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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霍格沃茨啟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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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霍格沃茨特快穿越原野、高山,緩緩抵達霍格莫德站時已經夜晚了。霍格沃茨特快車騰昇著乳白色的白霧,可以看得清有很多的小頭(新生們)在前方。

“快跟上我小土豆小蘿蔔們!!”熟悉濃厚聲音傳來,是毛茸茸頭髮與鬍子交纏在一起打架的海格。搖晃的馬蹄燈下,柔和的光輝照亮海格紅潤有光澤的臉,海格確實年輕很多,力氣大的像是無窮無盡。霍格沃茨的一切彷彿就在昨天,還是一樣新穎極具吸引力。

一年級的喜悅重回我的內心,在黑暗席捲霍格沃茨之前的美好年華仍是如此美麗動人。

1971年,親世代的生活即將開啟。

“一年級新生跟我來!”

海格帶領著一年級小蘿蔔頭們在黑夜中行走。

詹姆斯亂揉著黑髮從我和西里斯中間鑽出來,他的手上忙的不可開交,衣服的紐扣還沒扣好,校袍被他穿的別有風味(其實像蓋了一層被子一樣胡亂披著)。“我敢打賭他絕對不是普通的巫師。看樣子是半巨人,噢你們知道的,就是混了巨人血統之類的。”

“顯而易見的事,或許他只是中了某些咒語?”西里斯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

詹姆斯和西里斯,一唱一和的天作之合。

他們倆個在交換了教名之後,像是百年難見的知己般迅速併火熱地聊起天,詹姆斯見西里斯像相見恨晚般,西里斯倒是唯一一個覺得詹姆斯有趣不嫌他煩的男孩。

詹姆斯好不容易與最後一顆紐扣鬥爭完,那顆紐扣很不給面子地崩掉並彈到我的小臉上,開心且欠揍地進行一個彈跳踢踏舞。

“嗷!”我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打痛哼了一聲,我抓住那個氣人的紐扣狠狠按在詹姆斯衣領上,將紐扣和領釦疊在一起,用魔杖施了個永久貼上咒,讓紐扣緊緊粘在領口。

西里斯饒有興趣地看著整個的過程,完全忽略詹姆斯對他發出的求救訊號。

頓時,詹姆斯被緊得無法透氣的領口“掐”住脖子般,咳咳了好幾聲。

雖然是安靜了,但詹姆斯憋紅了臉。

西里斯倒是掐住好時機,損了一翻詹姆斯。“真不錯,第一次感受到夜晚的寧靜。”不過還是優雅地拿出魔杖,對詹姆斯的襯衣施個咒。

“唔!”詹姆斯的下巴被一個新崩掉的紐扣痛打了一下,這顆紐扣在空中劃過美麗的弧形,這幅作品出自於西里斯之手。

詹姆斯的襯衣滑稽的有些好笑,領口被緊緊粘住,下面的紐扣崩掉露出面板。

無奈之下,詹姆斯索性把領口破壞掉,終於他吸到“劫後餘生”令他感動掉淚的新鮮空氣。

“在背後說人家可不紳士。”我故意晃了晃手中的月桂木魔杖,詹姆斯已經體驗過很多次我魔杖的威力,他嚥著口水往後縮了一下。

“Agree.”西里斯輕鬆地用一隻手接住在空中被他拋起的紐扣。

詹姆斯可憐的衣服展露在外,出於朋友的好心,我還是幫他整理好校袍,讓其慘狀看不出來。詹姆斯假笑著謝謝我。

“不過我還是想說不可能,這傢伙得有十五英尺多了吧。像我們,長到六英尺就不錯了。不過我們可以用一個小魔咒來測試他,巨人可以抵擋大部分魔咒。”

“但你是新生,哪有新生為了測試一個看起來是你老師的人有沒有巨人血統而直接施咒的。”我翻了個白眼。

“你的主意是找個空地將看起來是你老師的人痛扁一頓,然後用你的魔杖對他施咒?”西里斯像是被挑起興趣,“那可真酷?”

在三個小孩談著奇奇怪怪的話題中,越來越接近霍格沃茨。

視野逐漸開闊,腳下是溼滑的小路,眼前是在柔柔月光下泛起陣陣波光、粼粼水紋的黑湖,這裡大概是黑湖的岸邊了。

“一年級新生們!每條船不能超過四個人,快、快上船。”海格的大嗓門讓有些睏意的一年級新生們振起精神。

詹姆斯滔滔不絕地談著自己夏日看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展現自己的博學多識,我和西里斯只是淺淺反應了一下,霍格沃茨的校史早就爛熟在我的心裡,西里斯也只是閒的無聊聽聽罷了。

倒是一個頭發淺棕色軟軟的像雲朵棉花糖的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詹姆斯旁邊靜靜地聽著,男孩綠意琥珀般眼瞳露出濃厚的興趣,得體可愛的笑容在小臉上淡開。詹姆斯沒有想明白的地方,男孩還會溫柔地為他補充一兩句。

“嘿,看來你也很喜歡霍格沃茨而且懂得和我一樣多。我叫詹姆斯·波特,你叫什麼名字?”

