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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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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喬和族長兩個人,在默默等待的這段時間,鎮上的小學裡也引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

所有的老師們,都驚奇的發現,學生們之間,開始瘋狂的流傳一種小冊子。

小冊子的封面上寫著四個字:《海的女兒》。

拿到這本冊子的學生,行為都很一致。最開始,他們只是在課間翻閱 。緊接著的,便是一發不可收的痴迷。到了這一步後,就算是最乖巧的學生,也會無心聽講,低頭偷偷看藏在課桌裡的冊子。

最終,當他們看完整本冊子後,一半人會變得呆愣,彷彿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而另一半,則會當場流下淚來。

一天下來,一個班級能哭上五六個。

學生們這麼明顯的異常舉動,很快就引起了老師們的注意。他們也沒費多少力氣,就揪出了罪魁禍首。

緊接著的,就是沒收。《海的女兒》在全鎮所有的學校裡,都成為了違禁品。然而,這一舉動,也讓《海的女兒》的爆火,走完了最後一步。

眾所周知,沒被禁的玩具,在學生裡都不夠火。被沒收,是一樣東西,成為學生白月光的最後一步。

在被學校和老師嚴禁之後,《海的女兒》,對學生們的吸引力更大了。僥倖在被禁之前看過的,開始對沒看過的炫耀。而先前還不知道《海的女兒》的學生,聽了其他人炫耀的話,更對這故事好奇了。

於是,孩子們開始纏著家長。不知道多少父母,被自己的孩子,纏著要買《海的女兒》。然而,當這些家長們,對於孩子們終於肯看書、而感到欣慰後,他們會驚訝的發現,書店裡卻沒有的賣。

全鎮上的書店,只有老康納利的店裡,有《海的女兒》。而在家長們費盡力氣,經過多方打探,奔走相告,最終帶著孩子氣沖沖殺到店內後,他們只能得到四個字的回覆。

“贈品不賣!”

相當一部分的家長,至此就放棄了。也有一部分家長,為了孩子的期待,咬牙買下了《魔法的微觀原理》,一本無比晦澀難懂的專業書籍。當然,這種行為肯定不好受。

更加不能理解的,是書店本身的店員。

“康納利先生,你為什麼不直接售賣《海的女兒》呢?”

“是啊,先生,今天又有好幾名顧客,來店內詢問。”

看著眼前年輕的店員,康納利露出了一個高深的笑容。

“直接賣能賣多少冊?五百?一千?這樣的小冊子,是賺不到錢的。賣一本《魔法的微觀原理》,賺的錢能抵100本小冊子。”

聽到這話,幾名店員,紛紛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康納利繼續說道:“而且,我們本身印的就不多,要是真開放賣,誰知道要印多少?歸根結底,這種小冊子,以前我們從來沒賣過。”

“是啊。”一名店員感慨,“《海的女兒》,我自己也看過,可以說,是我完全沒見過的故事。康納利先生,你是從哪裡,找到這麼一個寶藏的?”

這話,讓康納利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自己女兒的臉。以及她說過的話。

“據我所知,這故事的作者,還是一位年輕人。”他摸索著下巴上的鬍子,“或許,我該見一見這位年輕人了。”

康納利最終還是沒能親自和喬見上一面。還是原來的餐廳,詹妮弗和喬,進行了第三次見面。

“新書已經出版半個月了,怎麼樣,猜一猜賣的怎麼樣?”

詹妮弗的語氣裡,意外帶著些俏皮。喬搓了搓手,試探性地開口:“應該不錯?”

至少,從他這半個月收集到的負面情緒能量來說,小美人魚的故事,應該讓不少人都看見了。

詹妮弗低下頭,雙手托住下巴,目光灼灼地盯著喬。

“百分之二十,你的故事,拉動了新書至少20%的銷量。”

喬聳聳肩,沒所謂到:“這很好,不是嗎。”

他確實激動不起來,賣的又不是他的書。不過,詹妮弗的情緒,卻很高昂。

“喬,你有沒有興趣,再寫一個故事?”

“嗯?”

喬明白,這句話,才是詹妮弗的目的。他肯定答覆道:“當然。”

既然方法已經被證實有效,他當然要繼續執行下去,繼續收集負面情緒。

“不過,我要談條件。”他看向詹妮弗,眼神裡,是少年不該有的老成。

“《海的女兒》,我賣給你們出版社,只要了5枚金幣。這筆錢甚至還沒有給我。這第二個故事,你們準備出多少?”

詹妮弗目光一淡,隨即深吸一口氣。她取出一個錢袋,放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

“這裡是10金幣。包括了《海的女兒》,以及第二個故事的錢。”

喬拿起錢袋,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你們還真不準備漲價啊。”

詹妮弗認真的看向喬:“我可以保證,喬,你以後的待遇,肯定會挺高的。相信我,喬,你有這個天分,你遠遠不只值這個價錢。”

喬掂了掂錢袋,側身道:“我也沒說不同意。”他重新看向詹妮弗:“我的要求還是一樣,我希望能讓儘可能多的人,看到我寫的故事。”

“我保證。”詹妮弗的語氣裡,帶著堅定,“如果你的第二個故事,和《海的女兒》一樣好,那麼,我會說服我爸爸,讓他幫你出版你自己的書!”

告別詹妮弗,回到家族所在地後,喬開始了思考。

《海的女兒》成功了,策略自然要延續下去。第二個故事,也要是個悲情的童話故事。

“在這個魔法世界裡,傳播童話故事,確實是明智的選擇。”

童話故事,因為其背景的模糊,以及幻想的特性,能夠最大程度上,彌補異世界帶來的文化差異。

況且,這個世界的文化,本身就是和西方文化類似的。

“問題是該選哪個呢?”

關於第二個故事,他其實已經想好了幾個備選。但康納利的態度,讓他改變了計劃。

“這出版社,又想白嫖我。不行,那幾個王炸故事先藏好,又不是自己的書出版,我要留一手。”

他決定寫一個不那麼複雜的故事。

“嗯,說起來,快過年了。”

喬剛穿越時,是秋天。現在,已經進入了深秋,天氣一天比一天冷。

“快要到冬天了,也快過年了。”

喬的所在地,丹尼爾特共和國,是有過年的傳統的。新年,也是丹尼爾特當地非常重要的節日。

人們會在節日那天,舉行盛大的祭祀儀式,向神明祈福。在新年夜裡,一家人團聚,互相贈送禮物,吃新年大餐。

“哎,有了!屋外是漫天飛雪,屋內家人齊聚,圍著火爐吃新年餐。這個反差感,不正符合那個故事的基調嘛。”

想到這,他趕忙拿出紙筆,在稿紙上飛快的寫下一行字。

“從前,有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她的媽媽生病了,爸爸整天喝酒、賭錢。所以,每天天一亮,小女孩就要去街上賣火柴賺錢。”

“這是一個十分寒冷的冬天,雪下得越來越大,連星星都差不多要被凍掉下來了。跨年的晚上,人們的心情,隨著新年的到來變得很愉快。這時候,大街上走來了一個穿著破爛衣服的小女孩,她的腳上竟然沒有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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