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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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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脫掉衣服裡面的一堆炸彈,順手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嘴裡露出得意的笑:“老子這以假亂真的本事咋就沒個敵手呢?可惜那些燃燒瓶了,賣給導演組估計也能換頓飯吃。”他大有英雄寂寞般自言自語地換上另外一套裝備,一拉繩索,身體兩側竟然生出兩條金屬質感的翅膀,翅膀看上去足有三四米寬,只見他縱身一躍便從三十幾層的樓頂飛了下去。

不遠處的一棟高樓裡零星點綴幾戶燈火,一個小女孩趴在視窗凝視遠方的江面出神,身後傳來媽媽的責備:“寶貝兒!還不快睡!明天還要早起送你去一小!路那麼遠,你要是不聽話,我明天就給你轉學到附近的藍山灣小學嘍!”

女孩依然凝望江面不急不緩道:“騙人就不能換個花樣!我去一小的原因可不是因為我喜歡去,還不是你喜歡去見那個支教帥哥哥嗎?”

女孩媽媽氣急敗壞衝了過來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呢?媽媽還不是為了省錢嗎?你那個死鬼老爸一出海就是一年半載的,我要不是為了你早就改嫁了!你還這樣說我!趕緊睡覺去!”

突然!女孩驚叫道:“媽媽媽媽!你快來看!鳥人耶!”

女孩媽手裡拿著抱枕道:“快別鬧了!你不睡媽媽都困了!”

女孩向外面用力搖動手臂,瘦猴轉臉一看:“我靠!被發現了!”他故作鎮定向女孩露出勉強的微笑,迅速飛掠過去。

十分鐘後他降落在一處破舊船塢附近。按著師姐提供的導航地址小心走進一處船舍。躲在窗外聆聽裡面的動靜。視窗隨風飄出陣陣發黴的氣味。

“各位觀眾你們好!現在插播一條新聞,昨夜警方根據一位自稱龍蝦的熱心市民提供的資訊,一舉破獲一起重大人口拐賣案件。共抓獲三名犯罪嫌疑人擊斃一位持槍歹徒,解救被拐賣兒童十一人。警方正積極核實兒童身份,儘快讓孩子能與家人團聚。罪犯將面臨法律的嚴懲……下面播報天氣預報……”

房間內傳來摔瓶子和謾罵的聲音:“他媽的!這吊毛!已經搞了我們好幾次了!殺門的全他媽吃乾飯的嗎?”

另一個聲音傳來:“七哥你幹嘛發這麼大火呢!抓的人又不是咱們的人,死的也都是僱傭兵殺手,根本找不到我們身上。”

“放屁!我在乎的是這些爛事嗎?被搞了這麼多次,島上還能留著我們嗎?我們已經成了暴露的死線!你就是個傻逼!”

“七哥!你還不知道嗎?島上動亂!誰還有心思管我們的業績呢?不如我們收拾東西趕緊逃吧!”

屋裡不再說話,突然一陣槍響,劃破寂靜的夜空。瘦猴躲閃不及右肩頭中了一槍。被一隻大腳踩趴在地:“嘿嘿嘿嘿!鐵鷹個小鱉孫!你的輕功還需要練練吧!這麼寂靜的夜晚,你著陸得有點腳重啦!”

瘦猴咬牙忍著痛:“老七你想死是吧?竟敢對同門下手!”

“嘿嘿!讓你猜中了!我反正都是個死,我老七不信命,想搏一搏如何?”

老七眼角右額有一處很明顯的疤痕,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瘦猴強做鎮定:“老七!你是個聰明人,背叛島主的人這些年有沒有活命的你不知道嗎?如果你想離島還想活命我可以幫你指條明路。”

旁邊的人急忙插言道:“七哥不能信他,他們殺門啥時候有人味兒了!”

七哥一擺手道:“且聽聽再殺也不遲!說!”瘦猴道:“我是奉水晶的命令來核驗你的忠心的,看來你是要背叛了。不過,我可以晚點回復大師姐!給你逃到那地方的時間。你不能再對我出手,否則就是魚死網破。我渾身都是烈性炸彈,是出島時安裝的,我死大家都得死。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

老七答應很乾脆:“OK”

瘦猴道:“我知道是誰搞你的,你就去投奔他,改頭換面重新再來!”

“放……”老七火氣立刻就上來了。瘦猴急忙道“你先別急呀!我剛從他那裡逃了一命!他對當過兵的都會網開一面,你也是被冤枉為叛徒的那個刀鋒連成員不是嗎?”

聽到這,老七突然神色凝重彷彿變了個人坐回破沙發不再用槍指著瘦猴,但旁邊人卻沒放下槍。瘦猴見有望便繼續道:“我們乾的都是傷天害理的勾當,那人就像無所不知的神仙,估計除了島主沒人能對付得了他,島主三年不見,估計已經昇仙去了。你投奔這人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一聲長嘆:“唉!誰說不是呢!可我哪來的臉呢?”

瘦猴道:“師兄弟一場,我彙報一切正常,你馬上動身去山上那所小學,剛才的槍聲肯定驚動警察來了,事不宜遲我先撤了。”七哥身邊的人把槍口抬起,七哥伸手製止,任由瘦猴離去。

“收拾東西,撤!”

