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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想看?”周紅紅歪著頭笑。
這一下,傻男人被她笑得有點恍惚,紅著眼眶點點頭。
“就不給你看。”周紅紅故意逗他,利落地轉過身。
身後的傳來男人小聲的嘀咕:“不看就不看,反正我都記在心裡了。”
周紅紅羞惱,她竟然被一個傻子調戲了。
“不許記在心裡。”她呲著牙威脅,祭出自已的殺手鐧,“‘你要是敢記在心裡,我就不給你當媳婦了。”
“剛剛發生的事情我都忘記了。”
不得不說陳山野在裝傻充愣這方面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他本來就是個傻子,都不用裝。
“算了,這次就原諒你了,我餓了做飯去吧。”周紅紅大氣地揮揮手。
她覺得現在的日子比上輩子還要逍遙自在。
不用整日面對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也不用吃褪黑素才能入眠。
更不用冥思苦想每天吃什麼,陳山野會安排好一切。
生產隊的人家,往往是自留菜地裡有什麼就吃什麼,她們家自然也不例外。
晚飯就是西紅柿雞蛋豆角撈麵條。
手擀麵在冰涼的井水裡面過一下,澆上炒好的菜碼,蒜汁和香醋那是必不可少。
一碗下去,清熱又解暑。
周紅紅把碗筷一放, 響亮地打了一個飽嗝。
這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也太美好了,就是心底隱隱會覺得愧疚。
她覺得自已在奴役殘障人士。
周紅紅從小就是少先隊員,道德標準可是很高的。
她端起木盆的髒衣服就要出門。
還沒走出院子,陳山野就大步追了過來。
“媳婦我來,這木盆重,回頭我從供銷社給你買個塑膠盆,你喜歡粉色的還是黃色的。”
這明顯是把她當孩子在寵了。
“粉色的。”就算盆子買回來,陳山野也不會讓她洗衣服的,她故意選了一個軟萌的顏色。
到時候陳山野端著軟萌的塑膠盆肯定很好玩。
“好。”男人點著頭,明顯是記在心裡了。
說是來幫忙,周紅紅也幫不到什麼忙,主要是男人太能幹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兩個人的外衣洗好了。
盆底就剩下她的小褲頭和貼身背心了。
自打穿越過來之後,她的內衣向來是男人手洗的,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周紅紅彎腰想要搶過來,男人的大掌已經把兩團小布料抓握在手裡了,打上肥皂。
把小背心鋪平在圓滑的石頭上,蹲下來開始揉搓。
從周紅紅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壯碩的肩背還有緊繃的側腰肌,隨著揉搓的動作男人前後移動……
再加上此起彼伏的沉喘聲,像極了某種少而不易的運動, 簡直沒眼看。
“你慢慢洗吧,我累了我先回家了。”
她這個藉口一點都不高明,她一天除了吃就是睡覺,哪能累到?
“嗯嗯,你也辛苦一天了,趕緊回家歇著吧。”
要是這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周紅紅肯定會覺得是嘲諷,可陳山野是個傻子,才不會說謊話呢。
有個體貼自已的男人真好。她發現自從答應給周重山生四個孩子之後,這男人對她的態度可不是一般的好。
周紅紅哼著小曲往家走,沒走多遠,就聽到一陣不和諧的聲音。
“陳山野,你還給你女人洗內褲,真是沒出息。”
“女人的褲衩子可晦氣了,沾上了要倒大黴的。”
……
周紅紅害怕自家男人被欺負,就準備殺回去。
就聽到一陣波瀾不驚的男低音:“這東西晦氣?那你三個可要離我遠一點,我怕你們的晦氣傳給我。”
男人濃眉緊蹙,故作疑惑:“你該不會從不穿內衣內褲的吧?”
兩個中年女人感覺自已被冒犯了,可又打不過陳山野,只能撒潑打滾,說自已被傻子吃豆腐了。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就開演了。
沒一會半個生產隊的人都過來了,沒辦法,這年頭沒什麼娛樂設施,大家閒著沒事除了造人,就是看熱鬧了。
陳山野像個沒事人一樣,依舊在洗衣服。
周紅紅一直在旁邊看著呢,等人到得差不多她才出來。
看她過來,三個老潑婦對視一眼:“周紅紅,你男人吃我們豆腐,你今天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要是不給說法,我今天就不活了。”
“對不活了,我就吊死在你們家門口。”
三個老女人異口同聲,陳山野給出去的彩禮已經要回來了,都想訛點錢。
三塊五塊不嫌少,三十五十不嫌多,蒼蠅腿再小也是肉。
“張大娘,沒有鏡子總有尿吧,我這溜光水滑的臉蛋,陳山野都不稀得摸,你那枯樹皮一般臉皮,摸一把,估計噩夢都能做好幾宿。”
“還有李大娘,你都快下垂到肚臍眼了,都能當褲腰帶使了,我男人可不缺褲腰帶。”
“李嬸,你也別笑,就你這樣的,關了燈都分不出來正反面,你的三兒子一個閨女能活下來也是個奇蹟。”
幾個老潑婦氣得跳腳,人群中也有不少人繃不住了,多半是幾個老潑婦的家屬。
上輩子周紅紅經常勸女人跟暴力男、媽寶男……分手,自然是得罪了不少人,甚至還有不少人揚言想要弄死她。
可她從來不怕,有本事就順著網線爬過來弄死她呀。
現在換了時間,換了地點,換了空間,她依舊不怕。
誰要是敢動她一根他頭髮絲,陳山野肯定會跟他拼命。
“衣服洗好了嗎?”
“洗好了。”
“那咱們回家吧。”
八點還不到,陳山野就端來了洗腳水,像以前一樣,給她洗腳。
洗好腳用擦腳巾擦乾,攥著她的腳踝,臀部轉了個圈,白嫩的腳丫子貼著藏藍色的床單,輕而易舉地把男人的視線引過去。
“媳婦,我稀罕摸你的臉蛋。”傻男人的手就貼了過來。
周紅紅哀嚎一聲。
陳山野的手立馬縮了回來,眼神驚恐,像是被打雷嚇到的小虎崽,委屈得不行。
“你剛摸完我的腳,還沒有洗手。”周紅紅眨了下眼,選擇了縱容。
“我這就去洗手,媳婦你等著,我一會就回來。”
傻男人都跑出了一道殘影,咣嘰一下,撞在門板上,人愣了幾秒,就出了門。
周紅紅繃不住了,捶著枕頭狂笑不止。
按照男人的速度,一分鐘就能回來,她還拿起桌子上的紅色邊框鏡子照了照,確定臉蛋很乾淨,才坐到椅子上,緊張地絞著衣角。
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走,都五分鐘過去了,傻男人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