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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安分的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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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分的夜晚·霍格沃茨城堡

社團結束的午夜時分

午夜時分,指標劃過數字12,遠處的擁有巨大齒輪鐘塔發出巨響,除了熟睡的人們之外,對於夜裡不安分的躁動分子意味什麼?

意味著,屬於他們的瘋狂驚心的時刻到來!

詹姆斯和西里斯就是格蘭芬多典型的躁動份子,他們輕輕鬆鬆地溜出格蘭芬多塔樓,順著走廊。他們不會蠢到直接現出原形讓阿格斯·費爾奇抓到。

說起來,阿格斯·費爾奇像是踹走了坐在辦公室位置上的老管理人普林格,得意洋洋地將辦公室裝扮得陰森恐怖。他來霍格沃茨就職那一天,下起傾盆大雨打起電閃雷鳴,學生們跑到塔樓上透過窗戶觀察他,估計這場景是他一生都難得的萬眾矚目。他抽搐著神經質的嘴角,他彎起像弓弩般的眉毛皺著,表情難以形容。他拎著幾個能夠用來裝屍體一樣的大箱子還有洛麗絲夫人可愛的粉紅小窩,關鍵是本來恐怖的氣氛營造得嚇人,卻被洛麗絲夫人粉紅小窩直接搗毀變得好笑。

最後在海格搜查費爾奇先生的箱子的時候,拿出來許多懲罰罪人的鐐銬和利器,都被海格收走了(畢竟是麥格教授要求,教師不可以帶威脅學生安全的物品)。費爾奇先生看著海格拿走,嘴裡還唸唸有詞彷彿在唸惡咒一樣。

不過他不會魔咒,費爾奇是啞炮的事情一傳而開,要知道前管理員普林格可是個男巫。

這樣一來,學生們對費爾奇的懼怕程度降到像面對毛毛蟲一樣,沒什麼實質恐怖意義。

在有人歧視他是啞炮的時候,我對他不能選擇的天生遭遇抱有同情之意,這個可憐又可恨的先生,我還是對他抱有敬意。至少我能幫他的,只有阻止有人對他和洛麗絲夫人的惡作劇。畢竟多了並不會幫助到他,反而會傷害他。

我們所說的主人公阿格斯·費爾奇正和他親愛的洛麗絲夫人搜尋城堡內不乖的學生。不過他沒有注意到在暗處偷偷移動的影子,要是他注意到了,那麼他得疑惑得不行。因為你在看這團影子的時候,你完全看不到是誰,只有眼前空蕩蕩的走廊。

這一切都得託隱形斗篷的福,還有兩個機靈的男孩——詹姆斯和西里斯。

“Lumos.”西里斯暗暗唸了照明咒,從他魔杖尖端發出亮光。詹姆斯一邊撐起隱形斗篷一邊拿著解決藥劑的紙,細細研讀如何製作。

“我們得深入斯拉格霍恩那位老狼的窩,才能拿到我們需要的魔藥藥材。”詹姆斯用極小聲的氣音說道。

“為此,我們要下地牢去。”西里斯點點頭。

“不過這次事情沒什麼大不了,但你確實攤上大事了。”詹姆斯挑起眉毛,聚精會神地尋找可以快速下樓的密道。

“什麼?”

“老兄你沒有察覺的一絲絲……?”

“一絲絲什麼?”

“就是!……”詹姆斯閉上了嘴,微微鼓起腮幫,“她不開心。”

“哦。伊萬斯?”

詹姆斯極快地反駁,聲音有些大:“當然不是她!”手臂碰到旁邊的鐵盔甲,險些被搖搖欲墜的頭盔痛擊,詹姆斯噤聲迅速地像只要燃但未爆的煙花筒。

這個反應有點大?

西里斯壞笑了一下,“瞧瞧,把你激動的。”微微抬起眼皮,“我當然知道維斯不開心。我猜她以為我對伊萬斯偏見很大,覺得伊萬斯總是會影響到你,所以才會有我不耐煩的表情。”

兩個男孩準確地找到密道,被吵醒的肖像對他們指罵了一會兒氣呼呼地開啟門,他們快速地進入密道。

“但事實上,確實是這樣。”

“你倒是誠實得很。別看維斯兄弟平時和我一樣開朗,她的心思很縝密,無論是什麼細微的情緒她都能捕捉到,就像是厲害的傲羅總能抓住犯人。”詹姆斯想了一會,又說道:“她向我們尋求幫助,那是因為我們是她可靠的朋友。所以你……”

西里斯看著微弱燈光下詹姆斯那雙淺棕色眼睛,過了一會兒“你扯得有些遠了。”

“嘿!我說的你有沒有聽進去。”

“也沒看你在談到伊萬斯的時候有這麼能說。”

“性質不一樣!……伊萬斯她、她……”

“她什麼?說啊我巧舌如簧的小波特~”

“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惱人,西里斯!”

