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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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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陸展遊穿著夜行服,潛入天鈞派內。

隨著陸展遊對金之精元的熟悉,他可以藉著身上的金具,悄無聲息的‘御飛’在半空之中。

他匐匍在屋簷上,眼下這天鈞派戒備比第一次來的時候森嚴了許多,時不時就有巡邏隊伍在巡視著。

他看到陸晨風從正殿中走了出來,那些巡邏弟子對著他畢恭畢敬的叫著長老。

陸晨風板著臉,微微點頭,徑直走到陸展遊所在屋簷上的屋子。

陸晨風似乎察覺到什麼,往陸展遊的方向盯著看了一眼,嚇得陸展遊趕緊躲起來。

這時候正巧有一巡邏隊伍經過,看到陸晨風盯著屋簷便上前詢問:“陸長老,有人入侵?”

幾聲長老讓,陸展遊弄不清這陸晨風是人是鬼,當下竟然和這些謀反的人站在同一陣營。

這時候他心幾乎跳到嗓子眼,陸晨風御劍行之術臻至化境,可縮地成寸。

就算他會馬二俊那般切開時空,他也不敢保證這陸晨風追不上他。

見陸晨風不作答,那巡邏弟子指著另一個弟子道:“你上去看看!”

“唉!不必了,果然到了年紀眼睛就容易花。你們接著巡邏,我要去休息了。”陸晨風將要上樓的弟子制止,揉了揉眼睛說道。

“是!”

陸晨風回到房間後,陸展遊聽到幾個巡邏弟子在小聲嘀咕著:“唉!修仙,修個屁,你看陸長老年輕時可是時號稱‘神眼飛劍’,如今也抵不過歲月的洗禮。”

“是啊,所謂求仙問道,倒真是我們年少時做的一個夢吧……”

隨著巡邏弟子走遠,聲音已經聽不見了。

陸展遊尋思著,這陸晨風也才年過四旬,不至於真的到了容易眼花的地步,莫不是還有什麼目的。

可陸晨風這人一直和各方勢力的關係曖昧不清,令陸展遊感到琢磨不透,就打算暫且不接觸。

這時候陸展遊聽到身下閣樓的門窗開啟了,他只能輕輕的御起金之精元逃離。

夜空中,一道陸展遊無聲無息的降落在正殿的頂樓。

據燕笑笑所說,這正殿的頂樓是機務閣,正常不會有人進入。

陸展遊看著頂樓的結構,按常理來說,這機務閣應是有多處禁忌,得想其他辦法。

這時候陸展遊發覺腳下所踩的地板有著些許不同,那金之精元竟呼應著腳下所踩的位置。

那地板悄無聲息的露出一個圓洞,一瞬間就將他吞沒。

陸展遊覺得如同有人拽著自己的腳一樣,非常快速的經過一條漫長蜿蜒的隧道,那感覺如同穿梭時空一般。

啪——

陸展遊重重的摔在一片空地上,等他回過神來時,看著滿天的繁星幾乎入了迷,甚至不知道身旁有個如同枯木,毫無生機的老人。

陸展游回過頭來,看著這如同枯木的老人,以為是在這坐化的先輩,於是便對著老者磕了磕頭說道:“晚輩無意進入前輩安息之所,請見諒。”

說罷陸展游來到空地邊,他估摸著這應該是派內某處高山的懸崖,於是他就喚出青雲劍正要御劍離開。

陸展遊甩出青雲劍瞬間,他發覺他的靈力竟然絲毫無法感應到青雲劍,這青雲劍徑直的朝著陸展遊頭上砸來。

青雲劍懸在陸展遊頭上,若不是體內的金之精元,這頭怕是要被開了瓢。

陸展遊驚訝的看著四周,觀察著是否觸發了什麼禁制,導致他突然間感應不到青雲劍。

他藉著金之精元飛起觀察著這邊星空,才發現這片空間在這星空之中如一座孤島一般。

“原來又是一片‘裡世界’,嘖……麻煩了,這種奇淫巧技我完全不懂。”陸展遊心中暗道。

陸展游回到空地上,抓著頭思考應該如何出去的時候,身後的老人突然開口說話:“言汝智則險殆於鐵器,言汝愚則知觀空間之禁。唉……”

老人聲音渾厚,一字一字如同鐘鳴。

陸展遊很驚訝的看著老人,這毫無生機的軀體的聲音竟有如此深厚內力。

“老……老人家,請問您……這裡是哪裡?”

