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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原初變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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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星

距離龍鳳大戰已經過去數年

但星球上五大洲與茫茫海洋中的戰爭不增反減,烈度反而更勝一籌。

因為,道祖失蹤了。

兩大道祖在天外天激戰,打崩天之痕後神秘消失,參戰的一眾妖皇十不存九,所剩無幾。

至此,大地上所有僅存的擁有強者尚未參戰的種族都沸騰了,他們躍躍欲試,在一番試探後,開始了野心勃勃的擴張與攻伐。

所有尚擁有妖皇的種族都試圖征服自已周邊的區域,然後擴大領地,想要達到一如當初龍鳳兩族制霸時的地位。

悟空帶著重傷,在一干好友的護送下回到了琅琊山脈。

它衝進了兩大道祖的天外天主戰場,但與道祖差距太大,僅是餘波便讓他重傷,能活下來已經是僥倖。

“兩萬五千裡外的妖月妖皇正在朝四周吞併疆土,小型種族要麼臣服要麼消亡,我們應該怎麼辦?”野牛師弟帶著自已和妻子玄兔的種族遷徙到了花果山附近。

如今天下大亂,道祖失蹤,只有妖皇才有自保之力,他們只能相信悟空。

悟空蹲在王座上沉默無言,如同一個石像。

於他而言,失去了胡桃,就像失去了靈魂,他不知道自已的努力是否還有意義。

天蠶與燭九陰相視一眼,默默退下。

暗處,八戒與天蠶竊竊私語。

“悟空必須振作起來,不然我們很難在這亂世中活下去。”

“傳聞你和悟空都出自羅浮仙山,世間真有如此神奇之地麼?”

“這...”

八戒陷入沉默,羅浮仙山是他們師兄弟心中的秘密,也是他們度過的最快樂的時光。

片刻後,他選擇如實告知。

“是!羅浮仙山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如此,是否能改變悟空當前的狀況?我們需要主心骨,他不能再沉淪下去,亂世不等人。”

“或許...可以一試。”

八戒召集了眾多帶著族人前來避難師兄弟,道:“我們中最強的悟空現在意志消沉,我需要你們跟我一起去羅浮仙山請師父出山,你們願意麼?”

妖多力量大,八戒怕自已一個人的情分不夠,便特地叫上大部分師兄弟。

這群師兄弟們面面相覷,此刻不遠萬里的傲來平原已經陷入戰火中,半步妖皇境界的吟風妖王正在和妖月妖皇對抗,他們這些實力不足的妖過去很難再回來。

八戒是妖王實力,他沉聲道:“身逢亂世,如果想要活命,就得狠,要豁出去,連妖皇都在苦苦爭渡,你我又憑什麼不拼?”

眾妖相顧無言,但逐漸發狠的情緒在發酵。

最終,算上八戒,總共四十六名師兄弟在天蠶妖王的帶領下朝傲來平原出發。

風蕭蕭兮

而到達傲來平原時,一行人只剩四十。

有六名師兄弟永遠留在了妖皇爭鋒中。

吟風妖王突破了,他和妖月妖皇就附近十萬裡大地的歸屬權展開了決鬥。

最終,妖月妖皇以毫釐之差被新突破的吟風妖皇逆襲擊殺,整個傲來平原被打成白地,而妖月貪狼一族也慘遭滅族。

“咿呀咿呀。”八戒看著懷裡撲閃著大眼睛哭泣的白毛狼崽子陷入沉默。

這就是亂世,族群爭鋒,一個不慎便會陷入族滅之境。

他懷裡的妖月貪狼小崽子恐怕是世間的最後一隻了。

而天蠶踏遍了整個平原,卻看不到羅浮仙山的影子。

“金色的風已經隨著平原化為白地而消失,仙山還會出現麼?”八戒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

又是半年

隊伍回到了花果山。

“這是師父的囑託。”

八戒將一張獸皮遞給無神的悟空,上面寫著神言若干。

悟空短暫回神,恐怕現在只有太一仙人才能讓悟空回心轉意了。

“師父真的這麼說麼?”悟空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他抓著獸皮,就像溺水之人抓著一根稻草。

八戒不敢看悟空的眼睛。

天蠶則是抓著悟空的手認真道:“太一仙人是這麼說的。”

“只要你能夠實現當初的諾言,胡桃便會回到你的身邊。”

