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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樓梯
“我要去暴打埃文·羅齊爾,你們來嗎?”
詹姆斯和西里斯一同回頭看向我興趣盎然的樣子,一般來說他們的維斯兄弟不會為沒價值的人動真格,而且通常不會提出惡作劇之類的事情,現在的我這麼問肯定是有問題或者是恐嚇。
“不了。”一致回答,迅速跑上格蘭芬多高塔。
看著他們走得挺遠的,我放鬆地撥出一口氣,一點一點往地牢走去。
地牢——斯萊特林
幽深的地牢一直旋轉直下,周身的溫度驟然降低,血人巴羅從我的上方呆滯飛過,經過燃燒的火柱時火焰變成了幽綠。
當我站在石階中段處的時候,西弗勒斯已經站在石階的最終處。
“怎麼了西弗。”
西弗勒斯等我站在最後一個石階上,從校袍裡拿出來一小罐藥劑遞給我。“用來治療魔力傷害的藥劑,可以讓傷口癒合。”
“噢…謝謝你。”我對著西弗勒斯開心一笑,微涼的手指輕輕握緊藥劑。
西弗勒斯點了點頭,“你……”
空氣中安靜下來。
“…算了。我只是想說你不要…”對上我一雙閃爍快樂光芒的眼睛,他頓住了,眉頭逐漸緊鎖。
“不要什麼?”
西弗勒斯小臉越來越冷,在默聲下重新打亂再排列的語句,最終在寡薄的唇瓣努動中說出來:“不要把別人放在第一位,要把你自己放在第一位……我沒事,不用擔心我。”不過他已經省出許多詞語,甚至最後改成了與自己本意相去甚遠的一句話。明明是要告訴她: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不需要她來擔心自己。可到了嘴邊,看著女孩的笑容,卻完全相反。
自己向惡的一邊在他的左耳低沉地誘哄: 為什麼要扔掉女孩對他的好意呢?這麼真摯又蠢笨的付出,自己為什麼不能加以利用呢?你應該極力利用她,她的真實能力可比照本宣科的教授來得有用。
自己向善的一邊在他的右耳高昂地勸解: 她是第一個將自己放在心上的女孩,在童年時期一直陪伴你的朋友。你怎麼可以利用她對你的一片好心?你應該接受她,並且回報她同等的好意。
最終西弗勒斯兩邊都不取意見,將混亂的腦子清除,跟女孩道別之後走入黑暗中。
該怎麼決定,由他自己。
Auditorium禮堂
臨近聖誕節的假期,許多學生都開始假期暢想,即便只有短短一週左右的時間也值得好好規劃。
詹姆斯興奮地向我們介紹他的假期計劃:“我打算和父母去非洲的埃及旅行!要知道,那裡有很多高達幾百英尺的金字塔,還有獅身人面像……”他滔滔不絕,就像是已經到了那裡一樣。
西里斯隨意誇誇幾句,助長了詹姆斯分享的興趣。
等詹姆斯盡情說完之後他問道:“你這個假期要回去嗎?西里斯。要我說,你直接過來和我一起旅行算了。”
“那還是等我中了《預言家日報》的大獎再去吧。”西里斯調侃道,不一會變成嚴肅的表情,“我得回去,與我那個可憐得惹母親疼愛的弟弟談一談。”說著他暗自地陷入低沉思考。“如果不行的話,那隻能越走越遠……”
詹姆斯和西里斯都說了假期安排,我問道:“萊姆斯,你要回去嗎?”
萊姆斯點了點頭,猶豫地說道:“我可能要提前幾天走,我母親她……”
“梅林保佑,你的母親病情加重了嗎?”詹姆斯的眉毛下拉表示出他的關心。
“還好……”
“萊姆斯,如果你和你的母親有什麼需要,請告訴我們。”西里斯隔著桌子,半站起來摸摸萊姆斯的頭。
我將約克群布丁放到萊姆斯面前,溫聲說道:“回去的路上要小心,我們都祝願你的母親能夠早日康復。”
萊姆斯點點頭,一一謝過我們的擔心。
“你呢,維斯?”詹姆斯帶著凌亂的黑髮湊近我,在他那玩笑的表情露出前,我直接往他嘴裡塞了一塊乳酪。
我輕輕鬆鬆地切一塊蛋糕,左臂的傷口經過一個月已經好了,“當然回去,我已經忍不住想要抱著我妹妹好好轉上一圈了。”
“你妹妹和西里斯的弟弟一樣,都要進霍格沃茨了嗎?”萊姆斯在旁邊靜坐了很久才說出一句話。
“嗯。我相信我妹妹不會想去布斯巴頓的,她喜歡書籍比過任何人。”
“雷古勒斯要是去德姆斯特朗,”西里斯不由得惡趣味笑了一聲,“他肯定沒進多久就會哭鼻子跑回家。”
詹姆斯挑起兩隻眉毛,“喲。他原來是個哭包啊?”
“吃你的吧詹姆,別這樣說我弟弟。我只是假設,也只限於他還是9歲那樣的單純。”西里斯喝了一口南瓜汁然後厭惡地撇在一邊,“詹姆斯,你是不是往我南瓜汁裡放了什麼?”
