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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多言,蒙乾轉頭對上豐宴收,“豐大人,這回璟王只怕是保不住你了…”
豐宴收一邊慢悠悠穿著衣服一邊警告:“蒙校尉,我是璟王門下,動我你可要三思!”
蒙乾嗤笑,揮了揮手,冷言:“還不快帶走!”
“是。”
一名禁軍看了眼被開啟的窗戶,揚聲道:“這兒有人剛逃出去!”
蒙乾質問道:“可看清是誰?”
豐宴收一臉的不情願,“誰知道呢,擾了大爺的好事,我還沒去找她算賬呢。”
蒙乾轉眼,立刻吩咐:“此人身手敏捷,可能是刺客,帶上一隊人去查!務必儘快抓到!”
“是!”
……
金鑾殿是四合院的走勢,中間是一片人工湖。
祁雲杉沿著河岸一路逃到金鑾殿後側,路過一群正在吵吵鬧鬧換衣服和除錯琴音的女眷,另一邊則是沒有動靜的側殿。
裴鈺珩還不知道在哪個殿,萬一碰到就麻煩了…
身後有整齊的腳步聲傳來,她猶豫片刻,只得硬著頭皮爬上了一側殿窗戶,在視窗聽了下動靜,確定沒有聲音,她才推開窗跳了進去。
“青影大人,實在不好意思,蒙校尉稱有刺客進宮,我們只看一眼便走。”
“王爺正在休息,不可打擾。”
聽見門外的動靜,祁雲杉心道一聲不好,這運氣真是差到爆了!
不巧窗外也傳來禁軍的聲音,暫時動不了,她頓了頓,腳步輕盈地朝榻上看過去。
裴鈺珩閉著眼,看起來睡得很死,若不然,憑他的聽力剛剛她跳進來他就該醒了。
眼下既然逃不出去,要不…
順手殺了他?
但如果不能一招斃命,她必死無疑。
沉疑片刻,她心一橫。
死就死吧,只要裴鈺珩死了就沒人會威脅到星言了。
她也算為民除害了!
她緩緩抬手,摸上頭上的金簪,目光堅定。
剛要刺下去,床上的人忽然睜開雙目,她呼吸一窒。
裴鈺珩雙目通紅,眼中仍是對掌中之物的褻玩之意。
“王爺!按例巡查,請王爺通融一下!”
門外的禁軍仍是不死心的喊著。
裴鈺珩見她神色慌張,唇角勾了勾,便揚聲:“進。”
“謝王爺!”
狗賊!
只一瞬,祁雲杉便扔了釵子,快速躺到他內側,身體一滾,雙手拉住裴鈺珩的衣襟便遮住了自已。
裴鈺珩沒有反抗,撐在她身側的手也只是僅僅保持著他底線的距離。
“王爺。”
禁軍走近打了聲招呼,看到床上交織交融的深紫色蟒袍和粉色羅裙,立刻瞪大了雙目轉過身去。
“王爺恕罪!”
裴鈺珩終於垂眼看了看身下恨不得將臉埋到他裡衣的祁雲杉,勾唇冷聲道:“不過來看看嗎?”
祁雲杉呲牙咧嘴瞪了他一眼。
裴鈺珩眼尾稍揚,又道:“本王覺得,你該過來檢視一下,免得說本王私藏什麼刺客。”
聞言,祁雲杉氣得牙顫,看到他眼中的玩味,怎能不明白他想耍她的心思。
這狗賊和抓老鼠的貓一樣,一定要折磨到老鼠精疲力盡,徹底投降,他才會張嘴將它吃掉。
既然你不吃硬,那我可就來軟的了。
當下她臉也不要了,眼一閉,便將他的頭按到自已耳邊,可憐兮兮在他耳邊軟聲祈求道:“求王爺救我…”
裴鈺珩愣了瞬,撐在她身旁的兩隻寬大手掌微微收緊。
她膽子真是一次比一次大了,竟然覺得這樣求饒他就會放過她嗎?
見此曖昧的場景,禁軍哪裡還敢過去看,就連闖進來都是釣著小命,現在只想趕緊逃出去才好。
“王爺如此配合咱們,咱們哪裡還能過去看,咱們這就走了,王爺您好好休息吧…”
說罷,一群人一個趕一個快速逃了出去。
禁軍走了,青影好奇地稍稍湊近,想去一探究竟,卻被裴鈺珩一句沒有感情的“滾”字嚇得趕緊退了出去。
彈出去時心中不覺腹誹:天大的稀奇事!他們王爺竟然開葷了!!
聽見門被關上,祁雲杉總算鬆了一口氣。
抬手欲推開半壓在自已身上的男人,卻發現那人竟一動不動,猶如石雕。
裴鈺珩眼中泛著冷意,嘴角卻帶著似有若無的笑,祁雲杉在心裡罵了句,才覥著臉傻笑。
“多謝王爺相救!”
裴鈺珩淡淡開口:“本王說過要救你了嗎?”
祁雲杉又推了推,微笑:“王爺是佛祖轉世,心地善良,救人於無形,上次在將軍府便見識過了,所以我懂!”
裴鈺珩微笑,伸出一隻手拾起被她丟到一旁的金簪,瞧了瞧。
祁雲杉目光一緊,便看見他緩緩將簪尖落在她明亮的瞳孔正上方,搖搖晃晃,彷彿隨時能刺穿她的眼睛。
“如你所說,本王救了你,你卻想殺了本王?”他嗓音低沉,像是質問,又像是覺得她自不量力。
祁雲杉立刻反駁:“沒有,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官家小姐,哪裡敢殺人,王爺誤會了!”
裴鈺珩並不聽她的解釋,兩根竹節一般的指節將簪尖晃了晃,像是威脅。
“都敢在皇宮當刺客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祁雲杉稍加思索,便解釋:“我不是刺客,是因為不小心看到…”她頓了頓,回憶起上次在御花園看到的同樣的場景,不免覺得自已和這人怕不是有什麼孽緣。
裴鈺珩倒是勾起了好奇心,追問:“看到什麼?”
她咬了咬唇,似糾結:“就…就看到上次在御花園假山後面那個人…你懂的。”
裴鈺珩挑了挑眉,突起一絲玩味:“你小小年紀,這麼喜歡研究男女之事?”
祁雲杉大怒:“我哪喜歡看,不過是出去透口氣,迷了路,他們就在那兒,萬一被抓到我是要被滅口的,你告訴我除了跑能怎麼辦。”
他繼續逼問:“這麼巧,次次都能讓你看到?”
祁雲杉白了他一眼,“說得好像我特地趕去看似的,你上次替他隱瞞了,難道不知他的德行?”
不知道他被哪句話刺激到了,忽地將金簪落下一點,眯著危險的眼,寒光四射:“本王隱瞞了什麼?”
祁雲杉眨了眨眼,開始裝失憶。
“我剛剛說了什麼?不好意思,落馬以後我的腦子就不太好使了,王爺別見怪。”
裴鈺珩嗤笑一聲,毫無預兆的起身,嘲諷道:“自作聰明。”
祁雲杉立刻一臉嬌俏地點頭:“是是是,吾乃無知蠢婦,哪有王爺一根頭髮絲兒聰明。”
裴鈺珩睨她一眼,開始慢條斯理整理自已的衣衫。
就在祁雲杉以為這瘋子終於要離開時,他又抬手將她的金簪插到了自已的金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