悟空欣喜過後卻是緩緩坐下,哽咽之後開始抱頭痛哭:“胡桃,我的胡桃。”

天蠶看在眼裡,有些心痛,有心想要將真相說出,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她嘴唇蠕動,片刻後化為長嘆,蹲下抱著悟空道:“別哭,有我在呢,我們一起努力,把胡桃找回來。”

龍鳳歷末年,妖庭元年。

有大妖自花果山崛起,攜麾下無盡強悍凡獸,席捲了半個東勝神洲。

大妖斬妖皇如碾螻蟻,妖皇聞之逃竄,亦有大量強者族群歸附,一時聲勢浩大,風頭無二。

其與早已一統東勝神洲西邊的神霄妖皇對壘,陷入了僵持。

羅浮仙山內

李天與楚楚相對而坐。

楚楚好奇地看著周圍的景物。

單調,普通,但卻道韻活潑外顯,像是天地初開的環境,十分適合悟道。

“這就是你的小世界?”

楚楚小口地抿著酒,她在修成兩道宮後便提出要來李天的小世界看看,沒想到李天同意了。

“外面有點亂和危險,暫時不方便觀賞。”李天說的是仙山秘境外的原初星,那裡充斥著戰亂與爭鬥,暫時不適合楚楚遊玩。

直到楚楚修成兩道宮,自稱已經媲美仙尊後,李天才發現,所謂的仙尊根本不是妖皇對手。

恐怕只是比擬妖王中的稍強者。

不同世界,不同體系的境界想要對比還是太難了,只能從戰鬥力方面推算一二。

若是讓這裡的妖皇去往外宇宙,脫離了超高重力的束縛,恐怕隨便一個都有擊毀小星辰的力量,一拳下去,能打得夜闌大陸的大陸架震盪破碎,整個陸地陷入生態大滅絕當中。

是以,李天也不敢讓楚楚去外界玩,就這樣呆在羅浮仙山秘境悟道也挺好。

“有客人來了。”李天感應著外界,眉頭一挑道。

楚楚聞言,連忙擦起桌子,將酒漬抹去,她在進來時便聽李天講過了,這處小世界連通一個大星,面積是白蘭星的二十萬倍有餘,其中強者如雲。

這雖然聽起來天方夜譚,不符合常識,但在進來後感受到的這截然不同的天地環境和外顯道則,她已經相信了大半。

“要我回避麼?”楚楚收起酒葫蘆,揮手驅散了空氣中的酒味。

李天搖搖頭,他從來不需要隱藏些什麼,也不會主動解釋什麼。

閣樓外響起腳步

紫衣麒麟漫步進入,眉心的雷電印記更加閃爍耀眼。

他看到楚楚後有些意外,似乎對這裡竟然還有外人感到驚訝。

楚楚則是屏息地看著麒麟進入,這個頭角崢嶸的男人身上無形間散發的威壓讓她窒息,彷彿他只要一道眼神就能讓自已殞命。

“你來了?”李天隨意的語氣讓楚楚有些驚訝,這樣的態度彷彿是在面對同級或者晚輩。

李天有這麼強?!

可是當初切磋為什麼他要讓著自已?

麒麟緩緩坐下,並將身下蒲團稍稍挪近幾分,彷彿在家一般隨意。

這一番動作又讓楚楚再度屏息,靠近了才發覺,那男子彷彿是大道的化身,濃烈強橫的威壓讓她喘不過氣。

“來了,不過還是隻有我一個人。”麒麟自嘲道,眼神裡有落寞。

李天輕輕拂袖,將香汗淋漓的楚楚周身壓力散去,問道:“事情辦完了?”

麒麟點點頭,又頹喪地搖搖頭。

“他們兩個還是不同意,所以被我關了起來。”

他長嘆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後有些意外地再度看了眼杯子,似是被味道吸引。

“腐爛食物的味道,你喜歡這種口味?”

