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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空間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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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礦老爹手裡那老式電筒發出的微光,我想到小姑八歲那年為這個家所承受的一切,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改寫小姑的歷史,也可以讓她不再熬受接下來的痛苦。

可是看到良子撿起的那隻爛竹簍提醒我,六叔的話就是最好的警言:有些時候自已所做的選擇往往不能逆天。良子知道我小姑是撿來的,並且是在萬江汞礦的礦洞口。

我回憶起爺爺當年講述小姑的來歷,便從陽潔那找到小筆記本撕了一頁,寫上了十天前的日期,沒有年份,只有日期,因為這年份太讓人難以落筆。此時,我也在可笑的問自已,現在我留下的東西會不會和當年的一模一樣。

那塊小姑一直帶了三十多年的玉佩,我記得六叔從醫院拿了出來,之前勸父親回去的時候也交給了他,而父親是何時帶在小妹脖子上的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只是覺得這玉佩難道會一直跟著彥小玉,而且在這兩個空間位面中不斷輪迴?

小妹出生那第一眼就感覺有些熟悉的面孔,現在才知道緣由,真不知道事情的發展會變成這樣,和小姑一起生活了二十八年,幾乎沒有聽到她叫過我的名字,這難道就因為她是我的親妹妹,一個大了我八歲的親妹妹?這也讓我再一次想到母親當時的舉動,不自主的摸了摸自已的肚臍。

陽潔的眼神一直很複雜,感覺是在希望與絕望中徘徊,絕望是我們所到之處不是自已的世界;希望則是在這三十六年前,就有機會回到更久一點的過去,這樣才能改變兩天前的那場痛苦別離,又或許她也想趁此機會知道自已的父母為什麼把她丟在孤兒院。

仔細想想,為什麼章青剛一懷上小妹,小姑就開始生病?莫非是因為在同一個位面時空裡不能有兩個相同的人一起存在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六叔和王叔看不見回來的路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在這三十六年前,他們兩人已經存在,真的不能重複?或許這也是六叔常說的因果必然。

心中不免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如果再此等到八年後我的出生,我會變成什麼樣,會不會憑空消失,又或者其他。

小姑為何會回來就瘋掉,還有跟她一起回來的兩個人去了何處,這隻有回到本屬於自已的那個時空才能知曉,也不知道現在的小姑有沒有穩定下來,還是說我的小妹未來將會過著怎樣的生活。

一切的疑問一起圍攻上我的大腦,我此時能做的又有什麼?趙琅和小柔剛開始不同意我們將小妹留在此地,聽了我的解釋,再看到神似阿爹的爺爺,最後也妥協了。

我們躲在礦洞內,看著爺爺將小妹抱走後,一起離開了萬江這個地方。在離老家很遠的一個城市,我們三人帶著趙琅和小柔暫時安頓了下來。

這裡與其說是城市,還不如說是一個小鎮,一個不知名的小鎮。這個小鎮名叫順義,在東南部,來這裡的原因很簡單,當時出了礦區搭的順風車是一輛貨車,它目的地就是這裡。這鬼使神差的目的地我依稀記得從小姑的口中聽到過這個地名,而且來到這偏遠的地方也是為了避免遇到這三十六年前的任何光景。

良子一直擔心,再過五年他娘生出他的時候,他會不會像小姑一樣久病不愈,其實這也是我們三個都所擔心的問題,最後幾人都下定決心,我們會找機會離開這個地方的。

陽潔出了礦洞後的冷漠幾乎不能觸碰,不過已經成為了我的一種依賴。她或許根本沒有良子那麼多顧慮,畢竟她早已認定我們不會在這個時空停留得太久,當然,這也是在一年以後。

陽潔急匆匆的從外面趕回來,一大包雜物丟在桌面上:“準備了一年多,我們明天就出發,不能再等屠夫了!”

一年的光景,在趙琅強烈要求下,我差不多是閉關苦練,期間主要學習了很多劍法,經過他的調教,身手敏捷度略見成效,但他的飛簷走壁估計是學不會了,畢竟我這個年紀筋骨已經定型,每天的負重訓練只能讓我精疲力盡。

趙琅勸我不要放棄,畢竟他的老師父四十歲才開始練武,也成了較為出名的劍客。一想到之前的遭遇和還要解救的親人,我只能咬牙一直練下去。每次試練,我都是趙琅的手下敗將,一直想和良子練練手找找優越感,但遺憾的是良子還未回來。

至於良子去了何處,我們都不知曉,他的離開是在半年前,當時沒有給我們留下一點線索,走得也是那樣突然。畢竟大家都明白,良子比我和陽潔年齡都大,也是最擔心位面空間悖論的人。

這一年以來,陽潔研究了大量古書籍和野史,希望能找到關於那個神秘地帶的一切。半年前,也就是良子離開後不久,她去了一趟廣南,並且在那邊弄到一小筆錢,用來維持我們的生計,我們的銀行卡在這三十六年前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我正翻看著陽潔準備的揹包,趙琅和小柔慌張的跑了進來:“少爺!城南那邊有古怪!”

陽潔把水壺遞過去,示意他們慢慢說,趙琅直接拿著水壺猛地一口灌了下去,他們兩個現在語言已經越來越現代化:

“前幾天一直下雨,今天我和小柔見雨停了,就想上街走走,剛走到城南口的時候小柔就勸我回來,畢竟我們很少出門,城南那邊很少去,周圍環境又陌生,怕惹出事端。”

“我來說,你怎麼變得這麼囉嗦了?”小柔定了定神,繼續說道:

“城南口那裡有一家古董店,趙將軍本來想去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麼硬貨,倒手賺點錢補貼生活,可還沒走到門口,我們居然看到了洞裡面的怪臉!”

“什麼!”陽潔比我先喊了出來,一臉的恐懼不比我難看。我急忙兩步跨過去:

“你不會看錯了吧!這裡怎麼會有那個東西!”

“我能看錯那趙將軍也不能啊,少爺,小柔不敢騙你,我們的確看到了,而且不止一張,是兩張!就在那個古董店的屋頂上!”

“在屋頂上飄來飄去!”趙琅坐在凳子上迷茫的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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