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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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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修面

霍汐棠近日與府內的廚娘學了不少手藝, 這日午後百無聊賴之際她便帶著秋雨和冬煙做起了小點心。

芙蓉糕、蓮花酥、鮮花餅這幾樣她從前從未做過的糕點,因近乎一個月的學習如今做起來已經十分熟練了。

眼看著在淮松縣住了一個月左右,陛下也遲遲沒有提起要回長安的打算, 時間久了,她與他這樣做起了假夫妻, 偶爾還險些讓她覺得有一種真的已經與陛下成婚的錯覺。

那種錯覺使她有陣子竟忘了陛下是大昭皇帝,有幾回就連喊夫君都比喊陛下還要順口, 想起這些霍汐棠就覺得自己有些沒出息了, 她怎麼又險些陷入了陛下的溫柔陷阱裡了呢。

黃昏時分, 霍汐棠喂好了一貓一狗後, 天色昏沉,月亮悄悄冒出頭。

此時已然入夜, 而陛下還未回來, 自從到了這淮松縣他與寧旭二人便時常早出晚歸, 霍汐棠也有些習慣了。

就這時, 秋雨進屋來傳話。

“夫人, 三爺回府了。”

霍汐棠喔了聲, “那備膳吧,夫君興許還沒用晚膳。”

秋雨說道:“但三爺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除了蘇大人之外還另有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奴婢認得是咱們淮松縣的縣令,另一個人就不清楚了。”

霍汐棠搖了搖頭,“在等你。”

她便也跟著夾了些菜到他的碟子上,朝他露了個淺淺的笑容。

陶震紅著眼點頭。

他與髮妻相遇在鬧市之中,英雄救美而結識,而他曾經是個窮小子,妻子也並未嫌棄他,且不顧家人的阻攔仍舊願意嫁給彼時還一貧如洗的他。

他分明是面帶笑容說的,但陶震還是平白生了一股寒意,好似他並非說笑,而是真的會挖了他的眼睛。

陶震也不知是真的傷感了還是什麼,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他與髮妻的情史。

廳內也因燕湛這句話僵持了須臾,還是寧旭和馮明軒笑了幾聲打破了尷尬。

燕湛神色淡淡,沒打算接話,寧旭也悶了一口酒不讓嘴空下來,只有馮明軒嚥下了那口肉後,在旁頗感動地安慰了幾句。

陶震眼睛亮了起來,驚喜道:“這位便是嫂夫人了?”

燕湛乜他一眼,淡淡頷首沒接話。

只是在他的手還沒搭上來時,燕湛便甩開了。

“為什麼呀?”

霍汐棠在他懷裡動了下,將他捏她臉頰的手推開,“陛下說什麼呢?”

陶震和馮明軒一下子便被面前這梳著婦人髮髻的美貌女子吸去了目光。

燕湛微眯了眼眸,這下總算體會到在外人面前扮演夫妻的好處,甚至無須他要求,這小姑娘倒是十分的配合他。

秋雨自覺退了下去, 關緊房門。

這一個月的相處下來,陶震多少也知道這位裴大人性情有多麼的冷漠,但看著他與刺史趙大人關係親近的份上,這才沒有計較,遂還是不由多打量幾眼霍汐棠。

燕湛笑了幾聲,也停至了鬧她,“一會兒出去見個人,棠棠只用負責吃飯,不必搭理對方,更不要多看一眼他們。”

前廳內,陶震與馮明軒和寧旭已經到了,燕湛牽著霍汐棠的手進來。

陶震哽咽道:“可她卻,無福享受啊。”

陶震的眼神過於袒露,灼熱得令霍汐棠覺得不舒服,燕湛牽著她將她攔在身後,以高大的身軀阻攔面前的視線,淡笑了聲:“你這雙眼再往我夫人身上落,是不想要了嗎?”