陸展遊心中驚訝不已,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汝何故言語蹇澀邪?胡為乎不已知此所由來者?曷為乃入吾室中邪?”

聽著老人一席話,陸展遊五官幾乎擠在一塊,他完全聽不懂這老人在說著什麼。

“老……老前輩,我…聽不懂……”

“你小子,說話怎麼結結巴巴。你既然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又怎麼闖進來的?”

老人雖然身如枯木,可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威壓比陸展遊見過的所有神仙妖魔都更加可怕。

他很自然的將事情前後告訴了老人,包括了天鈞派計劃統治人間的事。

聽罷,老人面無表情:“果真如此,不怪得設計將我困於這星空絕域之中……”

陸展遊見老人是被害者,便詢問道:“那前輩,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您出去?”

老人難得露出笑容:“哈哈哈,吾受困於此絕域,是那群叛徒針對於我的,送你出去只不過是我拂手之力而已。”

“那前輩,晚輩應該如何將您解救出來?”

“再高深的術法,不外乎以五行為根基,你湊齊了五行精元,只要在天鈞派內我就可以自行破域而出。”

“去吧!切莫讓人知道你進來過。”

隨著眼前世界如同飛舞的樹葉一般散開,陸展遊看到自己已經到了天鈞派後山的角落。

陸展遊看著天鈞派內還是寂靜無聲,他猜測著方才的小插曲應該沒有驚擾到他們。

這時候陸展遊才有心思坐下來細想,剛才這老者的言語語氣,和燕笑笑神體‘覺醒’時一模一樣,多次讓眾人化險為夷。

那麼這老人應該是紫薇長老口中的‘元祖’,而‘星空絕域’中某些禁制將元祖困在其中。

若元祖都能被設計困於如此,那天鈞派對此次謀反必然準備得必定他們想象中充足,甚至有著更強大的力量支援……

陸展遊決定不再進入門派內查探,打算先行回到燕府,和徐道真燕笑笑一起去找林娉婷商量對策。

正起身時,陸展遊發覺身體似乎被人困住住一般,壓制得無法動彈。

餘光間,陸展遊看見天鈞派掌門正冷冷的盯著他。

“怎麼?你這小老鼠在這裡上躥下跳老半天以為我不知道?”天鈞派掌門身上浮動著三四把靈劍,冒發著強烈的鬼氣,看得陸展遊感到渾身發寒。

陸展遊直冒冷汗,心想若在這裡暴露身份,徐道真和燕笑笑就危險了。

噗噗噗——

天鈞派掌門御著三把靈劍刺入陸展遊的胸膛,劇烈的疼痛讓陸展遊意識幾近模糊,那靈劍從身體裡消散後雖未見傷口,可五臟六腑卻一陣翻攪。

陸展遊清晰的感覺到體內功力正在如絲般被剝離出去,意識也開始慢慢變得模糊。

“呵呵,你做這麼大動亂,真當我們神界是擺設?”陸展遊靈機一動,假裝自己是神界的人,同時飛速感應玉佩中馬二俊在神界所放的器物。

“神界?以你這卑微的修為,就想唬得住我?”天鈞派掌門滿臉嘲弄的看著陸展遊,走到他面前要摘下他的面罩。

轟————

天鈞派掌門還沒看清陸展遊的面具,眼前就被突然出現的巨物就被撞退了好幾米。

這突如其來的巨物撞得天鈞派掌門一陣昏沉,他定睛一看才看清是一個巨型機甲獸。

“天工閣……書上的神威麒麟……”天鈞派掌門皺了皺眉:“這門派覆滅多久了…難不成……”

