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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許觀南的語氣並不認真,但楊星並不認為他是在開玩笑。
哪怕有槍抵在他的腦袋上,許觀南也是這副懶散的作風。
只是,他說是什麼。
叫她不要報警,可她不就是警察嗎?
許觀南對綁匪威脅的眼神無動於衷。
但是為了自已的計劃,許觀南還是順著綁匪的意思開口說道。
“被綁匪控制的人質很多,你快來贖我們啊,我好害怕啊。”
許觀南面無表情地捧讀著,楊星雖然能從他的語言中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
但還是忍不住無語到滿頭黑線。
楊星沒有暴露自已的身份,順著許觀南的話往下說:“綁匪要多少錢才肯放人?”
那兩個綁匪聽到楊星的這話,條件反射地想要數人頭算錢,但很快想起來。
自已乾的這一票還真不是為了錢。
他們兩兄弟雖然非常勇武,但是他們要負責的真的很簡單。
將許觀南困住,然後將他和他最重要的人困在一起。
就這麼簡單,不能節外生枝。
剛剛許觀南的楊星的對話證明了楊星對他的重要性。
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將楊星引過來,然後就可以殺了無關緊要的人退場了。
接替他們進行下一步的同事就在現場,藏在羔羊之中,隨時等待著進行致命一擊。
許觀南見楊星已經明白了自已的意思,抬起眼睛看向面前絲毫不具有美學觀賞價值的綁匪。
“開個價吧,多少錢她都給得起。”
楊星聽到許觀南這話,雖然知道他是在胡扯,還是忍不住嗆到咳嗽。
雖然工資很高,但經常把錢寄回孤兒院幫弟弟妹妹們改善生活的楊星,只能用每一筆都有自已的規劃來形容。
房子到了年齡會分配,但是還要攢錢買車。
好在吃飯可以蹭許觀南的,早餐可以蹭食堂的,現在的住宿也基本不花錢。
她強壓著內心的心虛說:“你說吧,要多少錢?”
好在是隔著聯絡器交流,綁匪看不到她左右亂飄的眼神。
綁匪中的弟弟聽到這話,正準備開價,他的哥哥就開口接過了話。
“這位小姐,南陽號27路往前直走廢棄工廠。
如果你一個小時之內趕不過來,我想你就只能看到你情郎的屍體了。”
許觀南閒適地靠在簡陋的椅子上,聽到這話提出了抗議。
“綁匪先生,你這話太輕率了,對面這位小姐怎麼會是我這種無能之人的愛人呢。
只是一位同情我悲慘人生的心善小姐罷了。”
聽到許觀南的話,綁匪是一點都不帶信的,嘲諷地看了他一眼後猛踹了一下他坐著的凳子。
許觀南的身形跟著搖晃,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真是不識好人心啊,明明他說的是實話來著,竟然沒有人相信嗎。
楊星選擇性地無視了許觀南的話。
聽到綁匪報地址的那一刻,就立即動身前往警察局了。
按她和許觀南之間的默契,他肯定還會給她線索。
果然,在摩托車上疾馳的時候,許觀南的聲音從聯絡器中傳了過來。
“楊楊,我真的好害怕啊,環境好恐怖,他們還把我銬起來了。”
線索來了,許觀南的話中藏著他們之間的兩個暗語。
他說他很害怕,意思就是不要著急,做好準備再來。
第二句環境很恐怖的意思就是現場的掩體比較少,罪犯的手中還有熱武器。
至於這最後一句,簡直是笑話。
在許觀南的話落下後,綁匪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
以他們和許觀南打交道的經驗來看,最好掐斷他和外界交流的通道。
不讓他一定會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那個眼神沉穩的綁匪意識到許觀南剛剛肯定做了什麼手腳,但他又不清楚他到底幹了些什麼。
他也不會犯傻去問許觀南做了什麼手腳,直接一拳打在他的側臉。
許觀南的嘴角滲出鮮血,在他蒼白的面色上添上豔麗的美感。
很疼,綁匪想讓許觀南閉嘴。
但如果他就這麼如了綁匪的意,那麼就不是許觀南了。
他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已嘴角流出的鮮血。
真的好惡心啊。
另一邊的楊星和許觀南這邊斷了訊息,但已經得到了指示,她絲毫不亂地做著準備。
現在已經入秋,在長袖裡面穿著防彈衣隔著一段距離看得並不是很清楚。
武器裝置之類的只能挑輕便的帶。
戰術長靴中塞入匕首。
她的槍法好,但是她更好的是近戰。
只要綁匪讓她近了身,哪怕他們的手中有槍,她也不在怕的。
她前往廢棄工廠的時候並沒有騎上自已心愛的小摩托。
摩托的動靜太大,轟鳴聲很酷,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並不方便。
南陽路這一帶算是老城區,被廢棄的東西並不少,。
政府並不是沒有開發意願,而是因為這一帶的居民對拆遷的強烈抗拒,計劃只能擱淺。
現在還處在協商狀態。
這座廢棄的工廠規模並不大,中間為主建築,對稱設計。
灰白色伴著煙塵,野草從磚石的縫隙中艱難地生長出來。
由綁匪佔據的主建築有兩層,一層的兩側都有窗戶。
正門是鐵質的,嚴絲合縫。
如果從正門進去只能用甕中捉鱉來形容。
楊星小心地蹲到了窗戶的下方,拿出了自已的催淚煙霧彈。
她拿出聯絡器,聯絡許觀南。
趁著綁匪被鈴聲吸引注意力的這一刻,立馬把拿著的兩枚催淚煙霧彈給丟了進去。
許觀南早有預料地閉上了眼睛。
好老套啊,又是這一套寫在教科書上的救援措施。
但是,他可不會按著課本走。
兩個綁匪在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的那一刻,立即把手伸向了許觀南,想要控制住他。
可許觀南只是把椅子稍微往後靠的功夫,手上的鐐銬就被解開。
腿也被綁住,但許觀南的手可以活動後,任何的繩結都沒了存在感。
木質椅子摔倒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難受的咳嗽聲不絕於耳。
室內的空間並不封閉,但警用的催淚煙霧彈依舊讓工廠內的眾人難以行動。
許觀南在閉眼前就記住了兩個綁匪的方位,推測出他們兩人的行動軌跡後,就對著窗外的楊星說。
“以你的位置為座標,窗臺往上34公分,兩點鐘方向和九點鐘方向。”
語速快速而冷靜。
子彈穿過令人痛苦的煙霧,精準地聽從了許觀南的指令。
楊星看不見濃霧中的人,但她的槍法能讓她完美執行許觀南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