陶震眼底的讚賞毫不掩飾,那是男人對美麗女子所具備的邪惡骯髒的眼神,這種眼神落在霍汐棠身上,令燕湛心中殺意驟升。

馮明軒吃了一口肉,接話說:“這話是怎麼說的呢?”這陶員外分明家纏萬貫,後院姬妾成群過著他那樣羨慕都羨慕不來的生活,怎麼還羨慕別人了。

眾人沒有接話,陶震繼續說著:“妻子她不嫌棄我窮,還將她家中的錢財都用來支援給我,婚後也是因為妻子那些錢,我才有了些門路做起來小生意,導致現在有了好日子過,只是我日子好過了,可髮妻卻……”

陶震摸著下巴,呵呵笑道:“真沒想到裴大人的夫人竟是這樣年紀輕的姑娘……”

霍汐棠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能乖乖地低頭用膳,她的碟子上皆是燕湛為她夾好的菜,想起她二人現在扮演夫妻,夫君這般體貼,她也該有所表示才對。

陶震上前要去拍燕湛的肩膀,笑說:“真沒想到,這樣冷漠的裴大人竟是個妻奴啊。

正這時,陶震冷不丁說道:“瞧著裴大人與嫂夫人這般恩愛,可真是羨煞我也。”

說話間隙,燕湛便已闊步走進了臥室,他先是看了一眼霍汐棠,又問:“夜裡還未用膳?”

寧旭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假情假意地接話說:“震兄不必傷感,你若如此走不出來,嫂夫人在天上也不會安息的。”

聽到這裡,霍汐棠有些難過,心疼那位去世的夫人這樣用情至深,她低垂著眼,遮住了眼眶的紅。

寧旭在一旁站的,很快察覺到燕湛動怒了。

這姑娘一看也才十幾歲,裴愈起碼也有二十好幾了,沒想到這裴大人竟也是老牛吃嫩草,看來不止他一個人喜歡年紀小的美人,年輕的小美人那滋味,可別提多銷魂了。

此時飯菜被呈了上來。

他語氣微寒,“怕髒了棠棠的眼。”

陶震的手尷尬地在空中停滯了會兒,便只能僵硬地收回,心中暗道,等老子攀上了趙刺史,就要你為這陣子的高傲付出代價。

什麼汙髒東西,也配同棠棠共桌,若非想套到陶震手中的訊息,他定不會同意將他往家中帶。

用膳時,一直都是馮明軒,陶震及寧旭在交談,燕湛偶爾接幾句話。

她這簡單的三個字使燕湛心裡備受滿足, 遂如往常一樣將她抱緊在懷裡,輕輕掐她臉頰:“棠棠這麼可愛,為夫都捨不得讓其他該死的男人多看你一眼了。”

陶震臉上忽然浮起了苦澀,落寞道:“我的髮妻三年前因病去了,今晚看到嫂夫人不由便想起了她。”

燕湛眼角餘光看到她的小動作,抿了抿唇線。

“多謝蘇大人。”

這頓飯便好好的因為陶震與髮妻的情.事而導致有些寂寥了起來,一頓飯用完,都沒能談上正事,燕湛愈發不耐煩應付這二人。

晚膳後,燕湛先讓霍汐棠回去休息了。

霍汐棠離開後,廳內的男人才開始談起了正事。

陶震說道:“小弟是真心想要與裴大人交好,這一個月的相處,難道裴大人還不信任小弟的為人嗎?”

燕湛淡聲道:“若不信任,我豈會請震兄來府上一聚?”

陶震笑了聲,“說的也是。”

他頗為熟絡地套近乎,“既已經是自己人了,我便也不與裴大人與蘇大人藏著掖著了。”

寧旭喔了一聲,“震兄這是有什麼好事要透露我與裴大人?”

陶震道:“發財的路我可以帶著二位大人,但大人也得允些小弟好處才行。”

燕湛眼神微凜。

**

陶震和馮明軒離去後,寧旭回想起陶震說的話,抱怨道:“一個月了,這個陶震總算要透露了些秘密,這一個月與他打交道可煩死我了。”

燕湛手中把玩著青瓷杯盞,慢悠悠說:“屆時多派些暗衛盯著,那些匪徒很是狡猾,恐怕這個陶震就是他們目前在明路的眼線,以陶震的做法來看,背後之人看樣子不僅僅只是為了財。”

寧旭應下,便又說道:“很顯然陶震是要透過咱們倆攀到趙刺史的關係,君衡,你確信趙刺史沒問題嗎?”