“現在你倒是領會到了。”

兩個男孩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地牢裡,他們來到學生材料室。大概是地牢陰暗幽冷,再加上是午夜時分,現在詹姆斯和西里斯能夠切身體會到溫度的驟降。他們都默契地閉上嘴,將話題告一段落,按照紙上所需的魔藥藥材尋找。

詹姆斯排查了一個又一個儲存櫃,順著字母序列成功找到了主要的材料,在他欣喜轉過頭的時候他看到幽暗的地牢裡升起一束光,這一束從下往上照照出來一張蒼白的小臉。

而這個小臉的主人,就是——我本人。

“維斯兄弟!”詹姆斯看到我空靈冷清的薄荷綠淺瞳,嚇得還以為是幽靈。“你怎麼會……”

“當然是來找魔藥藥材。”我將馬蹄燈從下拿到上方,白熾到嚇人的亮光調整了之後,就恢復了正常的樣子,雖然照到我冷漠的臉上還有些恐怖。

“西里斯呢?”

我聳聳肩,“我剛才看到他去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了。”

“他一個人去?”

“你放心好了,他可是借走了你的隱形斗篷。”我順著另一個儲藏櫃尋找起來,西弗勒斯的字相對於他寫在筆記上的字好看多了。

詹姆斯把主要的魔藥藥材都裝進布袋裡,遞給我“我們在來的路上沒看到你。”

“謝謝。”我挑了挑眉,上面需要的藥材都收集得差不多,“或許我用幻影移形?”

“霍格沃茨設了反幻影移形咒,如果沒設的話,我早去學了。”詹姆斯估計要將這件事列入詹姆斯·波特年度遺憾事件。

“別。我不想幫你撿出殘缺的身體。”

“沒關係,我帶著你一起。兄弟是互幫互助、生死與共。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肯定會幫我……”詹姆斯還沒說完,就被我捂住了嘴。

白熾光下,我的小臉上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反而是沉重嚴肅的。

“不要這樣說,詹姆。”

我放開詹姆斯,詹姆斯靜靜地站在一旁。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低沉很多。我沉默地翻找藥材,儘管詹姆斯已經找到絕大部分,但我還是依舊,至於為什麼,可能是因為我想起了戈德里克山谷的那道綠光。

那個殘害萬生的索命咒。

一切不幸的淵源。

我和詹姆斯走出學生材料室的時候,正巧西里斯收穫滿滿地走過來。西里斯有些意外地看到我出現在這裡,不過他並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沒有略過我,而是第一句。“抱歉。”

“為我不友好的態度,對待伊萬斯。”

我看向西里斯時心下微微震驚。輕聲說道:“我也想說句抱歉。是我有些衝動了,我不是想改變你的看法,只是覺得莉莉是位好姑娘我最親愛的朋友,她值得尊重。而且,你也是我的朋友,西里斯。”

我和西里斯看著對方,都久久沒說話。

最終在詹姆斯幫助我和西里斯握手言和之下,這件小到不能再小的小矛盾解決了。

“這樣不就好了嗎!你們兩個別再鬧彆扭了,快點和我逃離這個充滿毒蛇的地牢!”詹姆斯一躍而起,將我和西里斯蓋在隱形斗篷下,三個小孩向格蘭芬多塔樓跑去。

第二天

值得慶幸的是:昨天是星期六,我和西弗勒斯還有時間製作解藥劑。西弗勒斯遊刃有餘地找到一間廢棄的教室,他將坩堝一類需要用到的器材放在長木桌上。

一切準備就緒。

西弗勒斯看了眼我滿滿當當的布袋,裡面的魔藥藥材多的比紙上的還多。不過他輕而易舉地將需要的魔藥藥材挑出來,他需要我幫助他研磨粉末,我暗自慶幸不是讓我幫忙攪拌坩堝。

想起西弗勒斯是斯內普教授的時候,一年級的我在禁閉的時候,被罰當苦力小孩攪拌大坩堝。結果把自己的頭髮攪進去,我到七年級的時候才意識到,我在無意中製作了含有我身上氣味的低配版迷情劑。而斯內普教授黑得像抹布的臉與現在西弗勒斯蒼白可愛的小臉還真是……

