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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以為遇到救星了，沒想到是這個討厭鬼。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看著，突然再次同時開口，
“你怎麼在這兒？”
“你在這兒幹嘛？”
沈亦南挑眉，笑了笑，一字一句道：“小呆子，你聽好了，這是本少爺的公司，本少爺當然是來查崗的。”
林早早“嘁”了一聲，咬牙切齒道：“大賴皮，你也聽好了，本小姐現在是你集團請來的系統分析師，貴客，懂？”
“喲～哪裡來的小道訊息，你是來公司看帥哥的吧，”將眼前的小矮子打量一遍後，嘴角止不住上揚，“小呆子，還喝旺仔牛奶嗎？”
一聽旺仔牛奶，她下意識護住自已的包包，眼神裡充滿警惕，“我喝不喝關你什麼事，還有，我真的是你們集團請來的，你最好快帶我進去。”
見她奓毛的樣子，沈亦南覺得十分好玩，反正他在集團也就掛個空職，早到晚到無所謂，好多年沒見了，還真懷念大學時逗她的日子。
沈亦南朝林早早攤開手，“那你把身份證明卡拿來我看看。”
林早早再次掏出自已的身份卡牌遞過去，沈亦南將卡牌湊近，看了半天，
“你還真是Leila呀——”
“如假包換。”
“想不到上學時看著呆傻，長大了還能……”
林早早看了一眼手錶，還有10分鐘會議就開始了，她無情打斷他的話，“你閉嘴吧，機關槍都突突不過你，快讓我進去。”
說著，朝沈亦南左手捏著的身份牌伸去。
見她這動作，沈亦南眼裡閃過一絲玩味，迅雷之勢將身份牌換到右手裡，舉起胳膊，卡牌被舉得很高。
林早早一口氣沒上來，覺得自已要炸了，她蹦著，努力去夠自已的身份證明卡，
“沈亦南！你別栽我手裡，不然我捶死你。”
低馬尾的皮筋在林早早一蹦一跳下掉落，清香茉莉味順著冬風在二人周圍散開，林早早的小臉因為劇烈跳動，變得通紅，眼看會議時間已經過去。
她註定遲到了。
林早早停了下來，通紅的臉上流下兩行眼淚。
沈亦南慌了，他就是想逗逗她，怎麼三年沒見，這麼不經逗了，他最見不得女生掉眼淚。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快進去吧。”他彎下腰，將手裡的卡牌遞過去。
林早早始終低著頭，看著面前的卡牌，嘴角扯出一抹讓人看不見的笑意，在她拿到卡牌的瞬間，揮動手裡的包包，狠狠砸在沈亦南欠扁的臉上。
砸完後，心滿意足地拍著包包，以勝利者的姿態進了公司。
沈亦南痛苦地捂著自已的鼻子，兩道紅色血印順著人中流下，把兩個安保都看傻了。
這集團也太大了，她緊趕慢趕，找到會議室時，裡邊剛好傳來“今天會議到此結束，下去後按討論好的分工，抓緊時間把方案拿出來。”
林早早胳膊上掛著羽絨服，小臉因跑得快，充血漲紅，她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會議室的門開了，計劃部員工們兩兩三三從裡邊出來，路過林早早時都帶著“不理解”“疑惑”“好奇”“同情”的眼神。
最後一個走出來的是李臨，他和林早早一個集團的，只不過林早早在國外，他在國內，看見乖乖站在門口的林早早，他眼裡有些不滿，說話語氣帶著責怪，
“Leila？”
“嗯。”林早早乖巧應著。
“你遲到了，怎麼回事？”
林早早在心裡把沈亦南罵得狗血淋頭，臉上還是掛著乖巧的表情，
“遲到是事實，是我的錯誤，我不找藉口。”
這話倒是中聽，做錯事敢擔當。
李臨沒再怪她，把她叫進辦公室，單獨談了合作專案的各個方面大致情況，讓她去人事部打個招呼。
————
沈亦南捂著自已流著鼻血的鼻子，進了人事部。
許茹夢剛把新來的Leila資料給沈霽川送去，現在正坐在辦公桌前整理著文件，聽見動靜，抬頭看了看，這一看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小少爺，這是上火了還是被物件打了？”
從桌上紙巾盒裡抽出兩張紙巾遞過去，嘴角十分難壓。
沈亦南沒好氣瞪了她一眼，接過紙巾，堵上鼻孔，伸手朝許茹夢示意，
“什麼？”
“鏡子。”
許茹夢從抽屜裡拿出小鏡子遞過去。
沈亦南對著鏡子左右搖頭，仔細檢查著自已的帥臉，嘴裡嘟嘟囔囔，眸子裡全是擔憂，
“小爺的帥臉啊，高挺的鼻樑，要是塌了怎麼辦？破相了怎麼辦？”
許茹夢坐回座位，不想搭理他，繼續整理手頭文件。
……
“噔、噔、噔”不緊不慢的敲門聲響起。
“進。”
林早早拎著包進了人事部，在桌前站定。
囔囔的聲音響起，“林早早，你竟然還敢找到人事部來，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
林早早把這豬頭當空氣，看都沒看一眼，直直看著面前的許茹夢，
“你好，我是騰衝集團派來的系統分析師，李部長讓我來報個到。”
許茹夢打量著眼前的林早早，二十五歲，騰衝集團最有發展潛力的計算機天才少女，資料上穿得比較正式，娃娃臉配正裝看著有些奇怪，一見本人，讓她不禁感嘆年輕真好。
她露出一副標準的微笑，八顆牙，非常完美，也是有練過的，
“Leila是嗎？我給你登記一下就行，過兩天你來拿工作牌，以後就能刷卡進來了。”
“謝謝。”
“不客氣。”
兩人對完話，林早早轉身離開人事部，全程沒搭理塞著鼻孔的沈亦南。
沈亦南表情委屈成包子狀，起鬨哄出了人事部，坐上專用電梯，朝頂層總裁辦公室奔去。
他到沈霽川辦公室門口時，看見特助蘇陽扒著百葉窗朝裡看，他從辦公區域繞到蘇陽身後，朝他肩上拍了一下。
蘇陽心裡一驚，下意識反手抓住沈亦南的手腕，要給他來個過肩摔，看清來人，及時收手，用眼神對他道歉。
沈亦南握著自已的手腕，疼得齜牙咧嘴，“我哥呢？”
蘇陽給他遞了個眼神，兩人一起探頭趴在百葉窗縫隙朝裡看。
沈霽川背對著他們，手裡拿著人事部送來的資料，站在落地窗前發呆。
沈亦南戳了蘇陽一下，快速收回手，
“陽哥，怎麼回事兒？”
蘇陽搖搖頭，給他一個“想死你就去問”的眼神，
“站了十幾分鍾了，不知道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