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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隔壁縣的媒婆曾拉著李月然的手,和她說她們縣城有一個公社,裡邊的女知青,幾乎都在當地嫁人生了孩子,她嫁過去之後,肯定能找到一起說話的人。
而在得知她下鄉之前的家庭城市之後,還好拍著大腿說,她剛幫著說了一個和她一個縣城的姑娘,叫於盼盼。
還說馬上就要辦婚禮。
聽著這個熟悉的名字,李月然從角落裡扒拉了出來,想起來她是和自已坐一趟火車,因為“同情她的遭遇”,一路上對她分外照顧的女同志。
不過她沒有說兩人認識,她覺得自已但凡說了句兩人有一點關係,這媒婆就得扛著自已回去。
是的,這個媒婆給她的感覺很不好,和之前的王婆不一樣。
王婆說話時也說的天花亂墜,但她從來沒有像這個媒婆一般,只做女知青的“生意”,並且看人像在挑豬肉。
還有一點,就是她提起那個幾乎所有女知青都在當時嫁人的公社時,態度很是模糊,尤其是在說起於盼盼,得意的姿態,藏都藏不住。
這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於是她忍著這位媒婆抓著自已過於用力的手,從她口中套出了於盼盼的現狀與地址。
聽到於盼盼剛開始對於自已的相親物件很是看不上,最終卻不知為何同意了時,她就覺得,更加不對勁了。
暗自記下了地址,她在這個媒婆走了之後,就寄了一封信過去。
除了這個插曲之外,她與秦柏的日子過得就再無波瀾 。
就這麼過了沒多久,兩人又一次躲在角落裡嘀嘀咕咕。
“你一定要堅持住,咱倆決不能離開知青點。”李月然恨恨地說道,“大隊長這幾天不知道抽了什麼瘋,非拉著我去看地基。”
“知青點多好啊,每天熱熱鬧鬧的,好幾天才輪到一次自已做飯,平時還有熱鬧看。”
做不做飯不重要,厲鋒幾人時不時的熱鬧最重要。
秦柏無語,大隊長找的是她,結果她讓自已堅持住?
不過......
秦柏疑惑,“大隊長拉著你看地基?我怎麼不知道?”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即使兩人真要結婚,確定地基不也應該找他嗎?
李月然斜了他一眼,“你有意見?”
“沒有,也不敢。”他始終記得,腦袋大的石頭在她手裡,和個生雞蛋似的。
他才不會像大隊裡那些人,始終相信李月然說自已把腦袋大的石頭當報紙玩是假的。
他可是親眼見過,當年李月然為了嚇跑自已的第一個“追求者”時,那輕而易舉握爛了塊石頭的姿態。
李月然嘆了口氣,“大隊長覺得咱倆以後我當家,就悄悄地帶我看了幾處地方,我相中了哪個,再帶著你去辦手續。”
“......明白了,我就是去走個過場。”
“你要這麼說...確實是這樣。”
秦柏撓頭,“那不應該你堅持嗎1?”
笑死,只要她不點頭,大隊長壓根兒就不會和他說地基的事情吧。
啊這......
“咱們還是來聊聊,大隊長又抽什麼瘋吧。”李月然‘巧妙’地轉移話題,“明明之前不這樣呀。”
他們兩個“官宣”已經小半年了,大家對於兩人“死賴在”知青點的行為已經視若無睹,怎麼這會兒又搗鼓著讓他們搬走?
“知青點要來新人了?”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
若不是如此,大隊長怎麼會讓他們搬出去。
“肯定是這樣。”李月然點頭,“那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秦柏贊同,“你一定要堅持住,你是咱倆的‘當家人’,你不點頭,大隊長就沒辦法。”
說起“當家人”這個稱呼時,秦柏臉不紅心不跳。
事實上也確實如他們猜測那般。
大隊長從得知他們公社又要來下鄉知青時,就已經求爺爺告奶奶,希望劉家莊大隊今年沒有新面孔。
實在是厲鋒幾人給他帶來的傷害太大了。如今大隊裡還能時不時看到肖莉莉和嶽招娣第不知道幾百回合的大戰、嶽寶珠與厲鋒時不時膩歪又時不時鬧彆扭、葉勁松則隨時端著一張溫柔心疼的臉,時不時跟在嶽寶珠身後“撿漏”。
所以,他就差求神拜佛,千萬千萬不要再來知青了。
奈何公社已經通知他,這次是一定要分配的。
人數暫定,他們會盡力照顧。
這句話,大隊長只相信前半句。
知青點如今已經差不多住滿了,如果這次依舊來好多人,那他就得想辦法給新來的知青找地方住。
但如今大隊哪有什麼空置的房子,只能讓他們住到本地村民家裡。
在厲鋒幾人來之前,大隊長雖說對知青沒有什麼好印象,但只要不惹事,住村民家就住了。
可這幾個智障來了之後,他就暗下決心,哪怕他找人另起一間屋子,也決不允許知青住到村民家去。
他怕他好好的村民,被某些知青感染成傻子。
但建新房子是要花錢的,能不建就不建。
因此,他就看某賴在知青點的情侶格外不順眼。
兩人都已經山盟海誓過了,竟然還能忍得住一人一間屋子?
這不科學。
難道不是應該乾柴勾烈火...咳....
於是大隊長就找到了李月然,他心目中,這對情侶中“當家的”,催她趕緊搬出去。
誰能想到,這對小情侶,在角落裡嘀嘀咕咕,最後做出決定——不搬。
他倆又不打算結婚,搬什麼搬。
大隊長、大隊長麻了。
但他能怎麼辦呢?
他也沒辦法。
送走了唉聲嘆氣的大隊長,李月然與秦柏兩人開心的擊掌。
笑死,讓她倆離開如此熱鬧的知青點?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成功”的兩人,再次坐到角落裡,嗑著瓜子翹著二郎腿,美滋滋。
過了一會兒,秦柏問道,“你之前寫信的那位知青,還沒有回信嗎?”他是知道,從那次隔壁縣城的媒婆走了之後,她就接連寫了三四封信給那位於盼盼同志,卻一次回信都沒有收到。
他也能理解,李月然的擔憂是什麼。
整個大隊的女知青都嫁在了當地什麼的,聽著就有些不靠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