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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用身體好好記住這份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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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老師說:【這次要更早成為五條家主,我知道你沒興趣,但是這盤棋後面水很深,你現在沒有能用的人,五條家勉強能用一下,但不能信任。】

五條悟感覺到,來自未來的五條老師雖然變得更強了,行事卻離「隨心所欲」越來越遠,取而代之的是對自身綁下的「束縛」。

如今的五條悟還停留在「為所欲為」的階段,並不能理解未來的自已,但他們是各種意義上的「自已人」,自已的話是可以聽的,五條悟不騙五條悟。

【能用的人還是要自已培養,高專這邊等夜蛾當上校長,讓他去發展。我的學生都可以撿回來先養著……】五條老師像是想到了些什麼,【哦……對了,傑在盤星教的「家人」也可以接觸一下,能讓傑當做「家人」的,就算沒本事,人品上也會有可取之處……嗯……好像有一個有點本事的。】

五條悟注意到:【盤星教?】

【傑那傢伙當反派boss業績一般,傳教是傳得風生水起啦。】

五條老師不耐煩地說,【好了,亂七八糟的事就先這樣吧,進入正題。】

【硝子是個例外,她的「生得術式」就是「反轉術式」,所以她的咒力運轉天生就是正的,這是一種作弊的方法,因為她的「反轉術式」根本就沒有經過「反轉」。】

五條老師一邊解釋一邊走進洗手間,他看著鏡子裡精緻的小臉,這張臉十多年以來沒什麼變化,最多是線條將會變得更深刻些。

時光格外優待他的外表,卻不曾優待他的靈魂,他的視線對上鏡子裡沉靜的眼睛,清楚地知道,那只是曾經的自已。

五條悟順著思路說下去:【你的意思是「反轉術式」雖然原理說是「負負得正」,這個解釋卻不全面。「反轉」可以是「由負得正」,當然也可以反過來是「由正得負」。對於除了硝子以外的其他人來說,「反轉術式」就是「由負得正」。「負負得正」僅是狹義上的「反轉術式」。】

他的思路一經點撥就變得清晰起來:【對於硝子而言,她真正的「反轉術式」應該是「由正得負」,她現在用的「反轉術式」,相對於她自身的咒力執行,其實是「正轉」的。】

【bingo!不愧是我。】五條老師慢條斯理地把衣服脫進髒衣簍裡,【咒力的來源是負面感情,憤怒、悲傷、孤獨、羞恥……都可以是咒力的原材料,狹義上的「反轉」——即咒力「由負得正」,關鍵在於從極致的負面情緒中得到極致的正面情緒。然後用它作原材料,轉化為正面的咒力再執行。】

【苦中作樂?】五條悟概括。

【概括得很精煉,就是這樣啦,比如說在瀕死的痛苦裡high到起飛。】

【聽起來很變態。】

【嘻嘻。】五條老師沒有正面接話,【多說無益,我親自示範給你看。】

衣服已經脫完了,鏡面反射出一具年輕而完美的肉體,面板雪白,寬肩窄腰,肌肉勻稱緊實。

五條老師看了看鏡子,思索了下,抬腳走進淋浴隔間關上門:【還是進浴室吧,免得等下血流得到處都是,我可不想收拾。】

【喂喂,場面不要弄得太大。】五條悟吐槽。

五條老師用右手在胸腔中間偏下、腹肌上方的位置比劃了一下:【這裡是胸骨的正下方、腹部正中線上,左上是脾臟,左下是胃,右上是肝臟,右下是胰腺。】

他語氣愉悅得像要唱歌:【預—備—】[1]

說著他切豆腐一樣,絲滑地把手插入了胸膛,鮮紅的血順著雪白的身軀,一路汩汩地流淌到瓷磚上。

【我插進去的地方比較巧妙,這裡避開了內臟[2]。死不掉的啦,嘿嘿嘿。】他咧開嘴,臉上露出一個神經質的笑容。

五條悟銳評:【這算什麼,你一邊插自已一邊high起來了嗎?】

【是吧,可high了,就像安全別針穿透了毛衣一樣[3]。】

五條悟請教:【‘毛衣’是被扎漏水了嗎?】

身上鮮血淋漓的都沒耽擱五條老師逼逼賴賴:【嘻嘻,我可真有先見之明,幸虧是在浴室裡捅的,不然都沒法收拾啦。】

看了眼案發現場一樣的隔間,五條悟也表示贊同。

等血流了一會兒,五條老師感覺心跳頻率明顯加快了[4],體溫也有所下降,覺得失血量差不多可以了。

他開始執行「反轉術式」,但有意放緩了治療速度,同時也延長了這份疼痛。

【小鬼,用「六眼」好好「看」,用身體好好記住這份痛苦吧。】

這是貫穿「最強」的一刀,也是一切崩毀的開始。

又疼又癢,傷口在緩慢癒合。

五條老師問:【都「看到」了吧?你就算只是照著copy,也會用了吧?】

【那是,只要老子「看到」一次,就變成刷熟練度的機械任務了。】五條悟也有點high起來了。

【哦,關於這點,你可以借硝子的醫學書看,對人體結構越瞭解,治療消耗的咒力量越少。】五條老師頓了頓,【小鬼,你帶上傑一起看醫學書。這次,一定要讓傑也學會「反轉術式」。】

他繼續說:【就傑那個性格,想學會「反轉術式」可太不容易了,上次學不會實屬正常。傑能學會這技能,我只能想到兩種情況。】

【1.在瀕死情況下,因保護他人的意願,在痛苦裡誕生出積極的「守護」之心,還不能是一換一的自毀式守護。】

【至於第2種情況嘛……嗯……】五條老師好像在苦惱什麼,卡住沒說下去。

【嗯?】小悟吱了一聲,示意自已在等參考答案。

【這個嘛……小鬼,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

【喂,別說一半啊。】五條悟不爽了,【謎語人滾出我的身體。】

雖然這麼說,但他也沒接著問下去,按照他對自已的瞭解,說“不是時候”,就真不是該知道的時候,再追問也不會得到答案的。

【喲喲喲,學會了「反轉術式」說話就是硬氣。血呼啦呲的還你自已洗去吧,誰稀罕吶。】

五條老師麻溜下線。

【目前可以公開的情報】

1. 「反轉」包括「由負得正」和「由正得負」。

2.「反轉術式」關鍵在於:從極致的負面情緒中得到極致的正面情緒。

【註釋】

[1]預備:せーの(音:se-no),出自動漫第2季第9集五條老師涉谷暴打漏壺,cv中村悠一配得很愉悅,下一秒像要開唱戀愛迴圈。

[2]「星漿體」事件中,伏黑甚爾拿天逆鉾在高專結界內側捅的第一刀的位置,我按動漫的位置目測的。

[3]別針穿透毛衣:五條悟被伏黑甚爾捅了以後,說這話希望傑別太擔心他。

[4] 心跳加快:為了補償血量減少,心臟可能會加快心跳頻率,以提高血液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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