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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張雲卿的舌頭伸進了自己口腔內的的孔書情連忙一把推開張雲卿後,用袖子擦拭掉嘴唇和下巴上不知道兩個人誰的口水。
此時孔書情面頰緋紅,心砰砰的亂跳,她不由在心中埋怨孔慈禧為什麼要告訴自己什麼男人生氣無法阻止時,你便親他,用舌頭堵住他的嘴,他便老實了的法子。
孔書情暗道:“這個方法是有用,可是太羞人了,不過當兩片嘴唇碰在一起後又有種別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總之很好,很好!”
“咳!”
張雲卿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剛才親密接觸的感覺,不覺讓他沉迷其中,忘記了一切,甚至還有種還想再來一次的想法。
張雲卿瞬間將這個荒唐的念頭從腦海中甩了出去,心中責備自:張雲卿啊!你在想些什麼?你那些袍澤兄弟的大仇未報,你還為首任貔貅那個叛徒,怎麼了?沉迷在這女兒香中?你對得起那些兄弟們嗎?他們還在天上看著你呢!”
“你是不是認識這銀針的主人?”
孔書情裝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坐到椅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親抿了一口之後睡醒打破沉默:“能告訴我為何在看了這個銀針之後會變得如此狂躁?”
見孔書情已揭過此事,張雲卿鬆了口氣,不然他都不知怎麼面對孔書情。
張雲卿坐到孔書情對面,從她手中拿過銀針道:“我和他以前是袍澤弟兄,至於我們以前的身份只是秘密,我不能告訴你!而且我不知道他的相貌和真實姓名,我只能告訴你,他是一個小人,一個卑鄙無恥的叛徒!”
孔書情透過多次試探其實早就猜到張雲卿的身份不簡單,當下也不去猜忌他們以前的身份到底是什麼,而是指著銀針想:“你很恨他?”
張雲卿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出賣了我們,讓我們數十個弟枉死!死後也不得安生,被他親手給挫骨揚灰,連我險些也命喪其手!我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
張雲卿稍稍平復心情後繼續說道:“以前據我猜測、還有人告訴我這個混蛋投靠內廷的那個孔德恩!可現在看來他投靠的文官集團,他來隴西的目的就是為了那個賬簿!”
張雲卿的話讓孔書情一愣,她怔怔的看著張雲卿:“你早就知道賬簿的內容?你也知道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賬簿?”
“哼!賬簿中無非就記載了那些道貌岸然之輩貪汙受賄洗錢的罪證!我那幫老兄弟當初就是因為這個賬簿而身首異處!”
張雲卿面露鄙夷,言語中十分不屑:“至於你來隴西的目的更簡單!朝中內廷與內閣鬥爭越發激烈,而內廷現在處於下風,孫德恩知道賬簿的存在,為了翻盤定會讓人來取,你是她的義女,他最信任的人莫名其妙來到隴西,不讓人生疑?”
孔書情不由苦笑自嘲:“我原為我做法十分隱秘、卻不料早很多人看穿了,想必這些人從我自京之時使盯上我了!
張雲卿想了想看孔書情道:“現在你我拋開之前的一切不談,重新合作,我有個法子可以讓你我從中獲利!”
孔書情想了想道:“什麼辦法?”
張雲卿伸出三個指頭冷笑道“這小小的隴西城中現在有三方勢力,監稅司,你我二人,京城殺手!”
孔書情你是個聰明人,瞬間想明白了張雲卿的想法:“你是說讓監稅司和京城的殺手鷸蚌相爭,然後你我漁翁得利?”
孔書情起初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可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有些不靠譜,便對著張雲卿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這說起來容易,可他們也不是愚蠢之人,萬一不中計,我們該當如何?”
張雲卿冷笑道:“哼!所以我現在出去露露面,孫千那邊恨我入骨手,京城來的那位也不遑多讓,他們看到我後,還會坐的住?”
“以身犯險,太危險了,我能幫什麼?”
“你先在這裡待著待到,如果看到隴西城亂起來,去嘗試一下能不能聯絡到你僥倖存活的手下!”
張雲卿說完之後,從床底下掏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抱在懷裡走出了房間。
張雲卿抱著木盒去了馬承傑房間去,沒有人知道兩個人談了什麼,只是在張雲卿離開之後,馬成傑的房間笑聲不斷。
隴西府。
周賢的房間中。
貔貅把一張人像圖交給了周賢。
周賢從貔貅手中接過圖紙,仔細端詳了片刻,有些不解的問:“大人這是?”
貔貅冷笑道:“一個讓我朝思暮想的故人!他現在在隴西出現了,讓你的人按著頭像去找,如果發現了他不要輕舉妄動,立刻回來告訴我!”
