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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臺，您的釣魚成果如何？”
少年遞過麵碗，便在一旁蹲坐等候，還得收回碗，順便偷個懶。
李無為嚐了一口滑嫩的麵條，笑道：“你有所不知，垂釣釣的是心態，有無收穫，都應樂在其中。
“您倒是清閒，不務正業呢。”
少年暗想，什麼心態，能填飽肚子嗎？
“這不是清閒，姜太公八十才出山釣魚，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李無為邊說著，邊不忘品嚐麵條，生怕涼了影響口感。
“哎呀，兄臺您這日子過得悠長，難道不打算成家嗎？”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姜太公都有妻室，我怎會遜色？我妻子正在努力工作呢。”
李無為輕輕咬了一口煎蛋，滿口留香。
少年如被晴天霹靂，像他這樣的人居然也有伴侶，自已辛辛苦苦生活，還給釣魚人送肉面，結果還是單身。
突然，少年感到生活的無趣，等他六十歲退休再垂釣，豈不是比別人晚了幾十年？
李無為大口吞嚥麵條，最後連湯也不剩，粒粒皆辛苦。
“行了，碗給你，回去好好工作，勤勞才能致富，我看好你。”
“嗯！”
少年接過餐具，轉身之際，莫名有了奔跑的衝動，只想遠離此人。
午後，李無為收起魚竿，不出所料，今日空手而歸，只釣到了孤獨。
然而，當他返回時，腳踏車的橫樑上掛著一條約三斤重的大魚，足夠享用。
“哎呀，你又釣到大魚了。”
閻埠貴已回到院子，他教的是低年級，三點就放學，小學生還沒學會競爭。
忙碌一天，只釣到這一條，沒什麼成就感。”
李無為謙虛地說，因為這和自已花錢買並無差別。
“哎呀，這還叫沒成就感，簡直是賺翻了。”
閻埠貴羨慕不已，他之前多次垂釣，僅一次捕獲到一條手指寬的小魚，就讓他高興了好幾天。
“不聊了，我得去找大茂。對了，大茂回來沒？”
李無為的廚藝兩世加起來都不怎麼樣，得請幫手，準備好食材，到時候妻子回家就能直接包餃子，過年早點用餐也挺好。
“他剛進門不久。”
閻埠貴盯著魚，心裡納悶為什麼自已就沒這麼幸運，不行，改天得約李無為一起去，沾點好運。
“回來就好，我找他有點事，先走了。”
李無為推著腳踏車急忙向中院駛去，走廊兩側的房屋住著四戶人家。
“瞧瞧，李無為又釣到魚了。”
“真是的，他的運氣也太好了，又是一條大魚，抵得上別人一天的工錢了。
“李無為這個人，品德上或許有些瑕疵，行事不拘小節，但在其他方面，他的確出眾，比賈東旭強出不少。”
庭院中，眾人熱議紛紛，滿是羨慕之情。
賈張氏聞聲而出，掀開簾子，見那個淘氣鬼真的釣到了魚，心中不禁感嘆世道不公，讓惡人得意，老實人落淚。
李無為今日無暇炫耀，匆忙來到後院，大聲呼喚，“大茂，你在家嗎？”
“李無為，你找我家大茂有何事？他正在屋裡揉麵呢。”
許母走出房門，瞥見他又釣到了魚，“哎呀，你又得手了，真是能耐不小。”
“在護城河邊耗了一整天，就這一條收穫。許姐，我手藝欠佳，想請大茂來助我一臂之力，也讓他多練練烹飪技巧。”
李無為原本打算找何大清，但轉念一想，人家也有家務事，於是決定請大茂幫忙。
“沒問題，我這就去叫他。”
許母擔憂兒子搬走後，吃不上熱騰騰的飯菜，最近正抓緊時間訓練他成為廚師。
不多時，許大茂面無表情地從屋裡走出來，手臂還粘著麵粉。
“李無為，你要我當你的廚子助手？這簡直是貶低我啊！”
“大茂，你這話說到哪兒去了，咱倆誰跟誰啊。等你媳婦進門，還不是鄰里之間互相照應。
我在院子裡天天晃悠，以後幫你媳婦的機會多的是，你應該感激才是。”
李無為深知許大茂心眼小，但現在他只是個小角色，還未經歷真正的磨礪，還不足以對他構成威脅。
“別，你可別幫我的媳婦。”
許大茂慌了，你這傢伙可別耍花樣，別連我媳婦也一起糊弄。
“不幫就算了，快來，幫我準備年夜飯，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手藝進步了多少。”
李無為拉起許大茂走進屋內，隨後取出早上購買的食材和用具。
“你幫我燉這根大骨頭，燉得濃郁些，別想著搞破壞，一會兒我也給許姐送一碗過去。
還有這些排骨，切好做紅燒排骨。豬肉剁碎，配上大蔥做成蔥香餡料，再發三斤麵粉，擀成餃子皮，全部包好。
對了，這條魚加點酸菜燉成酸菜魚，再煮兩根臘腸，大致就這些，我相信你能做好。”
許大茂面露無奈，半晌才回應：“三斤麵粉吃得完嗎？”
“明天還可以繼續吃，做成煎餃也行。快動手吧，不然我把鳳玲叫來幫你，說實話，你妹妹挺討人喜歡的。”
李無為真心想找個幫手，他自已可不想下廚，君子不應親自動刀宰殺。
“別，讓我妹休息吧！她哪有力氣剁肉餡。”
許大茂很愛護妹妹，即使坑父母也不會坑妹妹。
“好吧，那你開始準備吧，稍晚會請鳳玲來嚐嚐你的手藝。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李無為隨即步入堂屋，從架子上取下半碗炒豆子，又拎出酒壺，斟滿一小盞，品味著，計劃著日後存錢購置一臺能播放聲音的機器。
“我......”
