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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破鏡重圓 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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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又一次降臨,卻掩蓋不住正陽那急衝衝的身影;鎮公園,一個被稱作乾鎮浪漫之源的地方。

尤其是那被霓虹燈圍繞的假山更是青年男女約會的必選之地,這個假山其實就是一個大土堆,土堆有三層樓那麼高,因為乾鎮沒有山,鎮裡特意用土夯出了一個山形的土堆,老百姓都管這大土堆叫假山。

假山上栽種了很多植物,為了營造公園那種浪漫的感覺,鎮政府在假山四周安了很多彩燈,晚上一開燈,看起來非常美。

鄒洋坐在假山的臺階上,正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霓虹燈,就像平時一樣,只不過平時都是由正陽陪著,這次變成了她自己一個人。

翟正陽似乎能感知到鄒洋會在這,不出所料,他沖沖的步伐沒有白費。

鄒洋果然坐在那裡,就像他第一次認識鄒洋的時候一樣。

正陽默默地走到鄒洋身邊,蹲下了身子,看著鄒洋那彎彎的柳葉眉,杏仁般圓潤有神的大眼睛,扁平的小鼻子和櫻桃小嘴,自是愛的不行,便用手輕輕地拽動鄒洋的衣袖:“洋兒,別生氣了,我應該早告訴你,我的家庭情況的,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得了瘋癲病,但現在已經好很多了,而且在吃西藥,應該馬上就好了,我不想因為我媽媽的病影響咱們之間的交往.”

鄒洋一語不發,仍是呆呆地望著霓虹燈。

翟正陽微微地直起身子,湊到鄒洋耳旁:“洋兒,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不想失去你,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鄒洋終於轉過頭來,望著正陽,眼圈裡含著淚珠,突然抱住正陽的脖子:“陽,你知道麼?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其實……我這幾天不是不理你,而是有好多好多問題要想,我好煩惱……”正陽緊緊地摟住鄒洋的腰:“不要想了,不要煩惱了,有我在呢,你放心,有我在呢.”

鄒洋緩緩撒開手,正陽也緩緩鬆開手,兩人面對面對視著。

鄒洋深情地望著正陽:“正陽,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正陽輕輕地抬起右手,摸了摸鄒洋的額頭前的頭髮:“怎麼了?你跟我說.”

鄒洋想了想:“其實,”頓了一下,“其實我母親也有瘋癲病.”

“什麼?”

正陽睜大了眼睛,愣了半會兒,笑了笑說:“哦!沒有事啊,咱們看來是命中註定要在一起啊,就連媽媽得的病都一樣,太有緣分了吧.”

鄒洋輕輕推了一下正陽:“還開玩笑,都愁死我了。

我說的是真的.”

正陽:“真的就真的唄。

有什麼好愁的啊?”

鄒洋緊鎖著眉頭:“咱兩家母親都有瘋癲病,家庭情況又都一般,咱倆在一起壓力一定會更大的.”

正陽自然地將將鄒洋摟過來:“那有什麼的啊,只要咱們共同努力,好好奮鬥,將來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鄒洋又直起身來瞅著正陽:“真的嗎?”

正陽充滿自信的回答道:“那當然了,明天就去你家看你媽媽,順便向你爸爸提婚.”

鄒洋用手輕輕按了一下正陽的鼻子:“嘚瑟,明天看你不去的.”

鄒洋撒嬌似的躺在正陽的懷裡:“我愛你,正陽.”

正陽用手輕輕地摸著鄒洋的頭頂:“我也愛你,洋兒.”

這時假山旁的霓虹燈顯得越發的明亮,整個天空也好像開心了起來,漫天的繁星密密麻麻,閃爍著,躍動著,這山這人這燈這星構成了一幅曼妙的夜景恩愛圖。

第二日一早,天矇矇亮,正陽就早早地出門了,只跟翟裕良和杜娘說,“有事!有事!”

