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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笨蛋配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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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私心,宇智波佐助幼稚地沒有說“我們”,而是將一切的錯位歸結到他的身上。

“才不是這樣的!晴子只是……只是……”漩渦鳴人的眼珠子不停轉溜著,想給她的種種行為找出合理的推測。

“肯定是我惹她生氣了,你等著,晴子一回來我就去給她道歉!”

沒想到被這麼明示了他還是在自欺欺人,宇智波佐助覺得他甚至都不能被說是白痴了,簡直是傻的天真。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無視玻璃窗的存在,斑駁灑落在他們的身上,卻毫無暖意。

空氣中瀰漫開緊張的氣息,兩人的目光交匯如同刀劍般鋒利,奇怪的是宇智波佐助久久不能從與他眼神的交鋒中抽回視線。

漩渦鳴人平常乖順的藍寶石眼瞳在此刻,全是蓄勢待發洶湧著的暗潮,純粹而堅定,是對早間晴子全然投入的、無需理由的、完完全全的信任。

甚至面對自已的譏諷,他都能夠因為早間晴子的交代而強壓住自已的衝動。

這種純粹的堅定,是宇智波佐助從未感受過、也不曾擁有過、毫無保留為一個人付出的心情。

竟讓他不自覺陷入了名為“比較”的心理漩渦,不斷在腦海裡盤旋的,是同樣站在早間晴子身邊的他的反應。

對於早間晴子退後的舉動,他只會不動聲色收回那顆無人知曉渴望靠近的心。

被這個發現刺痛到,宇智波佐助抽回視線,心中的波瀾不寧卻越發劇烈,他拿書的手一緊,不以為然地哼了聲。

“白痴。”

……

對於留守兒童漩渦鳴人,早間晴子還是不太放心地在走前給他規劃好了每日三餐,比如:

早飯在拉麵店享用,她已經和一樂拉麵的老闆打好了招呼,讓他儘管吃;中午是和海野伊魯卡老師共進午餐,她跟老師說明了情況,並且拜託老師多帶了一份便當;晚飯則是在熱情歡迎的奈良家。

本來早間晴子是打算全部託付給宇智波佐助的,結果耍性子的漩渦鳴人吵著不要跟他一起,所以早間晴子只能另想對策。

由於整件事都是早間媽媽和奈良媽媽對接的,所以奈良鹿丸什麼都不知道。

於是乎,當天晚上在餐桌上看到漩渦鳴人的奈良鹿丸:……

“你這傢伙,如果晚上是來我家,就應該給我說一聲啊!”奈良鹿丸一時不知道是先感慨早間晴子的周到還是表露出對漩渦鳴人的無語。

“我以為你知道呢。”漩渦鳴人是真的以為他知道。

“我都不知道那個笨蛋幹嘛去了,又怎麼可能知道她給你的安排……好痛!”奈良鹿丸抱住自已被打的頭。

奈良媽媽拿著鍋鏟,一臉慍怒,“臭小子!什麼笨蛋笨蛋的,再讓我聽見你這麼叫晴子試試!”

“知道了……”奈良鹿丸鬱悶地撇了撇嘴,深感早間晴子簡直就是給自家老媽灌了迷魂湯。

漩渦鳴人坐在旁邊暗暗嘲笑他。

路燈照耀下,石板路覆上昏暗的微光,街道上的行人稀少,大多匆匆走過。

“啊吃飽了吃飽了!”

漩渦鳴人和奈良鹿丸一同在街上散著步,本來漩渦鳴人是要自已回家的,剛好奈良媽媽讓奈良鹿丸出門跑腿,他們兩個便乾脆一起出門。

“那個麻煩的女人!”奈良鹿丸雙手插兜,垮著臉,“喂,鳴人。”

“啊?”漩渦鳴人奇怪地看向他。

對上他無辜的眼神,奈良鹿丸暗藏在心底的不爽暗自宣洩,“你不覺得晴子簡直就是把你當小狗養嗎?”

不等他回答,奈良鹿丸自顧自往下說。

“撿到流浪的你,把你打理乾淨,包下你的一日三餐,上下學都在陪你,請假還要把你寄養……哈哈哈簡直就跟養小狗一樣!”

奈良鹿丸說著說著自已笑了起來。

漩渦鳴人卻沒有讀懂他的隱喻,還認真思考了一番,隨後發現小狗這個形容居然跟自已驚人的相似。

“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這樣誒!”漩渦鳴人枕著手,驚喜地感嘆道。

“唔……大概是因為……”

“晴子總是很關心我,不管是我注意到的,還是我沒注意到的,她全都看在眼裡,自從和晴子成為朋友後,我好像都已經想不起來以前獨自一人的生活了。”

“她就像我的心情探測儀一樣,那個呀,意思就是隨時都能知道我是高興還是難過,一直都很耐心地聽我說話。”

“大家背後議論我的話我都知道的,習慣了也不太會生氣了,但是晴子聽到了,把那些人都罵了一頓,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晴子生氣的樣子,她渾身都散發著光芒,像英雄一樣!”

“她會拉著我的手,不厭其煩地告訴我不是我的問題,是那些人就喜歡說三道四,而且、而且哦!晴子曾經說過,我是一個比狐妖還要厲害的人,連狐妖都怕我!”

“我當時啊,聽到這種話,哭得可狼狽了,鼻涕都流出來了……太丟臉了,我告訴你你可不準說出去哦。”

持著愉悅的語氣,漩渦鳴人向熠熠閃爍的夜空伸出手,任晚風吹拂過手指的空隙,隨即一握拳,將那抹星光緊緊捕捉在手中。

“晴子……就像木葉黑夜裡最亮的那顆星星,一閃一閃的,照亮了我的整個世界,讓我想要不停的追逐!”

漩渦鳴人總結道:“我如果有晴子這樣的主人,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狗!”

看著漩渦鳴人一臉白痴的幸福感,奈良鹿丸逐漸沉默下來。

本來說出這樣的話,他的心裡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感摻雜在其中的。

但是,瞧見漩渦鳴人絲毫沒有沾染上裡面潛藏的惡意,還天真贊同著晴子真是太好了時,奈良鹿丸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早間晴子會選擇待在他的身邊。

奈良鹿丸長嘆了口氣,將籠罩在心頭的全部鬱悶撥出,才揚起散漫的聲調。

“果然是笨蛋配笨蛋啊。”

“你這傢伙!不準罵晴子是笨蛋!”

奈良鹿丸停下腳步忽地一笑,抬起手給他彈了個腦崩兒,“鳴人,明天放學等著我一起,我老媽應該會炸天婦羅。”

莫名被彈腦袋的漩渦鳴人本想發作,結果聽他這麼說,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好耶!天婦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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