許大茂心中憤憤，恨不得摔掉那根大骨頭，但一想到母親也要品嚐那湯，他又猶豫了。瞬間，他又想將肉踩個稀爛，然而妹妹享用餡餅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
“既生許，何生李！”
許大茂滿心無奈，彷彿被李無為束縛，無法施展他的小計謀。他想到未過門的妻子，未來每天都要面對李無為，不禁思量著是否該搬回老宅，至少那裡更安全些。然而，留下母親和妹妹，他又放心不下。
此刻，他左右為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眼前的飯菜做好，再尋找時機反擊。
片刻後，閻埠貴提著自制的肥料找上門來。
“嘿，你獨自一人享受呢。”
“三大爺，您瞧您，還天天照料我的盆栽。快來，咱們一起喝一杯。”
畢竟是小年，李無為也不吝嗇這點酒，就像送出的煙，已不算作金錢的流失。他的煙暫且戒了，若再沒有點小酒，生活便失去了滋味。
“那太好了！”
閻埠貴連忙進屋，這豈不是賺到了，還有炒豆子相伴。
李無為為他斟滿酒，自已並未拿起筷子，而是用手抓起豆子，滋味更佳。
閻埠貴輕抿一口酒，感嘆這才是生活的味道。
咦，李無為，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嗎？我怎麼聽見廚房那邊有動靜？”
三大爺，那是許大茂在忙碌呢。別管他，我們繼續喝。”
李無為也不希望許大茂難堪，否則下次請他幫忙就難了。
“不對，他在幫你做飯？不行，我得去看看。”
閻埠貴抓了一把豆子，端著酒杯徑直走向廚房。
“大茂，果然是你！”
廚房裡，許大茂繫著圍裙，正奮力剁著肉餡，旁邊的大骨頭已經在鍋中熬煮。
“三大爺！”
許大茂轉過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大茂，你怎麼...李無為逼你了嗎？”
閻埠貴腦中飛快轉動，難以理解李無為是如何讓人甘願幫忙的。
“沒有逼迫，他的廚藝不行，是我自願幫他的，我們是鐵哥們。”
許大茂不知如何解釋，只好自我安慰。
“你做得好，做好事呢，那你忙你的，我還得陪李無為喝一會兒。”
閻埠貴複雜的心情下離開，院子裡又多了一個“俘虜”，還好他不會做飯，否則可能就和許大茂交換位置了。
進了屋，閻埠貴終於忍不住問道：“李無為，你怎麼說服許大茂的？”
“我為什麼要騙他，我們是好兄弟。”
李無為一臉真誠，好兄弟，一生的情誼。
閻埠貴暗自嘀咕，這“兄弟”二字在你口中簡直變了味，東旭兄弟的遭遇還不夠淒涼嗎？
“李無為，瞧你家窗戶空蕩蕩的。我恰好有些窗花。
今天學校的手工課，孩子們剪了許多，我都收集起來了，一會兒給你送過去，裝飾窗戶，增添點節日氣氛。
閻埠貴心生忌憚，畢竟酒後行事，可不能因小失大。
“三大爺，您太周到了，正好我家沒膠水，麻煩您幫我貼上吧。”
李無為頗感意外，堂堂三大爺竟會有這樣的熱心腸，主動提出幫忙？或許是被他的正義之光所打動了吧。
“小事一樁，我就愛幹這活兒。”
閻埠貴含淚抿了一口酒，又抓了幾顆花生，至少沒白來，比許大茂強多了。
“秦淮茹，你家那位又釣到大魚了。”
“三大媽，我這就回去收拾魚。”
秦淮茹心中竊喜，打算立刻回家準備飯菜。
哪知三大媽答道：“魚我已經料理好燉上了，連餃子都包好等著你回去煮呢。”
“哎呀，我家那位可不會做飯。”
秦淮茹滿臉詫異，這算怎麼回事？
三大媽心裡暗笑，不會做飯？李無為以前獨居時，怎不見他餓肚子？這話只能哄哄頭腦發熱的秦淮茹。