周賢看貔貅說的如此嚴重,也不敢耽擱,連忙走出房間喚來自己的親信,讓其照著畫像複製了幾十張後才安排手下按著影象去找人。
在所有親信都離開之後,他對著還在一旁的捕頭使了個眼色,然後進入了房間去跟貔貅覆命去了。
那人拿著畫像出隴西府,在整個城中亂逛一圈發現無人跟蹤之後,原路返回在路過監稅司門口時停了下來,四處觀察一番後敲開了大門,與開門之人說了幾句之後,走了進去。
夜!
漆黑的夜!
月黑風高殺人夜!
今晚隴西的夜色很美,可是沒有人去欣賞這麼美的月色!
這兩日隴西府的兵馬跟土匪一樣,不停的來來回回翻箱倒櫃的搜查,把老百姓搞得人心惶惶,老百姓白天都不敢輕易出門,更別談晚上賞什麼月色了。
一個身著黑色狼形鎧甲甲,頭戴狼頭面具的神秘人,手樣一根漆黑如墨的棍子,在這無人的街道上走著,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站住什麼人?”
拐角處由三十幾人組成的巡邏隊伍巡邏到此處,便看了打扮如此奇特的神秘人,當下不由心生警惕,一個伍長模樣的人上前問道:“現在已是宵禁時間,為何上街?可有名帖?”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這支由監稅司,兵馬司,隴西捕快組成的巡邏隊伍。
監稅司的一個伍長是從那夜“監稅司大火”中僥倖活下來的,他對那日刺客大殺四方的樣子,印象十分深刻,他看到男人手中的棍子時反應過來,慌張的大喊:“他就是大人要找的刺客!兄弟們快抓住他!”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神秘的男人已經向著他們衝了過來。
短短一個呼吸間,這支巡邏隊伍還沒有看到男人是怎麼出手,三十人多人便躺在地上沒了生機,只餘下那個伍長怔怔的看著這一幕。
伍長都做好被這個神秘人殺死的準備了,可是神秘人卻沒有殺他,徑直向前面走去。
直到神秘人消失不見後,這個伍長才反應過來,他感覺自己下身有點溼漉漉的,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尿褲子了。
伍長舒了口氣慶幸自己又活了下來,此時的他也顧不得去換褲子了,徑直向監稅司方向跑去。
在這個小伍長離開之後,那個神秘人又突然間出現了,他看著伍長離開的方向,取下了自己的面具,面具下的主人赫然便是張雲卿。
張雲卿露出一個冷漠的笑容,隨後又把面具戴了起來,戴上面對了他整個人變得冷酷肅殺,眼神中更是充滿了蔑視一切的狂傲:“遊戲也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我陪你們好好玩玩吧!貔貅這一次你是逃不掉的!”
張雲卿緩緩抬起雙手,雙手的指縫間赫然夾著數把狼形飛鏢,只見他兩手一揮這些狼形飛鏢直接射入地上的屍體之中。
在張雲卿離開之後,地上的一具屍體忽然間手指動了一下,緊接著他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眼神十分潰散,他的脖子上插著飛鏢,他手捂著脖子,不停的喘著粗氣,晃晃悠悠的向著隴西府的方向蹣跚走去。
這個自以為自己活下來的小捕快沒有注意到是不遠處的牆面有一個奇怪的影子一動不動。
這兩個僥倖活下來的幸運兒分別進入自家的地盤之後,監稅司,限西知府內數百個裝備精良的武士衝了出來,他們不約而同的向同一個方向而去。
隴西知府官邸。
周賢的房間中貔貅把玩著那把帶血的飛鏢,聲音中有些玩味:“哼!幽狼啊!幽狼!沒想到你的把戲越來越拙劣了!”
周賢看了一眼貔貅後小心的問:“大人要不我們也去現場看看?”
貔貅隨手把飛鏢扔了出去,飛鏢不偏不倚的嵌入門環之上,貔貅用手絹擦了擦自己的手後笑道:“咱們是要去,但不是去現場,而是去監稅司!”
周賢心中一緊裝做不解的問:“為何要去監稅司?去案發現場不是更好嗎?”
貔貅看著周賢意味深長的道:“你是不瞭解這位幽狼,他為人謹慎,絕對不會出現留下活口這種紕漏的!他現在這麼做了那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引蛇出洞!”
周賢恍然大悟:“大人的意思是他真正的目的是在監稅司!”
貔貅一副孺子可教點點頭:“不錯!他應該和孔書情達成某種協議,他要賬簿,孔書情要報仇,只能去監稅司!”
貔貅頓了頓又道:“你可知我為何篤定他會去監稅司?”
貔貅還不待周賢說話,便開始自顧自的解釋:“因為幽狼以為我是孔德恩的人,孔書情以為我是孫千招來的殺手,他們搞這麼一出無非是調虎離山,然後趁虛而入!如此拙劣的計謀,我怎會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