正陽來到早市,用兜裡僅剩的幾塊錢買了一條肥碩的鯉魚,急急忙忙地的奔鎮東頭鄒洋家趕去。

因為以前經常送鄒洋回家也算熟路,很快便到了鄒洋家門口,正陽急切地心情已經難以控制,噹噹地敲了幾下門,只聽裡面粗曠的聲音回覆到:“誰啊,這麼早啊!”

正陽透過門縫看到一個個頭超過一米八的黝黑大漢走到門口,推開大門:“你是?找誰?”

正陽從未見過鄒洋的父親,冷不丁看見這黑高的老者,還真有些膽怯:“我是~是~我找~,我是鄒洋的男朋友,今天有空特意來看看您.”

鄒父上下打量了一番正陽:“奧!你是翟正陽吧。

聽洋兒說過你了,進來吧.”

正陽走進院裡,才發現鄒洋家有多麼的破敗不堪,院子裡都是些破爛堆在牆角,破爛旁還橫著一張漁網,可能鄒洋家離鎮東頭的水泡子比較近,鄒父經常去泡子打魚的緣故吧!鄒父撩起破抹布縫製而成的門簾,請正陽進去,屋裡鄒母穿得破破爛爛的棉襖,正蹲在外屋地填著爐子,頭不斷地搖晃著,嘴裡也不住地叨咕著。

走近屋裡,正陽被這寒磣的小屋驚住了,整個屋的棚頂都是用破報紙糊住的,而且棚頂一側已經耷拉下來,露出漆黑色的棚頂,你可以看見亂七八糟的黑色的電線在棚面上交織著,像凌亂的蜘蛛網。

屋裡的牆面也都掉了皮,似一塊塊被剝開的魚鱗,那一方兩米見方的土炕上面鋪著麻席,幾雙白色襯裡,紅面碎花的被褥堆在炕裡,像老早的大列巴麵包。

鄒洋還把身體緊緊地裹在這樣的一張被褥裡,呼呼地睡著大覺。

翟父走到炕邊,輕輕地拍拍鄒洋被被子緊裹的身子:“快起來吧,小翟都來了。

起來了!”

鄒洋一聽小翟,突然睜開眼睛,驚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正陽:“你來了!”

說著噗地一聲又趴在了炕上,抓緊被褥蜷縮著睡起覺來。

鄒父站在一旁嘟囔著:“這孩子,這孩子.”

正陽在一旁安慰著鄒父說:“叔叔,沒事,沒事,讓洋兒睡吧,再睡一會兒吧,是我來得太早了.”

“好吧,都是讓我慣壞了這孩子!小翟你坐那,坐那!”

鄒父指著一張靠近窗前的木凳,木凳也有年頭了,整個成灰褐色,凳板的一角已經斷裂,露出參差不齊的木刺,木凳緊挨著鄒家的窗戶,那窗戶的木框年久失修,已經裂開了食指寬的縫子,快入冬了風很大,鄒父便用塑膠膜沿著窗戶的邊框用硬紙殼剪出指甲大的方塊,拿出圖釘將方塊抵住塑膠膜的邊緣一塊一塊地摁上去,最後整塊塑膠膜便糊住了破舊的窗戶。

此時,那塑膠膜被風吹得鼓鼓的,好似懷孕的孕婦挺著的大大的肚子,正陽坐在那破木凳上,抖了抖手裡的那條肥碩的鯉魚:“鄒叔,要不先把這條鯉魚給嬸嬸拿後屋去,做個早餐!”

鄒父走過來接過鯉魚:“好啊!好啊!你先坐會兒.”

說著,推開內屋門,一會兒的功夫手裡拿著一壺燒開了的熱水,從牆角的一個小櫥櫃裡拿出一個掉了漆的鐵茶缸,倒了一缸熱水給正陽端過來:“外屋冷,來,先喝點熱水!”

正陽接過熱水說道:“謝謝,叔”。

鄒父退後幾步坐在炕沿上,說道:“聽洋兒說你家是刮大白的!最近活怎麼樣?”