不過話是這麼說，口頭上還是接茬：“是許大茂幫忙弄的，真沒想到許大茂還挺能幹的，他只是去看電影了，否則說不定也能像傻柱一樣當個好廚師呢。”
“哎喲！許大茂這麼好心？我得回去瞧瞧。”
秦淮茹覺得難以置信，院子裡其他人更是驚訝不已。
傻柱早已回家，此刻正在後院。
“嘿，許大茂，你這模樣倒像是有了個小媳婦。”
“傻柱，你這是詆譭我形象！我是為了娶媳婦練習廚藝，也是幫兄弟一把，他身體不好，沒法下廚。”
許大茂對付不了李無為，但對付傻柱綽綽有餘。
傻柱果然一愣，對啊，許大茂已經有了物件，要結婚了，院子裡四個積極向上的青年，就剩他自已單身了。
就算他年紀最小，也不能被落下啊。
“那你不去自已家忙，跑來李無為這裡，你也是有毛病！”
傻柱嘴上不饒人，一套一套的。
李無為此刻圍著圍裙，手上還沾著麵粉包餃子，足足三斤白麵，和麵、擀皮，手藝並不嫻熟，中途還要兼顧其他事務。
忙活到現在，餃子總算快包完了。
正打算離開，秦淮茹突然回來了。
“許大茂，你真的在我家幫忙做飯啊！傻柱，你也來了？”
秦淮茹看著都覺得驚訝，看來她丈夫在院子裡的人緣真不錯。
“秦姐，我也是來搭把手的。”
傻柱連忙洗手，站到許大茂身旁，拿起餃子皮也開始包起來。
“謝謝你了，傻柱！”
秦淮茹感到自已是因丈夫的光芒而幸福。
“謝什麼，我就是個廚子，整天圍著灶臺轉。”
傻柱笑得眼睛眯成縫，手上的動作卻毫不拖沓，包餃子的速度又快又好。
“那你們先忙，我去屋裡看看。”
秦淮茹離開了，去找她的男人。
許大茂這才壓低聲音說：“傻柱，你對秦姐真有心思啊，這麼殷勤！”
“哎呀，你別亂想，李無為也是我兄弟，幫他是應該的。你做了什麼菜，讓我看看，別味道不對，影響了咱們秦姐的小年夜！”
傻柱是真的無所謂，父親今天難得下廚，明天又是週末，他不用去蹬三輪車，可以在家休息。
“那你可得仔細嚐嚐，我燉了骨頭湯，還有紅燒豬排和酸菜魚……”
許大茂想著一會兒母親和妹妹也要嚐嚐，有傻柱幫忙，他得好好表現。
不錯，李無為總算有點人情味，讓秦姐能吃頓好的。秦姐每天那麼辛苦，今天就讓她好好放鬆，餃子我也幫你下鍋煮了。”
傻柱繫上圍裙，說起烹飪，他是專業的，從小就跟著父親學習。
許大茂心裡嘀咕，你動不動就提秦姐，真是名副其實的傻柱啊！
有了傻柱的協助，飯菜很快就準備好了。
李無為已經打了招呼，秦淮茹裝了兩碗餃子，分別送給傻柱和許大茂，還有一碗骨頭湯，不讓他們白忙活。
這就算過年了。
只是不能在家裡吃飯，那樣不合規矩。
“秦姐，你真好。”
許大茂笑容滿面，他對李無為咬牙切齒，但對秦姐挑不出一點錯，娶媳婦就得找這樣的。
“秦姐，你真的太好了。”
傻柱一手一碗，樂得找不到北，回到家後不讓任何人碰，自已慢慢享受了很久才吃完。
“哥，你真吝嗇，我們家也有餃子吃呢。”
何雨水不開心了，她還想嚐嚐許大茂的手藝。
“你小孩子懂什麼，這碗餃子，不一樣。”
傻柱懶得和妹妹爭論，今天是小年夜，應該高興才是。
另一邊，許大茂看到妹妹吃了餃子，立刻問道：“好吃嗎？這可是哥哥親手剁的餡，調配的調料，還親自包的。”
“嗯，好吃，哥哥你好棒。”
許鳳玲又吃了一個餃子，小臉鼓得圓圓的。
“你再嚐嚐這湯，熬了兩個多小時，味道很香。”
許大茂見妹妹喝了口湯，一臉滿足，他的心情也隨之愉快起來，這個下午的忙碌總算沒有白費。
不得不承認，李無為懂得享受，大蔥豬肉餡的餃子配上骨頭湯，還有紅燒排骨、臘腸和酸菜魚，比別人過年吃得還好，搭配得也精妙。
以後這套選單，他也可以學一學，學會了，將來也讓媳婦嚐嚐這種滋味。
