿手的忍術,但早間晴子還是想辦法安慰著他:“沒關係的鳴人,你最近一直有努力練習,肯定沒問題的。”
宇智波佐助則是支著手淡淡道:“就他那找不到技巧硬磕的樣子,再怎麼練也通不過。”
“什麼?!我那明明是努力!你懂什麼啊你!”漩渦鳴人猛拍桌子,起身怒視他。
宇智波佐助完全不受影響,嗤笑了聲,“我確實不太懂白痴的修煉方法。”
刻薄,實在是太刻薄了……
早間晴子心下慶幸,還好宇智波佐助跟自已沒仇,不然怎麼罵得過他啊。
“咳咳,每個人都有自已適合的修煉方式。”早間晴子趕緊把漩渦鳴人拉回座位,“總之,鳴人你一定會透過的!”
被她一頓鼓勵,漩渦鳴人覺得自已又行了,“喲西!那就試試看吧!”
“真羨慕笨蛋,幹什麼都熱血沸騰的。”坐在他們身後的奈良鹿丸點評道。
想起奈良鹿丸嫌麻煩的性格,早間晴子忍不住轉過頭提醒:“鹿丸,這次畢業考試很重要,你可不能再像平時那樣敷衍了!”
奈良鹿丸單手撐臉,絲毫沒有被激勵到,依舊懶懶散散的態度,“知道了知道了,跟我老媽一樣囉嗦。”
“……”早間晴子不說話,就這樣盯著他看。
堅持了幾秒,奈良鹿丸扛不住她的視線,直起身子把手放了下來,“我錯了,我一定好好考,行了吧?”
“加油鹿丸!我知道你一直很聰明的!”早間晴子小幅度舉起拳頭為他加油。
有點被可愛到的奈良鹿丸:“……笨蛋。”
“又罵我!”
其他人暫時不清楚,反正早間晴子考得挺順利的,一下子就透過了畢業考試,正式成為了獨當一面的忍者,還拿到了忍者象徵的木葉護額。
她現在煩惱的是,自已應該怎麼戴這個木葉護額才好?
早間晴子早早就注意到木葉裡的忍者們都以各種意想不到的方式戴著木葉護額。
點名道姓:把木葉護額用來遮眼的旗木卡卡西。
說不定木葉護額都能稱得上是忍者界的時尚單品了?
早間晴子是一頭烏黑柔順的直髮,長到腰,細碎的劉海被花朵髮夾別在一側,加上她溫柔的氣質,看起來就像木葉元年的大和撫子。
說起來這個髮夾還是宇智波鼬送給她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