正陽吹了吹冒著熱氣的熱水:“還好,我爸帶著我乾的,最近的活比較多!”

鄒父將身子往炕裡移了移,雙手杵在被褥裡:“那還好,忙點好啊!”

正陽呷了一小口熱水說道:“鄒叔,其實我今天來是想……是想……”“想什麼啊這孩子說吧!”

“我想……”正陽剛要張口,外屋地“啊!”

的一聲大叫,之後就是霹靂啪裡的碎玻璃的聲音,鄒父緊忙朝外屋地跑去,鄒洋也突然從被窩竄起來表情嚴肅,原來她一直沒睡,只是躺在被窩靜靜地聽著正陽跟鄒父之間的談話,“我媽咋了”說著穿著線衣線褲就從被窩裡走出來,連鞋都沒來得及穿,正陽也緊忙起身,那還滾燙的熱水直接便澆在了手臂上,正陽也顧不得這些了,鄒洋跟正陽走到內屋門口,看出外屋地的情形靜止了,只見鄒父用力抱住鄒母的腰,鄒母手裡拿著填火的鐵叉子,用力的敲打著盆裡跳動的鯉魚,嘴裡喊著:“妖精,妖精,來了,打死他,打死他.”

鄒父死死地摟住鄒母的腰,嘴裡喊著:“別鬧了,別鬧了老伴,哪有什麼妖精,那是魚,那是魚!”

鄒洋看著這情景不由地將臉貼在正陽的肩膀上,正陽也伸出被熱水燙紅了的手臂,摟住鄒洋的腰,輕輕地拍了拍鄒洋的後背,這情景似乎讓正陽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那段對於他來講陰暗而又難忘的歲月,鄒父足足花費了一刻鐘的時間才將鄒母勸服,鄒洋扶著母親回屋休息,鄒父坐在外屋地爐火旁颳著魚鱗,正陽陪坐在旁邊,鄒父焦黑的臉上佈滿了愁容,眼睛盯著通紅通紅的爐火:“你看到了吧,小翟,你嬸一直都是這個狀態。

我也知道你剛才要說啥,昨個洋兒都跟我說了,”說著唉的一聲嘆了一口氣,正陽看著鄒父那滿臉的愁容,似乎看見了十年前父親的臉,“叔,知道你家也是這個情況,不過這樣到好,至少你能感知到洋兒的不容易。

如果你要跟洋兒在一起,叔沒別的要求,盡你最大的能力讓她幸福”說著使勁地颳了一下魚鱗,簡直將魚身上的肉片刮下了一塊,“小夥子你能做到麼?”鄒父轉過頭來問正陽,正陽擲地有聲地答了一句:“能!叔,你放心吧,我就算拼了命也要給洋兒幸福!”

鄒父看著正陽堅定的面容,滿臉愁容終於舒展開來,嘴唇微微上翹:“不用你拼命,盡力就好,盡力就好!”

說著手上的活更加麻利了。

太陽漸漸地升高了,透過那被塑膠膜遮住的窗戶照在了鄒父和正陽的臉上,兩個人的臉上都閃著金光,好似好運即將來臨……正陽在鄒家吃完早飯就又回家了,回家後就滿屋子的翻書,因為對正陽來說要想給鄒洋幸福就要多掙錢,而他現在做的工作,根本沒辦法給鄒洋幸福,正陽只能盡力翻閱一些書,已徒能在書中找到方法。

可能老天眷顧這個命苦的大男孩,不過幾日就傳來了姑父病倒的訊息,姑姑把整個心思都放在了照顧姑父身上,商店近乎荒蕪了,正陽看準了商機,主動要求接手商店,姑姑自然是同意的,但接手商店還是要資金的,翟裕良又一次站了出來,就像當年堅持讓正翔上重點高中一樣決絕,翟裕良東拼西湊借了三萬多元,為了能成事還把老家的房子和地都賣了,正陽也從鄒父和初中的好朋友那借了幾千元算是把商店接手下來,但接手後,翟家就已經傾家蕩產了,就連快要高考的正翔每天都要餓著肚子苦學,但對於這歷經十多年艱辛的一家來說,這些只能是歲月賦予他們的小小的磨難,更好的未來還在等著他們。