\"淮茹，多吃些，希望明年能抱個胖娃娃。對了，你的月事正常嗎？\"
李無為心裡估摸著，或許已經有了，只是現在的醫學技術，還無法立即確認。
再過幾天，如果還沒來，就得去醫院了。
秦淮茹輕輕撫著腹部，感覺好像真的有喜了，前兩晚她甚至夢見了送子仙子。
行、行，如果真的懷孕了，我們就把母親接來，家務和烹飪就交給她了。”
李無為想到從未下廚的岳父，以及只會端盤子的兩個小舅子，若真把岳母請走，秦家的日子恐怕就不那麼好過了。
\"還早呢，初期也不需要特別照顧。我家春季農活也忙，五月後再請我媽進城也不遲。\"
秦淮茹說的是實情，鄉下的學校會因夏季和秋季的農忙放假，一放就是半個月，孩子們都要回去幫忙幹農活。
好吧。那到時候我找隔壁大嬸們來幫手。”
李無為還有別的辦法，院子裡的大嬸們都是生育高手，二嬸更是連續生了幾個健康的男孩，經驗豐富。
再說，他這位妻子的體質一看就知道是易孕體質，只要保證她的飲食營養充足就行了。
試試這個湯，特意買了大骨頭熬的。”
\"真美味，香氣四溢！\"
秦淮茹喝了一大口，又品嚐了排骨，但還是忍不住說：\"親愛的，買大骨頭和排骨都不太划算。\"
\"排骨的肉多好吃啊，而且大骨頭熬湯特別滋補。\"
李無為搖頭，雖然現在買大骨頭看似虧本，但再過段時間就買不到了，它們屬於營養食品，需要醫院的證明才能購買，就連豬肝也在營養食品之列。
說到豬骨，大骨頭主要是用來熬湯的，賣的時候肉已經被剔除乾淨了。
最易碎的是頸部骨頭，那裡的肉比肩胛肉更嫩滑，價格也比排骨便宜，只是不太容易買到，現在市場上一般不會單獨售賣。
\"淮茹，多吃點魚肉，明天我去釣魚。\"
嗯，我們這頓小年飯真是太豐盛了。\"
秦淮茹看著滿桌的食物，忍不住大快朵頤，最後吃得有些撐，正好藉著洗碗和打掃來消食。
今天院子裡每家每戶都瀰漫著香氣，就連賈家也吃上了肉，那是他們之前為了宴席買下的，現在已經醃製成了醬肉。
就是把肉掛起來，每天塗點醬油，直到完全上色。味道雖然比臘肉略遜一籌，但儲存時間長。
但這肉不適合包餃子，味道不對勁。
\"東旭，幫我拿簸箕過來，今天是小年，我也要做點白麵。\"
賈張氏起身夠不到，只好請兒子幫忙。
媽，碧華可能懷孕了，年後我們就去醫院檢查，得吃得好一些，你就先吃點窩頭湊合一下吧。\"
賈東旭說著就在媳婦的碗裡放了白麵，他自已也拿了兩個，簸箕裡還剩下兩個窩頭，這才遞給母親。
\"東旭，你媳婦生孩子吃得好一點是應該的，但你不該吃兩個白麵啊。\"
賈張氏已經很久沒有嚐到白麵的滋味了。
\"媽，我得工作養家餬口，身體不能垮了。”
賈東旭抓起白饅頭大口咬下，這東西比糙米飯貴多了，口感柔軟。
“哎喲！”
賈張氏對兒子無可奈何，看兒媳已經開始用餐，這日子似乎越來越艱難。
她頓時沒了食慾，提前離席，出門散步消遣。
“賈張氏，你就這麼快吃完啦。”
孫二孃住在隔壁，也剛走出屋子，她把大部分餃子留給了孩子和丈夫。
“吃好了，人前體面嘛，吃太飽了。”
賈張氏笑眯眯的，小年這日，怎能當眾責罵兒子，多丟臉。
“咦，白麵饅頭啊，怎不做成餃子？今天吃餃子才應景。”
孫二孃覺得奇怪，他們家不講究傳統習俗嗎？
“還不是我那媳婦手藝欠佳，不會包餃子，明年得好好教教她。
我猜她可能懷孕了，將來定會生個壯實的兒子。”
賈張氏開始炫耀，老賈家總算後繼有人，不像老易家，賺再多也是孤家寡人，老來無人贍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