只見二人很麻利地換上黑色潛水服緩緩沒入水中,水面冒了幾個泡泡歸於平靜。破屋內的電視還在播放著一場球賽。過了十幾分鍾碼頭方向才傳來戛然而止的警笛聲。

清晨,一小門前的石板路上人流不斷。路口的嶄新崗亭格外顯眼。然而路過的孩子和家長几乎都把它無視了,唯獨那個昨夜凝望江面的小女孩掙脫媽媽的手,快步跑到崗亭前,翹腳往裡觀望!最後卻是失望又不捨地離開崗亭嘟囔著:“小乞丐人呢?我還給他帶來兩個煮雞蛋呢!媽媽!你說他是不是被警察叔叔帶走找媽媽去了?”

媽媽好像在想別的事情根本沒聽女兒在說什麼。門內站著三位老師的身影吸引著媽媽的目光。女孩一見立刻就嘟起小嘴生氣地加快腳步把媽媽甩在了身後:“有必要那麼明顯嗎?壞媽媽壞女人!哼!”

“紫嫣!別跑!慢點!”媽媽在後面喊著追著。突然一個小男孩跳到女孩身前大喊:“陳紫嫣!”

紫嫣躲閃不及一下子撞在男孩身上,二人都險些跌倒,幸虧男孩的父親反應及時將兩個孩子護在兩臂之間:“小龍!不許嚇唬女同學!對不起對不起!紫嫣!沒傷到你吧?”紫嫣迅速躲過男人伸過來的手道:“李叔叔早上好!”

轉身再次跑向校門,根本不打算讓媽媽追上自己。紫嫣媽媽氣喘吁吁跑到李小龍父親身邊道:“這孩子就是這樣,一點女孩子樣沒有,小龍爸爸抱歉抱歉。”

“沒關係!是小龍胡鬧了。聽說您的公司有船最近要出海,我們幾個老船員也想出去賺點錢,之前的老闆攤上點事兒,一時半會不能處理好,您要是方便就幫忙說一聲好吧?”

紫嫣媽臉色突然凝重起來:“你們幾個沒有參與那事不是也需要配合調查嗎?出去應該不被允許吧?”

“呵呵!這個您放心,我們已經被審查透過了,我們都是不知情的。如果有船聘請可以隨時辦理手續。”小龍爸爸滿臉的期許。紫嫣媽不得已答應道:“好吧!我今天問一下哪條船人員沒招齊,不過我公司都是遠洋貨輪時間會很久喔!家裡可要安頓好!別出去一趟家散了,那我罪過就大了。”

小龍爸爸苦笑道:“不好意思!哥幾個都已經散了!這一點沒什麼再擔心的了!”

紫嫣媽不禁愣在當場,不知道回覆什麼好了。校園內紫嫣不情不願地跟媽媽拜拜走向教室。唯一的那位男老師走到紫嫣媽面前道:“吳娟娟女士早!紫嫣最近學習總是溜號,我問過她是休息不好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說是想爸爸了!你最好多關注一下好嗎!”

男教員是位華僑,隨母親投資在本地支教。純粹的義務行為。所以好多家長都很尊敬他。況且人又帥氣得沒朋友,那股子混血王子的範兒的確讓少女少婦都無法把持得住。吳娟娟誠惶誠恐道:“好的好的!都是我粗心是我的錯,回頭我問問她。皮特李!你今天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順便也幫紫嫣緩解一下情緒!”

“這!很抱歉!學校嚴禁老師與家長吃飯應酬交往等相似行為。謝謝您的邀請!”

這位叫皮特李的教員很淡漠地轉身走進了教室。學校大門緩緩閉合,吳娟娟的心情也跌到谷底了。身邊小龍爸爸告別的聲音都感覺很遙遠似的。

突然傳達室的視窗伸出一個小腦瓜喊道:“漂亮阿姨!漂亮阿姨!這裡!我在這裡!”

吳娟娟發覺有人在喊四下又無人,一轉頭髮現一個清秀的小孩子在傳達室視窗在向自己招手便走過去道:“是叫我嗎?小傢伙!”

林楓從頭看到尾,玲瓏剔透如他豈會看不明白這阿姨的小心思,他眼珠一轉便有了主意:“漂亮阿姨你進來說話!我就是你女兒昨天給我饅頭吃的小乞丐呀!”

吳娟娟恍然大悟道:“哦!是你呀!找我有事嗎?”

林楓開門見山:“為了感謝你女兒昨天一飯之恩,我可以幫你追到李老師!”

吳娟娟突然感覺臉皮發熱不好意思道:“小孩子亂說什麼!我是有丈夫的阿姨!”說罷轉身就走。林楓一聽趕緊道:“對不起阿姨!我不知道這些!不過那個皮特看你的眼神我不會看錯,我可是閱人無數的小乞丐喔。我幫你約他你讓紫嫣陪我玩怎麼樣?”

莫名的,吳娟娟一陣眩暈,這孩子沒救了。他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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