各具風采。

在我神遊的時候,我已經研磨好精細的細粉末,將它遞給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看見了我小臉上表情的“風雲變幻”,他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做魔藥的時候切忌腦子神遊,否則你就會被坩堝炸成巨怪。”

大概是因為上一世面對斯內普教授毫無情面的毒舌,在情況極其形似的這一刻,我條件反射般對西弗勒斯道歉“啊?我…抱歉!斯內普教授……呃!”我極快地捂住嘴,不過還是讓“Professor”這個詞悠悠地飄出來了。

西弗勒斯轉過頭,他那一雙一模一樣(和斯內普教授,也就是以後的他)黑漆漆地嚴厲的黑瞳倒映我的身影。他黑色的眉毛一撇一上,我注意到他的左眼有些抽搐。“什麼?你的腦袋裡是不是被可惡的波特種上了芨芨草?”

“嘿!你怎麼這樣說我……我是說、我是說你……”面對小斯內普,他疑惑的表情直接是如出一轍,我舔舔乾澀的唇瓣,“你以後肯定能成為最厲害的巫師,而且是霍格沃茨絕無僅有的魔藥學教授。”

我的眼睛透露出能讓西弗勒斯無法反駁的真摯情感,他的嘴唇還是抿成一條直線,“你總是會說出前不搭後不著調的話。”不過我的真誠有些受用。

等他繼續製作魔藥,我暗暗舒了口氣,怎麼回事……學生時期面對斯內普教授的慌張和心顫在剛才重回我的身上,雖然是懷念這樣的感覺,但也來得太突然了吧。幸好我還是老樣子,無論是面對西弗勒斯還是斯內普教授,我都是無比真誠地讚美和仰慕。他總是會拿我機智且突然的無厘頭稱讚沒轍,我也總是喜歡嗆他。

不管怎麼樣,都很可愛。

廢棄的教室中只有中間是亮堂的,簾布都拉上,擺上了幾根燃燒的蠟燭。在搖晃的燭光下,西弗勒斯對魔藥製作的嚴謹態度在他井然有序地步驟中體現得淋漓盡致。彷彿他拿起魔杖在指揮交響樂團,每一份材料在精心配製下都閃耀著智慧的光芒,都頗有節奏的加入坩堝中。他對坩堝施咒的時候,僅僅是一次就可以調整到最佳溫度。

我的手肘撐在長木桌上,托住粉粉的下巴,歪頭欣賞著西弗勒斯在細細白霧下認真的可愛樣子——即使波特他們那群人欣賞不來,甚至會說我肯定被陰森的鼻涕精下了迷情劑。

感受到熾熱注視的西弗勒斯在坩堝升起的白霧下瞥向我,他有些疑惑地用左手摸摸臉,似乎是在懷疑:要不是他臉上有東西就是維達忒彌斯變傻了。

最後坩堝升起的白霧變成悠悠旋轉起來的粉色煙霧,漂亮的像柔軟的棉花糖。

“西弗你真厲害!”我撐在長木桌上一躍而起,開心地看向坩堝裡粉色的液體。“而且還有百合花香,莉莉肯定會喜歡的!你放入了百合花嗎?”

“嗯。”西弗勒斯難得地彎起嘴角,語氣溫柔了許多:“我將百合花瓣切片放進去,再滴加了百合花汁液。這樣,莉莉在使用的時候不會問到魔藥的刺鼻。”

“嗯嗯!那我們把藥劑裝在玻璃瓶吧。”

最後我們得到了兩瓶解藥劑,收拾完東西,我和西弗勒斯就告別了。

西弗勒斯的解藥劑非常成功,可以說是完美之作。莉莉用完解藥劑洗頭之後,自己原生漂亮的頭髮變回來了,而且比之前更要柔順閃耀,還散發著迷人的百合花香味,就像莉莉本人一樣淡雅可愛的百合花。

詹姆斯和西里斯聽到我報來的好訊息,都放心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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