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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腰間的檢測器開始震動,宮脇咲美瞬間從腰間拔出一柄太刀,漆黑刀面反射著銀亮的光澤。
警惕的看向男人,“你是誰?”
“我是人啊,妹妹,我們工廠招工,待遇從優,來看看吧”
男人面色扭曲,嘴巴大張,流出涎液,身上出現鱗片,僵硬的向她們走來。
“這是什麼東西?”黑芥穗驚呼。
“他從人類化為了惡魔”矢吹奈雪表情淡定,心裡卻很震驚,讓一個活著的人類化作惡魔,簡直不可思議。
從她有記憶開始,所有的惡魔要麼是天生地養,要麼是人類死亡後產生,從未有活人化作惡魔的例子。
“總之,是惡魔對吧,那就要殺掉”宮脇咲美知道男人是惡魔,直接出刀,男人瞬間被斬首。
但檢測器的震動並未停止,顯然來源不是男人。
不遠的幾個人看到這一幕,人都嚇傻了,不就去搭訕嗎,直接把頭砍了,是瘋子吧。
轉身就要逃走,忽然一股莫名的力量湧上來,雙眼猩紅,紛紛化作醜陋的惡魔,向黑芥穗三人撲來。
宮脇咲美也不廢話,直接三刀下去,紛紛殞命,甩了下刀上的血珠,是紅紫相間的顏色,“我們去找源頭吧!”
看著英姿颯爽的黑長直背影,黑芥穗不由心生羨慕,自已什麼時候也能這麼帥呢?
暗下決心,一定要覺醒異能,或者提高自已的能級,絕對要比所有人都強,她要做最強,那樣就能享受美好人生——啊不,魔生了。
身體好像也被帶動了熱血,跟著宮脇咲美往檢測器指示的方向衝。
矢吹奈雪面無表情的緊跟著兩人,瞥了眼不遠處的廠名“南波工業”,若有所思。
偌大的工廠裡,燈光昏暗,不是燈壞了,而是一股漆黑的煙霧漂浮在上空,遮蔽了大部分燈光。
地面上是一條看似很正常的生產線,只是生產的東西有些奇怪,上面擺滿了殘破的肢體器官,分不清是什麼生物。
經過複雜的流程,最終流進產品倉庫。
工廠的辦公室裡,一個頭生犄角的羊頭惡魔安靜的坐在椅子上,身後是幾個眼神空洞的人類女性在幫它按摩。
翻閱著報告檔案,羊頭魔時不時喝上一口茶水,忽然詭異的橫瞳閃過紅光,“嗯?有人闖入了?”
嘆息一聲,羊頭魔站起身,走出辦公室,開啟產品倉庫的大門,裡面是密密麻麻的赤身裸體的畸形魔,也就是半惡魔。
“本來還想再等等,但既然來人了,就測試下能力吧”它開啟了最後一道柵欄鐵門。
頓時惡魔如潮水一般湧動而出,羊頭魔身後的女人瞬間被撕得粉碎不見蹤跡,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轉身前往下一個地點。
宮脇咲美三人開啟工廠大門,頓時被驚呆,艱難的嚥了口口水。
“只是半惡魔,能級很低”矢吹奈雪平淡道。
“可是這數量也太多了!這得有幾千頭吧?”宮脇咲美握刀的手有些顫抖,她得砍到什麼時候。
開門聲驚動了惡魔,密密麻麻的奔跑而來。
“跑啊!”宮脇咲美拉住黑芥穗的手轉身就跑,同時用耳麥求援,“柳下町二丁目……”
看了眼黑芥穗問,“這裡是哪?”
黑芥穗也很懵,回以天真的視線,“不知道啊。”
“南波工業”關鍵時候還是矢吹奈雪給力。
“南波工業出現數千半惡魔,請求支援!重複……”
三人迅速跑到工業園區入口,看了眼遍及四處的惡魔,咬著牙守住入口,絕不能放跑。
雖然半惡魔本身危害很小,但總歸也是有,會引起恐慌,不利於社會安定。
“絕不能讓它們離開這裡”宮脇咲美咬著牙,一柄太刀上下翻飛,所有的惡魔都是碰到就死。
但速度還是太慢,不少惡魔眼看著要翻護欄了。
黑芥穗狠心發動了最大範圍的幻術,圈定園區護欄,讓靠近的惡魔自動回頭。
幻術生效的瞬間,頭痛欲裂,留下兩行血淚,眼睛一時失去了視野。
踉蹌著差點摔倒,被矢吹奈雪扶住,“你太逞強了。”
苦笑一聲,黑芥穗抬手擦拭鮮血,“我也想幫大家做些什麼。”
總是被保護著,在魔界是這樣,在現世也是這樣,她真的受夠了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如果她有足夠的力量,她是不是就可以保護著大家,不被人欺負,不去做不願意的事情。
她想起了美姬最後的眼神,裡面滿是溫柔和遺憾。
如果她足夠強,美姬也不會死,她知道,美姬有自已的原則,從來不做讓人討厭的事。
而現在,美姬不僅做了,還被連累的靈魂都徹底消散。
那天她醉的徹底,何嘗不是對自已無能為力的痛恨,埋怨,她渴望變強,渴望守護她愛的人。
或許這是她前世作為二十多年的華國人,內心深處永不熄滅的火焰,永遠堅守的底線,絕不會因她十多年的魔界生活而改變分毫。
這邊宮脇咲美死死守住入口大門,身上遍佈傷口,雙手脫力,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
如果不是專精身體的異能者,沒有人能輕易抗住惡魔的攻擊,哪怕是一隻半惡魔,所以要始終小心戒備。
砍死一頭惡魔後,還沒來的及抽刀回防,另一頭瞬間撲上來,朝她的頭攻擊過來。
瞳孔瞬間放大,惡魔清灰色的利爪佔據了全部視野。
要死了嗎?好可惜,還沒有和穗醬好好道歉,沒有告訴她我的心意,也沒有好好感謝燻姐姐。
就要倒在這裡了嗎?沒有希望了,結束了。
緩緩閉上了眼,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出現。
“咲美醬,想什麼呢!”一隻手拉住了她,讓她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是淺草燻抱歉的笑臉,“不好意思,咲美,剛處理完事,來晚了。”
她身後是齊齊倒下的半惡魔,天空中一道十字虛影緩緩消散,陽光照耀下來,襯得她身影如此神聖,像是下凡的天使。
轉頭是拉著自已的手,笑得燦爛的黑芥穗,眼角還帶的未乾涸的血跡,還有一臉淡然的矢吹奈雪,”做的不錯。“
忍不住溼了眼眶,聲音哽咽,單手無措的捂著臉,“大家~嗚哇……”
嚎啕大哭,像是一個後怕的孩子。
這是那晚被從地窖救出之後,遲來的感動與淚水。
她終於徹底擺脫了過去,再無一絲負擔,邁步光明的未來。
因為兩人都受傷無法巡邏,被送到特管局專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