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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珵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看著被徹底拉下神壇,沾染上情愛俗事的泗瑾,她竟有一絲隱秘的滿足感。
但她卻不想這麼快就承認。
所以,她嘴硬的道:
“可是我不愛……唔。”
她的否認只來得及說出一半,剩下的就全被泗瑾吞了下去。
他細細的勾勒著,吻著,直到讓江珵嘴裡再也說不出讓他心臟抽痛的話。
……
江珵像是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心境提升,整個人大汗淋漓。
她軟軟的靠在泗瑾懷裡,手臂無意識的圈著他的脖頸。
陰陽雙修一事她從未體驗過。
但經此一役,她卻有些理解那些總想走偏道,靠著吸食男子精氣,養爐鼎的人了。
她靠在泗瑾的肩頭,磨蹭了一下。
泗瑾的大手貼在她的後背,緩緩在為她引導著體內的靈氣。
江珵倍感舒適,舒服到都不想睜開眼睛。
她整個人埋在泗瑾的頸窩,一副全然放鬆的姿態。
而她的依賴也讓泗瑾心頭越發綿軟。
他輕撫著江珵的一頭青絲,愛不釋手。
直到許久過後,泗瑾才終於收手。
他緩緩撥出一口氣,心中的激盪也終於平緩下來。
他雙臂環著懷中的人,越收越緊,卻在聽到她不適的嚶嚀後又忙放開些許。
泗瑾就這樣一直望著懷裡的人,直到江珵休息過來,緩緩睜開雙眸。
她眨著眼,一雙紅彤彤的眸子裡還殘留著一些淚水。
待看清泗瑾後,她微微移開視線,從他的懷裡坐起身。
此時的她身上已經沒有半點不適,反倒是靈氣充沛。
泗瑾扣住她的手,拉到唇邊緩緩印上一吻:
“從前的事,抱歉,都是我太過自負,輕易放棄了那段過往。”
他手心緊了緊,又握的牢了些,生怕江珵會將手抽回。
江珵望著他,語氣幽幽:
“那段記憶對於我來說很重要。”
泗瑾瞬間僵硬,整個人像是墜入冰窟,被冷意包裹著喘不上氣。
他滾了滾喉嚨,艱難的開口: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
他恨不能逆轉時空,將那時的他用天雷好好劈醒。
看著他滿臉的悔意,江珵悄悄壓住想要上翹的唇角。
其實,他能否回憶起輪迴世界的那些事,對江珵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若是他全都記得,那現在對自己的感情究竟是被輪迴影響還是如何,她也不能分辨。
可如今,即便什麼都不記得,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走向了自己。
只是當初他的決絕,到底讓她很是難受了一把。
所以,面對泗瑾的懺悔,她一直冷著臉不去看他。
直到泗瑾湊到她的面前,眉頭顰蹙,一縷髮絲就那樣垂下來。
那雙眸子深情而又充滿悔意的望著她,就像是失去所有顏色一般。
江珵的臉色不由的稍稍好了一些。
她有點懷疑泗瑾在用美男計迷惑自己,但也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受到了蠱惑。
看出她臉上的冷意稍淡,泗瑾像是終於被下了赦令。
他的眼眶一熱,將人緊緊摟回懷裡。
“珵珵……”
江珵也未在掙扎,只是靠在他的懷裡。
……
自那日起,泗瑾幾乎就常駐在半石苑,對著她那群石頭研究起來。
天界的傳言紛紛擾擾,江珵也聽了大概。
兩人之間的關係現在確實不夠清白,她無從辯駁,只能由著大家。
不過在聽到那日曆劫時的情形後,她好笑的望著泗瑾:
“你瘋了嗎,那可是歷劫,天道的考驗怎能隨意干涉,別以為你是上神就可以這麼胡來。”
泗瑾一把將她撈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頸窩:
“我只是怕你出事。”
即便那個時候的他還未認清心底隱匿的情感,可本能告訴他,她絕對不能出事。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保護好她。
一切都是憑著心底的那股本能。
江珵輕笑:
“你要相信我,我可以的。”
“嗯,我相信你。”
泗瑾當然相信她,但他同時也明白,若再有下次,他一樣無法鎮定的冷眼旁觀。
江珵看著被封印的天珠,忽然發覺它似乎隱隱有了些變化:
“天珠要提前甦醒了?”
之前汝陰老君曾說過,它這一休眠,很可能要數千年才能恢復。
泗瑾看著那天珠,唇瓣抿了抿:
“它也該甦醒了。”
當初,他已生了悔意,卻毫無辦法。
最後只能找到印曦帝君那裡。
印曦帝君倒是為他指了一條明路。
那就是天珠。
輪迴一事皆靠它,想必,從它這裡可以有突破點。
於是,泗瑾便開始時常為其灌輸靈氣,甚至不惜用到骨血。
他身為上神,周身的靈氣自然非同凡響,天珠日日吸收著他的骨血被滋養著,很快就有了甦醒的意識。
江珵也大概猜到了他的用意,便也未戳破。
只是看到他失去骨血後隱隱泛白的臉色,有些不忍的道:
“反正它早晚會甦醒,何必急於一時。”
泗瑾用臉頰蹭了蹭她的側臉:
“可我不想等了,我不想只有你一個人擁有著那些記憶。”
江珵輕笑,側頭吻了下他的唇角:
“沒關係,我們以後還會創造更多的記憶。”
兩人目光對視。
泗瑾心神微亂,眸色漸深。
他正要低頭吻上那雙唇瓣,卻忽然被推開。
他疑惑的看向江珵,卻見她望向了門外。
泗瑾循著她的目光看去,眼底的那抹柔色瞬間消散。
江珵看向門外不知道站了多久的赤汸,微微彎起唇角:
“南山王今日怎麼突然大駕光臨?”
赤汸一向桀驁的眸子忽然間顯得暗淡了許多。
他怔怔的看著江珵,忽然問出一句:
“那群仙人都說,你要與神君大人結為仙侶了,是麼?”
即便竭力忍著,可那股顫抖的聲線還是洩露了他的情緒。
江珵看著他,認真的點頭。
泗瑾前些日子確實一直纏著她答應此事,她本是想再等一等。
可一個不慎,就被他折騰著在溫柔鄉中應了他。
而從她的口中說出這句話後,赤汸那張還有些少年的臉龐瞬間慘白。
他幾乎快要站不穩。
唇瓣囁喏著許久,他最終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那就恭喜你與神君大人了。”
而在轉身的一瞬間,他垂下頭,聲音低低的道:
“明明,明明是我先遇見的你。”
看著他逃離的背影,江珵默默嘆了口氣。
她才收回視線,就感受到從身後傳來的一股幽怨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