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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風清洛也不等對方反應過來,抬手便又是一耳光重重落下。
李嬤嬤作威作福慣了,被接踵而至的這兩巴掌扇的是眼冒金星。
一下子撲倒在地。
看著神色冷淡似是還要再動手的風清洛是徹底怕了,連忙爬起來跑回風老夫人身邊哀哀哭了起來。
“老夫人明鑑,老奴方才出手教訓小棠那丫頭不過是為了教教她規矩——”
風老夫人也被風清洛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久久沒能回神。
瞧見李嬤嬤高高腫起的臉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洛丫頭,李嬤嬤怎麼說也是府裡的老人了,她不過替你教訓個丫頭,你怎麼也不能動手。”
顯然,風老夫人對風清洛的做法很是不贊同。
風清洛淡淡看著風老夫人,不卑不亢,“祖母,我說了,我的人用不著她越俎代庖來教訓,也輪不到她來指點我。”
這番話成功將風老夫人給噎住了,憋了半晌也只撫著胸口,連連道:“你這孩子非要氣死我不可——”
一旁的林瑤紫見狀連忙扶著老太太,又是拍胸口又是溫言安慰。
柔柔地說著,“老夫人,您別跟洛姐姐置氣,她這也是太護著自己的丫頭了,我去勸勸她。”
孝順的樣子做了個十成十。
眼看風老夫人的神色和緩了些許,又蹙眉上前,“洛姐姐,你可不能如此忤逆老夫人,這事情本也是你那丫頭不懂禮數,這樣,你給老夫人低頭認個錯,這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
這一番話說的實在高明,看似在勸風清洛。
卻字字句句都在拱火。
若是前世的風清洛肯定會被她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給激怒,而後大鬧一場,讓林瑤紫盡收好處。
風清洛平靜地看著林瑤紫演戲,而後眯了眯眼,神色危險。
“你是想說我以下犯上,不知禮數吧?沒關係,大可以直白地說出來,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林瑤紫被步步緊逼的風清洛嚇了一跳,莫名又回想起大婚那天晚上。
那時風清洛也是如此輕易地點破了她的心思。
心中一寒,林瑤紫下意識地往後退,面上卻強撐著,帶著幾分虛偽的笑。
“洛姐姐,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只是聽說你病了,沒想到你是這樣覺得。”林瑤紫的眼眶紅了。
她總是這樣,示人以弱,所有人都會被她委屈柔軟的外表騙過去。
於是佔理的那個反倒成了沒理,多麼可笑。
一旁的丫鬟書琴也終於回過神來,連忙跑上前,“姑娘,今日的事情我們本也不佔理,您不如低頭認個錯,事情也就過了。”
聞言,風清洛也不說話,只冷冷盯著她看。
前世她怎麼就看不出來這個書琴實則是個包藏禍心之人呢?
明明答案是如此明顯,她卻一次次地錯過了,最終奔向了那個萬劫不復的終局。
書琴被盯的發毛,遲疑道:“姑娘——”
風清洛終於笑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反倒愈發讓人害怕。
“書琴,剛剛明知小棠被打,你為何不來告訴我?”
被這麼一問,書琴嚇得立刻跪了下來,“姑娘,我,我……”
顯然,書琴根本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她壓根兒早就被林瑤紫買通,又怎麼會站在風清洛這邊呢?
風清洛掃了一眼微微顫抖的書琴。
不過現在還沒到揭穿她的時候,風清洛一抬手。
“滾。”
書琴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臉色蒼白地走了。
風清洛則看也沒看一旁的林瑤紫,轉而給風老夫人行了一禮。
“看在祖母的份上,我就饒了你,若是往後再狗仗人勢,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這話是對縮在風老夫人身後的李嬤嬤說的。
她早就被嚇得魂不附體,捂著脹痛麻木的臉不敢做聲。
“哦,對了,還有你,最好也少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