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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和你家兒媳幾乎同時嫁進院子，估計到時候她們也差不多要生了。”
孫二孃雖然與賈張氏談得來，但對賈家始終心存不滿。
賈家整天裝作豐衣足食，其實窮得連新鮮肉餡的餃子都捨不得買。
“秦淮茹還在工作呢。以後她有的是苦頭吃，不像我家兒媳，嫁進來就是享福，將來還有我幫著帶孩子。”
賈張氏對秦淮茹未嫁入賈家耿耿於懷，一心等著看她後悔的那一天。
見孫二孃沉默，她又接著說：“別看李無為現在風光無限，那是先甜後苦，明顯不是居家過日子的人。”
“賈張氏，你可別這麼說，李無為還有工作等著他，病好就能回去。他們家可是雙職工呢。”
孫二孃直接反駁，隨後便將賈家過年沒吃餃子的事散播出去，讓院子裡的大媽們議論紛紛。
“賈家大概是沒收到我們的份子錢，窮得緊，看來還是李無為有手段。”
“沒錯，賈張氏算計得再精，也想讓我們全院的人都窮，她賈家獨富，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我們沒給份子錢，她家日子也不會好過，還成天嚼舌根子秦淮茹，至少人家跟著李無為，還能吃上熱騰騰的餃子。”
中院，何家！
何大清正在洗腳，用的是二渾水，何雨水用過的。
他洗完後傳給了弟弟蔡全無，輪到傻柱時，那水已接近墨色。
傻柱捏著鼻子倒掉洗腳水，得換個新桶，否則可能會留下心理陰影。
何雨水去了隔壁耳房休息。
等傻柱回到屋內，床上已躺了兩個男人，蹬了一天三輪車，難得今晚不用加班，睡得特別快，不一會兒鼾聲如雷。
唉！這日子真難熬，明天必須再買張床回來。
傻柱多次提議，但父親和叔叔回應說人多才溫暖，這真是溫暖的表現嗎？
今夜只好妥協，傻柱斜倚床沿，拉過被子只蓋住半邊身體。凝視窗外，長久無法入睡。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千家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小年之夜，煙火璀璨，新年的腳步近了，四處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四合院歷經一年的堅守，依靠鄰里間的互助和友愛，終於榮獲期待已久的先進庭院稱號。
李無為聽到這個訊息怔了好一會兒，最終只能感慨自已也為這良好風氣貢獻了一份力。
轉眼間，除夕來臨。由於這天還需工作，他無法帶妻子回老家，不過他們來到外公遺留的小院慶祝，也為這小院帶來一絲暖意。
“淮茹，你的月事遲遲未至，上次檢查醫生也未能確定，年後我們再去醫院複查一下吧。”
現在，職工和有單位的人看病免費，家屬享受半價，學生也無需付費，唯有營養費需自費。
“嗯，那我們明日就動身回鄉下？”
秦淮茹並不太願意回去，因為又要大包小包地帶著禮物回孃家，花費頗多。
算了，明日公交暫停運營，騎腳踏車也頗為不便，況且你可能已有身孕，不宜奔波。我們就在這裡待兩天，初三大概就能回去了。”
李無為早已準備好了年貨，讓他們有機會享受一段二人時光。
“賈東旭今天沒上班，聽說帶他妻子回鄉下去了。”
秦淮茹提起此事，因為她時常聽見別人誇讚陳碧華家境優越，她害怕自已會相形見絀。
“那他可得睜大眼睛了。”
李無為輕笑，賈東旭幻想在陳家撈一筆，簡直是異想天開，難道他以為現在的農村都很富裕嗎？
陳碧華僅收了五元彩禮便嫁入賈家，若沒有問題，那才奇怪呢。
“我猜賈東旭此刻還在陳家壩子附近晃悠，進了鄉下，想逃也逃不掉了。”
李無為轉過脖子，讓秦淮茹幫他好好搓背，畢竟明天就是春節，要辭舊迎新。
...
