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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簽約
◎享受了光鮮和追捧，回饋給粉絲理應不該是負面的◎
“勉強不跟你計較欠我的五十萬了。”
嶽霽白溫熱的呼吸，拂過虞歸脖頸耳垂讓她打了個顫。
虞歸立馬推開他，沒好氣白了他一眼，“你真好意思說，還趁機佔我便宜。”
嶽霽白眉頭微挑，“你要提佔便宜，昨天晚上你可是一個勁兒往我身上…”
本來朝家走的虞歸猛然回頭。
她衝過來一把捂住嶽霽白的嘴，兇巴巴地毫不講理，“不許說！我不知道就是你瞎編的！”
被捂住嘴嶽霽白依然眼裡帶笑，聲音含糊，“可我有證據。”
他說話時，唇蹭過虞歸的手心。
她倏地收回手，順手在他衣袖上抹了一把，眼神更冒火，“你偷拍？”
修長的手伸進褲兜掏出手機，嶽霽白直接遞給虞歸，笑容無奈，“逗你的，不放心就自己檢查檢查。”
邵箏箏歡天喜地，聲音別提多嘹亮，“還說我可以繼續當你助理，虞歸姐，我可想你了！”
虞歸併沒有接他的手機，心累地嘆了口氣，“嶽霽白，你這嘴真是，從小到大要沒被打過我才驚訝。”
急救的教學是分為三天，包括海姆立克急救法，心臟復甦和流血急救法。
海邊藍頂商店門口，有一個蓋著被子，櫃身發黃的白色冰櫃。
虞歸熟練掀起被子，將玻璃推到另一側，裡面琳琅滿目各種冰淇淋。
風中帶著一絲海水清新的味道。
虞歸等著孟喬怡換了衣服鞋子，兩人慢悠悠散步到海邊。
再怎麼說也過了這麼多年，包裝幾乎都跟小時候有了變化。
嶽霽白把手機裝回兜裡，兩人同行。
虞歸正抱著假人現學現賣，從大老遠傳來熟悉的聲音，“虞歸姐！”
包裝袋被拆開扔進垃圾桶。
他故作嚴肅，“虞歸，你對人也太沒戒心。萬一我真是圖謀不軌的壞人，你哭都沒地兒哭。”
看著地上的身影，嶽霽白不動聲色靠近一些，影子邊緣重疊，看起來像是彼此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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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等著對方回覆程序，實在太焦心。
虞歸和嶽霽白商量能做些什麼力所能及的事情。
最後一天學習海姆立克急救法。
腳步雀躍，像一隻快樂的漂亮小鳥。
“就這麼信我了？”
虞歸的廣播效果很好。
她一把抱住虞歸，一肚子的話開始訴說。
在張羅島民們參與學習急救的時候也相當賣力。
虞歸放鬆地伸了個懶腰，語氣慵懶，“我又不是沒有判斷力。”
門口的貝殼風鈴隨著門的開關晃動，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反應過來，虞歸把懷裡假人隨手塞給了旁邊的嶽霽白。
做了曾經受到爭議時沒能做的事，她心情肉眼可見的好。
江淼首當其衝跟嶽霽白當面道了歉。
“你解約後，公司讓我去給新籤的藝人當助理。但他們竟然把虞歸姐你當反面教材來警告新人，氣得我沒忍住當場反駁了老闆。我就被炒了，他還特別小心眼把我弄到黑名單，別的公司團隊也都不要我。”
而她身後衣著光鮮，腳踩細高跟不容忽視的女人，更讓虞歸愣住。
“我本來都已經回老家準備找一份普通工作了，正等著面試的時候接到了孟總的電話。連過來的路費孟總也全都給我包了，虞歸姐，孟總真的特別好。”
邵箏箏身上掛著大包小包，手裡還抓著兩個大行李箱。
朝著邵箏箏跑過去，幫她拿掉一些行李，順便貼面小聲交頭接耳，“怎麼回事？”
“孟總，我這燙手山芋，別家都避猶不及，你竟然還沒死心。”
稍微猶豫考慮後，虞歸還是拿了兩個最樸素的奶糕。
“孟總要籤你！”
衛生所的醫護也一起作為指導者來幫忙。
“回家找奶奶咯～”
借了一輛車把孟喬怡和邵箏箏拉到家裡。
孟喬怡走近，抓住虞歸的肩膀喘了口氣，眼神哀怨，“虞歸，為了找你，我一從小嬌生慣養的人，第一次穿著高跟鞋爬坡。咱倆這合同，你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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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歸剛出道的第二年，孟喬怡就曾以探班的名義殺到片場，實際是來挖牆腳。
但虞歸當時還是堅守跟之前公司的契約精神婉拒了。
討論完決定在平常擺桌聚會的空地，拉起一條巨大的橫幅，教島民們常見的急救方法。
為了確保手把手教學，能讓參加的每個人都能學會。
虞歸付完錢出來，給孟喬怡遞了個雪糕，帶著一絲自嘲意味打趣。
孟喬怡咬了口雪糕往沙灘上走，“你那個助理話是真多，卻一句也沒提到真正該說的。”
虞歸看向她，耐心等著她的下文。
孟喬怡深深看了虞歸一眼。
