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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破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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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一閃,仇爺脫手的飛刀在我眼前亮出一道弧線,在陽潔的身後‘叮’的一聲就垂直掉在地上,這樣的飛刀手法我從未見過,就算我手中有槍可能也未必會是仇爺的對手。

趙琅急忙跑過去,撿起地上的兩把飛刀,做出了防禦的姿勢。原來剛剛有人想對陽潔不利,對方使用的武器居然和仇爺的一模一樣,而仇爺竟然憑空給攔了下來!在對仇爺刀法佩服之餘,我禁不住在一次看了看躺在不遠處那乾癟的屍體,心裡暗壞,難道那個黑臉拖拉機師傅也是仇爺的師兄弟?要不然這飛刀是誰扔出來的?

仇爺走過去接過趙琅手裡的飛刀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對著不遠處漆黑的叢林喊道:“仇斂,你出來吧,剛剛有誤會!”

聽仇爺一喚,我提著的心放下了許多,此時天已見亮,陽潔由於受到驚嚇,半彎著腰試著躲開再一次的威脅。

仇斂慢慢從樹後走出來:

“爹!剛剛十三師叔說的都是真的?!”仇斂的怒氣並沒有像他的名字那樣,我想仇爺給他取名仇斂,就是希望他的仇恨可以收斂一些。

“這事你不能知道!你跑這麼遠來幹嘛了!”仇爺並沒有我們所見的那樣冷漠,他甩手對仇斂說道:“你先回去吧,我辦完事回去再說!”

“我又不是小孩,為什麼不能知道!還有那塊腰牌,怎麼會在她的身上!”仇斂把手裡的飛刀收了起來,然後走到陽潔的帳篷邊:“你不說我直接問她!”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陽潔無奈的走進帳篷,看來她沒有怪仇斂剛才想殺她的舉動。

“我說小兄弟,”良子把槍背在背上,慢慢走過來將手搭在仇斂的肩膀上:“他們大人的事你不明白的。”

這死良子,臭嘴越抹越黑,仇斂一聽就更來火了,彎腰就要拉開帳篷。

“她是你姐姐,她也是破面人……”

這時,陽潔也從帳篷內走了出來,一臉驚愕。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時,仇爺繼續說道:“我還沒跟你母親在一起時就已經有孩子了,仇斂,這件事你先回去問你娘,現在十三死了,我怕省城地下城那邊會有變,如今我得把這件事辦完,你一定要回去看好場子。”

仇斂雙目無神的呆在原地,張軍過去將他拉到一邊,細言細語談了近半個小時後,仇斂才答應先回省城,不過臨走之時還說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仇斂在省城送我們上車以後,就看到白麵十三也坐上了下一班車,他怕我們吃虧,也跟了上來,一直在暗中沒敢露面。哪知道當天夜裡白麵十三就到招待所去打聽我們的行蹤,招待所老闆一聽我們帶有三十多斤金子,兩人就決定謀財害命,那拖拉機師傅也是招待所老闆事先聯絡好的,三人就決定在鶻嶺下手。

仇斂準備提前告訴我們,但又怕打草驚蛇,就一直悄悄的跟著他們兩人,而十三的腳下功夫好,要不是仇斂鬼點子多,根本跟不到這裡。

看著仇斂下山的背影,仇爺嘆了一口長氣:“這孩子太老實,將來肯定會吃不少苦!”

“九叔,你這樣騙他,你就不後悔?”陽潔的話才讓我們明白過來,原來仇爺說陽潔是仇斂的姐姐是在找藉口讓仇斂不再追究此事。

“萬一我說的是真的呢?”仇爺說完,用他們的獨門飛刀從長衫一角拉下一塊灰布,紮在臉上,恢復了常態,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的一切。

“不可能,我自已的事情我自已知道,我們的年齡差距是九叔您沒法想象的。”陽潔說完就直直的盯著我,好像在解釋著白麵十三剛剛講的那些話。

仇爺沒有回話,現在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先不說那個,您剛說我也是破面人?什麼是破面人?”

“我們門派的一個身份而已,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所以不能和你們說這件事,先走吧……”仇爺說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收拾自已的物品。

為了趕時間,我們處理了兩具屍體後就進入了鶻嶺深處,一路上聽了良子和趙琅還有張軍三人不同的講述,我才弄清楚昨晚後半夜發生的一切:

剛開始是張軍起來上廁所,接著聽到有鳥叫,覺警的仇爺一聽就知道這是人在發暗號,還以為有人在這邊倒鬥,就起身將揹包交給了良子,前去打探一下,看來白麵十三知道仇爺難對付,應該是想辦法先把他引開。

過了片刻仇爺還未回來,良子和趙琅擔心出事,又害怕走丟,就一起前去尋找仇爺。找到仇爺時,他已經抓到了那個黑臉拖拉機師傅。

十三蒙著面蹲在樹上,見三人就要往回走,就想趁夜偷襲他們,給營地處的招待所小腦袋老闆留時間。仇爺拖著黑臉走在最後,沒有防備,被十三突然跳下鎖住脖子,良子聞聲轉頭就是一槍,十三的身手可能不在仇爺之下,竟然迅速躲到了叢林中。黑臉師傅聽到槍響,嚇得蜷縮在地上。

仇爺脫身過後,掏出飛刀就甩了出去,可是夜裡太黑,十三身手敏捷,一見師兄已經解困,知道他飛刀的厲害,根本不正面迎敵,就躲在暗處跟他們三人對峙著。

招待所小腦袋老闆在營地聽見槍聲一響,知道有變,趁張軍不備,從草叢中一竄而出,奪到揹包就往叢林裡鑽去,張軍畢竟是六七十歲的身體,追了一里地就累的不行了。

而這時我也衝入了叢林,本來四周都是雜草高木,夜裡根本分不清方向,不知是不是巧合,小腦袋老闆居然與我跑到了一個地方,至於那張巨臉出現將小腦袋裹住是什麼原因我也沒法解釋。

我現在才開始懷疑,黑臉既然能救下陽潔,那對我們肯定沒有惡意。莫不是小腦袋老闆剛才準備在暗處對我下手,然後是它出手了?那它為何要幫我們。

十三本來以為靠著自已的身手可以輕易脫身,可哪知道趙琅一身武藝在他之上,兩人最後還是打鬥起來,趙琅使慣了長劍,手裡的軍刀實在發揮不了太大作用,雖然武藝佔上風,但還是久攻不下。

後來十三漸漸不敵,就逃往營地這邊想拿走金子了事,一來就碰到兩個女人,一看趙琅緊追不捨,打又打不過,最後無奈只好用女人來做擋箭牌。陽潔雖然體質也不弱,還練過跆拳道,但在這白臉十三手下只能算得上是花拳繡腿。

白麵十三說的破面人是他們師兄弟的身份,這種身份都有自已的門派使命。門派領導者是鬼見愁腰牌的持有者,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但仇爺怎麼會將腰牌送給陽潔,如果仇爺不解釋,我們永遠不會理解。

我一直跟著仇爺走在後面,幾次想問個清楚,都被他那臉上的黑布給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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