“啊嗯,我叫萊姆斯·盧平。很高興認識你。”萊姆斯微帶稚嫩童音的聲音讓人感覺到有一股溫柔的泉水般浸潤心田。

詹姆斯開心地拍拍萊姆斯瘦小的肩膀,“你好你好,萊姆斯!”笑得露出白到能發光的牙口,向我和西里斯攤手,“這是西里斯·布萊克,這是……”

“我是維達忒彌斯·羅齊爾,你好,盧平。”我極快地截胡詹姆斯,我可不想名字再次被他念得奇奇怪怪的,而且是在這麼可愛的男孩面前。

西里斯慵懶地笑笑,別有一番韻味的典雅,“你好,盧平。”

說實話,一年級新生們擠在一團找船隻乘坐,只有我們四個人還在稍涼的風中站著紋絲不動,好像四座守望者石像。

詹姆斯一把掀起阻礙他長腿一邁的校袍,帥氣地大步流星跳進一個還不錯的船裡,對我們大氣地招手“快來!和波特船長一起冒險遠航,我還想和水怪搏鬥呢!”他順便摸了把毫不存在的空氣鬍子。(16世紀左右海盜的標誌性裝扮)

論耍帥,誰也比不過詹姆斯。

噢,說不定以後會有誰推翻這條定律呢,Who know?

我聳聳肩跟上男孩們。

搖搖晃晃的船隻讓我難以找到安全的落腳點,一隻小手伸向我,是可愛的盧平。他嘴唇動了動,無奈的梨渦表現出他在苦惱如何叫我的名字,這也不怪,我的名字挺長的,這也導致了詹姆斯的“斷章取義”——維斯。

“謝謝。”我先搭上他的小手,他似乎輕輕舒了口氣,鼓起腮幫。藉著盧平的手,我安全地坐在小船的後排。

盧平拘謹地坐在我的旁邊,只要小船一翻動,他的校袍就會毫無疑問地沾到水,因為他坐的緊貼船邊。

“盧平。”

“抱歉,什麼?”

真是多虧詹姆斯的大嗓門,他正饒有興趣地在我們前面與西里斯大聲地聊天,盧平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他稍微靠近了一點,微側著軟綿綿蓬鬆棕發的頭。

我的小手輕輕扯住盧平的校袍往這邊來了一點,“你可以來這邊一點,不然你就會被巨烏賊抓下去。”

盧平認真地回答道“噢噢謝謝。不過你放心,黑湖裡的神奇動物是友善的,它們與霍格沃茨四大創始人簽訂過契約,不會傷害我們的。”

“噗。”我輕輕一笑,“我知道它們不會傷害我們的,畢竟我們不夠它們塞牙縫。”說水怪也只不過是照應一下詹姆斯用來唬人的話。

盧平微微睜大眼睛,在嘴角淡開笑容,“是的。”

“要交換教名嗎?”

“唔嗯,當然。”盧平有些驚訝,不過點點頭。“你可以叫我萊姆斯。”

我看著萊姆斯軟乎乎的臉笑了起來。

“維達忒彌斯,我也覺得我名字挺長的,就像是吃草莓麵包棒,不知道從哪切起。”我摩挲下巴思忖了一會,感受到草莓麵包棒的香氣四溢,“不過挺好吃的,它的奶油與草莓醬簡直是絕配!如果你想嚐嚐的,我可以帶你去買。那個草莓麵包棒可是很難搶到的,我那時候可是排列好長的隊伍…噢噢,我想說的是……”

我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把話題引到好吃的麵包上。自己剛才咂咂嘴的樣子肯定被萊姆斯看到了,小臉有些滾燙,腮幫出現粉粉紅暈。

“好啊。”萊姆斯說道。

“嗯?”

“你帶我去買,我可以陪你排長長的隊伍。”萊姆斯撲閃了一下淺棕色睫毛,微笑地補充道“我是說,聽起來草莓麵包棒挺好吃的,我很期待。”

萊姆斯並沒有像我一樣覺得尷尬,反而因此對草莓麵包棒產生了興趣,我紅著臉點點頭。

“你可以在‘維達忒彌斯’中選擇如何叫我,比如說維達、忒彌斯之類的。”我暗下聲,故意用小拳頭在詹姆斯背後揮揮,“不像某個人,叫我名字跟燙嘴一樣,一下就溜過去了。”

詹姆斯邊轉身邊誇張地撩撩頭髮“看來有人在呼喚巫師界第一最帥男巫師?”甚至挑起來他的細眉以示他的帥氣?

我四處張望了一下,問萊姆斯“你有看到嗎?”

萊姆斯低低地笑了起來,沒說話。

“喂!喂!就在你前面。”詹姆斯用手在我面前揮來揮去,怎麼樣在我面前都像空氣般。

“噢——”我笑著看向西里斯,對他伸出手“原來是你啊布萊克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我本以為西里斯只會笑笑,沒想到西里斯意外地領情還握了握虔誠崇拜他的小粉絲的手,“不錯的眼光羅齊爾小姐。”

怎麼說,現在的西里斯·布萊克比之前的他順眼多了。“當然,布萊克。你可以叫我……算了我也不知道叫什麼,簡短的稱呼就好。”

西里斯微微挑眉。兩個人默契地只握了兩秒就鬆開,詹姆斯倒是擺擺手“那好吧!巫師界最帥男巫師歸你了,我是世界最帥。”

詹姆斯和西里斯又火熱地聊起來,很多個小船漸漸駛向霍格沃茨城堡,瑰麗神秘的夜幕下,柔和的月光傾灑在霍格沃茨城堡。

就要在上岸之時,一個溫柔如月的聲音低低傳來。

*“維納斯。”

我就手伸向還在船裡的萊姆斯,“什麼?”

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翻湧著,香檳金色捲髮在映襯下純淨動人。

萊姆斯抬頭只是靦腆地笑笑,“沒什麼。我想我知道怎麼稱呼你了,維娜。”

“Good n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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