楚楚聞言,額頭上冒出黑線,那是陳釀,不是腐爛的食物,要不是看這男的太強打不過,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便會教他做人。

李天搖頭失笑,麒麟吃慣了天地靈珍與仙露,自然是看不上這等靈氣稀薄的飲品。

“這是歲月流逝的味道。”李天拿起酒杯小酌幾口,露出了讓楚楚滿意的神色。

“歲月流逝的味道麼?”麒麟從壺裡倒上些許靈酒,再度抿了一口,眼裡流露出感嘆,李天的話讓他想起了鳳妹和龍哥,歲月流逝,任何事情都會改變。

道祖會失初心,果子會腐爛,靈珍會失色,山川會移位,大海會乾涸,天地會輪迴。

“歲月啊。”他有些喜歡這東西了。

“我想好了。”麒麟像是堅定下了決心,他神色複雜地看著李天說道:“我本來是想來問問你,未來會怎樣。”

“但現在我覺得這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老龍和鳳妹他們怎麼想我也不在乎了,這是命運,天地大勢。”

麒麟飲下壺中最後一口酒,陶醉道:“對我來說,揹負大道是種沉重負擔,你的建議很不錯,與其等待別人來取,不如我自已主動卸下。”

李天點點頭,天地大勢不可逆,除非是他自已想改。

但他為什麼要改?

天地大勢是他潛意識的體現,讓大道迴歸天地本就有利於他,方便他掌控自已的力量。

“卸任以後打算去哪裡?”李天戳了戳呆愣的楚楚,後者因為資訊量太大而宕機。

在李天提醒後,楚楚才又拿出一壺酒為麒麟滿上。

麒麟越來越喜歡這種叫做歲月的東西了。

“我不知道。”他像是放下了心結,歡欣道:“或許是去天外天,你應該知道,外面的世界雖然枯寂,但很精彩,我曾經數次仰望夜空,想要去那些星辰上領略一番。”

李天嘴角一抽,就算你麒麟再強,想要橫渡虛空宇宙去往別的星系也是痴心妄想,沒個幾萬年都到不了下個恆星系。

原初星只是李天體內混沌宇宙的仙道中心,但卻絕不是全部,甚至只是這漫天星辰大海中的一粒沙子。

“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麼?”

李天從杯子中震出一滴酒落在地上。

“如果這滴酒是原初星,那這個羅浮仙山便是原初星所在的中央大星團,大星團內能容納無數個類似於原初星的存在。”

李天又一指外界。

“而中央大星團對比於整個天外天宇宙,便相當於羅浮仙山比之於原初星。”

“現在,你明白了麼?”

麒麟露出驚歎聲,卻沒有被嚇到:“外面有如此廣闊的天地,如此精彩的世界,我們卻還在這片魚塘裡打生打死,未免太過可笑。”

他露出意動之色:“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遙遠的距離並沒有嚇到擁有無限生命的麒麟,反而是讓他嚮往,可能這就是長生種的不同心態想法。

時間,反而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麒麟離去,楚楚看著李天欲言又止。

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好像一個同學前腳還在和你打遊戲,後腳就打電話開始談幾個億的生意。

“你們...是這個星球的主宰?類似於仙尊?”楚楚問道。

李天搖了搖頭,笑道:“他是,我不是。”

他是這個宇宙的主宰。

“切,搞得跟真的一樣。”楚楚輕哼一聲,想要倒酒,卻發現帶來的酒壺已經空了。

李天笑著一指,酒壺頓時滿上。

楚楚也不在意,憑空生物的法術她也會,只是在這裡使不出來而已。

“唔,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大麼?”她喝著酒問道。

在她的思維裡,白蘭星和原初星處於同一個宇宙。

“大!浩瀚無邊際。”李天認真道。

他的混沌嬰孩一直在不停地擴張,吸附空間內的混沌氣形成新的邊緣星系。

楚楚也露出了嚮往的神色,任何一個活久了的生命都會渴望不一樣的生活。

“你是從這裡出發去的白蘭星麼?”

“不是,這裡只是我的一個歇腳處。”

“那你的家在哪?大麼?上面有哪些高手?”楚楚化身為好奇寶寶。

“我的母星不算大,是個藍色的星辰,半徑才六千多公里,你一個時辰就能來回,高手也不多,最厲害的武器都傷不了你。”

兩人在羅浮仙山聊著天,喝著酒,而外界的原初星卻早已局勢大變。

妖庭歷第四年,悟空在花果山正式稱聖,建東勝神洲妖族皇庭,號齊天妖聖,自稱東勝神洲妖族正統,意欲統合東勝神洲萬千種族。

外人將其稱為東妖庭。

蓋因為其率先稱聖後,其餘四洲亦有強者效仿,在一番混戰和廝殺後,西,北,南,中四大妖庭鼎立,整個原初星陷入五方大勢力的爭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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