陸展遊趁著天鈞派掌門遲疑之際,迅速朝著燕府相反的方向飛離。

他敢斷定,在鬼界中傷他的,和在除魔聯盟時那個惡鬼道男子,都是天鈞派掌門。

眼下陸展遊也不敢回燕府,他擔心他他的後面還有天鈞派追兵,讓他更加極速的朝著天際飛去。

但陸展遊的擔心是多餘的,那天工閣的機甲獸可不是什麼凡品,現在整個天鈞派上上下下,都被那機甲獸攪得天翻地覆。

陸展遊一路疾飛,他不知道飛了多久,只覺得身體越來越沉重。

他飛到邊境的小村莊上空,此時村中民居覆蓋著厚厚的白雪,十分寧靜。

陸展遊確定後面沒有人追上才降落。

他再次確認自己安全後,才發現自己的傷口越來越疼,便在玉佩和空間戒指中找了些神界帶來的傷藥使用,但可惜都毫無作用。

陸展遊趕緊打坐調息,丹田內凌意霸體訣竟稀薄了不少。

無論他怎麼凝練,那新聚合的氣息總是很快消散。

或許因為疲憊,陸展遊在調息中不知不覺昏睡了過去。

夢中,陸展游回到了巡扶城,阿婆剛煮完米飯等著他的回來。

“你小子天天就知道到處亂跑,身上弄得髒兮兮的。你看你這邋遢樣,將來會有那個女孩子願意嫁給你哦!”

阿婆嘴上不斷嫌棄著陸展遊,可卻找了一條溫暖的毛巾在陸展遊身上擦拭著。

“嘿嘿,我今天可有用功了!”

“哦?學老黃家的土狗在泥地裡打滾是吧?”

“才不是!別的地裡摔得疼,我找的泥地學的倒功。”

阿婆輕輕的敲了一下陸展遊的頭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怕疼可不行。泥地裡你也練不出真本事。”

那毛巾輕柔的在臉上擦拭,他便閉上眼睛感受這股暖流緩慢的流遍全身。

當他睜開眼睛時,阿婆給了他一把嶄新的陌刀,那陌刀比他人還高。

“臭小子,以後別再拿我的燒火棍到處跑了,我就出門買個菜,整個市場裡都在傳我養了個傻孫子。”

那陌刀很重,他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提起來,阿婆在旁邊笑的前仰後合的看著陸展遊滑稽的模樣。

隨後阿婆找了很多大石頭來給他練力氣。

不一會,他覺得那陌刀變得不沉了,阿婆拿著藤杖在他旁邊教著他陌刀刀法。

阿婆在教授他刀法時十分嚴厲,可一天的疲憊之後,阿婆總會燒上一桶熱水給他,消除訓練時的疲憊。

可夢中記憶是大夏天的,泡著那熱水竟然感覺無比舒適,並無燥熱之感。

當陸展遊再次睜開眼睛,他在鐵甲軍的浴房中醒來。

他想起來今天是他離開駐北軍營的日子,他正享受著這木桶裡熱水給他帶來的溫暖。

他記得這浴房的木桶是營里老大的專屬,溫良這時候是老大的參謀,那時候他經常悄悄給陸展遊開後門讓他偷偷跑進去泡澡。

陸展游回到軍帳,溫良正泡著熱茶等著他。

“你個喪良心的,老子以後寂寞沒人打架了……”

“人可以走!你那凌意功法留下!你屬泥鰍的,身法那麼靈活……”

“唉……”

溫良這人經常是嘴上不饒人,可這人刀子嘴豆腐心,經常是嘴硬心暖,陸展遊倒是和他處習慣了。

茶的熱氣糊住了眼睛,陸展遊放下茶杯揉了揉眼中的水汽,想懟一下溫良,就看見自己已經回到了燕府。

手中握著的是燕笑笑剛給他沏好的茶。

“小沙彌,佛門可沒有戒律說不允許喝茶吧?”

