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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玉不敢再看下去了。
他心裡產生一股子莫名的害怕，回想起顏如煙適才所說的：“下次還敢用這樣色眯眯的眼神看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那一顆躁動不安的心，便是一下子冷下來，像是一盆涼水從頭倒下來，驟然冷卻。
他就這般坐在椅子上，仰頭望天花板，一條毛巾蓋在臉上，一動不動。
他想起顏如煙的聽力異常靈敏，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耳朵，所以他不敢動，他就這麼老老實實地坐在那。
……此地無銀三百兩，我這樣會不會太刻意了？
“你的臉怎麼了？”
他趕忙把毛巾放下，哪知顏如煙恰好這時洗完澡出來，一雙大眼睛瞥了他一眼，有點詫異地道。
“過敏了。”
石中玉下意識撒起謊來。
不用顏如煙說，他也知道自己的臉怎麼了，自己的臉在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之後，便是熱起來，他想也不用想，自己的那一張臉肯定紅得跟猴屁股差不多。
望著坐在旁邊擦拭頭髮的顏如煙，石中玉微微別過頭，這年頭洗頭也沒有什麼洗髮水可言，只有香皂，所以她的頭髮一股子香皂味……香倒是挺香，他有點不敢聞。
“你是什麼人……”
石中玉問出了自己一直都想問的問題。
“你可以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歪著頭擦頭髮的顏如煙看向石中玉。
石中玉可以看見水珠在她的額頭滑落，一直滑落到她的臉頰，再到瓜子臉的下巴。
“你是女人。”
“恭喜你答錯了。”
“這還能有錯？”
石中玉怪異地把目光往她的胸脯上瞧去，並一連說：“怪不得怪不得……”
“哎呦！”他還沒感嘆完，便是受到了來自顏如煙的手刀爆擊，朝著他的肩頭就是一記力劈華山。
“你能不能正經點？”顏如煙嘟嘴，白了他一眼。
“那我哪猜得到你是什麼人啊？”石中玉無奈苦悶道：“自己的問題不正經，還怪我……”
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因為他看見顏如煙的手又抬了起來。
“我是南寧人。”望著縮頭縮腦的石中玉，顏如煙最終冷然回答道。
“那你是什麼人？”
石中玉把目光放到左七的身上。
“我是你們的人…”
躺在床上的左七不冷不熱地說了個幽默的冷笑話，哪知這兩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只好緩解尷尬地咳嗽幾聲，然後再開口，“我是浣熊人。”
“你們是兩人所屬兩個不同的組織，是麼…”石中玉想起從顏如煙口中說出的【天狼星】
“理論上來說是的，但是我可以反水。”左七一張破臉露出能屈能伸的表情。
“看出來了，你天生就是當二五仔的料。”顏如煙話鋒一轉，“你家狼主怎麼樣了？”
……狼主？這又是哪位？
石中玉不禁暗自忖度。
“不太好，我沒見過他的真面目，但想來他的身體狀況應該不太好。”左七沉吟。
“他怎麼了？”顏如煙問。
左七臉露難色，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說不出個字來。
“你說不說？”顏如煙冷然道。
左七耍了個心眼子：
“我說是可以說，但我有一個條件，不知道你肯不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