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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彎刀門與破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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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這樣,不然怎麼解釋那個一直向下的石井怎麼會突然到了這裡的井口呢?”陽潔說完大步向前走去,我也儘量不看這讓人犯暈的洞壁,徑直跟在她後面,只聽良子在身後把我心裡話也說了出來:

“我們該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理理了,要不然神經出了問題,出去也不成廢人了。”

不覺間,我們已經走到了兩個岔洞處,陽潔在洞口停了下來,心裡淡出疑問:“為什麼我們的手電沒有變得很弱?這裡不是應該有磁場嗎,之前不就這樣?”

“唉,少夫人,你是犯糊塗了還是怎麼,去年你乾爹不是說過嗎?簡單的電路在這裡的影響是不大的,比如手機就不能用,要是你不信把手機拿出來試試?”良子想了一下又笑著:“前提是還有電的話啊,哈哈……”

陽潔並未理睬良子,只是走向那個一年前走進的右邊岔洞,只見她剛剛進入洞道,電筒‘乓’的一聲燈泡就燒壞了,只剩下良子在身後埋怨:

“唉,少夫人,你們要是沒有帶上多的燈泡,那我可就要你還錢了,買的什麼水貨,明知道那裡會這樣,還去試一下,不毛病嗎?算了算了,你是少夫人,你當家,隨意,嘿嘿。”

“你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洞廳裡一直迴盪著陽潔的吶喊,這樣堅強的女子,此時幾乎到了情緒的邊緣,良子成了她的出氣筒,一行五人都盯著她未能理解。

過了片刻,陽潔才慢慢挪動腳步,見我們都詫異的看著她,她緩緩走到前面,背對我們輕輕說道:“良子,對不起,我剛剛……”

“什麼對不起啊?大妹子,我也不是故意逗你的,你不計較就行,”良子還以為少夫人叫出了問題,急忙尷尬的笑道:“我說大妹子,你還是叫我屠夫吧,聽習慣了,我不會介意的……”

見陽潔反應如此劇烈,我和張軍急忙跟了上去,小柔也過來挽著她,良久,陽潔才慢慢淡出一句話:

“九叔離開的時候……說他是我爺爺,我是仇斂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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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潔的話語帶有太多悲切,我們也都沒有問太多。大家向前又走了幾百米,然後準備休息半天再走,這一段路太累,累得沒有人再說話,是怕說什麼也不合適。

由於沒有防水袋,這次我們準備了很多塑膠袋子,而這些塑膠袋也是陽潔跑了幾條街才找到的,畢竟在這個年代,很多東西不是說有就有的。

良子在下井之前已經把他那臭大衣裝在塑膠袋裡,現在就成了我們取暖的燃料,當然還有揹包裡的一些煤油,雖然煙味有點嗆鼻,但也是為了把身上的溼衣服烤乾。

大家吃了一點乾糧後,陽潔剛剛的反常已經消失了,破天荒的笑道:

“屠夫,把那裝金子的揹包遞給我靠靠,我想做個好夢!”

“少夫人,你沒事吧?”良子對陽潔的關切迎來的卻還是往常的白眼,陽潔坐在火堆旁靠在仇爺的揹包上慢慢講起她所知道的一切:

在陽潔第一次去廣南的時候,這裡的第一次是指半年前,仇爺就晃眼看到了陽潔後脖子處的刺青,這也是他們門派的專用刺青,在嬰兒剛滿一週歲時,就會刺上去,雖然有點殘忍,但這是門派一直不變的規矩,有了刺青,就是名正言順的破面人。

刺青很簡單,短短兩條曲線,猶如兩把小彎刀刀刃相接,這就是‘彎刀門’的代表。彎刀門是王將所創,最初是為了抵禦英法聯軍入侵清政府,處處謀殺外敵高官,製造入侵者的恐慌。

沒想到英法政府給清政府施壓,清政府腐敗無能,為了求自保,竟然打壓絞殺彎刀門弟子。彎刀門逐漸衰敗,最後為求生計,走到了盜墓的行當。

至於每一個破面人的真正使命,卻只有每一代鬼見愁才知道,其他門派弟子從來只會聽從鬼見愁的安排,去完成自已該完成的任務,具體要達成什麼目的根本不會有人知曉。仇爺自然是沒有與陽潔說明,但這一路下來,我約莫能猜得出是和那張黑臉有關。

到了仇爺的師父這一代,所剩門人寥寥無幾,仇爺的師父沒有後嗣,收了十五個流浪孩童做徒弟,仇爺排行第九,還有就是排行十三的那個白臉,號稱白臉十三。

具體事宜陽潔也不太清楚,只聽得仇爺簡單的訴說了一些,仇爺沒有名字,師父撿到他時,他就一直叫阿仇。仇爺說陽潔可能是他的孫女是根據我們提到仇爺三十六年後會有相遇那些事推算的,畢竟當年的十五個師兄妹還有幾個在世的,只有他一人在廣南那邊闖蕩,再加上陽潔從小是孤兒,可能性最大。

仇爺早就知道我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本來是想透過此行,看能不能有機會去到十來年以後,弄清楚他的兒子仇斂將會發生什麼變故,才會將陽潔安置在孤兒院。再者是放心不下陽潔,怕她出現什麼意外,可是當我們走到那方石井處時,他才看到,那方古井居然又是一個‘陰陽屏’。

仇爺按‘陰陽語錄’上面的資訊推斷,‘陰陽屏’所對應的時空之差應該不會只有十來年那麼久,過了陰陽屏就不能返回,為了安全起見,決定就留在仇斂身邊,看看自已的推測到底是不是正確。仇爺還說,就算陽潔不是他的孫女,或者不是他的後代,他也不會後悔,既然陽潔身上有破面人的刺青,那他也希望這個門派能在陽潔身上結束。

“難怪仇爺讓我把六爺的散彈槍交給他,他是準備原路返回,如果仇爺說的那個古井‘陰陽屏’對應的不只是十來年,那我們現在在哪?回來了?”良子眉心一抬,心裡無比愉悅,但又突然一驚:

“我最後一個下的井,但我好像看到仇爺在照明彈熄滅的時候往那棟大樓裡跑去了!”

“那他豈不是很危險?”張軍知道了仇爺的目的不是他,居然開始同情起仇爺來:“龔老弟,你把訊號槍給他沒?”

“給他他不要啊!”良子開啟揹包,裡面除了剩下的十來顆訊號彈,還有一堆手榴彈!!得意的給我們亮了一眼後繼續說道:

“他說讓我先下水,我就說他在後面拿著訊號槍好應付那些黑臉,結果他說我們留著會有用。我哪知道他要走啊,等我下水已經見他跑進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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