“哼~我可是在靈藥閣學的茶道!你快嚐嚐……”

燕笑笑這小女孩雖調皮,卻心如明鏡,溫潤如玉,總能看清人家內心在想著什麼。

她沒有一個大小姐任性傲嬌的樣子,心中似乎藏著很多事,無論發生什麼,她總是先將身邊的人照顧好。

或許因為是花娘的影響。

是啊,這四人受到花娘的影響太大了。

茶味苦而十分酸澀,陸展遊難受的閉上雙眼,不停的揉搓著額頭。

“怎麼了,阿遊?”

一個溫柔的聲音詢問著他,他睜開眼睛,看見自己在一家茶館的頂樓,窗外山水秀麗,景色如夢幻一般。

林娉婷正坐在他的對面,看著陸展遊的眼神滿是擔心。

而燕笑笑正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徐道真還是那樣拉喳的鬍子,坐在他旁邊喝著酒。

“嘻嘻,叫這小沙彌發呆,我這茶泡過頭了他還一直喝著。清醒了吧,嘿嘿~”燕笑笑十分開心,似乎對自己的‘惡作劇’十分滿意。

“你呀,總是喜歡欺負阿遊。小心他那天趁你睡著給你剃成小滷蛋~”林娉婷輕輕撫摸著燕笑笑的臉蛋,似乎對燕笑笑的‘調皮’已經習以為常了。

“哼~我才不怕,他要是敢,我去阿婆那裡告狀。”燕笑笑嘟了嘟嘴巴,隨後靠近林娉婷的耳邊對著她說:“噓!林姐姐我跟你說哦……他以後要是敢欺負你,你也可以和阿婆說!我絕對不會幫他的!”

徐道真看不下去,拿過陸展遊的茶杯,給他添上了酒。

“你小子如今都要和林姑娘成家了,有這福氣可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你上次給我看的酒也別藏著了!”

杯酒下肚,陸展遊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便沉沉的睡去。

北方邊境的村莊內,屋外下著大雪,屋內燒著柴火,陸展遊昏睡在村民家中。

陸展遊是被這個村民外出撿柴火時救回來的。

“薛神醫,這小夥還好嗎?怎麼睡了那麼久?”村民揉搓著雙手看著陸展遊,又看看薛神醫。

“我也覺得好生奇怪,這小夥並沒有什麼外傷和內傷,脈搏沉穩有力……可丹田內氣息卻如同漏風一般,有出而無進。怪也……”一名老者把著陸展遊的脈,將陸展遊的手放在耳邊,臉上寫滿了疑惑和不解。

“薛神醫,俺能夠幫上什麼忙嗎?”

或許因為這裡遠離塵世,村民眼神中滿是質樸。

“不必,這小夥並沒有性命之危。這幾日你倒是將他照顧得很好,我抓的那副藥也不用煎了。”

夜裡

屋外下起鵝毛大雪

村民加大了柴火,用熱毛巾仔細給陸展遊擦拭著,燒起一杯濃厚的熱茶緩緩的喂入陸展遊的口中。

“你是從哪裡來的流浪者哦。這亂世當頭,風天雪地的……”善良淳樸的村民,給陸展遊換上了一套新的衣裳。

村民將陸展遊的身子放平,輕輕撫摸他的額頭:“本是給我孩子的衣服,看你年紀和我兒子相仿……不知他在前線可安好……”

天光

大雪已停

村中的屋簷上再次覆蓋上一層厚厚的白雪,那個救了陸展遊的村民在家燒起麵糊湯,正切著醃菜。

“老跛頭,該交官糧啦。”一個穿著官服的男子推門進來,老跛頭很驚恐的看著他。

“官,官爺……不是半個月前才交過麼?你看俺,俺如今也只能靠麵糊鹹菜果腹……”老跛頭一瘸一拐的走出,哀求似的對來人說著。

官服男子也並未客氣,走到鍋前舀起一碗麵糊湯就喝了起來:“前方戰事吃緊,糧草被敵人燒了大半,你也不想你兒子餓死在前線吧。”

“唉…官爺可否寬限幾日,俺去借些米糧……”老跛頭駝著背低著頭,哆哆嗦嗦的說著。

男子將口中麵糊湯吐出,把碗丟到麵糊湯鍋內:“行,三天後我再來啊,不然你家……喲!還有個年輕小夥啊。難怪你那點餘糧都沒了!”