的確,一切只是美好的開始,也是不幸的終結,三年後——過年啦,過年啦,房東家的孩子滿街道的跑,叫喊著。

街道兩旁堆了厚厚地積雪,就像一塊塊方糕橫在牆角,那挨著的一座又一座的房簷上都掛著大紅燈籠,紅彤彤的喜氣迅速將嚴寒驅走,翟家租住的老屋已經煥然一新,就像姑姑家的商店被正陽打理的有模有樣。

老屋的窗戶換成了鋁合金的大窗戶,門換成了塑鋼門,外牆貼了層彩磚,連房頂都換成了最新的防雨膜,走進屋內簡直大變樣,牆面光滑雪白,過道鋪了一個綠地毯,屋裡的傢俱煥然一新,新沙發,大櫥櫃,就連炕邊都安上暖氣,整個炕也成了電熱炕。

據說正陽已經將這個房子買了下來,房東也只是名義上的房東或者活稱呼上的房東了。

新屋裡正陽和正翔正在貼著對聯和窗花,翟裕良穿著睡衣斜臥在沙發上,看著一份報紙,報紙上寫著乾城招商報,大字不認識一個的翟裕良卻看的津津有味,因為上面有商店的最新招商廣告,他只是在盯著報紙上的圖看,廚房鄒洋跟杜娘忙活起來了,據說今天要做十六個菜,說要紀念一家人十六年的艱辛,屋裡忙活的竟然有序,還未入夜窗外就已經噼裡啪啦了,當然這是身處城鎮的翟裕良一家的現狀。

而仍在鄉村生活的翟大翟二又怎樣呢,聽說國家鼓勵農業發展給了農民新政策,地保地補新農村合作醫療,農民的生活也富了起來,翟二家買了新車,也在原有老房子的基礎上蓋了新瓦房,今年翟大翟二就要在新瓦房一起跨年,那熱鬧程度遠遠超過了翟裕良一家,翟二經常坐在新車裡感慨:“這十多年國家的變化真是翻天覆地啊,翻天覆地啊!”

據說村裡到鎮裡之間也修了柏油路,再沒有正翔小時候走的那條泥濘不堪的道路了,李片長也退休了,過上了相夫教子的日子,誰也沒想到的是村裡的新片長竟然是周倉的表弟,那個帥氣又人品尚好的青年周平,所有人中活得最委屈的王會計也省心了,王會計的兒子王小帥十多歲到北京北漂,經過十多年的努力已經在北京定居買了房子,還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王會計瞬間成了村裡的王老五,但對這一切已經年過花甲的王會計自是不在意的,他唯一的遺憾是沒把一身的文化發揮出來,所以在村裡辦了一個老年人文化活動中心,每天教村裡的一些老人舞文弄墨。

“爸,我和弟出去也放幾個鞭炮吧”,正陽瞅了瞅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父親,翟裕良擺了擺手:“去吧去吧,應該的,應該的.”

正翔忙轉過身,搶在哥哥之前翻了翻堆在沙發一旁的一個咧著口子的塑膠袋,塑膠袋裡面裝滿了煙花爆竹,這時的正翔較之前有了很大的變化,考上了省裡的重點大學,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也掛上了兩個圓圓的黑框,看起來文質彬彬,一副學者風範,正翔翻了翻找出兩個“轟天雷”,抬起頭看了看哥哥,晃了晃手裡的鞭炮:“哥,這個行不!”

