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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剛拿近,雲蕪玥便感覺空空如也的肚子又開始鬧騰,避開烤肉,彎腰便是乾嘔。
洛白懵了,這異獸肉昨天不是還可以吃嗎?
面前的焦北見狀,血瞳放光,尾巴尖抽過去,將洛白手中的烤肉捲到自己的手中。
吃滿足了,得意洋洋道:“按我的經驗,揣崽的雌性口味多變。”
洛白喃喃,“一天變一樣?”
焦北點頭,說得頭頭是道,“可能昨天不喜歡的今天就喜歡,也可能今天喜歡,明天又討厭了。”
“矯情。”
最後再點評一句。
洛白沒管焦北最後的兩個字。
又不需要他伺候,點評什麼點評?!要是擱沒受傷的時候,高低必須得給他來一爪子。
邊用手順著雲蕪玥的後背,邊開始思索。
完全就乾嘔,什麼都吐不出來,但又沒辦法平靜下來。
吐得眼淚嘩啦啦地流。
洛白心疼得要命,但又手足無措,壓根不知道怎麼辦。
在部落好歹還有巫醫,還可以問其他懷過崽崽的雌性。
在荒郊野嶺的,部落都沒一個。
焦北丟了幾枚酸果過去,“酸果試試。”
洛白沒想到還能焦北嘴裡還摳出了酸果,連忙接住,喂到雲蕪玥嘴邊,她連忙用手抓住,一口咬下去,酸酸的味道終於平復了胃的翻江倒海。
見有效果,洛白大掌摸了摸雲蕪玥的肚子,似是確定了肚子裡幼崽沒事,鬆了一口氣,又接過焦北遞過來的幾塊不同異獸肉。
雲蕪玥一一嘗試,無一例外,全軍覆沒。
“最後一種咯。”焦北眼巴巴地瞅著最後一塊烤肉。
的時候,原本還喜歡的烤肉,此刻面目可憎,雲蕪玥眼睛一閉,直接昏了過去。
洛白就烤肉丟給焦北,大掌停滯了半秒,才落在孕肚上,先確定了一下幼崽的情況,才擦去小雌性眼角的淚。
看著那虛弱慘白的模樣,心疼不已。
焦北直接吃撐了,一路翹著尾巴尖跑到了洞穴。
至於之前說的動身是不可能動身了。
雲蕪玥這一孕吐,便吐了幾日,碰什麼都吐。
這幾日,焦北邊吐槽,邊將附近各種異獸都獵了一隻回來。
幾天的時間,一大半的異獸肉都試過了,雲蕪玥卻只靠酸果過活,人肉眼可見地消瘦下去。
洛白急得天天掉毛。
能吃的烤肉沒找到,酸果的數量反倒只剩下幾個了。
在吃完之前,必須趕到下一個酸果生長的地方。
他們之前過來的那地方,酸果已經被摘完了。
再這樣吃不下去肉,不補充營養,別說幼崽能不能存活了,懷幼崽的雌性都要沒了。
“說起來也是自找的,要是沒拋棄你,獸紋還可以提供能量給雌性和幼崽。”
焦北再度捲起被洛白遺棄的烤肉,絲毫沒察覺到洛白有一瞬間蒼白的面容。
咂吧著嘴,指著丟出來的異獸,繼續道:“這是黃哞異獸,那一林子異獸裡最兇猛最團結的存在,也是最後一種了。”
洛白嘆了一口氣,快速取出肉,放到火上烤。
雲蕪玥唇色蒼白,眼睛也緊緊盯著篝火。
這種只能看卻吃不了的狀態讓她十分痛苦,不僅僅是身體長時間飢餓帶來的難受,還有精神方面。
吐到劇烈的時候,腦袋都是發昏的,眼前一片模糊,整個人渾渾噩噩,十分不舒坦。
當焦北說出這是最後一種異獸的時候,她心裡比誰都急。
看著越來越近的烤肉,熟悉的味道,卻是不一樣的感觸。
離到一定的距離仍舊是香的。
黯淡下去的眸子此刻發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烤肉。
洛白見狀,連忙撕下一小條,不敢撕太大。
等到一條烤肉下去,沒有不適的反應。
一塊下去,雌性都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
已經確定可以吃了!
洛白這下算是徹底鬆懈下來了,大掌習慣性摸了摸仍舊平坦的孕肚,心情愉悅地翻動手中的烤肉,心裡默默將黃哞異獸列為可以捕獵的異獸品種。
甚至是頭號捕獵物件。
小雌性這幾日不是在吐,就是在吐的路上,難得見有一次對一塊烤肉眼饞。
目光移向啃得滿臉是油的某蛇,這幾日精力全部耗費在雌性身上,靈晶根本沒有空閒時間吸收。
接下來的狩獵還要依仗這黑蛇獸。
這般想著又遞了一塊半認真烤的肉過去。
焦北見還有,一把接過,張開血盆大口整個吞下去,含糊道:“這個異獸確實比昨天的好。”
洛白點頭,“確實好不少,切割的時候,都順滑了不少。”
焦北血瞳瞅了眼雲蕪玥,“瞧你這雌性臉白的,在這再住幾天,免得你幼崽不保。”
這白哞異獸只有這邊才有,他要先吃過癮再回去。
洛白點了點頭。
終於有可以吃下的肉後,雲蕪玥鬆了一口氣。
躺在石床上,雙手抱著胳膊,想著熊烈。
……
原野部落
熊烈一手扛著一頭不大不小的異獸,另一隻手拋著靈晶,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這異獸個頭不是很大,但是口感十分好,是最受雌性喜歡的一種異獸之一。
獸父當年送給阿姆的便是這種異獸。
捕獵赤血異獸可是雄性實力的一種體現。
這也是他們狩獵隊晚了幾天才回到部落的原因。
當時不知道怎麼了,就有幾隻赤血異獸突然出現在他們左邊。
秉承著不打便是蠢獸的原則,他們上了,只是沒想到足足耗費了四天才各抓到一隻。
一到部落門口便將這異獸從空間獸人的空間裡拿出來。
以彰顯能力。
進入部落後,扛著赤血異獸的獸人便朝著各自心儀的雌性走去。
熊烈也不意外地抬腿便朝後山方向走去。
臉上全是笑意。
十日沒見到小乖了,不知道有沒有哭。
找了阿姆去探望,阿姆最是和善,小雌性應該不排斥吧?
部落獸人見他的動作,一時間,齊齊噤了聲。
熊白出聲喊住了他。
熊烈撓了撓頭,“獸父?你咋在這?”
熊白沉默幾秒,最後還是忍住了揍這憨崽的動作,“……跟我來。”
“不要!我還要去看小雌性。”
語氣帶著濃重的急切,若有翅膀,怕是要將立即飛走。
熊白直接拎著他的後脖領,帶出了部落。
“獸父!你快放開我!我要去找小乖!”
熊烈的聲音自外傳來,部落獸人齊齊鬆了一口氣。