“確信,他是個難得的好官。”

好吧,自從在揚州失蹤後,他便時常一副掌控大權對所有人都瞭如指掌的樣子,寧旭都習慣了。

夜很深了,想起房裡還有小妻子在等他,燕湛眉目都舒展了許多,丟下手中的杯盞站起身。

出去之前,他忽然停下腳步,說道:“寧旭,派人去查一下陶震的髮妻是什麼情況,如何死的也最好查的一清二楚。”

寧旭訝異了會兒,為何陛下會對陶震一個死了三年多的髮妻感興趣?他不就是隨口講出來博同情的嗎?

即便驚訝他還是應下,“是。”

燕湛踏著夜色回到臥室時,霍汐棠已經沐浴完躺著睡著了。

他正想走過去看看她,忽然見到桌子上放了一碟蓮花酥餅。

燕湛走過去認真端詳了幾眼那蓮花酥,不由笑了聲,這次倒比半個月前剛學會那時要做的精緻多了。

他隨手拿起一塊,送入口中咬了口。

嗯,味道也更好了。

小姑娘學習能力還是很強。

一碟子的蓮花酥便被送入了燕湛腹中,他去淨室沐浴後,換了一身素白的寢衣便直接鑽進了被窩。

在淮松縣住了接近一個月,如今正是要步入初冬的季節,每到夜裡都較為寒涼。

被子被掀起來那瞬間,睡夢中的霍汐棠不由蹙了蹙細眉,冷到憑著本能往那股熱源處鑽,燕湛垂眸看著乖乖伏在他懷裡的人,心裡也跟著軟作一團。

若是這樣的日子沒有盡頭該多好。

可棠棠心裡並不像表面那樣乖巧,她竟還一直盤算著從他身邊逃離。

思及此,燕湛眼眸幽暗,掠過一抹寒意,微抬下巴呢喃自語。

他該拿她如何是好。

他什麼都可以縱容她,但若要離開他身邊,那想都不要想。

只要想到她一門心思打定主意逃離,燕湛雙臂抱著她的動作也不知覺收緊了許多,霍汐棠睡得不安穩,閉著眼忽然嚶.嚀了聲:“夫君輕點……”

許是這一個月的假夫妻生活,已經漸漸讓她習慣了起來,睡著了感覺到他抱著她過於用力,竟是直接喚了聲夫君。

燕湛輕嘆一聲。

這樣招人喜歡的姑娘,就該是他燕君衡的。

他放鬆動作,手心緩慢摩挲她單薄的後背,柔聲在她臉頰邊低語:“好,夫君輕點。”

**

次日天光明亮,太陽隱匿入雲層中,冷風狂呼捲過庭院,颳得屋內的雕花窗跟著哐哐作響。

霍汐棠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目的便是男人起伏的喉結,她先是一愣,再垂眸看去,果真見她整個人又在陛下的懷裡。

因來淮松縣是有公務在身,他和寧旭扮演的都是派放到小縣城的官員,這一個月實則每日早上陛下都會早早去上值,極少會這樣這個時間了還在床上,是以能睜開眼就看到他,霍汐棠有些意外。

霍汐棠朝窗外看了一眼,見天色很亮,是該起床了。

她小幅度地動手推了推,想要從他懷裡掙脫,但輕輕的動作也仍將燕湛弄醒。

“怎麼了,不多睡一會兒?”