“季楠被多年的炮友給爆料了，床照錄音錘得死死的。發的長篇博文裡，雖然沒指名道姓，但提到了他在片場撩女明星，被人家拒絕後，因為惱羞成怒故意讓狗仔爆緋聞，自己還故意引導粉絲罵對方。”
“誰看了都猜得出，那個倒黴蛋女明星就是你。”
雪糕上剛拿出來時形成的一層薄薄冰霜已經消失。
冰涼的奶糕入口，虞歸腦袋都更清醒。
兩人對視，孟喬怡笑裡帶著一抹深意，“還覺得自己燙手嗎？”
虞歸垂眸淺笑，“季楠的事在這時候爆出來，有孟總的推波助瀾吧？”
“噢，對了。”
孟喬怡踢掉腳上的涼鞋，“你碰見粉絲的事也上了熱搜，網上對你的風評就有了逆轉的趨勢。”
“所以我呢，只是趁勢而為。結果一舉兩得，畢竟季楠跟我們公司的一個藝人是競品。”
一夕之間聲名狼藉這種事，在娛樂圈並不少見。
畢竟作為公眾人物，被千萬雙眼睛盯著。
或許不自由，但也是一種約束。
享受了光鮮和追捧，回饋給粉絲理應不該是負面的。
海浪衝上沙灘，帶來一些東西也帶走一些。
虞歸看著被衝上岸的海螺，語氣平靜，“孟總怎麼看我在盛典上還口？”
“你那叫還口？”
孟喬怡忍不住皺眉。
虞歸笑出聲，隨即嘆息，“看來我的休假要提前結束了。”
“是要結束了，不過不用著急走。”
孟喬怡打量了四周，眼底流露出滿意，“我帶著用來收買你的劇本，還意外讓我找到了絕佳的拍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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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劇本已經是晚上。
虞歸抹掉眼淚，到院子裡緩解情緒。
大門被敲響，還讓她嚇了一跳。
虞歸邊向著門走邊問，“誰啊？”
“我。”
嶽霽白的聲音從門另一邊傳來。
虞歸自然聽得出來，卻眸子微眯故意又問，“你誰啊？”
他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不自覺勾唇，“我是溫柔善良，英俊帥氣，高大威猛的…”
“厚臉皮。”
虞歸立馬開啟門，打斷他一頓自誇，“來幹嘛？蹭飯就別想了，奶奶沒有吃夜宵的習慣。”
她眼眸還有些紅，嶽霽白注意到眉頭微皺，“那兩人給你用手機了？”
一聲輕咳，孟喬怡從客廳門縫為自己澄清，“別冤枉人啊，我給的是劇本。”
顯然她是趴在門邊聽他們說話。
虞歸睫毛輕顫，有些無奈回頭。
她沒能跟孟喬怡對上眼，被嶽霽白抓住手臂拉出了家門。
走了大概二十米，嶽霽白松開虞歸，“你確定她是公司的老闆，不是狗仔團隊的老闆？”
“噗…”
虞歸笑起來，明澈的眼眸熠熠生光，“你真是對誰都能損上一句。”
“到底什麼事？”她抬眸望著他。
月光從身後灑下來，嶽霽白的身影把她罩住佔為己有。
他聲音低了幾分，“不做逃兵了？”
想起兩人在臺風夜的對話，虞歸目光柔和但堅定，“嗯，粉絲說等我，不好讓她們等太久。”
心口被洶湧的感情充斥，嶽霽白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但他還依然是沒振作起來的“逃兵”。
深吸一口氣，他將情緒往下壓了壓，似是隨口一問，“什麼時候走？”
“早著呢。”
“嗯？”嶽霽白皺了皺眉。
虞歸氣得輕笑，“什麼表情？我還沒嫌你呢。”
莫名火大，她扭頭就走。
“大晚上出來氣人，你趕緊走，不想看見你！”
跑回家把門關得一聲響。
虞歸背靠著門心裡更煩，她這是生哪門子氣。
不由甩甩腦袋，心裡默唸：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壞身體無人替。
虞歸剛一進客廳門，就被孟喬怡摟住。
她壓低聲音卻壓不住看好戲的愉悅。
“行啊虞歸，我本來唯一發愁的就是你跟嚴商清的事，沒想到你已經把他給踹了。”
再聽到嚴商清的名字，虞歸心裡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波瀾，笑容淺淺，“你們不是發小嗎？”
“說好聽點是發小，不過就是小時候的鄰居罷了。”孟喬怡滿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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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氣息濃厚的裝修風格，客廳三面大落地窗設計，將都市的繁華夜景盡收眼底。
茶几上的相框裡是兩人合照，在雪地裡拍的。
照片剛洗出來的時候，虞歸拿著看了好久，約定每年下雪都拍一次。
但沒能實現，只有這麼一張。
嚴商清指腹輕撫過相片中虞歸精緻的臉。
聽完電話那頭的彙報，沒有回應就按了結束通話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