“東旭，外面風涼，快進來吧。”
陳碧華的呼喚聲響起。
“馬上就來！”
賈東旭晚飯後已在壩子邊漫步近一個小時，凍得臉頰通紅，想逃離卻無法如願。
回頭望去，幾間青瓦小屋映入眼簾，的確不錯，只是那是陳碧華大哥的家。
而陳家的老房子僅是三間茅草屋，緊挨著青瓦房。
核桃樹確有其物，位於屋後，只是此時並無核桃。
“女婿，來洗臉吧。”
陳父滿臉謙遜，女兒出嫁不易，尤其是嫁到城裡，算是高攀了。
“哦，好的！”
賈東旭接過一塊烏黑的洗臉巾，一擦臉便覺得味道不對勁，但也只能忍受。
然而，當他看見岳父大人緊接著將腳放入同一桶中，頓時心情大變，原來洗臉和洗腳共用一桶！
這是一座以土坯築成的小屋，視窗雖有，卻無窗扇，透出陣陣寒意。
夜幕降臨，賈東旭與岳父意見不合，早早躲進臥室，一躺下便感到了不安，掀開被褥，只見下鋪是陳舊的棉絮，再下則是麥杆填充的床墊。
枕頭也頗令人費解，躺上去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內中填充之物令人好奇。
更糟糕的是，屋裡沒有電力供應，只能依靠桐油燈照明。
\"碧華，鄉村的生活都是這樣的嗎？\"
\"東旭，我家的情況還算過得去，依山而居，後山也沒人打擾，一年四季能找到不少山珍。
只是哥哥之前執意分家，娶妻建新房，才使得家境變得拮据。\"
陳碧華並未全然撒謊，只是嫂嫂強悍，甫一進門便催促分家，自此對父母不聞不問。
\"原來如此，李無為還真夠堅韌的，經常往返鄉間。
離開時，我們多帶些物品回去，讓他見識見識咱們的好生活，也讓院子裡的人知道你家的狀況。\"
賈東旭想到這裡，心情稍有寬慰。
\"嗯，放心吧，爸媽都已經準備好了。\"
\"那我們明天就出發？\"
賈東旭渴望回家，那裡才是他的避風港。
\"不行，初一初二都沒有班車，我們要等到初三才能離開。
剛才吃飯時看你幾乎沒動筷子，是不是不習慣這裡的飲食？\"
陳碧華感到尷尬，因為事先未通知，父母沒來得及準備，飯菜確實簡陋了些。
\"不，我奔波了一整天，不覺得餓。\"
賈東旭不便直言，他並非不想吃，而是不敢吃，鼠肉燉蘿蔔，這道菜實在讓他難以下嚥。不過，想必家裡的好東西都留給了他，準備帶回元宵吧。
艱難地度過一夜，次日清晨賈東旭早早醒來，看見岳母正在清洗蔬菜，那木桶的模樣讓他覺得似曾相識。
\"碧華，你們家洗菜和洗腳用的是同一個桶嗎？\"
賈東旭難以忍受，他母親雖然不拘小節，但也不至於如此。
\"不是，我們家的桶都差不多，很多呢。\"
陳碧華避開目光，村裡的人家大多如此。
初一下午，賈東旭在廣場邊遊蕩，想要逃離卻未能如願。初二上午，他在廣場邊被人指點議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清楚。沒有班車，路途遙遠，他還是無法離開。
終於熬到初三早上，賈東旭覺得曙光重現，看到妻子揹著沉重的包裹，他才露出笑容，迅速離開了村莊，發誓再也不回來。
那個李無為，只不過是裝模作樣。農村哪裡比得上城市，還不是暗中承受苦難。
李無為則在小院裡享受了兩天安逸的日子，只出門閒逛了一次，並未走遠。家中物資充足，過年當然要休息好。
秦淮茹正整理行李，將不能久存的年貨帶上，準備一會兒返回四合院。
\"哥，該回去了，我還得用縫紉機制作衣物呢。\"
\"你啊，就是個勞碌命。好吧，回去吃晚飯。\"
李無為從床榻起身，穿戴整齊，提起腳踏車離開了庭院。秦淮茹緊隨其後，鎖上門，抱著包裹坐在車後，兩人迅速消失在小巷深處。
\"嘿，你們倆總算回來了，過年少了你這個小子，感覺整個氣氛都沉悶了。\"
閻埠貴沒有去親戚家，畢竟串門得花錢，他選擇在院子裡過節。
\"三叔，剛好遇見您，除夕那天我不在，麻煩您幫我寫兩副春聯，貼在我家門上，不會讓您白忙。\"
他家只有兩扇門，廚房和正門，內室的門無需裝飾。
\"太好了！我現在就帶上筆墨去你家寫。\"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期待著李無為這次又帶回了什麼新奇玩意兒。
\"對了，三叔，我兄弟東旭回來了嗎？\"
李無為隨口一問，並無惡意。
哎呀，應該還沒回來吧，我沒見過他。你不知道賈張氏一個人過年有多寂寞，她想和老何一起吃飯，可老何都沒理她呢。\"
閻埠貴滿臉八卦，這事可不小。
\"不是吧，老何以前真的和賈張氏有關係？雨天看電影那種？\"
李無為也頗感興趣，這口味確實獨特。
\"也不能這麼講，畢竟最後沒成事嘛。\"
閻埠貴的話含糊其辭，往事如煙，他可不想得罪老何。
\"我懂了！\"
李無為大概猜到了，估計關鍵時刻何大清退縮了，賈張氏雖是寡婦，但魅力不容小覷，對老何家的影響不小。
\"這不是李無為嗎，帶秦淮茹回來了。\"
\"我剛還在唸叨你呢，你這是回家放下東西，出來散步啊。\"
大嬸們看見他回來，連忙上來寒暄。
\"好的，我貼完春聯就過來。\"
李無為揮手示意，友情不分年齡，永恆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