“當然可以了”正陽拍拍自己的大肚子,隨手從放在桌子上的芙蓉煙盒中抽出一根香菸,放在嘴裡,又從兜裡掏出一個打火機,咔嚓一聲把火打著,將火苗湊到菸頭,嘴用力地吸允一下菸嘴,之後將菸嘴脫離嘴唇,口中噴出一股白煙,正陽較以前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以前90多斤的體重已經飆升到了150多斤,那挺著的大肚子彷彿十月懷胎即將臨盆,原先的瓜子臉也變成了大團臉,整整齊齊地小平頭變成了張牙舞爪的毛寸,最有標誌地改變是一身行頭,以前的粗布衣,粗布褲變成了正正經經的休閒西裝和休閒褲,裡面的白襯衫被大肚子撐得鼓鼓的,緊勒的皮帶似乎要崩裂。

晃了晃手裡的菸頭,隨著正翔一起出去了,哥哥點菸那一幕讓正翔無意中回想起了,十年前爺爺去世時,父親的那個菸頭,十年磨一劍,煙滅了又著,從父手到子手,從貧苦到富裕,在正翔的腦海裡彷彿這一切都很正常,一切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呲,哐!呲,哐!”

煙花放起來,那滿天的花色彷彿繁星炸裂,咯吱!外屋門被推開,翟裕良揹著手走了出來,仰望著滿天煙花,笑了笑:“這花好啊,好啊!”

父子三人默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不約而同地望著天空,看著絢麗的煙火。

夜裡十二點,放完了幾千響的鞭炮,便該吃年夜飯了,一家人圍坐在新買的陶瓷面的洋式圓桌旁,圓桌上整整齊齊地放了十六個菜,這十六個菜雖然寓意深刻種類齊全,但卻都找不到當初吃殺豬菜時的那種感覺了,翟裕良首先端起酒杯說道:“今天過年,也是這些年過得算是最圓滿的一年。

去年和前年還在商店忙叨呢,自從接手了妹妹家的商店,兒媳幫了不少忙,雖然你們還沒有辦婚禮,但老爸答應你們,明年吧,明年就給你們辦個大大的婚禮。

另外,正翔也出息了獲得好多次獎學金自己又寫東西打零工也不讓家裡操心,老爸很欣慰。

至於當家的,身體也好了,笑容也多了,思維也正常了,是咱家的一大福。

總之一句家和萬事興,就像這三年一樣每天陽兒、兒媳婦都陪我早出晚歸,那大白髒弄得滿身都是白點子,滿臉灰濛濛的,倆小年輕累的我都心疼,但努力終究有回報,現在商店的收入比妹妹在時還增長了兩倍。

家裡生活好了,我還記得陽出走那天我跟翔在炕邊抱著痛哭的情景,翔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也算是到河西邊來了,我總結出的道理是無論經歷怎樣的痛苦,只要扛得住,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總會去。

來,大家舉個杯,祝賀新年!”正陽和正翔以及賀洋都把杯子舉了起來,杜娘坐在翟裕良旁邊,敲了敲手裡的飲料:“沒想到你翟老三,還這麼能說呢,說的還頭頭是道!”

正陽和正翔在一邊偷偷地笑,“我就不舉杯了,我這也不是酒”,翟裕良忙向正陽、正翔使了個眼神,兩兄弟一起站了起來,走到杜娘身邊,又是摟脖,又是錘肩。

嘴裡嘟囔著:“媽,你就舉個杯喝一口嘛,今天這麼高興,媽~”,杜娘被兩個兒子弄得不行了,“行行行,舉杯,喝喝喝,去去去,回座位上去!”

鄒洋在一旁看著偷偷地笑……那一夜,一家人一宿都沒有睡覺,正陽、翟裕良和鄒洋談著商店的未來規劃,正翔躺在母親的懷裡,給母親講著大學的見聞,以及外面的世界是多麼的大,多麼的美好!當這一家人幸福地親暱著,在城鎮的另一端,一個面色黝黑的大漢,渾身只披著一件呢絨大衣,走起路來一瘸一拐,雙手抽搐著,彷佛找不到回家的路,在淒冷的大街上東張西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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