“官爺,這小夥前幾日暈死在郊外,外面還下著那麼大雪。他年紀輕,俺不忍心這一條命啊。”老跛頭抬起頭,跟官服男子解釋道。

“喲,想不到你怎麼那麼多管閒事呢。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你真不會以為自己是菩薩吧?笑話!現在的年輕人太脆弱了,該去前線歷練歷練!”男子拿著劍鞘,戳了戳陸展遊。

“臭小子!起來了……啊!!!”陸展遊突然抓住劍鞘,向著男子杵去,起身瞪著這個男子,男子被陸展遊突如其來的反應嚇得呆滯了一會。

“好哇!你竟然敢偷襲本官……不!老跛頭!你偷藏朝廷犯人!你給老子等著!!”

說罷,官服男子揚長而去。

“夭壽……小夥你可知你得罪了啥人!剛起來就惹了個活閻王……我這還有一點餘糧和衣物……你帶上趕緊跑吧。”老跛頭看著離去的男子,激動得紅了眼眶,著急得不停拍手跺腳。

陸展遊安撫住老跛頭,鎮定的說道“阿伯你放心,我不會走。更何況你救我一命,還照顧我那麼久。”

“唉……你可知這是何人,他可是北境據點軍需官的小舅子……得罪了他,那些鐵衣服的人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老跛頭一瘸一拐,幫陸展遊收拾著行李。

“鐵衣服……阿伯您說的可是鐵甲軍?”陸展遊疑惑的問道。

“是……自從燕將軍去了前線以後,這丁遠志就不是個東西!十幾個駐守在這的鐵甲兵,三天兩頭以徵糧來搜刮我們……”

老跛頭憤憤說完,又推著陸展遊走。

“你快走吧,上一次北胡衝擊,俺娃兒應是凶多吉少……你還年輕,快走!!”

“阿伯,這我就更不能走了。燕將軍是我伯父,既然軍中有如此敗類,我不能放任不管!”陸展遊握著老跛頭的手,對他說道。

“哈哈哈,臭小子,你走得了嗎?來人!就是這小子!先把他打個半死再抓他倆到情報房拷打!媽了個巴子,我都敢惹,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

陸展遊看著來人,從玉佩中喚出陌刀,盯著眼前穿著鐵甲的十幾個人。

“哦?陌刀?你還是逃兵是吧!上!折磨完你再軍法處置!”

這十幾人應是剛入鐵甲軍不久,刀功和身體素質極差,一照面就被陸展遊打得滿地打滾。

那官服男子見陸展遊那威武的氣勢,更是嚇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爺爺饒命!!”官服男子不停對陸展遊磕著頭,心中卻暗罵著這他媽的帶刺的硬鐵板怎麼長到了自己腳下。

陸展遊將陌刀輕輕掛在這官服男子的肩膀上,淡淡的說道:“去給阿伯道歉!”

官服男子點頭如蒜,爬到老跛頭面前不停的磕著。

方才那十分霸道的官服男子,在他爬過的地方卻留下一道淡黃的水痕。

陸展遊走到老跛頭面前,雙手抱拳:“阿伯,謝謝您的救命之恩,方才這小子說前線戰事吃緊,待我回來後定將報答您的恩情。”

老跛頭呆呆的看著陸展遊,手中還拿著陸展遊塞給他的乾糧。

“好好好,小夥你好人有好報,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陸展遊重重的拍了一下官服男子的肩膀,嚇得這男子一激靈,差點背過氣。

“走吧,帶我去燕將軍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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