霍汐棠搖了搖頭,“不早了。”

況且府裡的下人應該都知道府內男主人還未出門,這會兒若還睡著不開房門,指不定會亂想呢。

燕湛自是一眼看出她心中顧慮,低笑了幾聲。

清早醒來時他的嗓音較之平常更為低沉嘶啞,就連那笑聲都帶著低醇的韻味,莫名蠱惑人心。

霍汐棠心裡微慌,動手將他推開。

“放開我,我要起來了。”

燕湛反而又將她往懷裡抱,雙手掐在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疊,導致霍汐棠側臥的姿勢忽然換成疊在他身上的躺姿,這下二人更加密不可分。

夜裡入睡本就穿的較為單薄的寢衣,兩層衣物根本阻擋不了多少,她能明顯感覺到他肌膚的發燙。

霍汐棠心底此時也因為他的熱度,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陛下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燕湛掌心按在她的後腰,閉著眼繼續補眠:“再睡兒,我很少有這樣可以睡覺的時間,棠棠就當是心疼夫君好了。”

霍汐棠一楞,想到他二十歲便登基稱帝,而像他這樣勤勉的帝王,想必是每一日的早朝都未曾落下過,就連來到淮松縣都要每日上值,的確是沒有可以睡覺的時間。

她不知不覺停止了掙扎。

燕湛輕闔著眼,感受懷裡的溫香軟玉,舒服地險些快要入睡了去。

懷中這時便響起一聲極其小又綿軟的聲音:“那就再睡一個時辰喔。”

再多恐怕要到午時,本身今日便起晚了。

燕湛唇角勾起,便緊緊抱著她入睡。

霍汐棠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了,他身高腿長,壓在他身上雖然整個人都暖呼呼的,但是這個姿勢睡覺著實不舒服,她便只能輕微地扭動幾下,想要換個更舒服的姿勢。

本該要睡著的燕湛,眉宇跳動了幾下,最終在她蹭得更火熱時,沒忍住將眼睛睜開。

“棠棠大早上當真要如此?”

霍汐棠還沒反應過來,在他胸膛前抬起來臉,睜著一雙澄澈無辜的桃花眼。

“陛下說什麼?”

燕湛:“……”

沒想到這個親密相貼的睡姿,到頭來卻是苦了他自己。

罷了。

他掐著她的腰肢將她從身上放下來,便如同每個夜裡的睡勢一般,將霍汐棠緊緊攬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發頂。

霍汐棠從他身上下來的那刻,小腿不經意晃動了下,隱約間好似磨蹭到什麼,待反應過來後臉頰漲得通紅,不敢再亂動了。

二人相依而臥,這樣睡了將近一個時辰。

霍汐棠半途醒了過來,見燕湛還沒醒,便也沒打擾他,只是無聊下抬起臉動了動,臉頰卻不經意的蹭到他的下巴。

一股扎人的刺痛感令霍汐棠有些不舒服,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又順著那方向看過去。

一夜之間,陛下的胡茬竟是冒出來了些,方才將她扎的可疼了……

她沒控制住抬手去摸,手心下的感覺倒沒有扎她臉那樣有刺痛感,那種酥酥癢癢的觸感倒是令她覺得很是好玩,便是這樣來了勁,玩他的下巴玩了許久。

正有趣著,她的手掌心忽然被抓住。

燕湛閉著眼將那隻調皮的手放置唇邊輕觸了幾下,啞著聲說:“這覺確實是無法睡了。”

說罷,他便睜眼起身,不過片刻眼底方才的倦意也很快消去。

燕湛抱著霍汐棠起來。

“陛下要做什麼呀,我衣裳還未穿。”

他直接託著她走到淨室去,眼眸低垂看她,“棠棠不是很愛玩我的胡茬?現在便讓你玩個夠。”

“啊?”霍汐棠詫異了下,搖晃在空中掛著的小腿。

須臾後,燕湛便將她放置在淨室內的紫檀桌上坐著,霍汐棠一下子坐得高高,便能不費力地與燕湛對視。

“坐好,先別動。”

他的嗓音還帶著清晨的低啞與與生俱來的壓迫感,霍汐棠頓時便乖巧地坐好沒再動彈,如此索性便直接坐在桌子上搖晃著腿。

很快燕湛將一盆水及一系列工具擺在她面前,旋即轉過身來,雙手支撐在桌面凝視著還不明狀況的霍汐棠。

“棠棠,為我修面。”

