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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章 創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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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從混沌歷前300紀元開始,黑暗空虛中漸漸出現一股股微弱的能量波動,微弱的能量慢慢聚集,直到凝為實質,最後有了人的形。

五十萬年後,一個稚嫩的少年蜷縮著身軀,在他的周圍,是無盡的黑暗空虛。偌大的黑暗空間中似乎只有他自己,連一抹塵埃都無跡可尋。

我叫澹臺清漓,這個名字…是一百二十六個紀元後,一位人類女子為我所取的。

“這裡是混沌嗎?”起初少年是迷茫的,他緩緩睜開了雙眼,薄唇微起,卻依舊蜷縮著身體,獨自喃喃道。

我漫不經心般的望著眼前混沌,那雙深邃的眸子毫無波瀾,就像他的心一樣。許久過去,不知又是經過了幾千萬年。不過準確來說,在當時,還沒有“年”這個時間單位。

曾經的少年早已變成了青年模樣。黑色垂直的長髮,斜飛的英挺劍眉,一雙黑眸蘊藏著深邃,稜角分明的輪廓,面板光潔如玉,修長的四肢恰到好處。

我沒有再選擇沉睡,漫無目的地走在混沌中,一直走向遠方。在這樣一個完全黑暗的世界中,時間長了難免會感到孤寂,直到遠處的泛起一點微微閃爍的白光。“這是什麼?”我心裡充滿了好奇,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除了“黑”之外的顏色。

青年邁開長腿,每一步都踏在混沌上,向那僅能望見的一點白光跑去。最終,他停下了,面前是一片空白的世界。這片空白和混沌一樣,也是不見其盡頭,彷彿是兩個相對的世界。

我試探性地踏入其中,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同,不過這是對我來說,實則,其中的空間限制要比混沌中強上數萬倍不止,倒是有趣。

望著面前的空白世界,即便是活了數千萬年的,心中卻也莫名生出了一種孤獨之感,這種孤寂不知從何而來,但卻讓我感到了一絲煩躁。

“我本誕生於混沌,更可以算是混沌中的一部分。為什麼世間只有我?”我不願相信世間只有他自己這個事實,於是我開始不斷質問著混沌,也質問著自己。對於混沌,青年有一種陌生的熟悉感,而那片空白世界卻讓他感到了無盡的未知,相比之下還是能感到一絲安心。因此即便內心不甘,也不願深入那片空白世界。

我無力的躺在了混沌上,左手下意識間舉過了頭頂,一圈又一圈地搖著,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就在這時,左手剛剛劃過的地方出現了一股股能量被凝聚起來,這些能量越聚越多,最後變成了一個只有看起來只有沙粒般大小的藍色星球。

“咦,這是什麼?”我久久地盯著這個藍色小球,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吸引。這顆藍色的小星球被一片汪洋包裹著,海面上一片平靜,而僅存的一小塊陸地不足整個星球面積的千分之一,更是顯得微不足道了。

整個星球除了汪洋和那一小塊陸地,空蕩蕩的,不過這些足夠了,平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了“藍”和“黃”。

看著自己的憑空造出的星球,我的手再次不自覺地滑動了起來,隨著一次次指尖輕點,越來越多星球凝聚成型。它們顏色各異,大小不同,其形狀自然也是天差地別。一些形狀太過奇葩,過於脆弱的星球,更是剛剛誕生便永遠地化為了碎石,淪為了其他星球的陪襯,但也有一些變為了隕石,最終和其他星球融為了一體。

前前後後一共創造了九千萬億“流”星球,一“流”又為三千萬億“清”,一“清”為兩千五百萬億。

霎時間,整片混沌變得五彩斑斕,各種色彩交錯雜織,直至每顆星球的光芒都黯淡了下來,恢復了它們原本的樣子。我再次遊走於混沌之中,賞這星辰之美,此繁星點綴,猶若對混沌的畫龍點睛。可轉念一想,用龍來形容“混沌”總是有些怪怪的,但也都無所謂了。

最後,青年遊遍了整個混沌,卻發現這些我所認為“美”的星球,終究不過是相當於死物罷了。他只是得到了暫時的樂趣,歸根到底……還只是一個人。青年再次感覺到了迷茫……

沉思過後,我找了一塊相對平穩的地方,盤膝而坐,我開始感悟著身體中的力量。按照兩長一短的規律不斷吐氣、吸氣。一天後,四周出現五團能量波動,分別為著“白”,“青”,“黑”,“赤”和“黃”,即為最初的五行。

他緩緩站起身來,內心突然有了一個很膽大的想法。只見青年閉目凝神,一縷縷青煙從他的頭頂飄出。這是我的部分意念,我將它們分成了若干份,分別注入了五團能量之中。

那五團能量自從存有了青年的一抹意念後,立刻炸裂開來,一聲“砰!”打破了混沌的沉寂。五團能量被分成了無數的碎片,這些碎片像是有著指引一般,無腦般地向四周的星球湧去。

以後星球有了這些五行能量,應該會誕生出一些生命體吧。我的嘴角漸漸洋溢位笑容,如同沐浴在陽光下,心情也好像是一片藍天,明朗而寬廣,純淨到沒有任何雜質。我試圖看到這些星球未來的命運,它們大多是在混沌中遭受了劫難。

“唉”,我長嘆一聲,我不願前往未來,過多幹預它們,倒不如給予它們一些永久性的庇護吧。

隨後,我伸手撕下一片混沌,欲將其揉成一方天柱,即便那片混沌奮力掙扎,也是無濟於事。之後,我又揉了另外三根天柱,將它們分別立在混沌邊緣的四角,此乃“支天”。天柱將混沌分為四界,位於東,西,南,北,使得每界獨成一體,互不影響。

至此,混沌定,星球可存。

眼下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需要處理。那片空白世界到底該怎麼辦?若是在未來有生靈意外踏足,定會被強大的空間限制碾壓而死,那裡應該算是他們的禁地吧!但青年不願看到自己創造的生靈如此就被扼殺,還是將那片世界的入口封禁吧。

再次來到了混沌與空白世界的交界處,青年開始祭煉體內的五行能量,五色的能量化作青煙,最終凝聚於我的掌心,顯現出它們原本的色彩。隨著能量的融合,五種顏色也徹底被攪亂在了一起,直至它們化一團黑色。

看著成型的能量團,我輕輕地抬起手掌,接著手腕翻轉,巨大的手掌推著黑色的能量團以極快的速度按向入口處,與此同時,猛烈的撞擊聲波及了大半個混沌(空白世界也不例外),整個過程相對來說簡單粗暴,沒有半點技巧,因為即使我為這世間的創世主,所掌握的力量卻也是最原始最純粹的。

封禁結束後,從此,空白、混沌分為兩界。“啊”青年長嘆一聲,一切終於完事了。我打算繼續沉睡,但一幕幕破碎的景象卻總是浮現在眼前,這使我再無睡意。

噼啪!…噼!…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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