“噢——只是放了一顆藍莓。”詹姆斯壞笑地晃晃手中的餐盤,放置一塊缺了顆藍莓的奶油蛋糕。“你知道我不喜歡藍莓,我知道你很善解人意的對吧?”
西里斯對他“善意”一笑,轉頭叫了我一聲“維斯!”
“啊?” “砰!” “啊————!”
等我回應西里斯抬頭一看,只有詹姆斯滿臉奶油的樣子——就像是一位由蛋糕裝飾兩鬢,用柔軟奶油在唇鬢處糊成白色的鬍子,滿臉震驚的聖誕老人。
“怎麼樣?向你學的轉移注意力大法。”西里斯優雅地用餐巾紙將指間沾上的奶油擦拭掉,一邊笑看詹姆斯“聖誕老人”新裝扮,“這麼一看,詹姆你真像我們的聖誕老人。”
“聖誕老人請你喝南瓜汁!”詹姆斯一把拿起那杯泡著藍莓的南瓜汁往西里斯嘴裡送。西里斯哪有那麼容易被襲擊,他們倆個鬧了起來。格蘭芬多長桌響起歡樂的笑聲。
斯萊特林長桌
“還真是譁眾取寵。”埃文·羅齊爾嘲諷一聲,臉上還是那樣頗有風度的微笑,“這學期的學院杯歸斯萊特林。你說呢?斯內普。”他並沒有得到回應,因為被詢問的那位斯內普正沉浸在自己的筆記本里。
直到一個高腳杯傾倒在西弗勒斯的面前,粘稠橙色的南瓜汁從中傾瀉出來,直接不留情面地將泛黃的紙頁浸溼。西弗勒斯緘默地看著這般噁心的場面繼續發展,南瓜汁一直蔓延直到霸佔了筆記本大半篇幅。那上面是西弗勒斯寫給莉莉的東西。
“啊——你還真是不小心,果然是混雜了一半卑賤麻瓜血液的產物,反應真是遲鈍。”埃文·羅齊爾拿出魔杖對準筆記本施咒,將亂雜的場面收拾乾淨。不過他的手腕一轉,一個魔咒直接施出。
在桌面燃起烈火之前,西弗勒斯及時地將筆記本抽出來,隨意地放在大腿上。如果他再表現這本筆記本的重要性,那麼筆記本也會被銷燬。西弗勒斯看著烈火燃燒,旁邊的幾個斯萊特林催促他趕緊將火焰熄滅,西弗勒斯正要抽出自己的魔杖時,被一隻手按住。
埃文·羅齊爾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啊——你要幹什麼呢?我們的意思當然是讓你……憑你的聰明,該知道我們什麼意思。”
西弗勒斯在火光之下望向埃文·羅齊爾還有旁邊幾個斯萊特林,他們臉上醜惡的表情跟在燃燒的火焰相比更加扭曲。
“斯內普?”
當他們念出他厭惡的姓氏之時,西弗勒斯心裡暗自冷笑。拿校袍來撲滅?別傻了這是魔法。難道任憑火舌吞噬更多的木塊?那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現在斯萊特林長桌前端的人就要注意過來了。
在抉擇的這一刻,一個聲音插進死局。
“你還真是無聊。”
桌上的火焰如同被恰中了生命的咽喉,從奄奄一息直至完全消失殆盡。
這個聲音……維達…………你怎麼總是出現在這種丟臉的時刻……
西弗勒斯內心充滿恥感往上看,沒有看到漂亮的金髮女孩而是一位高昂下巴的高年級斯萊特林。那個棕色頭髮直垂的女孩,用同樣色澤的眼睛從上俯視看他。不過一會兒將視線移向在一旁的埃文·羅齊爾,“作為純正的血統,就應該做高尚的事,而不是欺負這個可憐的混血。”
“你有什麼資格插手?”
“憑我的地位。”她那雙眼睛都不屑於含進一粒沙子,纖長的手指旋轉著指骨處閃耀象徵權貴的家族戒指“憑你現在只坐在斯萊特林長桌的中段,而我是坐在馬爾福認可的前段。”
“如果不想讓羅齊爾家族逐漸消亡,我在這裡給羅齊爾少爺一句話: 成為一位言行得體的純血家主,第一步就是打好自己的社交關係,建立自己的人脈。而不是一上來就讓一枚價值不菲的棋子…”她看向西弗勒斯,緩慢說著,“毀在自己的手中。”
“或許在智謀和取捨上,你的姐姐——維達忒彌斯·羅齊爾,比你更適合。”
她搖動曼妙身姿優雅地往前方走去,埃文·羅齊爾的眼神死死釘在她的身上,後槽牙磕的發響。
沒有過多久,埃文·羅齊爾換上了另一副表情,老練地如同狡猾的狐狸。他陰晴不定的心情毫不昭示著他可不是個正常心性的人,此時的他和周圍的人洽談起來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他甚至是對待西弗勒斯像之前一樣,將西弗勒斯又拉回來他的交際圈裡。
西弗勒斯暗下眼眸,心裡暗暗盤算,臉上露出了像他們一樣虛與委蛇的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