他循循誘惑著說。

霍汐棠眨了下眼,想起幼時曾經看過爹爹修面的場景,有幾回她還親眼看見阿孃也曾為爹爹上手修面。

那會兒她不明白,男人的鬍子為何長得那樣快,一晚上便會冒出胡茬,有趣極了,她也想學阿孃那樣幫爹爹修面,但往往爹爹都不讓她上手,擔心她一不留神在他臉上割了一刀。

陛下一直以來在她面前都是整潔儒雅的模樣,這幅臉色掛著胡茬的樣子即便前世她見過,那會兒想必也是沒什麼興致認真去看,如今才算是正眼看過了,她禁不住笑了幾聲。

燕湛眉梢微挑,不懂她從何而來的笑意。

但看到她的笑,他唇角也跟著揚起,遂輕點她的腦門,將修面刀遞到她的手中,故作嚴厲的警告道:“讓你覺得好玩,這次若不修乾淨,朕定不會放過你。”

他又用回了皇帝的自稱。

霍汐棠皺了皺鼻尖,嘟囔了一聲,便只好乖乖地接過那小刀,她回憶著幼時看到過的畫面,又在燕湛的指引下,慢慢為他淨面。

一炷香後,胡茬修淨,燕湛的面容又回到了往日的如玉般俊美。

霍汐棠怔怔地看呆了會兒,她竟是不知不覺與陛下愈發親近了,等反應過來後頓時懊悔不已,連忙自己蹦下桌,奔回到了臥室。

望著她慌亂逃去的身影,燕湛輕聲笑了笑。

**

白日裡燕湛與寧旭一道前往陶震約好的地方相聚,自昨日攤開說了後,陶震便沒再隱瞞什麼,將自己如何掙錢的來路都半真半假袒露了出來。

夜裡回去時,燕湛說道:“將陶震說出來的地點,讓我們的人再多加探查細緻些,他定沒有全部說實話,後面的人還是藏的十分嚴實。”

寧旭應下,又說起了陶震。

“你昨日讓我去查陶震的妻子之死,有確切的訊息了。”

燕湛喔了一聲,“說來聽聽。”

“那陶震的髮妻衛氏曾是有錢人家的女兒,為下嫁給陶震不惜與親生父親反目,但她的母親卻因為不捨女兒吃苦就一直在私下接濟這夫妻二人。五年前陶震有了門路發家致富後,沒過兩年妻子便無故去世了,他對外宣稱是妻子早已身患重病,熬不住了這才去世,但我的人去具體瞭解過。”

“陶震的髮妻死的十分怪異,她生前並未有患過任何重症,甚至有鄰居還說病逝的前兩日還見她生龍活虎的,不像是陶震說的那般身患重病多日,但就是死得很是突然,且有一點更是奇怪得很,不,可以說是離奇。”

燕湛問,“是什麼?”

寧旭繼續道:“就在一年前,衛氏下葬的墳墓被盜墓賊挖墳,那些盜墓賊是因聽聞陶震擔心髮妻去了後在地底下沒有好日子過,便在棺材裡放了不少金子財寶,這便早已被盜墓賊暗中盯上了墳墓內的金銀珠寶,但盜墓賊被抓獲後聲稱棺材裡什麼金子都沒有,陶震說的是假話,他們開棺後那棺材裡只有那猶如藤蔓似的,卻又不知是什麼的怪草。”

“此事我派人特地詳細查過了,盜墓賊說的屬實,棺材內除了那腐蝕了的屍身便只剩那怪異的藤蔓。”

寧旭還說道:“對了,我還特地查了那衛氏的家人,除了她父母早在四年前去世後,她還有個非常沒出息的弟弟在家道中落後便來找了衛氏,弟弟想要依靠衛氏過好日子,但衛氏不喜弟弟的遊手好閒不作為,時常與弟弟發生爭執。便是在衛氏離奇去世後,她的弟弟也無故失蹤,三個月後才被找到屍首,說是失足落水溺死的。”

“陶震的髮妻之死,最為怪異的還是那棺材內藤蔓似的怪草。”

藤蔓似的怪草……

燕湛腳步一頓,眉心緊緊擰了起來。

上一世棠棠去世三個月後,她的身上便也出現了類似藤蔓的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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